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秉燭夜談當然要談燈下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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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登登等等登登嗚——”猴子登場的背景音樂一響起就知道某傻子又來興風作浪。
    “唱些什麽傻裏傻氣的,說吧,今晚的宵夜是什麽。”廖命擺了擺手,阻止了在書房了旋轉跳躍的鳳傻子。
    鳳飛兒吐了吐香舌,把手中的砂鍋搖了搖,“好吃的哦小廖!開不開心意外不意外?”洋洋自得的表情撲麵而來。
    然而在廖命看來反而更像白雪公主的後媽來探監了。
    “鳳傻——鳳兒你辛苦了,你且放在案上,我一會便吃了。”廖命做了最後的掙紮。
    “不嘛小廖!”鳳飛兒放下砂鍋,一個箭步貼近了廖命,環住了廖命脖子。
    “哢。”一聲響起。
    “小廖啊!最近鳳兒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呀!”說著又用了點力。
    “.....”
    “小廖怎麽不說話呢?”鳳兒挺了挺腰肢,低頭詢問。
    隻見廖命臉色已呈青紫,仿佛某宇宙計劃生育主任一樣。
    “我....我....說不...出.....”廖命出手拍了拍鳳傻子的“凶手”卻無力的滑落了下去。
    嚇得鳳兒連鬆了勁,“小廖你沒事吧小廖!嗚嗚——你別死我還等你和我爹提親呢我還要讓虞狐狸當我洗腳婢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不然虞狐狸當不了我洗腳婢了嗚——”這話聽的躺屍的廖命都要屍變了。滿頭黑線的捂住了鳳傻子的嘴。
    “別說了你,快扶小爺起來。”饒是廖命這寡淡性子也難忍,隻得不做計較。畢竟在二人獨處時候,這傻子就是個嬌包。
    是的,嬌包。
    雖然這廝在外一副“拳頭說話”“你已經死了”“だか斷る!”的毀天滅地樣,但是隻有廖命知道,這女拳皇內在依舊是那個會為了綠豆糕撒潑打滾的鳳傻子。
    罷了,也怪自己一直任她“欺男霸女”的,就當養了個來福大號就是了。隻要她不突發奇想打女拳就好。
    廖命撫著下巴如此想到。
    鳳飛兒此時依在了廖命背上,看著廖命思考的側臉暗暗偷笑。
    虞狐狸肯定怎麽也想不到我來偷野區了,這下我鳳飛兒可不得揚眉吐氣!想著又捂嘴偷笑起來。
    “小廖啊!真想一直這樣子下去啊。”鳳飛兒指尖纏繞著青絲,“我喜歡和小廖在一起的時候嘛,小廖也會這麽覺得吧!你說是吧小廖?”說著又用臉頰蹭了蹭廖命的發麻頭皮。
    廖命真不行了,定是虞雲下午那番話讓鳳傻子“想通”了許多。
    廖命拍了拍鳳飛兒的鵝蛋臉,“這些先放在一邊,鳳兒可知浮齋?”手感不錯,不像注水豬肉。
    “哼!”鳳飛兒知道這冤家又在裝傻充楞,“自然知道,我爹說那是皇帝手下養惡犬的窩子,裏麵一個個修的太上忘情,好不討厭。”鳳飛兒言語裏滿是不屑。
    鳳家向來是涉及眾多的行業的,自前朝起便是隱世十足的頭頭,如今武學鼎興,連童稚都可憑借一身好功夫登就一席之位,何況早已漸漸式微
    的隱世大家,鳳飛兒其實也算是被送來交好廖府的關係。隻是這其中多少帶點自願的成分在裏麵。
    “怎麽這樣嫌棄?怕是已經交手過一二位?”廖命起了好奇,不由多問了幾句。
    鳳飛兒也難得嚴肅,“不錯,我武功初有小成時,央了我爹帶我出山,路上便遇了不少,說是朝廷特編命官,不過是一人的鷹犬罷。”仿佛曆曆在目,“在抄一告老員外的家時,活活擊斃了那家員外不足齠年的幼兒,簡直禽獸不如。”說著搭在廖命肩上的手不禁使了勁。
    這會兒輪到廖命有些不知所措。
    “許是弄錯了呢...或許...”廖命也沒有勇氣說了下去,他自以為浮齋隻是男兒建功立業好出處,哪成想會是如此。
    “小廖你...”鳳兒似是想到了什麽,捂嘴訝異。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要去浮齋了嗎?小廖!”手勁不由更加疼人。
    廖命不語,神色為難的不去看鳳兒的臉,他不知道一個給鳳兒初遇便是如此觀感的浮齋,是否真如世人所說的如此令人神往。
    “....”
    “....”
    一時間隻剩燭火輕顫,幾乎寂靜無聲。
    “小廖!”鳳飛兒此刻早已難耐,“你且起身。”口氣不容置疑的強硬。
    廖命也隻得聽她的,起身低頭,難怪虞雲不讓自己和鳳飛兒細說,不想有此事。
    鳳飛兒揉了揉鼻子,抬頭看著廖命,他為難的樣子不禁讓自己感到委屈。“廖命你看看我。”鳳飛兒輕聲喚道。態度有些懇切。
    廖命這才看向了鳳飛兒。
    她的瓊鼻被揉的有些發紅,眼角似也被連帶著染了色,委委屈屈,好看的峨眉也皺了起來,櫻唇抿了抿,終究是讓秋水雙瞳代自己訴說了一番。
    看的廖命身體緊繃,這男人最大的敗筆就是看不了女人哭。
    鳳飛兒動了。
    廖命本能的防守。卻被擁入懷中。
    “小廖啊...你去吧。”鳳飛兒似是下了決心,“但是以後千萬不能瞞著我了好嗎...我沒有虞狐狸聰明,也不夠她人情練達,出門還會迷路,經常惹事,十八年練了一身武功卻一直無所事事,在你們看來我總胡攪蠻纏,像個傻瓜,可是啊...小廖,我也很想幫你啊。”鳳飛兒埋首在廖命懷裏。止不住的哭腔漸漸發散。
    廖命久久不能回神,自己在想些什麽呢?
    簡直可笑!
    “...嬌包,別哭了,...鼻涕也別往我身上擦...”廖命呐呐的生硬回應著。
    “小廖啊!——噗”廖命的袍子又遭了罪,“我相信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去的話,我心裏也不怕你會變成什麽妖魔鬼怪,就是想著能不能小廖帶上我,多少鳳兒還是怕的嗎噗——”得換袍子了。
    “笨蛋嬌包,哭哭哭的,這次不同以前,自然我們都要前去。你放心吧。”廖命挪了挪位置,換了塊幹淨的地兒讓這傻貨擤鼻涕。“你放心你放心,廖命會顧著嬌包,嬌包也賴著廖命就是。”難得溫柔的語氣。
    “嗯...”鳳飛兒抓著廖命的袖子不放,在他的懷裏縮成一團。
    “以前你哭都會先朝我肚子來一拳,這次怎麽沒打?”這男人的溫柔不會超過三秒的。
    鳳飛兒羞的埋頭更深,好久才探了頭出來。
    “小廖啊...鳳兒也長大了啦...”說著再不抬起了頭,當起了鴕鳥。
    廖命被麻的渾身酥軟,不禁輕笑,也俯身輕探,挺秀的鼻子在鳳飛兒的發絲間刮了刮,卷了一襲清香。
    “那廖命也快要娶嬌包啦。”無限溫情。
    燭火搖曳,似要討要下文。
    “呼嚕——呼嚕——”
    某個鴕鳥卻已經入了眠。
    留下廖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