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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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鏡!
8月12日,一個頭發淩亂的術師(全稱雙官術術師。外表看來,他們跟常人一樣。但他們有正常的平凡的一般人所沒有的特殊力量)唐林正在醫院裏等待著。他站了兩秒,又坐下來,心裏麵著急得很。
半個小時之前,他和他的太太麥冬晴正坐在沙發上討論著她肚子裏8個月大的孩子。
突然,一個鄰居按下了他們家的門鈴。
麥冬晴就想去開門。
“讓我來開吧!”唐林說。
“不用了,我能行。”冬晴說著就去把門打開。
那個鄰居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一不小心把站在門口的麥冬晴撞到地上。冬晴突然覺得肚子很痛,身子軟在了地上,臉上煞白。唐林上前把她扶起,那個鄰居正好在那一刻打了電話給羅灰(正常的平凡的一般人)的醫院來急救。
唐林本想帶冬晴去他們的阿尖術師醫院(術師們的一級醫院),但是來不及了。那些羅灰們的醫生,護士們非常迅速地趕來接冬晴入院。唐林在無可奈何之下,也來到了羅灰的醫院。
他是不大信任羅灰們的醫術,但情況又不允許冬晴再耽擱。他在手術室門前走來走去。
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主治醫生對唐林說“真是很對不起,唐先生,我們雖然保住了孩子的性命,但是她媽媽卻離去了。”
主治醫生低下了頭。
唐林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跑掉了,變得像真空一樣!
他慢慢走到冬晴的床邊,一滴淚水悄然而下。他緊緊地握著冬晴的還帶著溫暖的手。護士們抱著剛出生的嬰兒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唐林看了看他心愛的冬晴,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抱起了冬晴,正準備走出手術室。
“唐林,她怎麽樣?”就在門的外頭,一個皮膚黝黑,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頭發是淡黃色的,鼻子很高,他就是方天迎。
“她去世了。”唐林淡淡地說。他放下了冬晴,和這位老朋友交談。
“孩子呢?”方天迎問。
“被護士們帶走了。”唐林淡淡地說。
方天迎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小的鏡片(這叫銅鏡,是用來通訊用的,隻要你心裏想著你想要和他說話的那個人或幾個人,他們就會縮小,然後出現在鏡麵上和你通訊),他對著銅鏡說“舒張聲大。”
那個小鏡片很快地變大,變成了a4的紙張般大小。華麗的鏡框包含著一片黃色的銅鏡。方遠迎望著銅鏡,鏡中出現了兩個很實在的小人。
不難看出,那是一對男女,男的很高,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短短的頭發,藍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女的稍稍矮一點,頭發是半卷的棕紅色的,她的皮膚很白。
“梁景俊,萬濃,你們趕快來羅灰們的隨可醫院,就是唐林家旁邊的那個羅灰醫院。快,冬晴去世了。”方天迎說。
銅鏡上的那兩個人說了聲好,就消失了。銅鏡也慢慢恢複原來指環般大小。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在窗邊就有兩個帶著六邊形的紫色眼鏡(這一般叫乾,戴上了可以直接把你從這個空間消失,在你想去的地方出現)的人。
他們正是剛剛銅鏡的小人的放大。也許應該這樣說他們的縮小版剛剛出現在銅鏡上。現在有被六邊形的紫色眼鏡帶到這裏來了。
唐林和方天迎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唐林,為什麽方遠迎說冬晴死了?”萬濃急切地問唐林。她坐在冬晴的床邊,撫摸著冬晴的手。
“她是生完孩子就死了。”回答的是方天迎,“孩子現在在保嬰室。”他又補充了一句。
萬濃的眼紅了一圈,她想不哭出來。可是眼淚卻無情地狂奔,滴在冬晴的手上。
唐林不知為什麽,又把冬晴抱了起來,走出門外。
“你想怎麽樣?你不會是想去……”梁景俊好像猜中了唐林的心思。
“對,我要去天國的千年冰山去取峽天花。”唐林說。
“不,那太危險了,直到今天,還沒有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術師日報》天天都有報道去千年冰山的人的情況。我記得你一直有看那報紙。”梁景俊說著就跑到門口攔住唐林。
“我主意已決,你們誰也改變不了我。景俊,萬濃,請幫我照顧好孩子。”唐林說。
“你可要想清楚,你去了,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是你成功了,順利拿到千年冰山的峽天花回來,這樣,冬晴就可以複生。可是這個機會率很小,還有,你必須在兩個小時內回到來,不然,冬晴還是沒得救。第二個結果就是你死了,那你的孩子就變成孤兒。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我也是孤兒。還記得當初你是多麽興奮地告訴我們你們終於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你還說如果生了男孩就的叫唐雲樓,如果生女孩就叫做唐月鏡。如果你硬要去,我也隻好讓梁景俊和方天迎和你一起去。”萬濃冷靜地分析道。
唐林試圖推開梁景俊,可是聽見萬濃這樣說,就忙道“你傻了?你忘了梁景俊是你丈夫,你真想讓他去送死嗎……”
“對,我並不想,但……既然你都清楚那是等同送死,為什麽你還要去?作為老朋友的我,隻好這樣做。”萬濃望了一下梁景俊和方天迎,然後說,“那麽你們願意嗎?”
“真棒,萬濃,你居然能想出這個絕妙的辦法。我絕對讚同!”方天迎笑著說。
“說得對,就讓危險平分給我們吧!”梁景俊說著把手放在空中,說“折耗花來。”
在他手上就變出了三朵顏色不同的花。
“萬濃,這些你拿著,紅的代表我,黃的代表方天迎,藍的代表唐林。如果我被雷擊中,它就會被雷擊中,而且回落下一片花瓣。如果花凋謝了,就代表我死了。”梁景俊說。
“萬濃,請幫我照顧孩子。上卡後天。”唐林說著就從空氣中變出兩頂帽子。他把其中一頂帽子戴在冬晴的頭上。
冬晴就消失了,他也戴上另一頂帽子說“冬晴死了,不能使用乾。”
唐林,梁景俊和方天迎就在同時變出了三副六邊形的紫色眼鏡。戴上了它們之後,他們就消失在空氣中。
萬濃向他們消失的地方說了一聲保重,就離開房間去接孩子回家。
3秒鍾過去了,那個六邊形的紫色眼鏡把他們三個送到達天國的千年冰山的山腳上。
“看來那裏不能使用乾,更不要說用飛板也不行。”唐林說。他看了看手表現在的時間是1100。
就在他們的前方,有一扇用冰做成的門,上麵什麽也沒有。
方天迎在空中比畫著,然後說“瞧,這門還有一定的難度。我想一定是這樣的。”
他把手伸到空中,好像在摸索著什麽。他的手在空中轉了180度,那冰做成的門就沒有了——剩下一個黑黑的洞。
唐林隨手在地上揀了兩塊石頭,向著那洞口扔去。
“沒事的,不用那麽謹慎,唐……”梁景俊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兩塊石頭就在洞裏爆炸了。
“讓我來。”
唐林說著就把雙手平放在空氣中,手心向上,然後說“解除砝咒”。他把雙手一合,直伸向那個黑黑的洞。洞裏發出撲哧一聲,裏麵就開始亮了。
方天迎帶頭走了進去。洞裏有些火把,還有兩個守著門口的人。那守著門口的人都很奇怪,一個的皮膚是黑色的,沒有穿衣服,另一個的皮膚是綠色的,個子很高,也沒穿衣服。他們的皮膚看起來很厚,像犀牛的皮膚一樣。
“我想兩位必定是雙極怪——極陰和極陽。今天,我們來是要取峽天花救人。多多得罪了!”梁景俊十分恭敬地對雙極怪說。
“小兄弟,要拿峽天花可不容易。你們必須要過三關。我們就是第一關,出招吧!”那個綠色皮膚的極陰輕快地說。
唐林就使出了一個電極咒——電光閃爍到極陽的身上,眼看就要擊中它,可是它輕而易舉地變出一堵厚牆來擋住咒語。電光擊中了洞壁,幾塊碎石落了下來。
就在極陽躲開的同時,極陰也躲開了方天迎發出的到地昏頭咒。他們一邊躲開還一邊向方天迎發出迷惑咒,幸好方天迎的身手也很敏捷。
雙極怪也開始進攻了,他們合二為一,綠色的占左半邊身體,黑色的占右半邊身體。他們的力量似乎也增強了兩倍。它們分別向唐林和梁景俊發出冬令咒和霜冰咒,唐林很快變出一個盔甲擋住了來勢洶洶的咒語。可是梁景俊就因為一時的大意,中了他們的咒語。
現在的他,臉上、手上、身上都結了一層霜。在千裏之外的地球上萬濃家中,那一朵鮮紅色的花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可憐的嬌花!
“怎麽樣?”唐林輕聲問著他。
唐林給雙極怪發出了很多咒語,也用很多咒語擋住了雙極怪的進攻。
唐林走到梁景俊身邊,給他施了溫暖咒,說“這樣好點了嗎?”
梁景俊開始變的溫暖了。他也跟方天迎和唐林一起使用著各種咒語對付著雙極怪。終於,雙極怪被這種輪番的攻擊昏了眼,中了唐林的電極咒。使人料不到的是雙極怪竟然沒有一點中咒的狀況。還一下給方天迎施了個刪節咒,方天迎也避開了。
“為什麽會這樣?電極咒居然對他們不起作用。”梁景俊很疑惑。
“是不起任何作用。”方天迎糾正梁景俊的錯誤,他接著說,“剛剛我的黨疊咒對他們也沒有一點影響。”
他剛剛說完,連唐林也睜大了眼睛。他給雙極怪發了一連三個咒語,走到方天迎和梁景俊的身邊。
“這麽說,就是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身上的弱點或者是不能抵禦的咒語。”唐林想了想說。
“唐林,你分析得很對。”梁景俊說著,變出一個很大的防護罩,把雙極怪的咒語都擋在外麵,他笑笑說,“可是我們術師的正規咒語就有1000000多個,還沒算上其他的非正規法……”
話還沒說完,雙極怪就把防護罩給攻破了。難怪人人都說千年冰山危險,我們連第一關也過不去就來闖關,可笑至極,方天迎想。
“這樣不行,我們……”唐林給雙極怪發出的電極咒,正好把雙極怪的順三還咒給抵消了,“……我們要快點想出辦法!”
“有了!唐林,你還記得你給我施溫暖咒的情景嗎?”梁景俊說著,又躲開了一個衝來的咒語,他又說,“那雙極怪好像怕了,它們後退了一下,之後發出的兩三個咒的危害都顯露不出來了。”
“你是說它們怕——火?”方天迎說。
“聰明!但是我曾經給了它們一個火攻,不管用。”梁景俊說。
“要不我們一起來給綠色的那邊一個火攻!我總覺得他們應該有一定的聯係。”唐林的話剛剛落音,梁景俊,方天迎和唐林的嘴裏又念著那種奇怪的語言。
他們的手上,生出了一團火,他們把它們伸向雙極怪。頓時,雙極怪都被火燒了起來。方天迎蹲下身子,撿了好幾塊石頭。
幾秒鍾後,雙極怪都被燒完了。它們所守護的那個門突然自動打開。裏麵是一條長長的樓梯。都鋪上了塵埃,看來一定很久沒有人走過了。
“還有多少時間?”方天迎問。
唐林看了看表說“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就是說,如果一個小時後,我們還沒有拿到峽天花,冬晴就會永遠地死去。”
現在,他們已經爬完了樓梯。來到了一個充滿時間的房間。到處都有鍾表在滴答滴答地響著。在時鍾的前方,有十個箱子放在一張很長的桌子上。桌子後麵有一扇很窄的鐵門。
一個孩子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說“歡迎來到第二關。”他說著,就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
1、小明說他有十隻手,九條腿,三個腦袋。那麽,小明是個怎麽樣的人?
2、黑色的石頭和白色的石頭拋在水裏,會有什麽樣的變化?
3、拿著雞蛋,扔石頭,為什麽雞蛋不會爛?
4、有什麽動作一隻手永遠也做不了?
5、高溫下,做什麽運動是不會出汗?
6、用什麽可以回答所有問題?
7、一個瘦子和一個胖子跳樓,誰會先著地?
8、釣魚時,小條為什麽看見一條魚遊過來反而轉身就跑?
9、有5個答案,其中一個做了標記,用橡皮擦過後會留有痕跡,怎麽樣才能使其不留任何痕跡?
10、一個人,有的東西右眼看到,左眼卻看不到。兩眼的視力正常,而且不用任何工具。
“這裏有十條腦筋急轉彎的題目和十條鑰匙,我把十條鑰匙隨機地放進1—10號的箱子中。你們隻能派一個人出來解答,答對一題,與它相對應的箱子就會打開。請試著用箱子裏的鑰匙開我身後的那扇門。在一分鍾內,如果門能開,那你們就可以到第三關。超過了時間,你們就要永遠地留在這裏。準備好了嗎?”孩子說。
“我來。”方天迎走到桌子旁。
“計時開始。”那個孩子把問題交給了方天迎。
“答案是1、他是個說謊的人;2、都濕了;3、因為沒扔雞蛋所以不會爛;4、拍手;5、遊泳;6、答案;7、觀看的人;8、他看見一條鱷魚;9、把其餘都做上記號;10、閉上左眼。”他一下子把十條題目都回答了,十個箱子依次打開。方天迎飛快地把十條鑰匙全拿了。
“還有30秒。”那個孩子報時間。
方天迎對鑰匙施了一個咒語,一條黑色的鐵製鑰匙乖乖地飛去把門開了。在開門的刹那間,那個小孩就變成氣體消失在空氣中。那扇窄窄的鐵門立刻變得寬大了,就算三個人一起走,都能通過。
方天迎轉過身對著唐林和梁景俊說“來,我們一起走過去。”
在門的後麵,又是一條長長的樓梯。像天梯一通到光明的上方。他們一邊走著,一邊向前麵扔石頭,以防中了咒語。
“討厭極了,又是長長的樓梯,又電梯嗎?這樣爬會很浪費時間的。”方天迎說。
另外兩個都沒有理會他,料他都是覺得累了或是悶了才這樣說。
“我想,我們到了上麵就進入了第三關。我們一直都有上樓梯,這上麵應該就是千年冰山的上頂了吧。”梁景俊望著還在下麵的唐林和方天迎說,“我想第三關可能沒有門,這裏很黑,你們要小心點,我都看不見你們了。”
方天迎也到達樓梯的頂端。
唐林說“天迎,你停一停。我總覺得很奇怪,剛才我們看到的上麵很光,不是嗎?為什麽我現在隻看到很黑的世界。”
可是他終究是慢了一點,方天迎已經走了上去,他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聽到唐林的話。
唐林雖然覺得奇怪,但也走到了頂端。這裏的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還要帶七分恐怖跟六點怪異。
他想變出了一團火,可也照不亮,就連他自己都看不到那火光。就在同時,他們三個都被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的咒語給打上了。現在的他們,不知道之間又帶了幾分害怕。
“唐林,梁景俊,你們在哪裏?”方天迎也停了下來。
自從他看見了黑暗,就沒有聽過一點聲音,看見過一絲光線。他也嚐試過生火,但沒有效果。在他的旁邊的梁景俊也有同感,像是使什麽咒語也不管用。
“活火輸來。”唐林說。
“活火輸來。”方天迎說。可也不起作用。
活火輸來——這次,是他們三個一起說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咒語應用得當,還是因為他們齊心合力,黑暗逐漸消失了,白色的光線漸漸從窗外進來。
唐林看見了方天迎和梁景俊。嘴裏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同時,他也看到了就在他前方,有一盆花。
那種花的泥是雪白色的,莖是透明的,花瓣是火紅色。它並沒有葉子,整朵花都有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覺。像初逢春季的大地,像含羞的小姑娘,像火一樣熱情奔放。這種火紅色,與四周的雪相襯,顯得高貴,絕對是完美的。
“方天迎,這是峽天花嗎?”唐林很驚訝的問。
“好像是。”方天迎和梁景俊一起說。
梁景俊想伸手去摘,又縮了回來。他說“我們一起來好嗎?”
“好。”唐林說著,就和方天迎,梁景俊一起伸手去采。
當他們的手一碰到花瓣,他們的血液就有指間開始凝固成為血固體。一直到全身和心髒。他們連眨眼也不行了。四周的水蒸氣,都冷凝成冰。把峽天花,唐林,方天迎和梁景俊,還有唐林頭上的那頂帽子冰封成一座真人雕像。
在千裏之外的那三朵花也被冰封了。此刻的萬濃坐在藍色的天鵝絨沙發上,她也看到了花的遭遇,但她不相信事實的真相。她竟然用火講花燒掉,連剩下的灰燼也變走。
在她的客廳裏,有一個很大的落地鍾。鍾麵有2米多高。它有白色的底,黑色的時針就像一個老頭的臉。整個時鍾是有兩條細細的玻璃管支撐起來。
時鍾在幾秒鍾前就停止了,就在唐林他們遇害的同一秒12點42分5秒。時間正在不動的時鍾旁一分一秒地流逝。可萬濃還是不知疲倦地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一份報紙就隨著‘叮叮’一聲降臨在萬濃家的茶座上。萬濃趕快拿起報紙,上麵用很大很耀眼的字寫道
千年冰山消息昨天900時分,有三個人進入了天國的千年冰山。他們順利走進洞中,順利通過第一關和第二關。就在第三關中,被冰封起來。
有專業人士指出,他們被峽天花的花瓣給冰封的。在這裏,我向他們的親友們感到痛惜。唐林,梁景俊和方天迎是首先進入了第三關的先驅者。我們為你而感到自豪……
看到這裏,萬濃的臉的煞白,她嘴裏嘟噥著“冰封……怎麽……會……他們……”
就在這時,她的客廳的大鍾前,突然閃現了一個帶著紫色的六邊形眼鏡的男人。
他身子很高大。他的頭發顯示出黑色的亮麗,他的鼻子很高。在鼻梁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很神色鎮定。
“萬濃,請不要慌張,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請鎮靜一點。”他說著就給了萬濃一個鎮靜咒。
很快,萬濃安靜下來。張藤還幫那個停了的鍾恢複正常工作。
“好點了吧?”張藤親切地問萬濃。
萬濃走去倒了杯水給張藤,想著唐林他們的事情,她的眼中又流出了淚水。為了掩蓋自己的悲傷,她連忙問道“太感謝你了,張藤。對了,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張藤也坐在沙發上。他把眼睛閉上,思索了一會兒,說“萬濃,不要再隱瞞我。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天還沒亮就等待著《術師日報》。結果卻知道了唐林,梁景俊和方天迎的事。”
說著,他從衣襟了摸出了一條手帕,擦了擦眼睛,隔了一段時間,又問“冬晴她呢?她知道了那消息了嗎?”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了。”說著,萬濃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張藤臉上又出現了疑惑,為什麽才不見了一個月,個個都出狀況了。
“是因為冬晴不幸去世了,唐林才會冒險去千年冰山取峽天花的。”說話的同時,萬濃也坐了下來。
“那冬晴肚子裏八個月大的孩子怎麽了?”張藤問。
萬濃向身後的房間望了望。
“真是可憐,一出生,父母親就那樣。”張藤很惋惜地說。
從房間裏傳來一陣哭喊聲。
“讓我去看看她吧。失陪。”萬濃說。
張藤道“我也去看看,行嗎?”
“當然可以。這邊來!”萬濃和張藤走進房間,月鏡正躺在床上哭著。
萬濃安撫著她,給了月鏡一瓶奶。她輕聲說道“乖,不要哭了。”
過了一會兒,張藤問“以後誰來照顧她?”
“我。”萬濃斬釘截鐵的回答。
她把已經不哭的月鏡抱回床上,和張藤走出了房間。
張藤歎了口氣,說“你行嗎?難道你不需要回奧米萊林(學習雙官術的地方,成為真正的雙官術術師的學校)教學?還是把她也帶回去?難道說你不做這份工作?這可是你的夢想,而且奧米萊林需要你!”
他問得很好,萬濃心裏麵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萬濃又問“那她……”
他們又坐回沙發上。
“這樣吧,唐林有親戚嗎?”張藤問。
萬濃想想說“有。麥冬晴有一個哥哥,好像叫麥傑,但是去年就死了。”
“這樣吧,把她送到孤兒院吧。好嗎?”張藤說。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也曾經是孤兒,我相當明白那是不好受的。”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十點多了。
這時,在那個大鍾前,又閃現了一個戴著紫色的六邊形眼鏡的金色頭發的男士。他慢慢地脫下眼鏡,露出一張俊俏的臉,大概有三十幾歲吧。
但是,細心一看,就會發現他的臉上,耳朵旁,有一條淺淺的疤痕。想必是被利器割傷的,足有十厘米長。
“萬濃,張藤,很高興又見到你們了。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金發男子問。
張藤道“的確是的,霍布森。方天迎,唐林和梁景俊確實被冰封在千年冰山中。”
“他為什麽要去那個鬼地方?”霍布森問。
“是因為冬晴死了。唐林才會冒險去找峽天花。”萬濃說。
“那孩子……”霍布森說。
張藤握著霍布森的手說“終於點到題了,那孩子就在房間裏。但是沒有人有空照顧她,霍布森,你可以……幫我們的忙嗎?”
“當然可以。那是我的榮幸!”他顯得非常樂意這樣做,又說,“但是,她應該怎樣稱呼我?叔叔?伯父?還是什麽的?”
“就叫爸爸。她一出生,唐林和冬晴都離她而去。月鏡已經很可憐,我不願意再讓她……”說到這裏,萬濃不禁又流淚了,她咽了口氣,接著說,“長大後再次因為父母離去而受傷。”
霍布森點點頭,他想那也沒有問題,畢竟家中孩子又多,也可以給她作伴。他又問張藤“那張術師出生表怎麽樣?”
“容易辦到。”張藤隨手變出一張淺藍色底的紙。
“那我現在就帶孩子回家。還有一個重點問題,她叫什麽名字?”霍布森說。
“月鏡,現在要跟你姓霍。”萬濃說。
這話不免令剛剛沉重的氣氛變的活躍起來。
萬濃從房間裏把月鏡抱了出來。她還往月鏡的額上親了親,看著這個女孩,心中自是歡喜,想她的父母都是那樣的優秀,她將來必定是奧米萊林的學生。又想到要離別她,又傷感起來。
這時,在那個巨大的鍾前,不斷有兩三個術師閃現。他們都擠到萬濃麵前,詢問唐林,梁景俊和方天迎的情況。當萬濃告訴他們真正的情況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默哀了兩分鍾。
然後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哭了幾聲,也走了。還有很多人很關心這個小女孩月鏡的情況,以及將來的命運。他們都相繼提出了照顧月鏡的要求。
這時,張藤用洪亮的嗓子說“謝謝大家的好意,但我們已經選出適合的人選。他就是霍布森。”
於是,大家把顧慮放下了,安心戴上紫色的六邊形眼鏡回去。
張藤不知道為什麽,他很不放心。
他又看了一下萬濃抱在手中的月鏡說“萬濃,不知怎麽的,我心裏總覺得她不尋常。有一股力量在她身體裏。”
“這當然,她也應該是術師,唐林和冬晴都是術師。”萬濃回答說。
“不,除了術師應該具備的,她還有另一種。可是我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不過我可以肯定那一定異於他人。還非常強大!”張藤說。
萬濃沉思了很久,然後說“如果控製不好,後果會很嚴重嗎?”
“我想是吧。”張藤說。
“那我們應該怎麽去教她運用好這力量?或者是不讓她知道?”霍布森說。
“我也不太清楚。但長時間,她也會知道的。”他看了月鏡一眼,接著說,“這樣吧,霍布森你要好好注意這孩子的動向。如果方便,請你每個月都來奧米萊林向我匯報她的情況。”
“我明白了。我想我也應該走了。”霍布森接過萬濃手中的嬰兒,走在那個大鍾前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