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此恨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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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回首是與非!
周仙立還真的愣住了,周仙立自失憶以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衛蕭,再之後知道衛蕭是她的丈夫,她慢慢的接受了他,喜歡,是什麽感覺,她對他好像隻是被動的接受。周仙立疑惑的說“我們不是夫妻嗎?我不記得以前我們是怎樣在一起的,但是我覺得是夫妻就應該恩愛啊!”
“是夫妻就應該恩愛!”衛蕭小聲的重複了一遍,那麽說如果他告訴她,他們不是夫妻了,他們是不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恩愛了!衛蕭的心裏更加的矛盾起來,到最後還是私心占據了上風,他決定用自己滿心的愛來感染周仙立對自己的愛。衛蕭抱著周仙立說“老婆,我不會再有疑問了,我會好好的愛你的,然後我們恩愛的在一起,一輩子好嗎?”
雖然衛蕭的誓言很普通,很不隆重,但是聽在周仙立的心裏卻是十分的甜蜜,她羞澀的倚在衛蕭的懷裏,輕輕點下了頭,說“好!”衛蕭得到周仙立的答複,高興的就要跳起來了,抱著周仙立在房間裏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兩人倒在了軟軟的床墊上,笑著相依相偎,相守一輩子。
“老婆,其實,我告訴你一個你必須知道的事實,我們雖然領了結婚證,但是我們沒有夫妻之實。這次你又失憶了,老婆,我重新追求你一次,我們重新再結婚一次好嗎?”衛蕭說的誠懇,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興。周仙立說“不用了吧,隻要我們在一起幸福就好了!”衛蕭卻堅持自己的說“老婆說的對!但是我想給我的仙立老婆一個最美好的回憶,我決定了我要再追求周仙立一次,一直到她答應願意嫁給我為止!”周仙立為衛蕭的這種行為感動的緊緊抱住衛蕭。當晚,兩人睡在一間屋裏,周仙立睡床上,衛蕭睡沙發。
衛蕭和周仙立由於晚上睡得比較晚,第二天早上,衛母悄悄的上了樓,打開衛蕭的房間,往裏瞅了瞅,看他們起來沒有。這一看,震驚不已,他們居然分床睡。
衛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又關好門,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急忙的向衛國報告這個消息。衛國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震驚不已,衛母想的比較多,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是不是他們最近在鬧矛盾,隻是在我們大人麵前才裝的那麽好?”衛國搖頭道“我看不像!衛蕭怎麽讓人家這麽好的女孩答應的,我們還不知道呢,一會我找個機會問問他!”衛母也頗為讚同。
待到周仙立和衛蕭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他們累得也夠嗆,回到家當然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可急壞了樓下的衛母,衛國都勸了幾次了,她就是聽不進去,不時的往樓上看,耳朵也變得異常靈敏,想聽出點蛛絲馬跡。
周仙立和衛蕭並肩走下樓來,衛母立刻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大步上前關心的問“你們餓了吧,我去把早餐給你們熱熱!”衛國笑著看著老婆又忙進了廚房,他就知道老婆就是這麽一個人,事前好像多麽的有信心,有膽量,真正做的時候卻采用起了迂回戰術。衛國微笑著說“來,你們先坐。”
周仙立乖巧的說“衛蕭你陪爸說會話,我去廚房幫媽。”說的很自然,衛蕭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瞧他的仙立是多麽的懂事啊。衛蕭笑著點頭,一直目送周仙立消失在廚房的拐角。
衛國輕輕的咳了一聲,衛蕭回過頭來,訕笑著說“嗬嗬,爸,你最近身體怎樣啊?”
“別問一些有的無的,說說你們是怎麽回事?”衛國嚴肅的說。
衛蕭往衛國的身邊靠了靠,小聲的說“爸,我這麽跟你說吧,但是你先不要跟仙立說,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我自己和她說。”衛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關心到兒子的幸福,點頭說“你把你爸看成什麽人了?”
衛蕭幹笑兩聲,說“其實,我和仙立並沒有真正的結婚,以前我們也不是戀人關係,但是我知道我是喜歡她的。想等到她對我有點感覺的時候,再追她!但是,中間出了點小故障,仙立她失憶了。所以我就騙她說,我們是夫妻。爸,仙立從小就是個孤兒,和她的姐妹一起長大的,我希望你和媽知道這些的時候,不要嫌棄她。我是真的愛她,所以,我決定重新追求她一次,直到她答應嫁給我。”
衛國聽了兒子的話之後,沉默了起來。衛蕭一臉擔心的問“爸,你該不會是?”衛國瞪了衛蕭一眼,說“你就這麽認為你爸媽的為人啊。你爸媽生活了半輩子,這點道理不懂。我和你媽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孩的,也早已經把她當成了我衛家的人。早上,你媽和我說你們分床睡,我還在想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麽問題。我是在擔心,萬一到最後她恢複記憶了,恨你怎麽辦?”
看在他們兩位老人家比較懂他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他媽偷窺他們了。衛蕭自信的說“放心吧,老爸。隻要你們能夠保守這個秘密,剩下的就交給你兒子了!”衛國看著一臉幸福的兒子,打趣道“那你得快點啊,你媽一直羨慕你陳阿姨這麽年輕就抱孫子了呢。”父子倆相視一笑,同時看向廚房的方向。
當朱梓玉來到周仙立的宿舍的時候,裏麵沒有一個人,她想這樣也好,他們都去上課了,這裏隻有她自己。她可以暫時整理那顆慌亂的心。這些天她收到了john的電話,短信、eail,她沒看也沒回。隻是看著他的名字發呆,這裏的理由或者借口是她要的嗎,她不敢想象。感情對她來說,真的是奢侈品啊,買都買不起的奢侈品。還好,她還有周仙立這個是姐妹又是知己的朋友在身邊。
等到晚上還沒有見他們回來,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何曉磊回來了,看到朱梓玉在屋,吃驚的問“怎麽就你一個人,你沒有通知他們嗎?”朱梓玉搖頭道“我是下午剛到的,他們怎麽還沒回來呢?”何曉磊抱歉的說“我最近在忙著工作上的事,他們現在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朱梓玉吃驚的問,“他們很久沒回來了嗎?”何曉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來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朱梓玉聽的是臉色越來越差,最後聽說周仙立腦部受傷,失憶了。她再也按捺不住,謔的站了起來,大罵的“女馬白勺,是哪個王八蛋把仙傷成這樣的?”何曉磊安撫道“朱梓玉,你先別著急。聽我把下麵的話說完,這件事情,也不能說誰錯誰對,當時的情況隻有小北知道,小北已經原諒那個護士了,好像那個護士是因為心情不好吧……”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有理了是嗎?他們什麽醫院?我肺找他們醫院評理不可,真是太氣人了!”朱梓玉忍不住大聲責問道。何曉磊苦笑,連忙安慰道“朱梓玉,你先冷靜下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如果需要找醫院的話,我們也不會等到你回來。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你說,但是你千萬要沉住氣。這件事就是醫生說周仙立的腦部沒有受傷的部分,至於她失憶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找到,醫生隻是說讓我們留意周仙立的變化,幫助醫生找到失憶的原因。所以我們到現在都是很仔細的關注周仙立的狀況,免得她突然又想起來了,你最好別做出刺激她的事。”
朱梓玉聽何曉磊這樣說,喃喃道“不知道原因麽!那她現在還在醫院嗎?”何曉磊搖頭道“不在了,小北前幾天已經出院了,他們現在好像在衛蕭家。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衛蕭和周仙立結婚了!”他想衛蕭也會希望自己這樣對朱梓玉說吧。
“結婚!”朱梓玉更加震驚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朱梓玉問道,何曉磊隻是神秘的笑著給了一個迷糊的答案“也就是不久前!”
乎,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讓朱梓玉一時轉不過彎來了,她的仙居然比她先結婚了。估計現在應該在婆家孝順公婆吧,想著想著朱梓玉的心情也變得開明很多,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高興的忘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說“喂,你好!”
“玉,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我……”還沒等他說完,朱梓玉就用僵硬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她本人不在,你稍候再打過來。”
“別掛,我知道是你,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要我把話說完。”
朱梓玉聽的出來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疲憊,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忙什麽。朱梓玉沒有說話,john在那邊開始自己的陳述,隻要朱梓玉肯聽他說,就好。
“玉,我現在人在麗江,家裏公司出了點問題,而且我妹妹也生病了,我爸他忙不開身,喊我回來幫忙。走的時候,我以為要一兩天就好,沒想到要這麽長時間。我離開你,並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我知道我這個時候問你答應交往嗎,肯定是不現實的。玉,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等我回美國了,我親自問你。不管你怎麽考驗我,我都不會放棄。”
“而且,我也向你發誓,我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你是我的第一個愛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你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我真的隻愛你,過去,現在,永遠都愛!”
“玉,我隻想把我心裏想的告訴你,我不求你同樣的愛我,隻要你不討厭我,我就會堅持到你愛我,嫁給我。”
“玉,我們這天已經黑了,可以看得到月亮,還有星星。這是我第一次到麗江來,這裏的空氣比北京的好多了,等我們回國了,我也帶你到這裏來吧。我們在這裏買一套房子,以後工作有空了,就到這裏來度假休息。”
“玉,我明天就可以坐飛機,到美國了。我下飛機之後,直接到你家裏去,等你。我,我愛你!”
你可知道,我的家鄉就在麗江;你可知道我現在就在麗江;你可知道我們就在同一片星空下;你可知道此時的我多想回應你一句;你可知道我的心說多麽的感動;你可知道,我不是不討厭你,我那也是喜歡你,愛你;你可知道我願意付出與你同等的愛來愛你,甚至更多……
直到他掛上電話,朱梓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對他的心,是那樣的真。她不想再欺騙自己,可是她沒有回應的勇氣,她不敢告訴他,她現在人就在麗江。
朱梓玉看到衛蕭臉上的驚訝,笑著說“怎麽,看到姐姐也不表示歡迎?”
“誰啊,衛蕭?”周仙立跑過來問,一看是朱梓玉,笑著說“小玉,你來了,快進來!”朱梓玉愣愣的看著衛蕭,問“仙,恢複記憶了?”衛蕭搖頭,說“老婆,你是隻記得她,還是恢複記憶了?”
周仙立想了一會,說“沒有恢複記憶。但是我就是記得她,朱梓玉,對吧?”朱梓玉高興的抱著周仙立說“仙,謝謝你還記得我!我以為我和全世界一樣不重要呢!”周仙立笑著說“不會忘記的。我們小時候一起生活,一起奮鬥,我都不會忘記的。”
衛蕭待她倆情緒穩定下來,說“老婆,你還記起其他的沒?”周仙立搖頭,苦笑道“以前我也不知道有小玉這麽一個人,但是見到她之後我就都想起來了!”衛蕭想了一會,問“那你,看到我這樣,想起什麽沒?”周仙立認真的看著他,撲哧笑了出來,說“要想早想出來了!”衛蕭點頭說“也是!你們在這聊,我去給你們拿果汁!”
衛國和衛母見到朱梓玉也是非常歡喜,得知是周仙立相依為命的姐妹的時候,表現的更加的明顯了。不為其他,隻為為他們的大兒子物色對象。現在的父母真是操心,為子女的學業操心,然後是事業,接著是婚姻。雖說不是包辦,但是父母看到好的,兩人在處處好的話不就更好了。可真難為他們兩個老人家了,兒子那麽優秀還怕找不到好的兒媳婦。
“爸、媽,你們回去吧,我們周末回來看你們啊!再見,再見!”周仙立的小手揮的特別賣力,衛蕭手裏則是提著好多東西,都是衛母給準備的。都在一個市,看到他的仙立和他的母親難分難舍的,他覺得女人真是感情豐富,看來這個家還真的是要經常回的。
回到久別的小屋,周仙立倒沒覺得什麽,衛蕭感觸特別深,這就是自由的好處啊。衛蕭動情的抱著周仙立親了一口,道“老婆,以後這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話剛說完,就從三個房間裏露出三個人頭,周仙立也笑了起來。衛蕭抗議道“你可是我的老婆,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走,我們回屋說去。”
“這就是我們的大學嗎?好大啊!”周仙立再次感慨道,朱梓玉在這裏待了三年多,倒也沒多大的感覺。小北倒是累的直接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捶著腿埋怨道“累死我了。歇歇吧。”周仙立兩人也坐在了小北的兩側,抱著小北,三人的樣子在別人看來,像是流浪街頭的,麵容疲憊,眼光呆滯。
突然,朱梓玉坐直了身子,說“我想起來了,剛剛忘了說了,仙,還要過幾天才正式上課,我們明天去爬山吧!”小北第一個抗議道“我反對。玉姐,你要不是精力太旺盛,就是心情不太好。”朱梓玉推了一下小北,低下頭說“小北就會胡說。”但是臉也紅了起來,被小北說中了心事,沒想到小北人小鬼大的,什麽事情都能想的很多。還好這時她們沒有看著她,否則發現她臉上的紅潮,她都不知道怎麽跟她們說。john已經回美國一周了,他每天都會依然給她發消息,但是她的手機號碼早已換了。她每天坐在電腦旁看著他寫的一封又一封的郵件發呆,卻不點開。
在大一軍訓之後,新生又休息了兩天,才開始正常上課。周仙立坐在教室裏,看著大家陌生的麵孔,她白皙的麵孔特別的引人注目。周仙立看到他們陽剛黝黑的青春麵孔,心裏有些小小的羨慕。這就是她的新同學啊。
周仙立的同桌是個個頭小小的女孩,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稱著她那黝黑的麵孔,特別的可愛。她正認真的看著周仙立,歎口氣道“你怎麽可以保養得這麽好,你看我,都黑的不能見人了!”周仙立微笑著說“我不是保養的好,我根本就沒參加軍訓、”
“什麽?你、你、”說著這些話她站起來圍著周仙立轉了三圈,猛然抱住周仙立痛哭道“你命怎麽這好啊?我本來就黑現在更黑了,老天忒不公平了啊!”周仙立一時愣住了,好多同學在看呢,她的這個同桌啊。她安慰道“你先坐回去,我們這樣太惹眼了啊!”周仙立看到同桌乖乖的坐了回去,頓覺鬆了一口氣,周仙立看著周圍的同學都很火熱的在一起聊天,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她們!老師還沒有過來,估計也是知道學生們現在比較激情呢。這時一個人大步走上講台,大聲道“周仙立何在?”大家麵麵相覷,互相問道“周仙立是誰?沒聽過啊!”周仙立心都慢了幾拍,抬眼一看,小北正含笑著看著她,周仙立長長的呼了口氣,今天真是驚喜不斷啊!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同學程小北,請大家多多關照!”程小北簡單的介紹了下,大家看著她這樣小的樣子,都在心裏猜著這麽個小小的人真的是他們的同學嗎?這時老師過來也證實了程小北確實是他們的新同學,看到小北可愛的樣子,已經有人向程小北示好了。程小北很是享受,得意洋洋的走到周仙立身旁,低著頭看著周仙立的同桌說“我跟立姐說好了,要做同桌的。你閃到一邊吧。”周仙立看著一臉尷尬的同桌對小北說“小北!”小北突然笑了說“跟你開玩笑的啦,我隻是想告訴你,立姐是我的,好朋友!”周仙立都感覺到自己開始升溫了,老師見程小北一直站在周仙立身旁就說“你們三個到中間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