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那個前男友們都是大佬的拜金小美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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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姣怕來找自己的維會錯開,但又不能違抗女仆長,最後左思右想,決定每天早起十分鍾,然後在維經常坐的地上留下一束小花。
如今是維不曾出現的第三天,也是伏姣被調入內廷頂樓的第二天。
此刻太陽才剛出來沒多久,困倦又饑餓的伏姣揉了揉肚子,手裏提著隻裝了一半水的水桶和抹布緩緩走到被白牆包圍的花園中。
雖說這裏是光明教廷,但並不意味著徹底被光明籠罩——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勾心鬥角、嫉妒嫌惡。就好比他被女仆長調入內廷頂樓,在光明教廷幹活的仆人們都知道那裏是教皇居住、辦公的地方,可以說是整個蘇丹王國中能夠距離教皇約瑟夫最近的位置。
對於這個信仰光明的時代來說,能夠得到貼身伺候教皇的機會,那將是莫大的榮幸。隻是那些在教廷工作了很多年的人不明白,這樣好的機會為什麽會落在一個剛來沒一個月的新人身上?難不成是因為對方姣好的五官嗎?
嫉妒令人醜陋,即使是心中發誓要侍奉教皇的人也一樣,他們會在私底下用最肮髒的想法來臆測一切——或許是那位漂亮的小男仆勾引了某位大人才能被調過去?或許他其實是魅魔化身,妄圖攪亂教廷?
不論怎麽說,越過了多年工作經驗的老仆人、兀自被調入內廷的伏姣成了旁人的眼中釘,他們不動聲色的孤立他,平日裏見麵的招呼變成了冷眼,本該按時供應的飯菜變成了幹硬的麵包,睡覺的床鋪上被潑了汙水,路過之間會被刻意撞到肩膀……
如此種種,伏姣不傻,自然是明白自己被針對了——還是被教廷中近乎十分之八九的仆人們針對,僅僅是因為他被調入了內廷。
係統對於這些人的作態簡直要氣死,它當著寶的宿主竟然被這樣對待,簡直不能忍耐,【氣死我了!他們太過分了!還說什麽信仰光明,就他們這樣小肚雞腸的恐怕惡魔都不要!】
【嫉妒心啊……】伏姣縮了縮肩膀,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後腰,昨天晚上他工作結束準備去取晚飯,卻被幾個長相清秀的仆人圍住,其中有男有女,瞧著他的眼神是清一色的排斥。
尤其那位領頭的棕發少女,上來就領著人將伏姣一把推到在地上,手裏的麵包掉了,連後腰也撞在了台階上,留下一片青紫的痕跡。幾人冷嘲熱諷,無非就是攻擊黑發男仆出色的外貌、不齒的手段以及那些勾引人的狐媚子術,即使他們都不曾真的眼見為實,可造謠與針對並不需要證據,隻要他們想。
伏姣想反抗,奈何對麵人數太多,為了能完完整整的回去,這一口氣他隻能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裏。
當天晚上他回去連晚飯都沒有,後腰讓係統幫忙看了看,果然在臀部上側有一大片青紫,皮肉裏還有淤血,瞧著就可恐,別說碰了,就是小心地走路那一處的肉皮都能牽連著內裏的神經一起疼。
手裏沒有藥酒,加之動作也不便,這一晚上伏姣是半趴在床上睡過去的,一整晚夢夢醒醒,時而被後腰的疼痛折磨,時而因為爬久了胸悶氣短,總之是睡得難受,導致今天早晨起來後困得要死,差點兒提著水桶翻到在地。
“唉……”
黑發的仆人輕歎,他放下了手裏的水桶,重新係好腰間的圍兜,又往淺色的布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這才小心翼翼從圍兜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束花。
今日的“禮物”是在另一側小路上采的,淺粉色的八瓣花,夾著幾片狹長的葉子,根莖換成了紅色的係帶,小巧的蝴蝶結被風吹著一顫一顫。
伏姣將迷你花束放在了花壇邊,撿來一塊大小適中的石塊壓在邊緣,以防花束被風吹走。
他微微側頭,看到了在潔白花壇上依次躺著的幾束花,從那天被女仆長任命後,維便再也沒有出現,而他每一次帶來的禮物也都安安靜靜地躺在花壇上,被大小不一的石塊輕輕壓著。
“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黑發仆人小聲喃喃,伸手摸了摸最早壓在這裏的花束——嫩白的花瓣已經開始變得卷曲幹枯,邊緣染著頹敗的黃色,連枝葉、根莖都開始有了不同程度的萎縮。
又是一聲歎息,伏姣將幾束花攏好,重新提著水桶往內廷去。
因為仆人們的刻意針對,要不是伏姣自己提前準備好,他根本沒有可用的掃撒工具,這樣的無疑為他增添了許多麻煩,但是為了任務卻不得不堅持。
【姣姣,走完這個節點再堅持堅持就自由啦!】係統能做的也隻有陪伴。
【放心,我還能堅持。】抹了一把臉,勉強驅散困倦的少年又提起精神。
伏姣在內廷頂樓的工作主要就是打掃衛生,雖然就伏姣來看這裏已經幹淨到一塵不染了,但是作為一隻盡心盡責的小茉莉,偷懶並不是他的風格。
好在趁著打掃衛生的空隙,足夠他將頂層熟悉一遍,過幾天勾引教皇也不至於會迷路,
將窗沿一截一截地擦幹淨後,伏姣呼了口氣,打算坐在樓梯口緩一緩。
深色的水桶立在他身後不遠處,被洗幹淨的抹布搭在上麵,至於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黑發男仆則是將頭靠在了冰冷的鐵質扶梯杆上。
側臉的溫度逐漸捂暖了扶手,隨著熱度的攀升以及困倦的侵襲,少年睫毛顫了又顫,最終還是沒忍住徹底陷入了沉睡。
係統見一時半會不來人,便也任由宿主睡了過去,至於它則開始在搗鼓代碼,打算給那幾個欺負宿主的家夥一點兒小教訓——雖然係統沒有辦法直接幹涉任務世界的其他角色,但卻可以通過間接手段讓他們做一點兒“小”噩夢。
*
約瑟夫揉了揉太陽穴,他今日因為去與其他幾個主教開會,換上了一身更加正式的金邊白袍,兩肩披著棕紅的長帶,自垂下的邊角掛著鎏金的流蘇。他手裏捏著象征著教皇權利的權杖,藍色如同他眼眸一般的寶石鑲嵌在頂端,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男人走路的速度並不快,可以稱得上是平緩穩健,每一步的距離精確到好似提前量過了尺寸。
雖然他身為教皇,卻並不熱愛這份工作,尤其厭惡每月一次的會議——看一群老的快要入土的主教們爭論有什麽好的?那群人總是打著光明教廷的旗幟,表麵上是多麽的胸懷寬廣、慈心愛民,實際上沒有幾個幹淨的:
喜歡斂財的多文主教在地下室修建了純金的密室,喜好美人的潘吉主教新收了兩位來自西邊的男寵,與伯爵夫人偷情的韋拉主教偷偷和另一位女爵士珠胎暗結……
似乎光鮮亮麗之下都是醜惡不堪,那些隱藏在主教心底的秘密盡數被教皇悉知,他就像是坐在高位的執棋手,靜靜看著滑稽的小醜進行自己的表演。
——醜陋而可笑,愚蠢卻不自知。
約瑟夫又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身子,他在鐵質的扶杆之間看到了幾縷俏皮的黑發,柔軟無害,迎著溫暖的光浸透出一種淺金的色澤。
俊美的教皇挑眉,是誰這麽大膽敢在他的地盤偷懶?
又走了幾步,約瑟夫看到了那人的真容——側靠在欄杆上的黑發少年,正是那位被維特殊關照的小家夥。
不得不說,確實獨特而美麗。
“可憐的小鳥兒……”
約瑟夫俯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黑發仆人的下巴,堪稱細致地觀察對方的五官。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精致而脆弱的小鳥雀撲了過來,卻恰恰好每一處都是他喜歡的模樣,“怪不得……”
是他們幾個都會注意到的特殊,就像是精挑細選做出來的人偶,每一處都是他們會癡迷的小驚喜。
教皇起身,動作輕柔地將酣睡的小鳥抱了起來,準備將人帶到自己的臥室裏,至於又莫名其妙被關小黑屋的係統簡直無語了,它發誓下次一定要躲開這種存在神祗的西幻世界!非十八禁的小黑屋實在是難捱了!
*
耳邊是微風吹拂窗簾的動靜,細密的紗簾揚起,剮蹭過桌麵上的雜物。
伏姣睜眼,視線裏是陌生且華麗的床幔,米白色顯得幹淨而高雅,精致的花紋點綴在邊角,被綴著流蘇的係帶攏住。
——這是哪兒?
——係統?
沒有人回應,就連一向在伏姣身側的係統也陷入了不知名的沉默之中。
黑發少年撐著手臂起身,後腰的疼痛告訴了他眼前一切的真實性,隨著目光的遊移,他看到了坐在床邊沙發上的人——
暫且應該說是男人,對方有著一副成年男性的挺拔身材,寬肩窄腰,有些清臒,淺色且貼身的柔軟布料正好襯托出那人姣好的身姿。隻是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團淡金色的霧氣,僅僅能看到下頜線的輪廓,但對於五官的細節卻無處捕捉。
這樣的特點令伏姣想起了一個人。
——教皇約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