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意外
字數:2682 加入書籤
草木情魂!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地處北方的仙照已經開啟了冬天模式。往日的蔥翠漸漸被枯黃替代,海濱吹來的風也嗖嗖地透出涼意。
而讓人心涼的是那恐怖的疫情。正如所有的病毒一樣,新冠病毒也是畏熱喜寒的狗東西。全球醫學界對新冠病毒研究了一年多,才得出它最適合的生存的溫度是九攝氏度左右,也就是說,初冬季節是新冠病是最猖獗、生命力是最強的時候。在零下一攝氏度到零下十攝氏度之間,新冠病毒一類的病毒能夠存活幾周到幾個月不等。病毒對熱敏感,而殺滅新冠病毒的溫度是在五十六攝氏度及以上。然而,平時用空調製熱升高環境溫度不可能達到滅活病毒的效果,暖氣的溫度也達不到殺滅病毒的效果。 另外,太陽的照射溫度不能達到這個溫度值。一言以蔽之,即將到來的冬季,是新冠病毒重新猖獗的時候。
事實也的確如此。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全球新冠肺炎確診病例超過六億例,累計死亡病例已達到六百多萬例。冬天的嚴寒擋不住新冠疫情蔓延的步伐,同樣據世界衛生組織的統計,冬季降臨之後,全球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每天新增二十萬例以上,死亡病例則新增四百多例。如果讓英國倫敦的大笨鍾專門為逝者敲響的話,那麽會晝夜不停地每一刻鍾就要敲響一下。而且,這個頻率還在不斷地加快!
仙照市也不例外,市裏撥專款給市人民醫院新擴建的傳染病科大樓人滿為患。原先,病房裏收治觀察所有涉及新冠肺炎患者的人,眼下隻能收治確診患者和疑似患者,市裏隻能把醫院附近的兩所賓館租了下來,讓那些密切接觸者住進去。即便是采取了這樣的應急措施,市人民醫院傳染科的病床數還是“入不敷出”每天都有危重患者死去,而每天都有新發現的確診患者進來。市裏委派分管科文教衛的文副市長直接坐鎮醫院,指揮調度全市的醫療資源。饒是如此,也抗不住驟然暴發的災難性疫情,挽留不住重症患者的性命。因為對於新冠肺炎患者來說,全世界都沒有安全的特效藥!
盡管人們早在十九世紀末就發現了病毒這種有別於細菌、真菌類的微生物的存在,迄今也已經從自然界中離析與鑒定出約一萬種病毒來,然而卻一直沒有尋覓到能對付病毒的靈丹妙藥。
因為病毒從本質上來說,甚至都不具備一般生物應該具有的最基本特征,換句話說就是病毒都不算個完整意義上的生物。因為病毒一般就是蛋白質團包裹的一團基因,根本連個完整的細胞結構都沒有,隻會進入正常細胞後複製自己,然後進入更多的細胞,導致病毒體在人體或動植物體內蔓延成災。
科學家們目前找到殺滅病毒的途徑,一般隻能靠高溫、放射線這些極端環境破壞它的結構,使得它失去感染和複製的能力。但是在人體內這些手段顯然是不可用的。你總不能把人放沸水裏麵煮個半小時,或者用高強度的紫外線或其它放射性射線照射幾十分鍾,來消滅人體內的病毒給人治病吧?已經研發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所謂抗病毒藥物,也僅僅是通過一些生化反應作用於人體細胞上,達到抑製病毒對人體細胞的攻擊或者複製的目的,本質上算不上是殺滅病毒。
在醫藥界,認為滅殺病毒目前還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培養疫苗“以毒攻毒”。這種方法早在一兩千年前,就被我們的先祖用來製取牛痘疫苗對付皰疹病毒,直到清朝才經俄羅斯流傳到歐洲乃至世界。麵對新冠疫情,包括世界衛生組織也認為是培養與注射疫苗是目前對付新冠病毒唯一的的有效辦法。然而,新冠病毒的變異太快太多,疫苗製備壓根兒跟不上其變異的速度。
所以,科學家們悲觀地認為,人類對抗病毒,歸根結底還是要依靠人體內的免疫細胞去吞噬病毒。換句話說,隻能聽天由命任其自生自滅,新冠患者能活下來,最終是“自身免疫力強”的緣故。倘若身故,也隻能說是“自身免疫力差”的原因導致無法救治。
在仙照市人民醫院,童國荃院長饒是省內呼吸內科界的權威大拿,自從文副市長坐鎮醫院後,他也夜以繼日在醫院值守,親自擔任仙照市新冠疫情防治專家組組長,然而麵對越來越多的新冠患者,他和專家組的大夫們也隻能頭痛醫腳痛醫腳,針對患者出現“白肺”引起的呼吸係統障礙、免疫力差、新冠引起的各種並發症等采取一切可能上的措施,對新冠疫情自身始終是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候,龔國安在巡視傳染科病房時,偶然發現一位中年女患者在感染新冠病毒前不久,就得了帶狀皰疹。他與童國荃院長商議後,征得患者本人及家屬的同意,把治愈羅莉的新藥作為醫院自備藥給用上了。任誰也未曾想得到,這招歪打正著透出了一線曙光。
和羅莉一樣,從用藥第三天起,患者身上的皰疹斑點漸漸消褪,疼痛也漸次減輕直至完全消失。到了用藥的第五天,患者血樣中的帶狀皰疹病毒已消失殆盡!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患者體內的新冠病毒數量也在大幅度減少,新冠肺炎的臨床症狀也逐漸消失。
可惜,在羅莉住院期間,中醫藥科研所帶來的一套備用試驗用藥已全部用完了!為了得到續用藥,龔國安才萬般無奈地打打電話給禹若冰,請求“支援”。
“難不成這滅殺帶狀皰疹病毒的藥物,對新冠病毒也同樣起作用?”龔國安說起這種異常情況時,自然而然地提出這個疑問。
禹若冰接到電話後,馬不停蹄地率領孟先德等一下眾中醫藥科研所的領導與骨幹來到市人民醫院。
他們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個個穿上厚重的隔離防護服,魚貫進入傳染科病房,仔細查詢病案資料和為患者做檢查。看見那麽多身著盔甲般藍白相間的防護服的人湧入病房問這問那問東問西,可把這位女患者給嚇壞了。她哆嗦著嘴唇焦灼地問道“大夫,我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還有得救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