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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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今早袁府定的糧已經運過去了,還有……”一位夥計向蘇霖瑞匯報著這幾日生意的大致情況。
    蘇霖瑞點頭應著,支走夥計後,一轉眼又見著蘇筱琉坐在櫃台前發呆,他卷起手中的米糧清冊“啪”砸向她的腦袋。
    蘇筱琉吃痛,揉著砸疼的那個地方:“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下手這麽狠!”
    “是誰嚷著要來鋪子裏的?說說,方才是你今天第幾次發呆了?”蘇霖瑞環著手語氣沉沉。
    “我……我……”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忽而蘇霖瑞換了語氣:“你還是回府吧,在這兒也是給我添亂。”
    “啊!哦,好吧,那我走了。”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垂著頭走出鋪子。一抬頭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著了:洛允年正站在米行對麵的成衣鋪外,眼睛定定地望著一處,幽深的眸子似是無底洞般讓人難以捉摸他在想什麽,臉龐夾雜著些許堅毅,距離上次他把她背回府已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突然出現在麵前,反倒是讓蘇筱琉有些愣神。
    不過她還是很快回神了,伸出手和他打招呼:“洛公子”
    洛允年應聲回頭,在見到蘇筱琉的那一刻,眼裏有一瞬而逝的複雜,蘇筱琉跑近他:“你怎麽會……”一句話啊還沒說完,蘇筱琉就被成衣店裏跑出的一位綠衣女子給哽在喉口,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
    這位女子著淡綠色水紋衫逶迤曳地,婷婷嫋嫋,她親昵地挽過洛允年的手,對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允年哥哥,你覺得夢兒穿這身衣服好看嗎?”
    自俞夢文從成衣店內出來到現在,洛允年都未看向她,他盯著蘇筱琉,蘇筱琉有些無措地愣在原地,進退兩難。
    俞夢文自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偏頭疑惑地看著蘇筱琉:“這位是?”
    洛允年忽而一笑:“她是…我一個朋友。”
    “哦,既然是允年哥哥的朋友,那也是夢兒的朋友。”她點頭向蘇筱琉說道:“你好,我叫俞夢文。”
    不知怎的,此刻蘇筱琉心中除了苦澀、失落再無其他,看他們親密的模樣應該是……蘇筱琉沒有再想下去,她不是不敢,而是她現在明白了。她早該猜的呀!像洛允年這樣優秀的人,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妻室,明明知道可遇不可求又何必要執著,也許一開始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想著蘇筱琉還是擺擺手,很努力地扯出一絲笑,有些僵硬地點頭道:“嗯,你好”她不知道她現在除了這個還能說些什麽。
    洛允年觸及到她眼裏的失落時神色一僵,他竟會有一絲心痛的感覺。洛允年收回目光,轉向俞夢文:“夢文穿著真好看,很少陪你出來一次,再去多挑幾身,我到那家米行裏去看看。”
    聽後雖然俞夢文有些不什麽,隻好答應:“那好吧,可,允年哥哥記得早些回來。”
    “好”洛允年點頭,並吩咐隨行的下人好生照看著。
    他們並肩走著,雖然兩家店鋪之間的距離不算遠,可蘇筱琉總覺得走了好久。
    再次回到鋪子中,蘇霖瑞見這回蘇筱琉怎麽多帶了一個人回來,有些困惑。“哥這位就是上次救我回來的人。”她解釋著。
    “原來是洛公子呀!小妹頑劣,上次多虧的有公子你呀!”
    洛允年客氣一笑:“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筱琉快請洛公子去後廳,你們先聊著,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就過來。”
    洛允年倒也沒有拒絕,點頭淡然應下:“叨擾了。”
    上完茶後,兩人均沒有坐下,蘇筱琉不敢去看他,她也不知道應該以何種方式去與他相處。
    洛允年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是先開了口:“你想問什麽?”
    “我”蘇筱琉抬首望向他“沒,沒什麽。”忽然發現他還站著,要是讓哥哥看見了又得說她了:“洛公子,坐,喝茶。”
    她愣了愣:“那個女孩子挺漂亮的。”
    洛允年十指交叉,沒有說話。
    “她是你,什麽人?”
    洛允年直起身。
    “我隻是順便問問,可以不回答。”她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她……”洛允年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理解說明。
    蘇筱琉等著他的回答,她看到他眼底的一絲為難,心下明了,以為他是默認了。
    “哦,那祝福你們!”她說著口是心非的話,臉上雖在笑著,可她明顯地感覺到心像是揪在一起般疼痛,壓抑地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洛允年聞言一滯,轉頭瞧了眼天色:“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見蘇筱琉的祝福反而讓他覺得不是滋味。
    就在他站起,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蘇筱琉赫然也跟著站起:“洛允年!”
    洛允年停住了腳步。
    “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喜歡我?”她說著帶有一點哭腔。
    洛允年僵住,淡然頷首。
    兩人繼續僵持了一會兒。
    “為什麽你每次留給我的都是背影?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喜歡你,也不什麽時候喜歡你,你說我該怎麽辦?”
    聽此,洛允年立刻回頭,什麽也不說,隻是慢慢踱步走近她,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兩人近在咫尺後他對著她輕輕一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如沐春風。可是看在蘇筱琉的眼中,她竟有些害怕,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洛允年感覺到了她的反常,就好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便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似的,洛允年伸手一攬,緊緊地將蘇筱琉圈在懷中,撫摸著她背後柔軟的長發,緩緩道出了心中所想:“那天我背你回去,你說要是以後你臉上留疤了嫁不出去怎麽辦,那我今天告訴你,要是你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娶你,你願意嗎?”
    “嗚~嗚~”蘇筱琉沒有說話,隻是被感動的哭了,她真的很開心,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原來不是她的一廂情願。這時腦海裏閃過‘俞夢文’這個人,她忽然清醒,想把洛允年推開。
    洛允年沒有放手:“我和俞夢文不是夫妻,我隻把她當妹妹看,從未喜歡過她。”
    “啪——”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響,蘇筱琉與洛允年同時放開對方,凝眸望去,門邊站著俞夢文和蘇霖瑞,蘇霖瑞臉色不太好,而俞夢文的眼中則是透著一股絕望的恨意,她用怨懟的眼神看著蘇筱琉,盯的她頭皮發麻,忽而不顧地上散落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