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知道比較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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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命的身體素質倒真不是蓋的。
    幾個時辰就已經可以起身了,虞雲說,得幸虧廖命口中那狗日的處理的好。
    原來在廖命被刺倒後,分部眾人隻顧著揍那三太子,一時間既然無人上前護著廖命,反倒是那,李蘭戈壓著刀柄,護住了廖命的心脈。
    真是滑稽。
    廖命也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廖命行動已無礙,但是虞雲卻是嚴令禁止廖命下床,瞪著狐狸眼睛氣呼呼的看著廖命,也讓廖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當起了懶狗,
    虞雲確認這呆子老老實實的不敢輕舉妄動後,便將門掩上,順手拿了精鋼鎖鎖上後便把鑰匙給丟了九霄雲外去。
    “哼!”虞雲拍了拍手,確認了假麵的完好,就往郊外去了。
    分部並不大,大的是分部外的迷魂林,常常有新人在此手忙腳亂的丟失了方向,最後隔幾天清點人數時候發現少了幾個後才會派有經驗的老人去尋,通常尋到後都是一身破爛的乞丐一樣,這倒是為這分部添了不少趣事。
    但是虞雲沒有這種顧慮,自己的人手早已安排在了林中,甚至駐紮起了營地,營外又加了幾層防護,這回就是連分部的老人來了也得是當頭一棒。
    虞雲輕車路熟的來到了自家營地中,早有暗哨前來接引,附在虞雲耳旁低語了幾句。
    虞雲皺了皺眉,擺擺手道,“我去見她。”說著拿了暗哨的令牌徑直去了營地深處。
    來到一處簡陋的帳篷後,虞雲出示了令牌,掀開了簾門,隻見帳篷內空蕩蕩的,卻不見自己要找的人。
    果然,虞雲輕笑,是隻還野著的狼崽。
    氣氛在虞雲抬手的那一瞬間就變了。
    刀光自虞雲的天靈蓋上閃過,呼嘯著仿佛如利齒般破空而來,虞雲纏了袖中的細線忽的一扯,身法如流水般旋舞,隻見虞雲手中的細線流光四溢,好像劃破了暗影一般,那隻聽四聲脆響,帳篷內便再無聲息。
    “天機玄寶三千絲。”暗影中的人也不作啞巴,“你是天機閣的人?”
    “天機閣和人家關係不太大呢,你猜錯啦。”虞雲也不辯駁,隻是笑,“我隻是少爺家的管事,比起前朝公主可不如。”
    暗影裏的人似有意動,卻不再言語。
    “不說不打緊,坐坐?”虞雲指了指剛剛下屬搬來的桌椅,上麵甚至盛了饕餮齋的氣血宴中名菜。
    “還有酒,不介意的話?”虞雲作了個請的手勢。
    暗影不為所動,好似前方死路一條。
    “哦?倒是忘記給你解開絲縛了。抱歉抱歉,最近忙於工作,我是文職人員嘛。”虞雲歉意的笑了笑,袖子裏的手一收,銀線盡從四周撤回了手裏。
    “請~”虞雲笑意更甚。
    李蘭戈終於走出了暗影,露出了那不算出眾的灰撲撲的臉,嘴唇因為幹裂失去了血色,臉色也是極不自然的紅暈,甚至隱隱約約有些淤青,隻有那雙警惕的圓眼睛倒是增了不少亮點。
    這正是前朝的沅國公主。
    李蘭戈。
    她看著虞雲笑的滿麵春風的樣子,頓時明了,這家夥是故意的。
    但她明顯快站不住了。
    虞雲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上前扶了一把,宛如姐妹一般引著她上了桌。
    期間虞雲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搖了搖頭。
    還沒多大呢。
    上了桌以後,蘭戈似乎也不再拘謹,溫了壺酒,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也不和虞雲搭話,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進食量倒是大,能看出有過好的教養,卻是磨滅在了軍營中。
    “找你來沒別的意思,你的情況我已經通過太子府那群蠢貨摸清楚了,做個交易吧。”虞雲插手撐臉,笑盈盈的看著這胃口極大的狼崽。
    這讓蘭戈楞了楞,連手中的刺豚山豬肉也放了下來,警惕的看著虞雲。
    “哈!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簡單說一下,你姐姐我可以保,太子府給你打的奴印我也可以替你抹去,我隻要你做一件事。”虞雲捏了捏袖邊的紋飾,點了點桌子,“願不願意,看你自己,你隻要知道,我做得到就行了。”
    蘭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口出狂言的女人。
    “你姐姐看著風光,實際一直受著太子府上下的鄙夷,她討了那蠢貨歡心又如何,還不是三天兩頭的饑一頓飽一頓。”虞雲看著蘭戈的臉色從質疑到了陰晴不定,心中不由歎息,不由放緩了語氣,“不如相信我,你要是願意,今夜就讓你們姐妹相見。”
    蘭戈手中的吃食掉落了一地。
    “當真?”語氣已經是相信了虞雲,“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說著又頓了頓,有些猶豫道,“隻是,我不想再殺人了....”猶豫中帶著的悲哀刺痛了虞雲。
    虞雲對於廖命以外的人其實並沒有太多溫情,卻在蘭戈身上找到了些許感同身受。
    但是這不會影響她的決定。
    “怎麽可能不殺人,隻是要殺誰不是我來定罷了,你得聽我家少爺的。”虞雲強忍心中的憐惜,麵上依舊是笑的燦爛,卻在蘭戈眼裏看著像惡鬼一般。
    蘭戈沒有陷入抉擇。
    “你家少爺,是那個廖命?”有些疑惑的語氣讓虞雲有些好笑。
    “不錯。”
    “我答應你。”
    “哦?”
    “他好像不壞。”
    虞雲倒開始詫異了,心想這呆子怕不是四處留情留到這來了,那自己做的還有什麽意義,真是氣煞了,回去不得整治他!
    “那好。就這樣,你身上的奴印待會會有人給你去了,忍著點。”麻藥你用在了那呆子身上,那你可得試試沒有麻藥的感覺。虞雲惡狠狠的想著。
    “多謝。”說著便繼續將這頓難得的佳肴塞入了自己不大的胃裏。
    虞雲看著這瘦弱的背影進食,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明明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虞雲搖了搖頭,走向門外。
    走前似乎想到什麽,又轉了身。
    “有件事忘了問你,你對這個國家的人,沒有一點,恨意嗎?”
    這尖酸的問題似乎刺痛了蘭戈,隻見她的雙肩肉眼可見的在抖動,似乎再也控製不住,虞雲下意識的握緊了袖中的銀線。
    但是少女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隻是抽搐著,虞雲清楚的看見了桌布被打濕,忽地哭腔讓虞雲措手不及,她不明白此時的少女怎麽會迸發出這麽純粹的悲傷。
    好似找不到狼群的失落狼崽。
    在野外無助的哀嚎。
    “父...父皇一直說,自己不是一個好的皇帝,也...也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但是...但是...但是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父皇,如果他...他不是皇帝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死了,也....也許...也許他們說的是對的....沅國....滅亡是必然的。”
    虞雲卸了力氣,看著這無力低聲哭泣少女,臉色也是極其難看。
    “你的母後曾是浮齋的高層,但是在雱朝立國不久後,就自縊於自己的庭院裏。你也不用再暗地裏追查下去了。”說罷便徑直離開了這帳篷,步履也有些跌跌撞撞。
    隻剩下獨自在這帳篷放聲大哭的少女,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