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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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鏡!
月鏡從果堂那裏一回來就走進容曉儀的房間讓曉儀和可妮都到她的房間裏。她邊走邊說“曉儀,可妮,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月鏡說。
“什麽事?”她們一起問。
她們跟月鏡來到月鏡的臥室。
月鏡看了看窗外的雨,說道“我和晨浪在一起了。我還……”
“怎麽會?”可妮說。
“怪不得,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不吵架,但是這幾天,我都沒有見過你們吵架。”曉儀笑笑說。
可妮關切地問道“他對你好不好?”
“好。我……”月鏡說。
曉儀又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看來是她比較急著要知道月鏡與晨浪的事情,畢竟是帥哥跟美女的完美結合,他們能不關心嗎?
“就在那個森林裏。我……”月鏡說著又被可妮的‘那裏不是不能看見別人嗎?’打斷。
“但我的確在那裏遇見他,他還救了我兩次。”月鏡說。
月鏡剛剛想說雨點婆婆的事,但如果說了,就會說出她和晨浪的不解之緣,說出她的能量的強大。然而她並不想她的夥伴認為她是那麽強大。
“我想說的是我知道原來晨浪就是果堂的王!”月鏡終於能講想說的都說完整了。
“果堂?”曉儀驚訝地說,“是不是那個隻有四年級或以上的同學才可以參加的那個雨點婆婆舉辦的組織——果堂?”
“你也認識雨點婆婆?”月鏡問曉儀。
曉儀望著上麵說“我姐姐跟我提過,她說雨點婆婆是果堂的創始人。她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大概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像她那樣。”
“曉儀,不用灰心。”月鏡安慰她。
“我想到我四年級的時候就能看見她!”可妮笑笑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曉儀歡喜得跳起來說。
見她們這樣興奮,月鏡又忍不住撲滅她們,可是又不得不說真話,因為如果現在不說,到時候她們就更難接受。她思前想後,才說“我想你們不可能看見她了。她已經去世了。”
那話就如同給曉儀和可妮當麵潑一盆冷水一樣。
“你是怎麽知道的?”曉儀問。
月鏡說“你們還記得我們去過的那個木薩森林嗎?就在那裏,我受傷了。晨浪把我送到雨點婆婆家裏。然後她發現我就是她一直要等的人。她把一本書交給我之後就安詳地死去了。”
“她為什麽要等你?”可妮問。
“因為她爸爸在臨死時讓她用餘生來等我。她爸爸還給她施了個咒。”月鏡說,“原來白曉峰也是婆婆養大的孤兒。”
“那就是說我們的年級有兩個孤兒!他們真是很慘的,怎麽小,爸爸和媽媽就那樣。”曉儀同情地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好像沒有想過製止。沐浴在雨中的捧著水瓶的女士顯得分外迷糊。
陰雨綿綿的天氣一直持續到五月,今天,突如其來的陽光燦爛。令奧米萊林的水柱小道顯得分外優美。月鏡和可妮在水柱旁邊,欣賞著這美景。
“月鏡,今天發生什麽事了?我來了這裏三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奧米萊林這麽靜。雖然我們術師的人本來就很少,而且學校人數也少。但是,還不至於整個校園隻剩下我們兩個吧。”可妮說。
月鏡覺得這個話題有點無聊,便隨口應付道“一年級和二年級都要上課。”
可妮仍然窮追不舍地問“那還有三個年級的人。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月鏡搖頭說。
“月鏡,你看,那個不是晨浪嗎?”可妮說著望著西樓的方向。
月鏡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晨浪的確在那裏。
“走,過去問問他就知道今天發生什麽事,他是果堂的王,肯定知道!”月鏡說。應該是晨浪的到來令月鏡對這份寂靜產生了興趣吧,其實她是想看看果堂的王是否真的是什麽都了解。
“好。”可妮說。
“晨浪,為什麽今天的奧米萊林這麽安靜?”月鏡問他。
“原來你們在這裏。”晨浪說。
“你先回答我。”月鏡說。沒有等月鏡說完,晨浪便忙拉著月鏡往東樓跑去。
可妮當然也跟著他們。他們跑進東樓的禮堂,晨浪走到透明球上坐著。月鏡跟可妮都很自覺地走到她們的光球那裏。
晨浪恭敬地對校長說“校長,可以開始了。”
難怪校園這麽靜,原來大家都到禮堂來了。正確來說,不是大家,而是果堂的全體人員和三年級的同學,他們都坐上自己的光球。
月鏡看著自己坐著的大光球,它比原來大了很多,甚至比透明球大一點!
其實,跟著變大的不僅僅是光球,還有月鏡和晨浪的臥室,他們的床,月鏡的書桌,金魚噴泉,校到,校園,學校門口的兩棵參天大樹,整個東樓,南樓,西樓,北樓……所以雙官術術師的事物都在不斷地變大。
“很歡迎大家能抽時間來參加這次會議。我想講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們術師夕堂的行政人員,參議院的議員,學校裏的果堂的創始人雨點婆婆在三月份與世長辭。”陳萬堂校長說著就哭了,他接著說,“我們都很清楚,我們應該為這件事情感到悲傷,讓我們來為已故的雨點婆婆默哀!”
所以的人都很悲痛,尤其是晨浪和白曉峰。
“第二件事情就是三年級的同學加入果堂的儀式。請問三年級的同學有誰想加入果堂?那就請舉起你的手。”陳萬堂校長說。
所以的三年級的同學都舉起他們的手。
“好,晨浪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陳萬堂說完就離開了。
“大家好,我是果堂的王,你們既然加入了果堂,就要聽我的指揮。每一年,我們果堂都會舉行篩選儀式,如果通過了測試,那就可以升級。如果過不了測試,就要停留在現階段。現在,我要通過分級球來給你們分級別。”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紫色的球,讓每一個同學摸。然後那個球就會報出那個同學的級別。
“月鏡,怎麽不見你上去摸那個球?”曉儀問。她們一下課就討論分級的事情。
“我在很早之前就摸了。”月鏡說。
“那你分到哪一級?我是製果工人。”曉儀說。
“我也是製果工人。你呢?”可妮高興地說。
“公主。”月鏡說。
“太棒了!”可妮說。
“是呀,我姐姐說過,果堂的公主很久都沒有人能夠上任。聽說公主也要和王一起教我們學習防護術。”曉儀說,“到時候,你可要把你學到的全都教給我們!”
“對。但是,曉儀,我們還是走先吧,你看。”可妮指向北樓的方向——白曉峰正走過來。
“我們走先了,再見!”可妮說著就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曉儀也跟著走開了。她們不知道怎麽的,一看見白曉峰就走開。月鏡卻明白——可妮喜歡白曉峰。
“你在這裏就好,害我到處找你。”白曉峰說。
“發生什麽事情?”月鏡說。
月鏡很少看見白曉峰四周地尋找她。這次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晨浪他……”白曉峰說。
月鏡急得跳起來了,晨浪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從來沒有見曉峰如此慌張,月鏡忙問道“晨浪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受傷了。很嚴重,是刀傷。”白曉峰說。
月鏡的心情很擔憂,從來沒有過的害怕突然襲來。像暴風雨一樣可怕!
她隨著白曉峰來到果堂的三樓,晨浪正坐在椅子上。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她的個子跟月鏡差不多。她的頭發很蓬鬆,皮膚白白嫩嫩的,很美麗。就像一朵嬌美的鮮花。
“請坐,公主。”那女孩很恭敬地說完就走了出去,白曉峰也跟著出去。
“她叫張格儀,是水果大師。”晨浪連忙說。
“你的傷勢怎麽樣?”月鏡關切地問。
“沒什麽,隻是被小刀劃破了一道痕。有你在,我更不用擔心。”晨浪輕快地說。
隨後,他露出手臂的傷痕。那是一條割得很深的傷口,差點就看見骨頭,血都滲出來了。月鏡看見,心疼得要命。
“‘傷複原好’。”月鏡一念,晨浪的手完全好了。
“還是你強,我念了好幾遍都不見效。”晨浪說。
“怎麽會劃到的呢?”月鏡說。
“剛剛我站在門口學著把刀變出來,然後,張格儀開門進來,把我撞了一下,剛好碰到變出來的小刀,就劃到手了。”晨浪笑著說。
“你以後要小心點!既然你沒有什麽大礙,那麽我先走了。”月鏡說。
她知道晨浪一定有東西隱瞞著她,既然他不想說,就算了。
月鏡剛走出果堂,又碰見張格儀。
她依然是那麽禮貌,恭敬地向月鏡問好“公主。”
“你好。”月鏡忙應道。
“公主,王的傷勢怎麽樣?好了嗎?”她急切地說道。
“沒什麽,不用叫我公主了,那樣很怪。叫我月鏡就可以了!”月鏡笑道。
格儀說“月鏡,真該謝你。”
“你不用謝我,晨浪受傷,我應該救他。”月鏡說。
“你認識他多久?”張格儀說。
“一進學校就認識他。”月鏡說。
“那你了解他多少?”張格儀說。
“你……”月鏡說。
“我認識他快三年了。他這個人,貪新忘舊。你不是他的第一個,也不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張格儀說。
“你跟他很熟悉?”月鏡問。
“也算是吧。他玩厭了,就不喜歡了。你可要想清楚!我是過來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她說完就走了。
月鏡還留在原地。晨浪真是這樣的人嗎?
白曉峰一直在門後站著,他本想出來安慰月鏡,但是,他也留在原地。
月鏡回到房間裏,拿出《有緣》。
她抱著滿腹疑問,格儀的話一直在她心中回蕩,她介意?月鏡不清楚,她問道“有緣,你告訴我,晨浪是個貪新忘舊的人嗎?”
‘他不是。’有緣的話剛落音,那書上就顯示出來。
“那麽為什麽張格儀會這樣說?”月鏡說。
‘她是妒忌晨浪喜歡你。她想破壞你們的關係。’
“因為她也喜歡晨浪?”月鏡問。
‘也許是這樣。’有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月鏡想了想,又覺得有緣說得對,她便轉移話題道“不要這樣,今天你會教我什麽?”
‘一種古老的咒語——說真咒和死咒。’
“聽起來很可怕!”
‘說真咒是用來讓人說真話。扣起你左手的中指,然後用食指指著對方念‘番功海今’。’
“如果對方有很多人?”
‘那你就把你的右手手心向上,迅速在胸前劃過,念‘暈’,所以的人都會暈到,然後你再給你想他說真話的那個人念說真咒就可以了。’
“不用讓他醒來嗎?”
‘不用。不過你還要注意昏咒的昏迷時間是兩個小時,不要超過了。同時,如果別人向你使說真咒,你就要把你的右手的無名指和你左手的無名指連起來,放在胸膛,就可以解除了。’
“如果別人這樣解除我的說真咒,我怎麽辦?”
‘你可以再給他施昏咒。’
“怎樣解除昏咒?”
‘閉上眼睛,掂起腳,心裏念‘輕秋雪熏’就可以。’
“如果別人這樣解除我的咒語我該怎麽辦?”
‘你應該會,你可以施電極咒。那也可以使人昏到。我也教教你怎麽樣破解電極咒吧。你把左手放在右手的手臂上,低著頭,念‘破’就可以攻破。記住,別人不會電極咒的解破咒。’
“那死咒呢?是用來殺人的嗎?”
‘對。聽著,先用你的左手拍打右手,念‘能量中和’,扣起左手的中指放在胸前,把你右手的食指指向那個人,然後念‘死聖遇來’。’
“可以解除嗎?”
‘不可以。躲也不可以。因為這個咒是個複合咒,它會隨著目標的移動而移動。並不是按直線運動的。而且,你應該知道術師發出的咒語大多數都不可以躲得過。’
“可以救中咒的人嗎?”
‘可以,是有辦法的。先把你的舌頭卷起,然後把雙手放在那個人的額頭上,念‘複生’就可以救活他。但是,如果旁邊有人在,這個咒語就不能使用。’
“這是萬能的救人咒語嗎?”
‘是。說到救人,我這還有三個萬能咒語。一個是反抗咒,直接用左手的食指指著那個人就可以救活他。第二個是生來咒。把左手放在胸前,用眼神望著他,心裏念‘生來’。第三個救活咒,是要把你的血滴在那個人的嘴裏,就可以了。這些咒語都要在死亡不超過一個小時才可以施咒,否則無效。而且第三個咒語隻有你才可以這樣做。還有,第三個咒語是才可以救回中死咒的人。’
“為什麽隻有我才可以用血來救人?”
‘你的身體裏含有一種可以複生的物質。即使你中了什麽強大的咒語,你體內的這種物質就會使你複生。’
“就是說我不會死?”
‘你當然會死,就是在這種物質完全消失你就會失去保護。’
“那什麽時候我身體裏麵的那種物質會消失?”
‘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可能度非常底。如果你流血了,那種物質也會幫你止血。因此,你不必擔心。’
“那如果我要死,那物質會製止我嗎?”
‘不會的。它是你的一部分,你的想法它都會知道。它會隨你的喜歡。’
“那是什麽物質?”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有緣很慚愧地說。
“沒關係。”月鏡說。
‘我還要忠告你一聲,用反抗咒和生來咒,或是用你的血救人,輕則會令你的體力減弱。重則你會死。這可也許就是你死的唯一途徑。’
“那個女孩,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心。”一個紅頭發的女孩在廣場上說。
“對,晨浪居然會喜歡她。”一個戴著帽子的女孩說。
“她好像叫什麽?”紅發女孩說。
“霍月鏡。”另一個女孩說。
“多麽爛的名字。人也好不到那裏去。我聽說她是學了一些別人的招數。”一個聲音說。
“三分顏色上大紅。”戴著帽子的女孩說。
“對!”又來了一個女孩。
她們成群地談論著月鏡。
“晨浪一定不能讓她獨占!”紅發女孩說。
“我想張格儀一定出招了。我在果堂裏麵聽說,張格儀已經罵過她了。”戴著帽子的女孩說。
“不是,我聽說是張格儀打了她一下!”紅發女孩說。
“真該死!看來張格儀都已經跟她宣戰,我們也不能輸給張格儀!”一個聲音冒出來。
“對。”大家不約而同地說。
“不要說了,她來了。”戴著帽子的女孩說。
接著,她們就散去了。
“月鏡,不要生氣!”可妮說。
“沒有,我當然沒有。我隻是感歎原來奧米萊林也有這樣愛搬弄是非的人。”月鏡笑了笑就走開了。
剛剛她們的話,一直在月鏡的腦海裏回蕩。但月鏡這樣想不要想這麽多,我要相信晨浪他,我一定要信他!
“晨浪,你有空嗎?”月鏡對迎麵走過來的晨浪說。
“我沒有空,我今天要回果堂。”晨浪說。
“那好吧,我自己去。你要小心點,不要累壞了自己。”月鏡說。
“知道了。”晨浪說完就離開了。
在月鏡的後麵,張格儀走了過來。
“不要麵的東西!”張格儀說著就給了月鏡一個耳光。
“發生什麽事?”月鏡捂著臉問。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跟晨浪在一起。否則,你的後果會很嚴重!”她恐嚇月鏡。
白曉峰一直站在遠方觀看著這一切。
等張格儀走後,白曉峰走過來對月鏡說“怎麽樣,還疼嗎?”
“沒事。”月鏡笑了笑說。
她覺得就這樣哭很丟臉。
“有什麽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上。”白曉峰說。
“沒有。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月鏡轉移話題。
“是的,其實,我很喜歡你。你知道的。”白曉峰說。
“……”月鏡不知道說什麽好。
“月鏡!”
他牽起月鏡的手,吻住她。
“曉峰,不要這樣。”月鏡推開了他。“你知道我和晨浪的關係……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了。”白曉峰說,“……好,我不強逼你。”
很不幸,這一幕,被站在遠方晨浪給看見了。但是他什麽也沒有聽到。怒火正燃燒他的心。
他很生氣,但沒有打白曉峰。他沒有看月鏡,也沒有看白曉峰,更加沒有留下半句話,就離開了。
如果他說出來,興許會好一點。可是,他沒有,這難道意味著他真的氣?
月鏡沒有對不起他!怎麽會弄成這個樣?為什麽事情沒有預告?
月鏡的心很亂,她坐在窗台邊,腦海裏不斷浮現今天的畫麵。
忽然,從窗外飛來一團紙。月鏡趕緊打開它霍月鏡,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原本存在心裏麵的半點希望就被這小小的紙團給破滅了。
她已經否決了白曉峰,可是他聽不到。他隻是看見他們接吻,本來他心情就不太好。現在他受得了嗎?
他的牛脾氣她是知道,但她也很無辜。她最近還被人欺負,他不僅不來安慰他,還這樣對她,難道這有可以讓她原諒他或者是向他道歉?
好像不可能。
月鏡來到東樓的圖書館。
這裏囊括了人類所有的書籍。當然,也包括羅灰們的所有的書。
甚至可以說,羅灰們的所有圖書館都沒有這裏的書多。一本本不同厚度,不同內容的書並排在高大的書架上。會移動的神奇書架會為你合適的書。不僅僅是這樣,而且,每一個書架都能所以書籍,所以,每一個室內隻需要一個書架。
在這裏,你可以安靜地不受打擾地念書。
月鏡不想看書,來到這裏,她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哭。她還在小房間的門口上施了防擾咒。月鏡靠著牆邊坐了下來,她抱著雙腿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