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遲雪逃離5年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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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畢業後自己弄了一個小工作室,專接各種主持活兒。四處跑,沒有固定的地方,隻是偶爾在a這座城市稍作休憩。
    兩人見麵的機會很少。但遲雪對他們的愛情很有信心。因為,劉俊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偶爾給她買點小禮物。
    轉眼間第一個情人節到了,遲雪白天都沒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心裏一直悶悶不樂。江夏看出了遲雪的心思。
    “第一個情人節他怎麽就能這樣,走跟我們一起去嗨吧”
    “你說他會不會忘了”
    “忘了就忘了嘛”
    “嗚嗚......”
    “對不起,我不會說話啦”
    “哼,他忘了,我也忘了”遲雪拎包就往門外。
    可手機還在桌子上,正好一通電話進來了,是“他”。江夏接了電話。
    “喂,你好”
    “怎麽,遲雪不在嗎”
    “她剛剛走了,忘了帶手機”
    “這樣吧,你先不要告訴他,把她帶到7棟後麵的操場”。
    “好了,我知道了”
    “不是說要跟你們一起玩麽,路不對啊”
    “恩,我們改變主意了,保證你會喜歡的”
    走著走著,江夏不見了,黑漆漆的,遲雪有些害怕,突然孔明燈從不遠處升起,一個”我“,一個”愛“,一個”雪“,一個”球“。遲雪完全沒有了剛才生氣的樣子,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恩,她也是個魔性的動物,一秒鍾就被男人神奇的改變了。
    劉俊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身後摟住遲雪......
    2012年2月14晚上,遲雪第一次躺在一個男人身邊。她感覺好奇怪,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劉俊半臥側著身子深情的凝視著她,用她的頭發刷著她雪一般的臉頰、鼻子、耳朵。弄得遲雪癢癢,她也撓劉俊腰上的癢癢肉,兩人的笑聲回蕩著整個房間。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劉俊反扣著遲雪的雙手,用整個身體壓住了遲雪。
    他親著遲雪的額頭,遲雪閉著眼睛,隻聽見他粗重急促的呼吸聲。遲雪心裏很緊張,期待著又想抗拒著,她是愛他的,至少是對他有感情的。突然她對他的感情產生一絲懷疑,他在外麵工作,她對他什麽都不知道。
    遲雪用盡最後快要消耗殆盡的理智推開了他。
    “對不起”
    “沒關係”劉俊明明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我就這樣抱著你睡”
    “恩”
    遲雪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她聽到劉俊夜起上了兩次廁所。
    第二天劉俊要走了,遲雪去送他。遲雪心裏很不開心,因為他又要走了。
    “你會想我嗎”
    “會,我每天都會夢到你”劉俊擁抱著她
    “我也是”
    轉眼間遲雪畢業了,劉俊終於升級為不用為自己拚命的老板。兩人搬到了一起,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遲雪則在一家小有名氣的4a公司做策劃,她以為,工作、愛情就會這麽順利的進行下去。
    ”這個周末,我們去劃船吧“
    ”不行,我約了客戶“
    ”我說的是周末,你兩天都沒空嗎“
    ”恩,你可以約好朋友一起”
    遲雪有些受不了他那不在意的溫柔腔調。
    自從劉俊不用那麽頻繁出差,他好像就一門心思重操舊業,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寫歌,要不就是出去了。遲雪每天下班拖著疲憊的身子,給他收拾衣物,做他愛吃的菜、刷碗、掃地,他從來不用動一根手指頭打理他的生活,因為她愛著他,所以事事俱到。可是現在的他都不願意陪她去逛逛公園。
    “那我不去了,我陪著你,你給我寫首歌吧”
    “真麽不用,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遲雪一再被拒絕,心裏難過極了。她不再說話,她想他肯定是喜歡上別人了。
    周六劉俊告訴遲雪晚上不回來了。周日,早上九點鍾,遲雪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陽台伸了個懶腰,剛好看見樓下停有一輛車,一會兒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女的擁抱住男人,男人摸摸女人的頭。遲雪走進房間戴上眼睛,再往下看她什麽都明白了,小菲姐。這就是他周末不願意陪他的原因,嗬嗬
    遲雪像是被驚了一悶雷,心痛的無法呼吸。門鎖扣發出響聲,劉俊高興地呼喚著遲雪。
    “小雪,起床咯,太陽曬屁股啦,看我給你買的最好吃的雞塊手抓餅”
    遲雪捂著被子抹著止不住的淚水,她心裏好恨:這是心裏有愧買早餐彌補嗎?
    ”給你放桌子上咯,記得下來吃,我得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遲雪發現,他們雖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但已經完全不在一個頻率。
    遲雪打開微信,發現小菲姐的動態變成了一杠線。
    每天上班下班,遲雪用工作上的忙麻痹自己。劉俊也沉浸在他的世界裏,絲毫沒有覺察到遲雪的異樣。
    遲雪說服自己,也許男人就是這樣的,他還是愛自己的,在一起久了就會這樣。
    終於,畢業兩年後的一天,她被這種令人窒息的愛情憋得受不了了。要想從前的她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一個“忍者”,什麽時候開始丟掉自己的自尊了。
    她更不能讓他知道她為他傷心吃醋,否則她將徹底失去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本來是情侶相約的好天氣,下午三點,顧小菲坐在遲雪對麵,依然像幾年前一樣,隻是歲月又給她增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就讓我來給你一次性說個明白吧。你也真夠笨的,這麽久才看出來“
    遲雪不敢相信眼前的小菲姐是幾年前那個讓人感到親切溫柔的小菲姐,到底是她做錯了什麽?
    ”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懂嗎?你跟我一樣,他不可能跟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什麽意思“
    ”不要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你難道就沒跟他做過那種事情
    ”沒有“
    ”哈哈......“
    ”你笑什麽“
    ”難怪,哈哈.....“
    ”難怪什麽?“
    ”他跟我說起,每次回家不知道怎麽麵對你,你想過為什麽嗎?你隻是在打理他的生活,像個保姆一樣,從來都沒給過他想要的,你活在幻想中根本就沒有為他考慮過,現在什麽年代了,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你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成果是誰給的麽?他要是天天跟你戴在一起,能有今天?你什麽都給不了他,配談愛麽?還有,你可別忘了,我比你先認識他也比你更了解他。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你知道嗎?“
    ”為什麽不早點兒告訴我,我是指他的未婚妻“,遲雪忍住眼淚。
    ”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經曆,那個時候的你也未必承受的了,至少他給了你一段美好的愛戀”。
    “我不需要這樣肮髒不堪的愛戀”,她越來越不可思議小菲姐竟然能麵帶笑容平靜的說完這些,轉念一想,她一個比自己大八歲的女人,自己還太嫩了。
    遲雪的第六感是對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多故事,而且還那麽深刻,他還要騙她多久?
    打定主意,遲雪曆經兩個小時車程,終於到了朋友的研究生宿舍,見到很久未見麵的朋友,她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強打起精神露出久違的笑容。
    宿舍在6樓沒有電梯,摯友米藍君心疼地看她一眼:“我的天,你是怎麽過來的!”
    遲雪不露聲色依然笑著說:“我是女漢子,當然沒問題!”
    米藍君擺擺頭:“是呢,我知道你比誰都厲害!”。
    米藍君接過她手中的背包背上,又伸手去拎箱子,一把沒拎起來:“真是服了你!”
    遲雪有點兒體力透支了,她看著被背包遮住半個人的米藍君吃力地拖著箱子往樓上一點點兒爬,眼角竟然滲出熱淚,她抹了抹眼角也跟著往上爬行。
    到了6樓,兩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彼此哈著白氣相視而笑,那一瞬間遲雪如釋重負,好像一下子忘記了剛剛翻過去的一頁。
    宿舍加上遲雪一共住了5個人,4張桌子拚在一起放在中間,給兩邊留下了一條僅容一人走過的過道,米藍君把箱子放在了門後,遲雪感覺是她的到來讓本來狹小的空間更加擁擠了,瞬間又產生了要離開的念頭。米藍君扳過遲雪的肩頭就是一個擁抱:”這段時間得委屈你了,到了我這裏你就安心住下來吧!“
    米藍君的聲音讓這種想逃離的感覺又一下子消失了,高中三年她們一個班,大學四年一個城市,遲雪心裏慶幸這份深深的友誼還在,飄著的心也就真的暫時安放了下來。
    夜晚,裹著厚厚睡衣的遲雪坐在狹窄的床上反著手揉按自己的肩膀,米藍君剛剛從外麵洗漱了進來看到遲雪:“怎麽了?”
    “可能是今天東西太多了吧,肩膀很酸。”,遲雪看了米藍君一眼。
    “你啊,還是那麽獨立,獨立得太逞強了,你說你男朋友也...”,米藍君雙手扶上遲雪的肩膀。
    “我不想提他”,遲雪輕聲而又堅定的說。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米藍君一臉歉疚。
    “沒事。”遲雪又故作輕鬆微微一笑。
    “恩,你要是不說我也不會問,你要說,我洗耳恭聽。現在呢,你就聽我的趴下,我來給你好好按按。”米藍君輕快的說道。
    米藍君的手,非常輕柔,仿佛一切都回到什麽都還沒發生的從前。她什麽都不想去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早上,米藍君去教室上課,遲雪一個人窩在被窩裏看電視劇轉移自己的情緒,可是心裏還是徹底忘不了他,電視劇的男女感情糾葛上演,那些和他曾經的畫麵隨之而來,甚至她還幻想著他像劇裏的男主角來找自己。可現實是,大學幾年,她一直圍著他轉,畢業了還是圍著他轉,越活越不像自己,他根本不是從前的那個他,她愛得太累了,好像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