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法與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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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黎脫下帽子,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著頭上的耳朵,隨後發現太傻了,根本看不到頭頂,拿出手機照了幾張圖,翻來覆去進行對比,屬於人類的耳朵已經沒有了,挪到了頭頂,臉型沒變,顯得臉很長,有點像驢。。。
    搖了搖頭,思路偏了,用手輕輕把耳朵折向後方,用相機拍了個照,圖片裏沒有看到狐耳,可是頭兩側也是空空如也。看起來十分別扭,頓時她就像泄氣的皮球,就算狠下心把整個耳朵切下來,也沒法看起來正常,或許她應該把頭用繃帶包起來,裝作不小心摔倒撞到了頭。。。
    掏出手機,打開淘寶,仔細瀏覽者繃帶,紗布和網帽相關的東西,東西倒是不貴,纏到頭上應該不難,但是看著自己的一頭長發,留了很多年了,突然要剪掉,她很傷感,下午再去一趟寵物吧。。。實在不行,下午就買繃帶,明天到貨也來得及。。。
    一片麵包並沒有吃飽,蘇黎又燒了壺水,準備再泡一碗麵條。很快,熱騰騰的麵條擺在了桌上,吹了兩口,就迫不及待的吃進嘴裏,並沒有感覺多燙,她發現自從變化以來,她對於冷和熱的抗性都有所提高,那天晚上,衣服被扯開,掙紮間,少不得與雪接觸,她本來身子骨就弱,而且大病初愈,今天卻一點感冒的症狀都沒有。
    這算得上好事嗎?蘇裏苦笑了一聲,這時屋子的門被敲響了,她心裏一驚,應該沒有誰會來找她吧,猶豫了一下,戴上了帽子,起身去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門外是一個老頭,看到她警惕的目光隻是笑眯眯道,“昨天是我把你送到寵物店的。”
    蘇黎一愣,然後打開了門,老頭走了進來,正在她要關門的時候,又有一隻貓躥了進來,嚇了她一跳。關上門回頭一看,她突然發現這個老頭很麵熟,應該見過。
    老頭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兩天前見過一麵,當時我就驚訝你為什麽能無視幹涉結節,原來是妖族的血脈被激活了。”說著坐了下來,“你叫我壁叔就好,羅茜有點擔心你,就叫我一起來看看你,大概情況你應該已經從洛竹哪裏聽說了,說說你的想法,準備怎麽辦。”
    蘇黎已經想了很長時間,聽到這個問題,眼神充滿著堅定,“我想回到過去的生活,我覺得我是人,不是妖。”壁叔沒有驚訝,也沒有反駁,隻是示意她繼續說。
    “我想要把尾巴。。。割掉。”
    這個回答讓壁叔也是一愣,還沒回答,趴在旁邊的黑貓反而開了口。“不僅僅長出尾巴,身體的結構也變了。”人的聲音從一隻貓的口中傳出,感覺十分怪異,蘇黎小心的問道,“你是。。羅茜嗎?昨天幫我解開了繩子?”
    羅茜沒有搭理她,仿佛剛才的聲音隻是幻覺,壁叔淡淡的笑道,“羅茜昨天受了點傷,保持本體說話還是有些費力的。”拍了拍貓背,示意她不需要再說話,“我反而讚賞你的選擇,乍一廳是自斷一臂,但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我也要給你說清楚,如羅茜所說,你不僅僅是長了條尾巴,你的身體結構都發生了改變,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隻是把尾巴藏到褲子裏,也會讓你走路變得困難。如果去掉,會更加嚴重,隻是慢走的話問題應該不大,但是你應該會有很長時間跑不起來了。”
    蘇黎點了點頭,雖然比想象中嚴重,但這些代價她都能接受,“壁叔,耳朵能有什麽方法嗎?”壁叔想了想,“化型的事洛竹應該給你說過,在這點上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修妖法,二是修人法。”
    “故名意思,就是妖怪修煉的法訣,和人類修煉的法訣,你本身是人,自然可以修習人法,化形之法,演化了上千年,就算用人法推動,也有成效,而好處顯而易見,它更適合你,中正平和,或許隻需十年你就可以入門,靈力足以推動化形之法。不過修道者近些年是越來越少了,十年修得入門,四十年登堂入室,一個甲子得圓滿,卻也比不過飛機導彈。或許傳承已經徹底消失了”
    看了眼一臉茫然的蘇黎,壁叔繼續道,“咱們臨江城,的確有記錄在案的人法,不過無人教導,自己摸索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至於妖法。。。你還記你自己嗎?昨天晚上的自己。”
    蘇黎瞬間就想到了,暴戾與殺戮,這兩種情緒主導者她的行動,當時如果不是被綁在電線杆上,或許結果大不相同。“那是。。。妖法?”
    壁叔搖了搖頭,“妖族重傳承,每一代妖都會把靈力,遺傳給自己下一代,越是上乘的妖法,越是如此,不僅僅是靈力,經驗,記憶,甚至是法訣,使命,都能傳承,妖族是在血與死亡中走出的。傳承下來的當然還有野性!”
    “野性?”蘇黎一時間沒法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對,野性。。。殘忍,嗜殺,好鬥,貪婪,這些能幫你再廝殺中活下來,它是好東西,卻背離了時代,妖法除了增長靈力,還會帶給你野性,昨天我已經封印了你體內的哪一絲靈力,如果你選擇人法,這個封印就會保留一輩子。。。如果你選擇了妖法,我就解開它的封印。”
    說著,壁叔站了起來,“靈力是很多東西的基礎,好好想想,下午去寵物店找我,切除手術在哪裏就可以做。”
    推門離開,留下蘇黎一個人,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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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黑貓迅速的追上前麵的身影,縱身一躍,跳到壁叔肩頭,“你為什麽讚同她切除尾巴?殘缺的身體,她能修出什麽?”
    壁叔卻是搖了搖頭,“事無絕對,與其讓她分心其他,不如一步到位,不過百年壽命,就算保持圓滿,又能有多大建樹?”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你這麽上心?反正你的刑期也快滿了,不如就跟著她,省的老來麻煩我這把老骨頭。”
    羅茜仔細想著壁叔的話,不失為一條好路。。。
    “走吧,還有不少要忙,申明的事還沒解決,剛才的泡麵真香,去找洛竹蹭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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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黎的心一團亂麻,新的知識衝擊著舊的世界觀,修行,靈力,人法,妖法。毫無疑問,蘇黎想要學人法,除了無人教導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壞處,想想被野性影響了的自己,太可怕了,那樣的自己和一個怪物有什麽區別?
    人心獸皮,和人皮獸身,哪個更可怕?
    吃著已經涼掉的泡麵,她做出了決定。打掃完家裏的衛生,已經中午12點了,早飯吃的晚,沒有直接吃午飯的想法。想了想,還是直接啟程去了寵物店,
    這是第三次走在大街上了,中午的人也比早上和半夜多,但是蘇黎已經不那麽害怕了,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她也和他們一樣,心裏隻操心著自己的事,無暇理會他人。再次踏進寵物店,沒有看到洛老板,值班的人也換了一個。看見有人進來,她熱情的打著招呼。
    “哎,美女您好,有什麽需要的嗎?”蘇黎搖了搖頭,“沒有,我找洛老板。”小路笑容不變,“這樣啊,老板再樓上。”蘇黎點了點頭,走了上去,
    像是這樣的人有很多,小路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這個有所不同,感覺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樣,說不出的不同,關鍵的是,這是個年輕的女人。作為新世紀的好閨蜜,蘇黎前腳上去,她後腳就給自己的好朋友去了信息。
    “雨辰,我發現了個大秘密”震驚式的開頭。
    “剛剛我看到有個年輕女人來找洛老板,你可要小心了啊。”小路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繼續打道
    “上身亞白色的呢子大衣,下身藏藍色牛仔褲,你可要記清楚了,可能是你的情敵,不過品味真差。”
    宿舍的辛雨辰無辜躺槍,成為那個品味真差的人,苦笑一聲,回複到,“上午我看見了,老板的朋友,上午我還吃了她一片麵包呢。”
    看到好友的恢複,小路恨鐵不成鋼,“你怎麽沒點緊迫感啊,男朋友都要被搶了,還和敵人打成一片?”
    “趕緊打聽打聽她的情報,可不能這麽被動。”又是一條。
    “我也幫你看看情況,等著我的好消息”又又是一條。
    辛雨辰看到這裏趕緊恢複,“別鬧了,她真是老板的朋友,好好看店。”
    “錯怪你了,看來你早就打聽清楚了,這我就放心了。”
    “哎,對了,這本書劇情很一般啊,女主白蓮花,男主是個傻帽,有什麽感人的啊,不會就是看見了她了吧才苦惱的吧。”辛雨辰苦笑,她這個閨蜜的嗅覺真是靈敏,幾乎全部猜中了。待在她身邊真是亞力山大。
    “沒有啊,女主又溫柔,又體貼,還有點小調皮,男主那麽寵女主,我都看哭了,你沒仔細看吧?”雨辰趕緊敷衍道。
    小路皺了皺眉,顯然對於她的評價很是不滿,“你的品味也差,不說了”辛雨辰第二次無辜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