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字數:11228   加入書籤

A+A-




    月鏡!
    兩年過去了,在術師界,16歲就已經算是成年人。
    上了兩年的課程,大家的脾氣狀況都熟悉了孫瑞怡的成績很好,為人又好,所以很多老師教授都很喜歡她。林丹瑩平時很少說話,整個人很文靜,內向。
    而張可妮,則是溫柔又帶點善良。莫一鳴的頭發還是老樣子——像個三層蛋糕。但是,她的爸爸是夕堂的官員。容曉儀,出名的嘴多,什麽是都有她的份。吳素靜和二年級的梁倚琪都很喜歡結交男朋友。據說,他們平均每人都有超過6個男朋友。
    白曉峰的人品很好,又有修養,禮貌。對人還很友善。朱橋安特別的胖,走起路來,那肉都在顫動。
    晨浪和白曉峰,朱橋安是一路的。晨浪自高自大的性格在月鏡的責罵後有所收斂。梁毅祈越來越黑,他學什麽都不好,還經常被晨浪欺負。崔家輝說起話來常帶有絲絲的音。
    而月鏡,上課配合教授們,下課經常跟晨浪鬥嘴,還責備他經常欺負梁毅祈。
    現在已是陽春三月的季節,奧米萊林裏四處除了古老的氣息以外,還有一份意外之旅。
    “聽說了嗎,學校將組織我們三年級的學生去郊遊。”張可妮興奮地對月鏡說。
    “還能聽不見嗎?大家都在談論。”月鏡說。
    月鏡在可妮和曉儀的房間做著作業。
    “是呀,隻講廢話。”容曉儀不甘示弱。
    “‘大家都在談論’,你知道我們會去哪裏嗎?”可妮說。
    “去玩。”月鏡頭也不抬就答了。
    “那還用說的。”曉儀說。
    “是呀,隻說廢話。”可妮說。
    “是嗎,今天晚上好像說‘廢話’最多的是你。我去問瘟神,他也許會知道。”月鏡說完,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回房間睡覺,這樣也好逃過曉儀的轟炸機爆炸。
    可是,回到房間,不見得一定安全。但至少瘟神從來都不會像可妮那樣打月鏡。
    月鏡輕輕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瘟神正在做作業,不難看出,他也很用功。隻是,他平時愛玩了些。
    月鏡走到他旁邊,彎下身問“你知道下個星期我們會去哪裏嗎?”
    “知道也不告訴你,霍亂。”晨浪笑笑說。
    “豈有此理,死,死瘟神!”月鏡生氣地說。
    “霍亂,有病就不要出來玩,免得把我感染了。”晨浪說著又笑了笑。
    “笨蛋,沒常識,隻有羅灰才會有霍亂的。而且霍亂是不會傳染的。”月鏡說。
    晨浪也放下手中的筆,對著月鏡罵道“誰笨到家了?無理取鬧。傻瓜霍月鏡。”
    “啦啦……啦。”月鏡很大聲地假裝哼著歌,聽不見晨浪的話。這招果然最厲害。一出來,晨浪就不說了。
    又是我贏了!月鏡心裏樂滋滋的,便問晨浪“我贏了,說,究竟去哪裏,幹什麽?”
    晨浪本想埋頭做他的作業,聽月鏡這樣問,不得不說出來“去撲淵海灣的木薩森林玩。”
    聽到去森林旅遊,月鏡也開始興奮了,便繼續問“那裏好玩嗎?”
    晨浪冷冷地說“好玩,很刺激。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
    “死人晨浪。”月鏡又罵道。
    晨浪說“死都是你先死。”
    月鏡笑道“你說‘你先死’嗬嗬,自己說自己先死。你輸了。”
    晨浪打了個嗬欠,說“再給你問三條。快點,我要睡覺了。”
    “隻有我們三年級去嗎?”月鏡又問。
    晨浪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頭。
    “去多少天?”
    “五天左右。”
    好奇的月鏡仍然想問“我爸爸和媽媽都沒有帶我去海邊玩,我隻是偷偷地去看過羅灰們的海。那撲淵海灣是怎麽樣的?”
    “那海是一望無際,碧綠色的,海邊的不是沙和石頭,而是結冰的海水。海邊有一個森林。”他說著說者,眼睛就發亮了,“在那裏,有一切生物,無論是遠古的還是現在的都有。那裏是一個完美的地方。我婆婆就住在那森林裏,小時侯,我經常到她家玩。每天晚上,她都給我講關於海的故事。”說著晨浪也活躍起來。
    “哦。看來那裏真的很美。”月鏡感歎道。
    在上一年的夏天,月鏡就跟晨浪約定好,如果月鏡要問晨浪問題,就要贏他。月鏡起初是跟他賭很公平的遊戲,但是月鏡發現晨浪經常贏她。然後,月鏡就想到跟他吵嘴,結果每一次都是月鏡贏。
    “這裏真是很美。”月鏡在撲淵海灣裏不禁感歎起來。
    撲淵海灣沒有羅灰,有的隻是無邊無際的海,那海也不像羅灰們的海,這裏的海水是碧綠色的,像晨浪所說的一樣。海的邊緣不是沙子和岩石,取而代之的是海水凝結成的冰。冰的盡頭,是無盡的樹林,裏麵又是另一片天地。
    月鏡站在海邊,觀賞著波濤洶湧的海。聆聽著海浪拍打著海邊的冰的聲音。腳踏著積累了幾千年的冰霜,感受著這份天然的美,體會著生命的另一幅篇章。她突然感到有一種將要發出的力量在醞釀著。
    “請大家過來這裏集隊。”萬濃教授說,“快!今天,我們將舉行越過森林比賽。”
    “這是你們入學三年來的第一次考試。如果五天後,你們還沒有出來,那就算是不及格。當然,不及格的同學會受到懲罰——被降到比奧米萊林低一級的學校。我希望你們都能按時完成。”張藤教授說。
    月鏡不禁想道誰說是旅遊的?
    “從森林的入口出發,一直走到另一邊的出口。我們教授們都會在那裏迎接你們。去吧,記住,遇到危險時要用雙官術保護自己!進去之後,你們就隻能看見自己,盡管站在你跟前,也看不見,聽不見,觸摸不到別人的。在裏麵,一切隻能靠你自己。”陳傅教授說。
    月鏡跟著大家一起跑進森林裏。森林裏,一棵棵參天大樹,一直伸向外空。
    樹下,隻是泥土,沒有路。森林裏靜謐中帶點千變萬化,每一步都是不同的。本來眼看著前麵的同學,走到下一步,同學們就消失了。
    要走出這個森林,很困難。這也是成為真正的術師的嚴峻考驗。
    很快,他們都看不見對方了,哪怕隻在眼前。所以每一個同學的挑戰都是不同的。迎接他們的前方也是不同的。但是,條件是相同,公平的。
    月鏡走在木薩森林裏麵,樹上,鳥兒不斷地賣弄著自己清脆的歌聲。身邊,不時有奇異的不知名的昆蟲路過。地下,永遠有川流不息的水在流動……
    她想,這個奇怪的森林竟然與平常的森林如此相似,不知道我會遇見什麽奇怪的事物呢?她走著走著,又不時看看四周,居然發現這裏有一塊石頭,跟剛剛看見的另一塊石頭一模一樣,而且樹也長在同一處地方。
    她開始慌張了,月鏡想她可能迷了路。她越走越累,越累越慌,越慌越怕,她越怕,天色也越黑。
    “哎喲!”她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摔了一跤。整個人順勢滑落到山坡下。
    “你終於醒了!”
    月鏡試著睜大眼睛,可是看不清楚,她又用手揉揉眼,站在她眼前的居然是晨浪!剛剛迷路的慌張心情還曆曆在目,她的雙手也在顫抖著。晨浪見狀況,也安慰著不安的她。
    月鏡也問晨浪“萬濃教授不是說過我們都看不見大家的嗎?為什麽你會看見我?”
    “我也不清楚。”晨浪說。
    月鏡想了想,又問“難道這裏是學校?”
    晨浪說“不是,這裏還是木薩森林,我們剛走進的森林。至於我為什麽會看見你,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感覺驅使我找到你。”
    月鏡想起來四周看看。可是渾身都在痛。
    看著她這樣,晨浪便說“你先不要亂動,你的頭和腿都被撞破了,流了很多血,幸好我給你止住血。”
    月鏡也很聽話地不動,不久,她又問晨浪“我暈了多久?”
    “大概有一天了。”晨浪說。
    “‘傷複原好’”月鏡指著她的腿說。
    她的腿馬上就好了,她接著又把頭上的傷給治好。
    看見月鏡幾下工夫就把傷口弄好,晨浪很驚訝地說“你怎麽會……”
    她說“是陳傅教授教我的。行了,我們要走快點,不然就會讓大家等我們了。”月鏡還是想站起來,可是還是不行,她一的雙腿完全沒有力氣承受她身體的重量。
    “你好像傷到骨頭了,骨折了。”晨浪皺著眉頭說。
    月鏡摸摸自己的腿說“你不要恐嚇我!沒有那麽嚴重吧?”
    “你這麽厲害,會治嗎?”晨浪說。
    “不要騙我!我不會治。”月鏡說。
    “吹牛。”晨浪說。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什麽都會?”月鏡說。
    “好,不管你,再見!”晨浪說。
    “誰要你管!再見!”月鏡把臉歪到一邊,不看瘟神。瘟神果真走了。
    月鏡對外麵大喊“壞蛋,死瘟神!”
    月鏡望了望外麵的天空,比起她摔跤時還要黑。其實她不僅僅望望天空,在心底的深處,還想看看瘟神會不會回來。
    我怎麽會這樣,難道……不會的!不會的!
    月鏡心中想,不要,不要再想他!不管這麽多,先生火。她看見地上有一堆幹草。便握拳,用大拇指指著幹草說‘光日傳來’。可是沒有用,火燒不出來。怎麽辦?
    ‘光日傳來’她再嚐試了一次,又不行。情急之下,她亂叫道‘光月傳來’,沒有想到,她剛說完,草就亮了。
    她想,在關鍵時候還是吳素靜救了我。月鏡很安穩地閉上眼睛,睡了起來。她一睡,剛剛點亮的光就滅了。
    就在她睡著的時候,突然發出的呼聲吵醒了她。誰?是什麽聲音在叫?豺狼?野狗?她想,現在應該是黎明時分。她也感覺到外麵很黑,她不敢喊救命,也不敢把幹草點亮,因為她怕那東西會會知道她在這裏。她在心裏麵喊救命……救命……月鏡不覺冷笑道有誰來救我?
    她心中暗暗地想,就算來了,能看見我嗎……對,瘟神可以,但是他走了,他會回來嗎?救命……救命……救命……晨浪,你快回來!你能聽見嗎?晨浪……她越想,心裏越慌。她的麵變成青色,雙手也是冰冷的,月鏡不斷往裏麵靠,希望能不被碰那東西碰到。
    “呼……呼。兄弟,今晚我們不用餓著了。”一隻身體腐爛了的屍體說。
    她想,好像又多了一隻。
    難道……難道就這樣被它們吃了?月鏡想走,腿又走不了。那喪屍一步一步靠近月鏡,月鏡嚇得發抖。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晨浪及時趕回來。
    “‘定其聲體’”他用右手指著狼,用的是一個他的婆婆從小就教他使用的咒語,把如饑似渴的喪屍給定住了。
    她激動得抱住了晨浪,她的雙手放在晨浪的脖子上,晨浪也感覺到她雙手的冰冷與她身體的顫抖。然後月鏡羞澀地鬆開了手,她的麵紅了,月鏡低著頭,並對晨浪說了聲對不起。晨浪微笑道“沒關係。”
    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晨浪對月鏡笑了笑,那陽光般的微笑令月鏡突然感到很溫暖。又說“你沒什麽吧。”
    見月鏡想起來,他便抱起月鏡,走出了山洞。
    月鏡突然覺得自己的臉很熱,熱得發燙。她用手試著降低麵的溫度,可是不管用。
    “沒有什麽。你有沒有受傷?”月鏡問。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嚇壞了?”晨浪說。
    “沒有,沒有。”月鏡連忙說。
    為什麽我會這麽?難道,我喜歡上晨浪?
    “我們去我婆婆家好嗎?就在附近。”晨浪說。
    “好。”月鏡說,“你不是走了嗎?”
    晨浪想了想,又笑道“是的,我本來已經離開了。但是,過了不久,我好像聽見你在叫‘救命,瘟神’我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那裏。所以就趕回去。”
    其實他一直放心不下月鏡一個人呆在那裏,他是在這裏長大的,他心裏清楚這裏的喪屍的凶狠。所以決定躲在洞口保護她。但剛剛的確是聽見月鏡在叫他。
    “我是不是很重,你可以讓我走在地上。我的腿好像沒有那麽疼了。”月鏡說。
    “說謊。你現在是骨折,不會不疼的,你安心讓我抱著你吧。”晨浪說。
    “我沒有喊出來,為什麽你會聽到?”月鏡說。
    “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問我婆婆。”晨浪說。
    眼前,是一間很古老的木屋,有一位姑娘在屋子旁邊的一條小溪舀了一漂水。在屋子旁邊,種滿了很多月鏡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草。
    “晨浪,你來了!來進屋裏坐。”那姑娘親切地說。
    “婆婆。”晨浪恭敬地說。
    婆婆?月鏡心裏很不明白,為什麽她這麽年輕會是婆婆。
    “婆婆你好”月鏡也跟著晨。
    晨浪見婆婆疑惑月鏡為什麽不自己走,他便道“婆婆,她的腿摔斷了。”
    “把她抱到房間裏,讓我瞧瞧。”婆婆忙道。
    晨浪把月鏡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就關門出去了。
    “哦,沒什麽大礙,隻是骨折而已。”她說著,按住月鏡的腿。
    月鏡疼得大叫起來。
    “小姑娘,怎麽稱呼你?”婆婆笑笑說。
    “我叫月鏡。”月鏡說。
    “‘十分的骨好胡言’。”婆婆念道。
    她的話一落音,月鏡就好像沒那麽疼。
    “在這裏要休息一天,你的腿才會完全康複。”婆婆說。
    “婆婆,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月鏡說。
    “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你問吧。”她坐在床邊準備傾聽。
    看上去的婆婆,雖然是年輕,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慈祥的感覺。
    月鏡也說“本來教授們都說過,進來這裏,就不會看見別的人。那為什麽我會看見晨浪和你?”
    “你能看見我是因為我在屋子的範圍內施了一個咒語。至於你能看見晨浪……晨浪你能進來嗎?”婆婆說。
    晨浪走進了房間裏。婆婆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拉著月鏡的手。她閉上眼睛,月鏡和晨浪也學著閉上眼睛。
    “現在,你們想著你們一起經過的事情。”婆婆說。
    和晨浪一起經過的事情?第一次就要數剛剛來到奧米萊林的時候,那時,月鏡一直覺得晨浪很沒禮貌。然後,就是知道要和他睡同一間房間……
    “原來是這樣,我都明白了。”婆婆笑笑說,“那是因為你們之間有一種不解之緣。”婆婆說。
    “而月鏡你,你是不是在奧米萊林讀書?”婆婆問。
    “是。”
    “那開集會的時候,你所坐的光球大嗎?”婆婆說。
    月鏡回憶著說“是最大的。幾乎有透明球那麽大。”
    “那,你幾歲了?”婆婆說。
    “16歲。”月鏡說。
    “應該是時候告訴你了。以前有人告訴過你,說你的能量很大嗎?”婆婆說。
    “這個我知道,因為我的光球很大,我自己都知道。”月鏡說。
    婆婆糾正著月鏡說“那現在我告訴你,你除了術師應該具備的,還有另一種不同的能量。這種能量非比尋常,正因為這種特殊的巨大的能量,你才能在這裏看見晨浪。你在奧米萊林跟誰一間房間?”
    “晨浪。”月鏡不假思索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自言自語的說。
    “婆婆,那我的是什麽能量?”月鏡說。
    “我也不知道。你過來,我有幾樣東西要交給你。”婆婆說。
    月鏡隨著婆婆來到一個大櫃子前,婆婆從裏麵拿出一本書。
    “這東西,是我父親留下的。他對我說你要把我手中的這本書交給一個叫月鏡的女孩。她擁有無人能及的能量。她將會來這兒。我父親還說,如果她來了,你把這書交給她,而且讓她把她的名字寫在這書的封麵上。若書會變出項鏈和戒指,那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我想就是你。”婆婆說。
    月鏡翻開那本書,裏麵隻是寫了三個字有緣。
    “看見書本裏的內容了嗎?”婆婆說。
    “我隻看到兩個字有緣。”月鏡說。
    “那就對了。現在,你想想你的腿受傷的情況。你再看看上麵寫了什麽。”婆婆說。
    月鏡按照婆婆說的那樣做,然後,書本上竟然顯示了好幾個咒語。上麵還寫了這咒語怎麽樣使用,功效等等。
    “太神奇了。”月鏡感歎道。
    “術師的世界本來就是神奇的!但隻限定在可以指揮這書的人。現在,你把書的封麵畫的那支筆拿下來。”婆婆說。
    “那是?”月鏡很輕易地拿了下來。
    “用那支筆在書中寫上你的名字。”婆婆說。
    晨浪在一邊認真地觀察著。
    按照婆婆的指示,月鏡在上麵寫上‘月鏡’。她剛剛寫完,那本書就發出了亮光,過了很久,光線才慢慢暗下來。等亮光完全消失後,書上就多了兩樣東西——玉鐲子和手杖。
    “那是這書贈送給你的。這證明你是它的唯一的主人,除了你,誰也不能碰到它。請你帶上玉鐲子,拿起手杖。”婆婆說。
    當月鏡帶上玉鐲子拿起手杖時,手杖和玉鐲子都滲進月鏡的皮膚裏,但不疼,最後,手杖變成了一條掛著一雙透明的翅膀的項鏈。輕輕地係在月鏡的脖子上。玉鐲子變成了羽毛,圍在月鏡的左手的無名指上。
    “真感謝你。”婆婆突然說。
    說完,她將手指放在月鏡的肩膀上把她一生的能量都輸給月鏡。最後她就由年輕的姑娘一直變成老婆婆,窗外也突然下起大雪。然後婆婆倒在地上。
    月鏡和晨浪立刻明白了——婆婆的使命完成了,她要離開。他們都沒有哭,因為他們知道婆婆的死,也算是另一種重生。
    他們安葬好婆婆就準備在屋裏睡了一晚,想等到明天天亮才離開森林。
    “婆婆家裏隻有一張床,以前我都是睡在婆婆身邊。現在你睡床吧,我睡外麵。免得有喪屍來你對付不了。”晨浪笑著說。
    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月經便說“可是,外麵很冷,你還是在這房裏麵睡吧。沒關係。”
    “不用了,我不怕冷。”晨浪說。
    “可是……可是我怕黑。”月鏡說完想變另一張床出來,可是變不出。
    “在這裏麵變床是不可能的,連衣服也變不了。我嚐試過很多遍都不行,我還是在外麵睡吧,有什麽事你大叫就行了。”晨浪說著就走開了。
    “那好吧。”月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