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那個前男友們都是大佬的拜金小美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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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姣小心翼翼站起來,他打量著四周,目光專注而認真。
    自從來蒙迪斯莊園後,大惡魔利維坦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蹤,像是一位活在故事裏的人物,眾人都說利維坦是如何如何得厲害,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就是連伏姣和係統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這間屋子即使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也格外地幹淨,光線昏暗,裝潢詭譎,果真如惡魔的風格,猩紅的地毯像是剛剛從人體中流出的血液,暗色的牆壁上掛著刷大的牛頭,骨骼與肌肉是一種健美的力度,與之相對的是兩把交錯的長劍。
    大惡魔的房間寬敞卻閉塞,充滿了暗黑風格的壓抑與低沉,周遭不多的幾扇窗上圍著厚重的鐵荊棘,隻能在零星的縫隙中看到教廷的騎士圍住整個莊園。
    伏姣嚐試推門,卻發現那門緊地一點兒縫隙都沒有,看樣子安塞萬的黑影是鐵了心將自己鎖在這裏了。
    按著原故事線的內容,這一次騎士團的討伐是失敗的,甚至說是慘敗,將近百人的團隊折損的一半,他們卻連大惡魔利維坦的衣角都沒有觸摸到。
    伏姣透過窗戶的縫隙見騎士即將攻入進來,那種緊迫的感覺在敲擊著他的神經——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今天不能找到空隙從蒙迪斯莊園中離開,那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隨著屋外冷兵器交織的“錚錚”聲,伏姣一頓,立馬開始在屋裏找一切能夠令他逃離的可能——屋門緊閉、窗口荊棘……
    或許這裏用密室來形容才更加恰當。
    砰砰砰!
    就在此刻,門扇傳來了敲動聲,隨後那門把手的緩慢扭動,伏姣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蘇文。
    “你怎麽在這兒?”伏姣皺眉,他對於蘇文心存警惕,眼下對方能夠出現這裏,極有可能說明蘇文對騎士團討伐的事情有所了解。
    “當然是為了幫你啊!”蘇文一點兒不心虛,他打量著大惡魔的房間,試圖在其中找到秩序教皇交代他的東西。
    蘇文靠近兩步,手裏拎著一串黑沉沉的鑰匙,“整個蒙迪斯莊園的鑰匙都在我這,這是烙下了惡魔烙印的鑰匙,若是使用者是陌生人,那麽鑰匙的真正持有者很快就會發現。”
    他笑得有些怪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哦!”
    “蘇文,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雖然知道自己可以趁著現在的情況離開,但伏姣卻總是會想到安塞萬,“你說你是秩序教廷派來的內應,可是你現在放我走又圖什麽?”
    “哦,不用太緊張。”此刻的蘇文像是勝券在握一般,他心情好,便也願意給這隻可憐的家夥解釋幾句:“秩序教廷才應該站在最高處,光明教廷算什麽?教皇大人一定會把這群低劣的人踩在腳下,到時候整個大陸上隻會唱響秩序教廷的名字。”
    頓了頓他繼續道:“眾所周知大惡魔利維坦很厲害,惡魔的永生,誰能不在乎?”
    蘇文上前將手裏的鑰匙硬塞在了伏姣手裏,他輕聲說:“永生的秘密,是我將要獻給教皇大人的禮物。還要多虧了你,不然我可沒機會來到這裏。”
    蒙迪斯莊園外圍有騎士團圍著,安塞萬要顧忌那群入侵者,對於頂層的看管不免鬆了幾分,且早在之前蘇文就偷偷摸摸嚐試上頂層,卻發現這裏布置了惡魔的能力,明明隻是一截台階,卻讓他怎麽也走不到,隻好暫且放棄去禁地的計劃。
    不過這一次安塞萬為了關住黑發祭品,卻意外暴露著禁地的真容,同時也給了蘇文趁機而入的機會。
    “所以,快跑吧。”蘇文挑眉。
    伏姣定定看了對方一眼,便隻身繞過蘇文跑出了房門。
    他知道蘇文打得主意不僅僅如此,但此刻他別無選擇,唯有逃離蒙迪斯莊園進行下一個節點才能讓他繼續存在於任務世界——他沒得選。
    *
    天氣就像是被那入侵的騎士團惹怒了一般,大雨來得突然,劈裏啪啦的雨點子砸在潮軟的泥土上,立馬就砸出幾個泥濘的小坑,隻是隨著雨水越來越激烈,那些泥濘也變得愈發猙獰嶙峋,像是從地麵爬出的鬼怪,張牙舞爪等待抓捕飽腹的囚徒。
    伏姣是從一樓側麵的窗口爬出去的,他將手裏的鑰匙扔在了花叢中,在大雨之際他看不到安塞萬的蹤影,隻能隱約聽到不遠處莊園中充滿了騎士團激憤的謾罵,他們在問候著惡劣的大惡魔、在用代表著光明與正義的長劍刺穿來自黑暗的汙穢。
    黑發的祭品在大雨中奔跑,急促的喘息大的仿佛超過了雨水落地的動靜,他甚至不敢停頓,心裏的直覺告訴他——跑啊!快跑!被抓住就來不及了!
    奔跑中他微微側頭,看到了籠罩在蒙迪斯莊園上的黑霧——黑沉中夾著一絲絲猩紅,像是管家安塞萬的雙瞳。
    那一瞬間,伏姣甚至以為黑霧中的猩紅看到了自己。
    很快他專注於泥濘的逃亡之路,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是騎士團們失敗的訊息。
    在係統的指揮下,伏姣穿過了蒙迪斯莊園外圍的森林,最後停在了一道小溪之前。
    “呼、呼……好、好累啊……”
    對於四肢不勤的小茉莉來說,這一趟奔跑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簡直比和安塞萬拉燈還要疲憊。
    伏姣裹著身上唯一的被子跌坐在樹下,雨水淅淅瀝瀝,他因為跑動而隻剩下了一隻拖鞋,至於另一隻光裸的腳下粘著亂七八糟的枯枝,甚至在足底還有被劃傷的傷口在向外溢著血絲。
    因為出來的著急,伏姣害怕事情會如蘇文所說的那樣被發現,便隻好裹緊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此刻他不由得唾棄自己為什麽要裸睡呢?
    【現在怎麽辦?】係統瞧著這不停的雨水,有些發愁。
    【先、先等等吧,反正你也說了,這是騎士團回去的必經之路。】伏姣縮在潮濕的被子裏,但此刻並沒有地方可以躲雨,他隻好盡可能地抱著自己趨於冰涼的手臂藏在樹下。
    係統翻遍了自己的數據庫,終於找到了一截可以用於加熱的代碼,隻是對於全身都陷入寒冷的伏姣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雨水總是不停,遠處的蒙迪斯莊園還有慘叫聲此起彼伏,隻是很快那些聲音都消散在潮濕的空氣中。
    損失了一半的騎士團重新整裝待發,他們的臉藏在了頭盔的麵具之下,擋住了那一抹不正常的青白以及泛著淡淡紅褐色的眼瞳。
    豪華的大廳之內,蘇文一臉驚懼,他甚至連自己打好的腹稿都不曾托出便在惡魔的麵前化作了一尊雕像——冰冷堅硬,像是頑石,在頃刻間便失去了跳動的心髒以及全盤的算計。
    ——談什麽永生,不論是他還是秩序教皇,不過都是大惡魔掌心裏的一個小小玩具,他從來都知道著他們的貪婪。
    大惡魔利維坦出現了,他像是一團沒有實體的霧氣,濃鬱烏黑,猩紅肆意,在他的身後跟著管家安塞萬,兩人有著大相徑庭的麵孔,可神色與瞳孔卻相似到了一種極點。
    “你的小老鼠跑了。”利維坦的音調一如管家,那般華麗的、屬於貴族的詠歎彰顯著他身為大惡魔的尊貴與獨特。
    “不僅僅是我的,也是你的。”安塞萬輕笑,他的眼瞳裏逐漸逸出猩紅的光,甚至於那一團黑霧中的紅色糾纏在一起,“想要體驗一下嗎?”
    管家發出了邀請,而大惡魔也欣然接受。
    蒼白的軀體與汙黑的霧氣相互融合,隨後凝聚出一道更加龐大的黑影,黑影的身後是斷斷續續的霧氣,象征著不詳的黑鴉盤旋在他的周圍。
    “走吧,去看看我們逃跑的小老鼠……”
    *
    幽深安靜的森林裏,雨滴聲逐漸變小,草色青翠,隻是在團團的樹影下有些灰暗。
    一棵巨大的老樹之下蜷縮著一黑發少年,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側,膚色蒼白,雙眸緊閉,唇瓣泛著不正常的殷紅。
    係統能夠感受到宿主不斷降低的體溫,但它卻無能為力,隻能用那杯水車薪的熱度為可憐的少年送上溫暖。
    忽然一團霧氣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出現,隨著霧氣的聚攏,黑色的烏鴉撲棱著翅膀盤旋在半空中,而那黑霧中也踏出了一隻穿著貴族高跟長靴的腳。
    來人頭發烏黑,頂著一對惡魔的犄角,猩紅的眼瞳,蒼白的皮膚,身上穿著古老貴族的繁瑣衣物,肩胛攏著一對巨大漆黑的翅膀,自尾椎處延伸出一條黑紅的尾巴。
    瞬間,係統陷入了黑屏。
    “可憐的小家夥……”惡魔輕笑,他蹲下抬起了黑發祭品的下巴,望著早就失去神誌的少年輕輕摩擦對方的肌理,“果然是甜美的味道……”
    惡魔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低頭吻住了黑發祭品的唇,“珍惜的寶貝,自然該打上屬於惡魔的烙印……”
    隨著紅光一閃,在伏姣的眉心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印跡,隻是那印跡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幾乎在頃刻間就變得無影無蹤,哪怕是光明教廷的紅衣主教都無法探查。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