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贖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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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楊儒最近很風光,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整條街最靚的仔。所過之處,人人恭敬的稱呼一聲“楊會首”,這讓他不免有些飄飄然。眼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按照鄭直今早說的,他不回家過年了,留在墨香居和自己一起過年。楊儒心中是鄙夷的,土著就是土著,那點小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也很久沒有好好過一次農曆新年了,趁著這次,好好瘋一回。
楊儒已經計劃好了,找一家有品位的書寓,叫上幾個姑娘,吃著火鍋,一起唱“我們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史臻享出現的很突然,也很自然,以至於楊儒沒有一點詫異。
“史兄……可好?”楊儒的餘光看了眼街口告示欄上張貼的懸賞。嗯,也不曉得這是哪位大畫家畫的,幾乎一模一樣。當然如今的史臻享比畫上多了幾分肅殺氣息,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不同,從上到下全都是高檔的手工貨。
“楊兄是準備報官領賞?”史臻享戲謔的詢問。
“怎麽會。”開玩笑,楊儒的眼神很好,懸賞布告上的賞金不過才二兩銀子,還不夠史臻享吃頓飯的“我可不是這種人。不過史兄若是認為我是,我也沒有辦法。”說著閉上眼“動手吧。”
史臻享斟酌片刻“那就告辭了。”說完留下楊儒,繼續前行。他現在陷入到了汪洋大海之中,可不想節外生枝。況且楊儒這個人並不算壞,跟那些地痞流氓不同。想到這,他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那些雜碎,把他帶進了陷阱裏,用石灰扔他,還用尿澆他。如今他的左眼視力受損嚴重,係統評估要恢複視力,就必須完成幾個有難度的任務。比如殺官造反,欺兄盜嫂之類的,他還在猶豫。不是不願意,畢竟這是遊戲,雖然這遊戲老不正經了,可也因此讓他沒有道德負擔。他猶豫是在想,到哪裏找個人結拜,然後搶了他媳婦。亦或者砍了哪個官造反?
楊儒待腳步聲遠去之後,這才睜開眼。也不回頭,繼續向自己選好的書寓前進。鬼知道這個史臻享有沒有在背後盯著他,賊配軍,自己這麽配合,也不知道留下點什麽封口。
‘劉氏書寓’,楊儒確定了名字,卻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看了看書寓的外表,很有格調,給人一種高檔的感覺。這是沈鳴介紹的,說是都中首屈一指,他很滿意。
正看著,有綠帽小廝迎了過來“公子可是來散心的?”
“對。”楊儒說著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對方“給我往榆樹街的墨香居送個信,告訴他們,今夜我不回去了,讓他們家東主明日來接我。”他當然沒想著今晚在此過夜,畢竟那樣明晚就少了期待。楊儒不過是想個法子把鄭直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子誑過來,這年月結婚早,就當婚前生理教育好了。
小廝接了銀子滿口應下,然後請楊儒入院。
“兩位公子來了,可有相熟的司史?”楊儒剛剛走進書寓大門,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渾身不舒服的聲音,嗲裏嗲氣中帶著三分錚鳴,比他差遠……兩位?扭頭一看,史臻享竟然站在他的身後。隻是對方此刻眼睛眯著,雙頰微微凹陷,應該是用雙額夾著臉上的肉所致。若不是剛剛見過對方的服色,他都認不出來,這是大明的土法易容術?
“楊兄,請。”史臻享仿佛是此間主人一般,招呼楊儒向裏邊走,扭頭對迎過來得了老板娘說“老鴇,來倆姑娘。”
原本還算熱鬧的書寓前院頓時靜了下來。
“媽媽。”楊儒趕緊補救“我這兄弟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別和他一般見識。”說著拿出一塊碎銀子塞進了對方手裏。
“公子是該多教教,否則出去,很容易破相的。”老鴇軟中帶硬的回了一句,不看史臻享,請楊儒向裏走。
史臻享也不在意,跟著二人走進二門,來到一個房間落座。
“史兄以後說話可要留意,這種地方,不能用貶義詞的。”待老鴇離開,楊儒小聲提醒一句。
“我也是第一次來。”史臻享不以為然,總算把眼睛睜開,不再夾著臉上的肉“之前去妓院,我這麽喊也沒有人不高興啊。怎麽就這規矩多?”
“不一樣,不一樣。”楊儒解釋“這是最高級的,妓院那都是誰都可以去的,這裏你不但要有錢,還要有身份,有氣質……總之這的女人不是妓院的那種讓你挑揀的。”
“哦。”史臻享點點頭,低聲問“楊兄在這裏可有喜歡的姑娘?”
“我也第一次來,還不曉得這裏有什麽說道。”楊儒謹慎的回避了問題。
“公子。”正說著,房門推開,剛剛的老鴇帶著兩個水靈,文靜的女子走了進來“這是我們這最知書達理的司史……”
“媽……”史臻享學著楊儒,喊了一聲,卻因為著急,隻喊出一個字。
旁邊正喝茶的楊儒一口噴了出去,而老鴇臉色變換片刻,哭笑不得的說“奴家信公子這位兄弟是外地的啦。”說著掩嘴笑了起來。不但她,站在旁邊的兩個女子也側過臉,顯然同樣被逗笑了。
“這不是重點。”史臻享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含混的掲過,拿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煩勞將這裏所有的司史請出來,讓我大哥挑選。”
老鴇不是沒有見過豪客,可是豪客真得不多見。此刻聽了對方的要求,看看史臻享鼓鼓囊囊的腰間“幾位公子若是來散心,奴這院子裏的司史都是精心挑選的,哪位還不都一樣。”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史臻享咬文嚼字的又拿出一錠二十兩的銀錠。
“那奴就去問問,畢竟有些司史脾氣不好,奴也不好勉強。”老鴇說著就要去收銀子。
史臻享卻按住了老鴇的手,然後又拿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這司史脾氣再不好,可是尊師重道總是要講的。”
老鴇審視史臻享,接過了對方手裏的銀錠“那可不好說,奴這院子裏可是有一朵帶刺的牡丹。”
史臻享煩了,又拿出兩錠二十兩的銀錠,拉過老鴇的手,放到了對方手裏“我相信你。”
楊儒有些無語,真敗家,這是誰家的傻兒子嗎?嫖個妓,人還沒見到就扔一百兩,給自己不好嗎。可是他並沒有阻止,畢竟錢是史臻享的,睡不睡是他的事。有這麽一回,想來明天的跨年趴體一定嗨。
“花花,愛愛,你們先陪著兩位公子歇歇,老身去去就來。”老鴇笑著給身後兩個小角色使了一個眼色,走了出去。
“公子。”時才文靜知禮的兩位詞史立刻變成了淫娃蕩婦,如同藤蘿一般立刻撲向史臻享。
“楊兄可有滿意的?”史臻享卻沒有動,而是盯著楊儒問。
楊儒被看的不舒服,搖搖頭“史兄自便。”他感覺這廝此番相見不懷好意,可是又想不出能做出什麽?求錢?史臻享比他有錢的多?要人?他無所謂啊,可這廝也不像。這廝連殺幾人都無所謂,這讓楊儒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可不敢保證被砍了以後,還能不能穿越回去。
史臻享聽了之後,雙臂張開,將兩位詞史攬入懷中“那一會可要好好挑挑,今晚我請客,都算我的。”
昨夜楊儒沒有回來,鄭直也沒有當回事,一大早,按照約定,雇了一輛驢車,趕往劉氏書寓接人。大過年的車夫也都回去了,車行裏的車有的是,隻是他得自個趕車。
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劉氏書寓。看著門前的一大堆炮皮,感覺手癢,打定主意,回去也買幾兩銀子的炮仗好好放一放。拴好驢車,鄭直敲門。良久之後,才有人應門“誰啊?”
“接人的,楊公子。”鄭直回了一嗓子。
不多時,房門打開,是個綠帽小廝,對方認出鄭直,趕忙讓開“人在裏院,小哥可自去。”昨日報信,鄭直按照學自楊儒的規矩,也賞了對方一吊錢。
鄭直點點頭,向著後院走去。這才發現院子裏也是堆滿了炮皮,不由好奇,這書寓年三十放這麽多炮嗎?
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對什麽都是好奇,來到二門,發現院門開著,也沒人看。心中也沒覺得有何不妥,直接走了進來。
“客官起了?”剛剛繞過影壁,就冒出來一個端著臉盆的小廝,躬身詢問。
“俺來接人,姓楊,楊公……”鄭直解釋一句。
“楊公子,曉得曉得。”小子神色古怪,指著西廂房外站著的一堆人“在那呢。”
鄭直拱拱手,走了過去。他也看見了那群人趴在西廂房的窗戶旁向裏邊張望,人雖然不多,可是都擠在一起,房間裏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難道在屋裏練嗓子嗎?這有啥好瞧的?
鄭直一時間也分不清誰是誰,隻好站到了眾人身後的破椅子上打算居高臨下,找到楊儒。不經意的看向窗內,嚇了一跳。透過半開的吊闥隻見屋裏數盞燭光照映下,一個婦人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嚇得鄭直立刻跳了下來。咋不冷嗎?
“老大。”鄭直的動靜立刻引起了人堆裏的楊儒注意,擠了出來“來了?”
“楊兄俺們走吧。”鄭直漲紅臉,低著頭問。
“不成啊。”楊儒苦笑。
“咋了?”鄭直皺皺眉,看向對方,聽牆根聽上癮了?
“裏邊那個,要是不付賬,咱們誰都走不了。”楊儒攤攤手。
“為啥?”鄭直還是不懂“楊兄朋友?”
“敗了,敗了,劉先生也敗了。”不等楊儒開口,突然身旁有人喊了一嗓子。
楊儒一聽,趕忙回頭“給錢,給錢,都別跑,給錢。”
鄭直無語,還有人拿這種事賭錢。
“俺今兒可算是開眼了。”有人拿出一錠銀子塞給楊儒“整整十個,他那東西是鐵棒……”
眾人哄笑。
“是不是,兄台不妨試試不就知道了。”楊儒隨口一說,卻立刻挨了一巴掌,被打倒在地。那人正要繼續施暴,卻被旁邊冒出來的人一棍子砸倒。
“靠北。”楊儒摸摸嘴角,爬了起來,搶過鄭直手裏的半截椅子腿使勁砸了起來“夭壽鬼,噢送你出山了……”
鄭直看楊儒下手沒輕沒重,打了幾下還不肯罷休,立刻伸手拉住對方“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俺們該走了。”
“怎麽了?”說話間,眾人身後傳來一聲喝問。
鄭直一扭頭,就看到一個強壯的青年,光著身子從西廂房走了出來。待與鄭直對視後,青年一愣。
“沒事。”楊儒經過剛剛的發泄也反應過來,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扭過頭正要開口,卻愣住了,眼睛睜的老大。
地上那人見此,忙不迭的連滾帶爬起身就跑。
鄭直等著楊儒開口,可對方說了半句就不吭聲了,隻好對青年拱手“天色不早了,俺們該走了。”
“這位是?”史臻享再次確認麵前少年的身份。他是聽到了楊儒說的台灣腔,才顧不得穿褲子就跑出來的。可沒想到,出來就看到了鄭直。什麽情況?
“這是我的好兄弟。”楊儒立刻反應過來“楊剛。”
鄭直無奈拱拱手,他的身份還是遮掩一點好。
史臻享狐疑的拱拱手“幸會,我這就收拾一下咱們……”
“小六子,小六子……”西廂房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喊聲。
圍觀的一名綠帽小廝立刻湊到門口“劉先生咋了?”
“給他們會鈔,老娘收一百兩。”裏邊的聲音斷斷續續,鄭直無語,這咋還哭上了?
“無妨。”史臻享大笑著說“都算上,對了,還有俺嫂子的贖身銀子也算上。”
鄭直一聽,頗為好奇,這位來妓院嫖妓遇到了嫂子了?
“不不不。”楊儒卻趕緊說“使不得,使不得,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鄭直更奇怪了,人家贖他嫂子,楊儒為什麽攔著,你相好?
“兩千兩。”西廂房裏又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缺一個子都不行。”
“一言為定。”史臻享笑著轉身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幹什麽?沒完了?我夠了,我好了……親達達……”鄭直耳聽得汙言穢語,看看楊儒“楊兄,這……?”
楊儒鬱悶的說“我昨晚結婚了,娶了這裏的頭牌。”
鄭直目瞪口呆,你們就這麽隨便嗎?
“新娘子出來了。”有人起哄。
鄭直抬眼望去,就看到幾位小丫頭簇擁著一位二八少婦款款從對麵的圓拱門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