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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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鏡!
靳雲帶著月鏡來到宇宙之外的那個監獄。一個個籠子般的牢房關押著成千上萬的人類跟俜傑。那黑黑灰灰的牢房密密麻麻地懸吊在半空中。
關押在裏麵的犯人有的是光著身子,有的是蓬頭亂發,有的是滿臉汙垢,有的是大聲疾呼。他們看見月鏡跟靳雲來到,時而歡呼雀約,時而悲哀傷痛。他們的矛盾在心中激化著。
月鏡從牢房間走過,看著形形色色的犯人,心中不禁來了一陣陰寒之意。原來還有這麽多無辜的生命在這裏受盡苦,受盡折磨。
在靳雲毫無堤防之際,月鏡向他發了個劇毒咒。她想令靳雲聽從她的話,她想救了這裏的所有生命。天從人願,靳雲中了她的咒語。
走到不遠處,月鏡看見天一動不動地做在牢房裏,他的牢房很大,比普通的都要大,相信也比其他的都要堅固。
月鏡向靳雲使了個眼色,靳雲也很老實地打開了牢門,放了天出來。小別的相思,讓月鏡跟天不顧一切,擁抱起來。快樂的滋味也籠罩著他們,四周的犯人也表現出興奮地表情。
天跟月鏡悄悄地說“為什麽你會來這裏,是靳雲抓你來的嗎,為什麽他會放我出來?”
麵對天一連串的問題,月鏡笑道“我想你也不會相信,我打贏了靳雲,他現在受製於我。”
天恍然大悟,難怪靳雲會讓他出來。天對月鏡說“我們也要把他們都救出去,他們都是反抗靳雲的。”
月鏡想了一下,才說道“救他們不難,難的是救了他們之後該怎麽辦。俜傑倒沒有所謂。但是我們人類都是生活在地球,如果叫他們到天國他們也不一定願意,回去地球更不可能。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可以。”
天笑道“你隻管放心好了。”
月鏡疑惑。天隨手呼喚了兩艘飛艇來,一艘把所有的俜傑都送回天國。他讓月鏡和剩下的人類上了另一艘,他自己當然也跟著月鏡去。
月鏡不解,問道“你帶我們去哪裏,難道還有另一個星球?”
天忙說“不是,我帶你們回地球。你忘了我當年在奧米萊林放的那把火嗎?那並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四鄧火。它是由我的爺爺鄧煙雲,我的大舅舅鄧棋,二舅舅鄧憶,還有我媽媽鄧仙歌所製成的。四鄧火能夠吞噬靳雲指使我爺爺發射的兩枚征遠導彈。使地球遠離危險,使那裏死去的所有人得到重生。可是,他們會忘記沒有跟他們一起重生的人,比如說你跟我。”
得知地球沒有滅亡,死去的生命能夠重生,月鏡的心裏麵就像釋放出來一樣。但是看著天還是有點愧疚感,月鏡便笑笑說“至於他們不認識我這事情也沒有大礙,我們可以重新認識嘛。你說呢?”
天說“你現在放過靳雲,他肯定會報複你的。”
“放心,他現在中了我的咒語。”月鏡說。
月鏡跟一位老婆婆坐在最前麵,那婆婆大概有80多歲了,在靳雲的牢房間的二十年間,受盡折磨。看著她飽經風霜的臉,月鏡便覺得有愧於她。
老婆婆給月鏡講了許多事情,其中包括靳雲的惡行,人間的悲喜。就在他們談笑間,飛艇就降落在地球的大地上。
月鏡攙扶著婆婆,婆婆對著重返地球那一刻的興奮,不比任何人差。她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就如同回到年輕的時候,就像是回到母親懷中,似乎是有一間寶物失而複得一樣。
也許這就是人生而具有的本能。
等所有人都離散後,月鏡問天“我們先回去奧米萊林看看好嗎?”
天也點頭說好。
“你有乾嗎?”月鏡問天。
天笑著拿出一副六邊形的紫色眼鏡出來,他說是剛剛那位婆婆給他的禮物。想必那婆婆不是普通的人。
一瞬間,他們來到了奧米萊林的私家園林。走過一條蜿蜒的林陰小道,熟悉的奧米萊林終於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放眼望去,是一座童話般的建築群。
那兩棵參天大樹組成的‘樹門’,依然是當初的模樣。一口口噴泉也開始演奏,它們形成了一條用水砌成的走廊。在東樓前方的那個很大的金色的金魚噴水池還在不斷地噴出清涼的水花。
月鏡跟天走進藍色的鑽石做成的禮堂門口。走進禮堂,看著那數百個像牛奶一樣的乳白色發光的球體。那發光的乳白色球體有大有小,有近有遠,有光有暗。月鏡就回想起她剛剛來到這裏的情景,不覺笑了起來。
“天,究竟這裏有多大?”月鏡問天。
“無限大。”天說。
就在透明球的正前方,第一排的第三個,這個球很大,離透明球也是所以光球中最近的。月鏡剛碰到光球時,手中的感覺就像在撫摩小孩子細嫩的肌膚一樣。
忽然在門口中傳來一把聲音“你們是誰?”那是萬濃的聲音。嚇得月鏡跟天驚慌失措。原來他們忘了找來奧米萊林的借口,這下可糟糕透了。
幸好天急中生智,他告訴萬濃說他們是新請來的老師。萬濃也許是一時被他疑惑了,她也沒有再問他們。她隻是對月鏡他們說“你們先等等,我要問問校長。”
等她走了以後,月鏡看了看天,笑了笑說“天生的騙子。”
天見月鏡捉弄他,也笑了笑說“那你更壞,愛上一個騙子。”說完就笑起來了。
月鏡隻是低頭掩飾自己的麵紅,然後說“我們還是開走吧,萬濃等一下子就會回來的。下一站就去我家吧。”
月鏡這句話把天先前勉強止住的笑聲又激發起來。月鏡問他為什麽笑,天就答道“原來你也急著讓我見見未來嶽夫嶽母的。”
這本來想讓月鏡笑笑的話語,卻令她覺得不孝。原來歡笑的麵孔也隨之而淡化。為了不讓天知道她心中的變化,她很快就笑了起來。可是這種假意的笑容瞞得過誰?天也很快就看穿月鏡的笑容,前思後想之下,他也笑笑來隱藏自己。
天和月鏡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來到了霍布森的門前。正想敲門,卻想到了現在的霍布森跟唐月鏡是不認識的,該如何探訪他們呢?正在這時,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叫喊聲跟孩子的哭聲。月鏡便對天說“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進去好。”
天最討厭的就是吵架,如今見月鏡也不想,他也忙道“我想去蒴史堡探探我爺爺,畢竟我們也很久沒有去看看他了。”
天見月鏡同意,就跟她重返蒴史堡。月鏡走著走著,就問天為什麽俜傑都沒有姓氏,而鄧煙雲卻有,難道他是人類?
天笑笑說“應該是我的不是,忘記告訴你其實四鄧火起初隻是我的媽媽跟舅舅們研製的,原名叫瑤火。他們預料到靳雲等會對地球造成傷害,所以才做這火出來。後來爺爺是在無意中發現他們的瑤火,就威脅他們,要他們加爺爺的名字上去,不然就告訴給靳雲聽。其實爺爺不會告訴靳雲的,隻不過是想威嚇他們罷了。爺爺也是貪慕虛榮,他索性給自己增加一個姓,就姓鄧,跟媽媽他們齊名。”
月鏡聽了之後,才明白過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就來到了鄧煙雲的屋子。孔後也出來迎接他們,原來她也來了這裏。
進了屋子隻後才知道煙雲雙褪已經不能動了,孔後是來照顧煙雲的。煙雲見天跟月鏡來了,激動得涕淚滿麵。他說“當年就是誤聽了靳雲的話,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想起來都是因為我的軟弱。我真是對不起你們。”
月鏡見煙雲這樣,她也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故一言不發,她看著天,靜候天的回答。誰知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穩妥,也不言語。也隻是看著月鏡。
孔後見如此,忙說道“你看,我們的孫子跟孫媳婦,是多麽。”
這句話,令各位都笑了,月鏡也低下頭。月鏡今天已經是第二次麵紅低頭了。
“月鏡,我們什麽時候去千年冰山?”天說。
這句話正說中月鏡的心坎裏麵去。她很想去救她的爸爸,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救她媽媽。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很幸福。
孔後雖然提議說她也跟著去,卻被天製止了。他的理由是孔後要照顧煙雲,她也不方便去那裏。孔後哪裏放心,她悄悄給了月鏡一盒繡花針,她告訴月鏡這針可以抵擋冰的。
匆匆之間,天就帶月鏡走了。
天和月鏡,帶上乾就到了千年冰山。一個黑黑的洞展現在他們的麵前,月鏡知道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危險。裏麵是空的,唯有一扇敞開著的門。門的後麵是一條長長的,有些腳印的樓梯。他們也來到了一個充滿時鍾的房間。到處都有鍾表在滴答滴答地響著。在時鍾的前方,有十個打開著的箱子放在一張很長的桌子上。桌子後麵有一扇很窄的開著的鐵門。沒有一個生物招待他們,他們隻是著唐林他們的腳步走著,生怕有什麽機關在裏麵。
越過鐵門,在門的後麵,又是一條長長的樓梯。像天梯一通到光明的上方。
“我們到了山頂的第三關。”月鏡說。一個黑黑的洞出現在她眼前。她隨手在地上揀了兩塊石頭,向著那洞扔去。就像當年她的父親一樣,真不愧是唐林的女兒。走進山洞後,並沒有出現雙極怪,也許雙極怪已經被唐林他們永遠消滅了。月鏡瞧見那裏有一扇門,就探頭望去,又是一條長長的樓梯,像天梯一樣通到明亮的上方。
月鏡走上梯子,又看見那座真人雕像。她望著爸爸的眼睛出神,天碰碰她的手,她才醒覺。從兜裏掏出孔後給她的繡花針,稍一用力,那針就向冰雕飛去,把冰打碎。那峽天花就在那刻,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看見爸爸,方天迎叔叔跟梁景俊叔叔能立刻離開冰的包圍,能活動腿腳,舒展筋骨,月鏡感到很偉大。她偷偷地笑了起來,終究是被天發現了。
雖然唐林他們是能動,可是由於長期的冰封,令到他們的皮膚變異,是不能接觸到空氣。月鏡立刻給他們施了拓咒,令他們的皮膚恢複正常。
“你們是?”唐林問。
他當然不知道他眼前的就是他的女兒。月鏡笑著說“我是你的女兒,他是我的朋友。”
天睜大了眼睛,說“隻是朋友而已?”
月鏡笑笑,又低下頭小聲說“你都娶了格儀,我們當然是朋友。”
“錯了,我沒有娶格儀,她是你自己娶的。”天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的對話令唐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就像在聽一種語言一樣。方天迎就說“我想你們都有很多經曆,以後能說來聽聽嗎?我這人最愛聽故事的。”
“隻是現在我們還要救冬晴。”唐林絕情地說,“為了救她,連累了你們二十多年,現在救她是我的責任,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先走吧。”
“不,冬晴是我們大家的朋友,她不單單是屬於你的。”梁景俊說。
月鏡走過來說“爸爸,你跟叔叔他們說的都有理。”方天迎跟梁景俊就在旁邊點頭。
月鏡接著說“可是你們現在都不是救媽媽的時候。你們剛剛才逃脫了冰封,身體還是虛弱,不能立刻去取峽天花,也不知道它還有沒有別的機關。還是讓我跟天來吧。”
唐林的意見是怕月鏡應付不來,畢竟他們都不能,難道這麽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會?見他們都不太信,唐林就施咒,把月鏡跟天綁住。
這樣的咒是綁不了月鏡的,她嘴裏悄悄說了聲鬆,她跟天又能活動了。她說“爸爸,叔叔對不起了,我實在不願意你們冒險。”
說完,就施咒綁住他們,連天也綁住。月鏡又說“如果我受傷了,這個咒語會自動解除的。”
月鏡說著就走到峽天花的跟前,閉上了眼睛,想著該用什麽方法弄它下來。不能碰它,就應該是用托咒把它托起來,可是托咒並不能把花從泥土裏拔出來,這也是個問題。才思敏捷的月鏡很快就想到了該用飄咒。隻有飄咒才能提起峽天花,隻要並用飄咒跟托咒就可以把花拿到手。最後又該怎麽放在媽媽的嘴中呢?用該是要用研磨光咒。用這裏本來就有的光線把花磨碎,變成汁,滴到媽媽的口中。
月鏡摘下她爸爸頭上的帽子,嘴裏說了聲古啦開屏,麥冬晴就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月鏡又走到峽天花前,一並施了兩個咒語,把它托起。不料那花變成一隻花瓣作頭的花妖對付月鏡。幸虧她有防備,立即變出隱形的防護罩來保護自己,還在同時,向那花妖使出滅咒跟研磨光咒。
那花妖卻不害怕月鏡的咒語,一張開頭頂的花瓣,碰出花粉來對付月鏡。月鏡來不及閃避。天就馬上撲過去,響花妖使了個定咒,定住花妖。其實月鏡施的那種術師咒語,綁住唐林他們就行,天畢竟是天,是綁不住的。
“你還好嗎?”天關切地問月鏡,眼神裏充滿了內疚感。若不是自己早出手,月鏡就不會受驚。方天迎跟梁景俊從他們兩的眼神動作就猜到他們的私情。
月鏡怕爸爸看見了,連忙站起來,笑笑說“還好,還好。”然後一出手送花妖四個咒墨咒,廉咒,痛咒跟獷咒。墨咒令花妖無法再施咒;廉咒令花妖失去花粉;痛咒令花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獷咒令花妖神智不清。
一連四咒齊放令花妖癱瘓在地上,大意的天上前去拿起花妖,就這樣中了花妖的最後一計把碰過它的生物的皮膚盡毀。
天的皮膚正在灼燒,逐漸消失,裸露出血淋淋的肉體。月鏡哭著施了個換咒,如果要讓她看著天受這種苦,然後離她而去。她情願是她受著苦,她情願自私一次,也不要再次看見天死。
天跟她一樣,又何嚐希望看著月鏡死呢?不過他渾身上下沒有不痛的,沒有好受的。天早就昏過去了,也來不及防備月鏡的換咒,就這樣,月鏡把天的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可是她是人,天是半人半俜傑,是不同的,那咒語轉到月鏡身上,就是令月鏡死去的咒。
醒來的天,看著月鏡,明白了。旁邊的唐林,方天迎跟梁景俊也可以活動。天也學著月鏡,用托咒把那花托起,然後用研磨光咒把花磨成汁液,送到冬晴嘴中。複生後的麥冬晴就像作了一場夢,現在又回來現實中。
“為什麽不救月鏡?”唐林不解問道。
“她不會死的,她體內的血液會救她的。”天說著給月鏡帶上乾,想走,可是不能。
“她死了,是不能用乾的。”梁景俊對天說。
天就給月鏡帶上那個帽子,他自己也帶上帽子跟乾,離開了千年冰山,他想,這一生也不願再到這裏。
一個月過去了,仍然不見月鏡複生。天的心情也漸漸變得灰暗起來。難道是自己太自信?回來後的他一直守候在月鏡的床邊,寸步比離。孔後來勸他,他不管;白曉峰來了,告訴他靳雲的黨羽已經全部殲滅,他頭也不回;唐林來看月鏡,他也不理。
彩瑤見國王這樣,心情也上不來,一天最少摔壞三個碗。薰瑤見這情況,也沒有再著意於曉峰,她天天盡心照顧著月鏡,蝶瑤也是這樣。
“國王,你先歇息吧,月鏡有我們照顧著,如果她醒來看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安心的。”蝶瑤勸著天。
天哪裏會聽蝶瑤的,他隻裝作沒有聽見,依久是原來的樣子。他就這樣,誰勸他也不管,也不說話。隻顧著月鏡,心裏眼裏隻有她。
兩個月也悄然而逝,月鏡還沒有醒過來。他問孔後有什麽辦法能使月鏡回來,孔後搖頭就哭了,她也沒有辦法。鑄跟鎪也隻是跪在月鏡的床邊,乞求他們的月鏡師傅早日醒來。
直覺讓天知道月鏡這次不會像往常一樣出現奇跡,他毅然抱起月鏡去找靳雲,他想靳雲一定能讓月鏡回來的,天底下就隻有靳雲有這能耐。也是那份愛,那份深深的愛意,令他去找靳雲。
“能救她嗎?”天問靳雲。
靳雲說可以,但是他要天學習一種咒語,才會救月鏡。誰都知道那不是什麽好事情,誰都清楚靳雲要報複他們。天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答應靳雲。靳雲果然遵守諾言,他幫月鏡複生,他也讓天練習那個咒語諾比咒。
連這咒的要不就是變成魔,要不就是瘋瘋顛顛就一輩子過去了,要不就是死去,不會連成的。狠毒的靳雲,要天練這種咒語。
月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天已經入魔,他變得強壯巨大,站在眾星球前麵的他,就像是一個成年人玩籃球一樣。他並沒有清醒,他的意識中隻是有一個想念破壞宇宙。他站在宇宙中,把星球當皮球一樣玩。還把其中一個星球扔出宇宙……後果不堪想像。
宇宙的邊緣本來有一層引力膜,可是天把那星球扔出去的時候,就把那膜弄破了,宇宙中的星球全部都開始它們的無規律運動。腫星相互碰撞,所有的生物岌岌可危。
月鏡知道傳說中有一種觥的東西,它可以修補宇宙的。但這樣奇怪的東西去哪裏找?月鏡想了想,既然她不能施咒讓天變小,就可以讓自己變得跟他一樣大。對,跟他一樣大。月鏡很快就令自己變大,去尋找天。畢竟天也是很大,所以不難找到。
她看見天他的皮膚破裂,長出一層堅固的皮來。本來英俊帥氣的臉也變成野獸般的模樣。頭上又長了角,手上又長滿刺……
簡直不堪入目,月鏡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才能令他清醒過來,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能夠讓天變回原來的模樣。她隻是清楚地明白道眼前之物就是天。她管不得他身上的皮,也顧不得他手中的刺,她來了個擁抱,用身體來抱住天。
天也抱住她,血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流著,她也不理會。她的淚水沾在天的身上,她的血也沾在天的身上,她的愛也沾在天的身上。
奇跡般地,天身體漸漸變小,皮膚也變得跟正常人一樣,神智也清醒。月鏡笑了,她笑得很燦爛。
“笑什麽?”天在後麵捉弄她,嚇她一跳。
月鏡隻是搖頭,她說“我想隱居,我想去木薩森林去住。我希望過日出而作,日入而歇的生活。你願意陪我嗎?”
天也笑笑說了三個字我願意。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