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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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鏡!
那天晚上,月鏡跟格儀睡在一起,她們談天說地,時而聊聊天的事情,時而聊聊自己的經曆。
孔後是第二天中午來的,是鑄和鎪去千年冰山告訴她靳雲和天,還有月鏡的事情。
下午,他們眾位就在十二樓商量。
“你們千萬不可跟靳雲硬碰!”孔後一來到就對他們說。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曉峰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大家都說說,集思廣益。”
“我個人認為我們要先鏟除他的羽翼。”月鏡說。
“對!那就讓我去吧。”曉峰說。
“這樣也好。我跟鎪跟你一起去!”鑄說。
“天,明天你跟靳雲的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你要知道,如果你後悔了,他可是要提前跟月鏡開戰。所以明天的你,肩負著很大的使命。”孔後說。
“那不行!”月鏡說,“如果天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隻是讓他去跟靳雲開戰,並沒有讓他去死。”孔後說,“傻孩子,難道他一定要真的死在靳雲的咒語中?”
“您的意思是讓我假死?”天說。
“不錯。”孔後說,“這就是對策。”
“那我就跟您多學點咒語吧。”月鏡說。
“你要跟我學習的咒語在千年冰山的三年間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如今我要你學習的是我還沒有掌握的咒語。”孔後說。
“您還有沒掌握的咒語,怎麽教她?”鎪有點驚訝。
“那是因為我的能量還沒夠強。”孔後把目光轉向月鏡,接著說,“可是月鏡她不同,她所擁有的能量比我們這所有的能量加起來還要多。在月鏡練習的這段時間,她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
“我們絕對不會吵她的!這個監督的工作就由我來做吧。”格儀說。
“月鏡。”孔後說,“這本書是給你的。裏麵記載著我口中所說的咒語。”
一本發光的書籍就出現在孔後手中。
“謝謝。”月鏡說。
那本書一碰到月鏡手中就化為液體,從月鏡的眼中進入她的身體。隨後,月鏡就獨自離開了十二樓。天想去追,可是孔後伸手製止了天。
“她需要安靜的環境。”這是孔後唯一所說的話。
月鏡眼裏已經看不見東西,她有點不知所措。隨著時間的轉移,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光線,她下意識地跟著光線移動腳步。幸運地它她並沒有撞到什麽或是踩到什麽。遠遠望去,月鏡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究竟為什麽會這樣呢?
月鏡走到了靜月宮,蝶瑤跟彩瑤正在打掃衛生。她們見月鏡回來了,都急著問月鏡他們商量出對付靳雲的方案沒有。月鏡一句話也聽不見,她隻是慢慢地跟隨眼中的光線回到她的房間裏。最後還給門施了個強大的閉咒。
其實防騷擾也不用這麽徹底。究竟月鏡要練習什麽咒語?
在月鏡眼裏麵,那光線漸漸變得微弱,然後消失在黑色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沙漠。黃沙鋪滿了整個大地,時而有大風把沙粒吹起,沙子飄在空中,使整一片天空成了黃色的另一個落腳地。沙漠的四處荒無人煙,寸草不生。有的隻是被太陽曬得發燙的黃沙跟渾濁的空氣。
在月鏡的身旁,站著靳雲。
不錯,是靳雲。渴望有對手的他,真算是不惜一切代價。
他先把左手舉起,右手把黃沙拋向空中。然後嘴裏念到‘四處黃沙’一股力量就從他的身體衝出來,從他的左手噴出。剛剛被拋向空中的沙子就聚在一起,無數的沙向著同一個方向旋轉,並且越來越多沙子參與這咒語。看上去就如同形成一陣旋風。靳雲把眼睛望著前方剛剛出現的樹苗,那旋風就衝著那樹苗奔去,把樹卷在裏麵,不久,樹就完全消失了。
他示意月鏡過去,撫摸那旋風。月鏡用手摸了一下,那沙是冰冷刺骨帶一點粗糙。
月鏡也嚐試著把左手舉起,右手把黃沙拋向空中,然後嘴裏念到‘四處黃沙’。本來就聰明能幹的她,馬上就學會了靳雲的旋沙蝕骨。一股更大的力量就從她的身體衝出來,從她的左手噴出。
靳雲繼續教她另一種絕招
他一轉身,心中念道‘海邊來也’,四周的景色就邊成了海邊。海水拍打著海岸的沙子,一顆耶子從高大的耶樹上掉了下來,在沙灘上留下一個痕跡。
月鏡也學著轉身,心中念‘森林來也’,可是周圍的景物並沒有邊化。
“轉身也有技巧的。”靳雲說,“看著。”
月鏡還以為在這裏她跟靳雲都不能說話,原來隻是大家都沒有說話而已。
靳雲又轉身,他心中念這‘天來也’。說完,天就出現在月鏡眼前。月鏡這次留意了靳雲的腳步,他是先邁開右腳半步,然後轉身,雙腳並沒有移動或是扭曲。整個過程,他的手就像放在平麵上一樣。
發現這一秘密之後,月鏡也嚐試做。她邁開右腳,轉動身體。但是不論她怎麽轉都轉不了,究竟靳雲是怎麽做到的呢?
靳雲見月鏡不行,就又做一遍,他先邁開右腳半步,然後轉身。他就像木偶一樣,可以很輕而易舉地轉身。
“我用的是跟深的心語,先用雙手發出力量,讓空氣把整個身體托起來,然後再擺手轉動。你的心中要念著‘脫身離腳’。”靳雲說。
月鏡按照靳雲所說的做一便,她終於能讓被靳雲變出來的天變回去。
“你怎麽會這些絕招?”月鏡忍不住問靳雲。這些別人都不會!
“我是在無意中發現的。”靳雲平淡地說,“按照自己的強項來選擇地方開戰,是更有利於自己的取勝的。”
靳雲說著一提手,用能量令海水衝向天空,他把手向月鏡的方向摔去,海水結上冰,形成兵快衝向月鏡!在萬分危急的時候,月鏡本能地用雙手擋這衝向自己的冰塊。幸好,她的能量令冰快改變方向,轉移目標,衝向靳雲。靳雲轉身,場景又變了,冰塊消失。
四周變成了十二樓。
靳雲隨手撿起一片落葉,念了聲‘葉如刀’衝月鏡飛過去,月鏡來不及躲開,被葉邊割傷了臉。本來柔軟的落葉頓時變成了鋒利的刀尖。
月鏡也學著靳雲的方式,摘了一朵嬌豔的花,念‘花如刀’,然後向靳雲飛去。靳雲馬上變出一堵石牆來抵禦月鏡的花。月鏡靈機一動,拾起一塊泥巴念‘泥如冰’,泥巴立刻變成冰塊,飛向靳雲。靳雲如月鏡所願,說了聲‘落花滿地’,就變出一朵朵紅色的花,他一施能量,花朵就像鐵片般把月鏡的冰塊撞擊破碎。
在另一方麵,孔後一直給天吃天韻花的種子,她說這花的種子多吃點可以使天在受到稍微重的傷就呈現出死亡的樣子。天還把握剩下的時間跟孔後學習咒語。
那天終於到了,靳雲一早就在十二樓等待天。
“靳雲叔叔早上好。”天說。
“怎麽還叫叔叔,應該改叫父親(在俜傑中,嶽父跟親父都叫父親或爸爸,嶽母跟親母都叫母親或媽媽。)才對。”靳雲說。
“是的,爸爸。”天說。
“你準備好了嗎?”靳雲問天。
“行了,爸爸。可以開始了。”天說。
靳雲毫不留情地施展了死咒給天,天就在瞬間倒地。靳雲立即把天變走。
在天國之外的不遠處,是宇宙的邊緣。那裏的環境惡劣,沒有空氣,沒有水,也沒有生物。越過宇宙的邊緣,就有一間監獄。監獄是靳雲建造的,裏麵關押著無數的俜傑跟人類。今天,又多了一名俜傑進來,他就是天,俜傑的國王。
在這裏,他的待遇不見得比誰好,他被關押在一個獨立的牢房,四周都是最堅硬的金剛石圍繞著天,著裏還被施了咒語,被關在這裏的生物都用不了咒語。
牢門突然被打開了,一絲光線透進房間。天抬頭就看見靳雲的目光。靳雲微笑著說“國王,這裏挺好的吧,又安靜。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下人生。”
“你想幹什麽?”天問,他知道靳雲會對一個對他完全沒有要挾的俜傑或是人類坦白。
“不想你阻礙著月鏡跟我。如果到時候月鏡戰勝了我,你就會自動返回到天國,如果我贏了月鏡的話,她就會來這裏陪你。你們也可以選擇出去當我的部下,不過也會很辛苦。”
天再也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看靳雲一眼。
“彩瑤,我們的國王到哪裏去了?”蝶瑤問。
“不知道。都好幾天了,也不見他的蹤影。”彩瑤說。
“月鏡姑娘也進去房間好幾天了,也不見她出來。”薰瑤說。
“他們幾個都很怪。”蝶瑤說,“我想他們一定是要幹什麽大事情!”
“其實月鏡跟國王是相愛的,為什麽國王還要娶感知師靳雲的女兒格儀呢?真讓人想不明白。”薰瑤說。
“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像月鏡那樣遇到一個心愛自己的俜傑呢?”彩瑤說。
“別在這裏幻想虛無縹緲的事情。你是沒可能的了。”薰瑤說。
“為什麽?”蝶瑤問。
“脾氣的問題。”薰瑤說。
“你的脾氣最好了?”彩瑤說,“再好不過白曉峰也不會喜歡你的。”
“你喜歡白曉峰?”蝶瑤問。
薰瑤點點頭,然後說“但是我聽國王說,他是喜歡月鏡的。所以不知道怎麽辦。蝶瑤,你可要幫幫我!”
“我也不知道如何幫你。”蝶瑤說。
“不是的,你知道。你就告訴我該怎麽告訴他吧!”薰瑤說。
“你可以直接告訴他,不過這樣做肯定不行。他會當麵拒絕你的。要不你用對他的關心來感動他。”蝶瑤說。
“好主意!”薰瑤說,“我現在就去感動他!”
薰瑤想連蹦帶跳地走到微塵園,可是被彩瑤拉住了。
“你忘了拿道具!”彩瑤說著把一碗糖水遞給了薰瑤。
“什麽時候變出來的糖水?”薰瑤問。
“哪裏是變的,我還沒有這麽高的水平。是蝶瑤剛剛煮的,見你來了,就盛了一碗出來。沒想到你一來到就跟我們說個沒完沒了的。”彩瑤說。
“薰瑤,你要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你也可以從國王的角度開始話題的。”蝶瑤說。
“我知道了!”薰瑤說完就離開了靜月宮。
“薰瑤?”曉峰見薰瑤興衝衝地走進來,就問她,“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薰瑤低著頭說“沒什麽,見你們都在忙,我打算給你們都送點糖水喝。”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曉峰說。
“其實國王到哪裏了?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他。”薰瑤問曉峰。
“大概是被靳雲捉了。”曉峰說。
“不會吧。”薰瑤說。
“你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嗎?我要走了。”曉峰說。
“這麽急,要到哪裏去?”薰瑤問。
“殲滅靳雲的手下。”曉峰說。
“能帶我去嗎?”薰瑤說,“見你們都這麽忙,我也想盡我的一分力量。”
“你會使用咒語嗎?”曉峰問。
“對不起,我隻會一點點。”薰瑤說。
“這我可以教教你。”曉峰說。
“真的嗎?”薰瑤此刻的心激動得很,終於有機會跟他在獨處了!
“但是要等到我回來再教你,我實在急著出去!”曉峰說。
“我等你回來。”薰瑤說。
孔後在十二樓徘徊,她開始後悔叫天去應戰。這對月鏡是不是一種傷害呢?現在天不失去了蹤影,月鏡還沒有練成強攻,曉峰他們又沒有完全把靳雲的手下殲滅。這一切都不在她孔後的掌握之中,怎麽能談得上有能贏出呢?
這些問題一直纏繞在她心中數日,始終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時候,十二樓的一根樓柱上出現了幾個字天被我靳雲所抓,十天後若月鏡不來跟我開戰,天必死。
孔後向後退了幾步,她的後麵剛好有一雙手扶著她。
“月鏡?”孔後說,“你出來了?”
“是的。”月鏡說完就離開了十二樓。
回到靜月宮,月鏡用心語對燼雲說“十天後的一戰我沒有問題。”
“那就好。”靳雲站在靜月宮的門口上說。
“不過我想先去千年冰山看看我的父親。”月鏡說。
“可以,那就多給你十天的命。”靳雲說。
“不用了,我有乾。誰贏還不知道,為什麽不可以是我多給你十天的命?”月鏡說。
“跟你成為對手真有意思。”靳雲說。
“我不相信你會做沒有意思的東西。”月鏡說。
“哈哈,我們十天後見。”靳雲說。
“為什麽你選中我當你的對手?”月鏡問。
“因為你多了一份勇敢跟頑強。”靳雲說完就離開了靜月宮。
月鏡戴上乾之後也走了,她不知道現在是否是去千年冰山的最好時機,她隻知道她所剩下的時間不多,她隻知道她在即將離去之際要見見她的父親跟母親。這也算盡點孝道吧。
很快,那片白茫茫的世界又呈現在她眼中,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一個黑黑的洞出現在她眼前。她隨手在地上揀了兩塊石頭,向著那洞扔去。就像當年她的父親一樣,真不愧是唐林的女兒。走進山洞後,並沒有出現雙極怪,也許雙極怪已經被唐林他們永遠消滅了。月鏡瞧見那裏有一扇門,就探頭望去,裏麵是鋪滿了塵埃的長樓梯。
登上了樓梯,月鏡來到了一個充滿時間的房間。到處都有鍾表在滴答滴答地響著。在時鍾的前方,有十個箱子放在一張很長的桌子上。桌子後麵有一扇很窄的鐵門。鐵門是敞開的,寬大得能讓三個人通過。在門的後麵,又是一條長長的樓梯,像天梯一樣通到光明的上方。
月鏡走上梯子,一座真人雕像把月鏡嚇了一跳,冰把峽天花,唐林,方天迎和梁景俊,還有唐林頭上的那頂帽子冰封成一座真人雕像。是本能讓她知道唐林就是她爸爸。
這時候,一把聲音傳來,說道“還不是時候。先別碰雕像。”
那是孔後的聲音,月鏡望著這可望而不可即的爸爸,心中想著“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然後月鏡就離開了千年冰山。
“你準備好了嗎?”靳雲對著月鏡說。
月鏡身穿白衣,跟穿著黑衣服的靳雲形成很大的對比。他們站在十二樓的前方,那裏有一個空地,能讓他們施展咒語。那天正下著雨,孔後他們都在旁邊觀看著這舉世矚目的爭霸。
“沒有準備能站在你麵前嗎?”月鏡功反問道。
“那就開始吧,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靳雲說著給了月鏡一個電極咒。
這個咒語對月鏡來說已經沒有難度了,她輕易地用一個咒語阻擋了電極咒,而且在同時間,還向靳雲多發了兩個死咒跟喚咒。但是靳雲也是隻發出了個光咒就把月鏡所發出的咒語給抵禦了。
靳雲又發出捆綁咒,一條來自十二樓的藤條飛來,想把月鏡給綁住,月鏡用中指一點軟軟的藤條,它就改變方向飛向靳雲,並把措手不及的他給綁住,軟的藤條就變成鋼絲般堅韌牢固。
靳雲一鬆身體,藤條就鬆開了。狡猾的靳雲還換了個場景,把十二樓四處的綠樹環繞,簡潔明了變成了荒草連生,時而有風沙襲來的景象。靳雲隨手把散落四方的沙子聚了起來,他的雙手不斷地攪拌著飛在空中的沙子。
月鏡立刻明白那是靳雲的旋沙蝕骨,她用上次跟靳雲學習的轉身方法把荒草連生,時而有風沙襲來的十二樓變成了沙漠。她也來了招旋沙蝕骨。身經百戰的靳雲早就給月鏡發出了死咒,讓她也領教領教他的厲害。月鏡也覺察到靳雲他不會讓她亂來。月鏡也早有防備,她早就給她的衣服施了個回彈咒。
剛剛靳雲所發出的死咒又回到他那裏,死咒是複合咒,不能走開防禦,雖說用光咒可以抵擋死咒。但是這個死咒並不是一般的死咒,是靳雲特意為月鏡所研製的強大死咒,用什麽咒語都不能抵禦。
他的雙眼在青色的臉中轉動,他的手在黑色的長袖中顫抖,他的頭發被月鏡的威力吹動。一切都是那麽短暫,一招旋沙蝕骨,就令靳雲化險為夷,抵擋了死咒。
不過那招旋沙蝕骨好像並不是靳雲所發出。對,是月鏡發出的!旋沙蝕骨雖然救了靳雲,也令他陷進另一個困境。他靈機一動,轉了個身,就把沙漠轉變成為森林。
森林裏,一株株高大的樹木都被大雪所淹沒,唯有一株白楊樹,毅然臨於眼前,並沒有一片雪花飄進它的頭上。靳雲以飛快的速度跑到樹底下,誰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是,誰都清楚他不安好心。
果然不出所料,他給月鏡發出三個強大的死咒他先取下三片葉子,然後吞到肚子裏去,再念咒語。
狠心的靳雲,想再用這招將月鏡置之死地。不過經過剛剛的沙漠,靳雲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月鏡迅速利用那招旋沙蝕骨抵禦靳雲的死咒,然後再轉身改變場景。這次,月鏡衝靳雲微笑,靳雲麵部的肌肉抽動著,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再也不在他之下了。他的驕傲跟輕敵令他再次被月鏡所控製住。
月鏡趁機一連發出死咒,喚咒,幻咒跟變咒,四種不同的咒語同時發向靳雲,這令他措手不及。最後月鏡還令他身後的樹葉變成刀,刺向他。
靳雲終究被月鏡所製服,月鏡轉身,四周又變成十二樓的前方。月鏡喚來一條藤,把靳雲綁住,問他“天被你藏在哪裏了?”
“既然我輸了,我帶你去吧。”靳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