我的老婆是竹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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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族長和巫醫所保證的,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坎珠拉被看管得嚴嚴實實,加之因為自己的惡毒而失去了手臂,內心受到打擊,他便整日藏在氈房裏,對於前幾次時常被騷擾的伏姣來說是個不錯的現象。
遷徙的路程已經進入尾聲,犛牛一族終於達到了他們心儀的目的地,而那力先的報恩之行也終於結束。
*
“什麽?你們還不跟我們一起回?”江廈震驚,“哥哥弟弟們,咱們的假期就申請下來三個月,眼見這都沒了,你們再不回去等教官訓啊?”
“還是你們有什麽安排?”夏媛媛總覺得這兩人似乎不再對勁兒,好像就是從坎珠拉自食惡果的那天起,這兩人就開始變得黏黏糊糊。
到也不能說他們一開始不黏糊,隻是事前事後的黏糊有些差距,硬要說來之前兩人雖然是時時刻刻在一起,但相處氛圍上似乎還有點兒小矜持、小羞澀;而今那點害羞的點綴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蜜糖般齁甜到旁人無法涉足的狀態。
夏媛媛眯眼,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把伏姣抓到身邊小聲道:“姣姣你好好說,你是不是便宜那家夥了?”
“啊!我、我……”伏姣先是一愣,在反應過來來夏媛媛說的“便宜”到底是什麽意思後,他立馬紅了臉,眼神遊移不敢對上颯爽姐姐的詢問。
“是不是就那天?”夏媛媛使了個眼色。
伏·不會撒謊的小笨蛋·姣含糊道:“哪、哪天啊……”
“嘖,按著你這小傻蛋的性子怪不得被謝老狗吃得死死!連個謊話也不會說。”夏媛媛簡直無奈,“才剛剛成年,那家夥也下得去手?”
“他都等我好幾年啦……”伏姣小聲反駁。
“嗬!”夏媛媛恨不得一個白眼翻死謝承,縱然現在的那力先什麽也不記得,但她記仇最是喜歡連坐,尤其這男人還趁著失憶把她的人魚弟弟吃了,簡直就是禽獸!
她叮囑道:“之前訓練營的生理課你應該都好好上過,再者你自己也是在醫院工作的,該做什麽準備都做好啊!”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是淺水人魚,我記得人魚有個特性,遇見更強的伴侶會轉化成雌性,姣姣你是不是也……”
“嗯呐,”少年回答的聲音很小,兩隻耳朵紅得像是小猴子屁股,“是會的。”
“嘶……”夏媛媛咽了口唾沫,隻能幹巴巴道:“那你們記得做好避孕措施……”
“好、好的。”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隻有尬千行。
另一邊——
“那兩家夥說什麽呢?”江廈不高興,有什麽小秘密是他不能聽的?
“不知道。”那力先站在原地,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看得出來夏媛媛對自己有種不帶惡意的不爽,於是他問道:“那位夏小姐,似乎很討厭我?”
“你這問題問對人了!”江廈來勁,“哥,虧得你失憶了,當年的事情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現在立馬給你好好講講啊——當年你與夏媛媛那潑辣姐在紫禁城之顛決一死戰,說時遲那時快,你一個左勾拳上去,就把夏媛媛給ko……嘶疼疼疼!”
話還沒說完,江廈的耳朵就被夏媛媛揪住了。
短發的女人冷笑,“江廈,我看你是皮癢了!”
“姐、姐我我錯了!”
“嗬,遲了!”夏媛媛冷笑,轉而對著又和那力先膩在一起的伏姣道:“反正他沒恢複記憶,你們兩個遲點回去也沒啥,軍方那邊我回去了解釋,總歸這算不得什麽事情……我記得那位巫醫也說過,那力先的記憶急不得,就是靠慢慢恢複,所以報告我就這麽提交上去,你倆再轉一轉說不定回去的時候記憶就恢複了。”
“我知道的媛媛姐。”伏姣點頭,“那就辛苦你和江廈哥啦!”
“辛苦,”那力先也微微頷首,“謝謝。”
“行啦,那就等會首都了再見!”
目送兩人開著越野車離去,伏姣偏頭看向那力先道:“我剛才給媛媛姐說了我們倆要去坎達爾雪峰的事情,所以媛媛姐的意思是他們會先開著車到拾納湖,然後把車停在那裏,會有軍方的人來接他們,到時候他們直接坐飛機離開,車就留給我們兩個了!”
“可以。”那力先點頭,對於伏姣說的話他隻要答應就好。
“隻不過……”伏姣用手指勾了勾臉側,“我不會開車,你失憶了,應該該記得開車吧?”
那力先:“……”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伏姣從男人沉默裏感知到了什麽,他幹笑一聲,“沒、沒事,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嗯,”那力先倒是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我可以變成獸形馱著你去機場。”
伏姣:大可不必。黑豹上gai,交通必攔。
*
從犛牛一族選定的目的地重回坎達爾雪峰會快很多,整個路上那力先變作獸形馱著伏姣趕路,兩人像是回歸自然的原始伴侶,幕天席地,白天有那力先去打獵,晚上便摟著嬌嬌小小的愛人在草墊上睡覺,一個背包的物資在那力先這樣的野外生存好手裏綽綽有餘。
重回坎達爾雪峰的地界讓伏姣有種再次被美景驚豔的震撼,不論怎麽看,那一座雪白的山峰坐落在雲霧繚繞之中,夢幻與神秘並存。
——那是神在人間的諦聽。
“姣姣,來吧。”那力先還維持著黑豹的模樣,他緩緩領著伏姣走到了坎達爾之眼的拾納湖邊。
巨型黑豹漫步在拾納湖側,他的身影被倒映在湖麵之上,這塊鑲嵌在冕藍西部的藍寶石瑰麗壯美,湖水清澈掩藏著無數當地人繾綣的神情。
他道:“我剛醒來的時候曾聽聞過這裏的傳說——拾納湖是天神拋在人間的明鏡,湖水緩解了人間的幹渴荒蕪,是獸人們賴以生存的生命之源。因此對於西部獸人來說,拾納湖是天賜,同時也是每一對有情人相愛結契的見證之地。”
黑豹的尾巴勾住了走在身側的少年的腰肢,毛茸茸的尾巴蹭著衛衣的邊緣,“那時候我沒有記憶,但潛意識裏卻知道有一個人在一直等著我。直到那天晚上在氈房外第一眼見到你,我的心髒告訴我——就是你!”
“在那個時候我就有了想法,我想帶著你去拾納湖中結契,想要帶著你一同被天神見證。”黑豹一頓,偏過身用巨大的腦袋蹭了蹭送的腰肢,“是天神見證那力先和伏姣,而不是謝承和伏姣。”
“那力先……”伏姣一頓,他沒有想到男人會在意這件事。
那力先倒是看得開,“我知道我和謝承是同一個人,但在失憶期間我卻更加認同自己是那力先,謝承有和你曾經的全部回憶,那麽我也想創造出獨一無二的、屬於坎達爾雪峰下那力先與你的記憶。”
“可以嗎?”他問道。
“當然可以。”伏姣頷首,他覺得自己擁有一位特別且浪漫的愛人。
拾納湖的恩賜在西部獸人之間口口相傳,相愛的伴侶們要赤腳走在湖邊,一點點深入水中,以水做額飾點綴在眉心,用鮮紅的朱砂落在兩頰——眉心之水象征著生生世世的聯係,兩頰之紅則是盛大之愛永不罷休。
獸人伴侶們會攜手從拾納湖的一頭遊向另一頭,此間一往直前,絕不停頓、回頭,正如他們熾灼的愛意熱烈不會後悔。傳說隻要獸人伴侶能夠不回頭地遊到對岸,他們便可以獲得此生不絕的深情,即便輪回有著生生世世,天神也會通過拾納湖的聖水將獸人眷侶們聯係在一起,直到下一輩子。
那力先第一次見到少年的劇烈心跳後,他便生出了在拾納湖中用傳說將少年留在回憶裏的想法——這是僅僅屬於他的回憶,無關謝承。
他化作了人形,腰間隻是簡單地圍著一背包裏的毛巾,露出了修長有力的大腿。
“來吧。”他將手掌平放在少年麵前。
“好。”伏姣頷首,他一如傳說中那樣,脫去鞋襪,隻在上身留下了一截淺色的打底衫,堪堪遮住了腿根。
原始的野性生出萌芽,拾納湖邊又一次見證了想要結契的獸人伴侶。
那力先用早就準備好的一小盒胭脂輕輕點在了少年的兩頰,正好落在對方甜滋滋的梨渦上,紅得動人,而他也特如法炮製由對方點在了自己的臉上。
湖水清透冰涼,一點點瞞過了兩雙顏色相異的腳踝,深色的腳掌大而寬,充滿了沉穩與力量,淺色的腳掌瘦而窄,單薄與脆弱共存,隻是當他們同時邁入水中的時候卻有種相輔相成的和諧感。
一步步,那力先緊緊握著少年的手,直到湖水蔓延到他的腰腹,而在他身側的少年也化出了銀白色的魚尾。
拾納湖遙遙一望與天際相接,那力先單手摟著伏姣的後腰雙腿蹬水,同樣也有少年的魚尾自水中送來前進的力道。
在湖的另一側立著一截幹枯的老樹,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嬌小。但那枯枝很神奇,在拾納湖存在之初便一直立著,上麵拴著一截不知何年何月有的紅繩。
那力先在枯枝前停下,他雙手捧著自枯枝滴落的拾納湖水,用指尖蘸著點在了少年的額間。
他道:
“我將愛你,永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