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刺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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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人在一起聊天,如果話不投機,估計沒幾句就會打起來,打的時候可能她們兩個並不會受什麽傷,但是勸架的一定會倒黴了,所以生氣的女人千萬不能惹,無論她是你什麽人。
    可是如果兩個女人聊的投機,那她們就會聊到什麽都忘了,比如小鸚鵡和亓雪兒就忘記了那邊還有三個被點住穴道的人,所以當她們想起解穴的時候,寧修等人早就體力不支了。
    亓雪兒又說了一番道歉的話。
    這些“禮數”都過去以後,亓雪兒又開口,道:“嫂子,現在揚州很混亂,無論是想要殺掉你還是活捉你的人,都比比皆是,你最好還是離開揚州為妙。”
    小鸚鵡點了點頭,道:“何懷璧對我恨之入骨,竹花幫的五個護法在十三日後也一定會把我們除之後快,壽宴上的鄭充看到我的眉毛後也是一振驚愕,估計也不會饒了我,還有就是被何懷璧勾起對青龍令有所圖謀的人……我的命突然變得這麽值錢……”小鸚鵡說完話不由得一聲歎息,她想起了鳳子君,又想起了自己半年前那句話,權利這東西確實隻能害人。
    亓雪兒猶豫了半天,又道:“不止這些人,還有我六師姐林雪心,他對四師兄……我們四個人中她的武功最高……還有就是那天壽宴上名叫毛俊的那個人,他雖然對嫂子不會有什麽殺心,但是嫂子你還要對他留一個心眼。”
    小鸚鵡道:“為什麽?”
    亓雪兒脫口而出,道:“他是宗師陸經的關門弟子,那一日在場的人中,隻怕沒有比他武功高的人,而和他一起為伍的那個蕭會理是當今皇上的孫子,和我們很是不和。”
    小鸚鵡有些疑惑,摸了摸頭道:“你們總說陸經陸經的,他到底是誰?”
    亓雪兒還沒開口,寧修搶先道:“三妹你可知道天下間誰的武功最高?”
    小鸚鵡搖了搖頭,她怎麽會知道?小鸚鵡呆了片刻,怯懦地說到:“他?”
    寧修點頭,道:“就算不是他,那也離他不遠了。”
    寧修頓了頓,又道:“當今世上武功最高的無非這幾個人,西魏宇文泰的次子宇文震,大悲寺的寂鍾大師,柔然的鍛奴烏納泰,天行教陰陽宗長老沈長夏,本是天人的霜月之華,琅琊王氏的王羨魚以及我們現在所說的陸經。”
    亓雪兒插口道:“所以說嫂子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現在寧幫主雖然能保全你一時,但是十三天後恐怕他都自身難保……”亓雪兒把話停住,她知道自己說的話難聽了些,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說。
    寧修點頭,道:“十天後你們統統都走,都離開揚州……我一個人麵對和劍聖的對戰,若是十三天後,所有勢力都會一擁而上,你們都不好離開。”
    亓雪兒抱拳,道:“寧幫主深明大義,還望能在這段時日護我嫂子周全。”亓雪兒說著已經翻身越出了院子。
    ————
    翌日。
    元善見單手拖著下巴,笑道:“你們就這麽著急走?”
    謝秋心微微抬起頭,道:“元大哥,我們向你說了這麽大的慌,真的不好意思留在這裏,況且……梧桐的二師兄確實不在這裏。”
    元善見曬道:“騙我一下又有什麽的,這麽多年那麽多人都騙我,說我是個皇帝,我又該和誰計較?何況你們本就沒有害我的意思。”
    謝秋心道:“元大哥你不必勸我們了,我二人去意已決。”謝秋心忽然覺得心裏酸酸的,她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鄰國皇帝。
    元善見又道:“真不多留一會?”
    謝秋心還沒回答,關焰澤搶著道:“你嫌你命長了是吧?”
    元善見收回拖著下巴的胳膊,道:“好吧,拿酒來!”
    一個太監端了一壺酒和幾個酒杯上來,元善見走下來站在關焰澤麵前,道:“你們漢人有一段劉伶嵇康的飲酒佳話,那我今日便效仿他們拿著個為你們道別。”
    關焰澤一笑道:“這是什麽酒?”
    元善見白了關焰澤一眼,道:“毒酒!敢喝嗎?”
    關焰澤冷笑,道:“還有什麽我解不了的毒?”關焰澤一飲而盡。
    謝秋心也拿起酒杯,鼻子湊上去聞了聞,道:“真是好酒。”王謝風流的名門貴族當然會喝酒,而且必然是酒中豪客,謝秋心又把杯子遞給梧桐,又道:“元大哥並沒有怪罪我們,我們自當敬元大哥一杯對嗎?”
    梧桐點頭,接過酒,道:“陛下宅心仁厚,若有朝一日執掌大權當是東魏百姓的福分,我敬陛下一杯。”
    元善見道:“好!”
    兩人同時飲盡。
    梧桐忽然覺得哪裏不大對勁,忙道:“陛下這酒是哪裏來的?”
    ————
    韓清趁著左右沒人,一步一步偷偷地走進小鸚鵡的房間,發出很低很低的聲音道:“叫我什麽事啊?三姐?”
    小鸚鵡此時正端坐在桌子旁邊,道:“我剛剛環視了一下這院外的四周,明明這麽偏僻的地方忽然多了做生意的小百姓,你說怪不怪?”
    韓清眨了眨眼睛,呲牙道:“這還不算怪,怪的是我看到這些人一個個腳步沉穩都是練家子的樣,卻還要裝作平頭百姓的樣子,這才叫怪。”
    小鸚鵡笑道:“沒想到你也發現了。”
    韓清一下坐到小鸚鵡旁邊,道:“所以三姐你叫我有什麽事?”
    小鸚鵡連忙坐到一旁,道:“以後盡量不要坐這麽近。”
    韓清鼓了鼓嘴,道:“有什麽的嘛,畢竟我是你弟弟啊。”
    小鸚鵡伸手彈了韓清額頭一下,道:“畢竟不是親弟弟,雖說在我心中你真的可以說是我的親弟弟,但是我突然成了這麽多人的嫂子,還是不要留下閑話的好。”
    韓清把頭低下,又抬起,道:“那到底什麽事啊?三姐?”
    小鸚鵡挺了挺胸,道:“我們九天後要離開大哥這裏對吧?”
    韓清點頭。
    小鸚鵡又道:“外麵這麽多人一定是那五個護法散播出去的消息對吧?”
    韓清道:“是啊。”
    小鸚鵡又道:“雖然這五個人也在保護著我們,但是十二天後也會追殺我們還要和大哥作對,對吧?”
    韓清大笑,道:“所以我們不如幫大哥一把?一人一個?先幫大哥除掉兩個也好。”
    兩人雙掌交擊。
    李大勇破門而入,道:“為什麽不一起除掉三個?”
    ————
    元善見微一錯愕,道:“這酒怎麽了?是高歡送我的,他雖說沒給我什麽權利,但是對我該尊重的禮節還是有的。”
    梧桐雙目放光,道:“晉陽是嗎?多謝陛下!”
    元善見一股摸不著頭腦,疑惑道:“到底怎麽回事?”
    梧桐道:“這酒或許是我二師兄釀的。”
    元善見朗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挽留將軍了,不過還請將軍多待半日,我叫手下的人給你們準備兩匹快馬如何?”
    關焰澤道:“準備三匹。”
    元善見奇道:“你也去?有你什麽事?”
    關焰澤沒有理會元善見,向梧桐問道:“江庭可也是你們的師兄弟?”
    梧桐點頭,道:“對,他是我四師兄,你認識他?他在哪裏?”
    關焰澤“什”地一聲展開折扇,道:“當然,他和他老婆都是我兄弟。”
    梧桐一聲大驚道:“他娶老婆了?”
    ————
    竹花幫那五個人是分開“守護”寧修四人的,這個院子雖然不算大,但是要從其中一方偷偷逃走也可以無聲無息的讓你發覺不了,這五個人可是很緊張地寸步不離地“保護”這寧修四人,要讓人家做替死鬼,這麽重要的請求還不得保護好人家?
    好在是這五個人分開了,不然小鸚鵡他們可就真沒辦法幫寧修減壓了,東門那個是一個身材肥胖的,他現在正在脫光了衣服閉著眼躺在一個涼席上,旁邊幾個嘍囉正在拿著扇子給他扇風,這天太熱了,若不是怕寧修跑了,他現在正在賭館喝著酸梅湯扔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奈何他怕死呢?他們都不想作為幫主出戰,所以也隻好保護寧修了。
    這天太熱了,已經熱的睡著的他又汗流浹背的醒了,他開口大罵道:“兔崽子!還想偷懶不扇扇子看老爺不敲斷你的腿!”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李大勇在他身旁,又急忙的站了起來,大喊道:“那四個兔崽子呢?”
    李大勇一字一字道:“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李大勇一邊說著一邊用镔鐵棍向他橫掃過去,他慌忙地卷起涼席格擋住,“刺”!好長的一聲撕裂的聲音,一卷柔韌的涼席被李大勇硬生生地用蠻力打成兩段,兩個月的農家心法確實讓李大勇的蠻力長進了不少。
    那護法見狀連忙把斷成兩截的涼席扔向李大勇的麵門,李大勇不慌不忙地用镔鐵棍把兩截涼席掃開,就在李大勇掃開兩截涼席的同時這人從已經碎裂的涼席中抽出無數條竹節分別刺向李大勇的,膻中,氣海,鳩尾,關元,中極,神闕等多處死穴,他知道李大勇練的是鐵布衫一類的武功,拿這些竹條生刺根本不會刺進李大勇的肉裏,最多留下幾個白點,所以他試著去找李大勇的罩門死穴,然而這幾下都不是罩門。
    事實上李大勇的死穴就在氣海穴,他早就已經刺中了,然而李大勇的鐵布衫早就已經不是鐵布衫,兩個月的時間李大勇把鐵布衫和農家心法兩種硬功合而為一,他已經練成了一種真正的沒有死門的外家硬功,要破解除非像小鸚鵡那樣以硬碰硬,或者是別的什麽方法,找死穴這種方式是絕對行不通了。
    他既然都已經湊到李大勇身前了,李大勇有怎麽會放過如此良機,李大勇左手抄起镔鐵棍就向他的天靈蓋砸去,那人連忙扔到竹條舉起雙手運足全身功力擋住李大勇這奮力一擊,兩人功力似乎不相上下,他們就這樣僵持注了。
    那人緊張地渾身冒汗,李大勇大笑一聲,道:“你中計了。”那人隻覺得後心一陣刺痛,無數根竹條已經貫穿了他的心髒,在他扔掉竹條的時候,李大勇同時接住了竹條,又運足功力令他分心,最後他沒被李大勇的镔鐵棍打死,卻被自己的涼席紮死了。
    西門那位身法快得好生了得,韓清本來要偷襲他的卻被他反被他在胳膊上砍了很深很深地一道傷口,但是韓清也顧不上疼痛,因為這個護法的第二刀已經向韓清的咽喉刺去,韓清連忙挪腳躲開,隻見這位刀法一變,不刺改劈,一刀直接砍向韓清左肩。
    韓清急忙雙腳放空,“噗通”韓清摔得好疼,不過摔的疼也比被砍上一刀好受,韓清在摔下去的同時兩腳猛地踢向這人的手腕的手背,兩股力道的作用下這把刀做出了一個大的轉向,沒有刺向韓清反而向這位護法刺了過去,這人趕緊收刀,韓清又一腳踢向刀柄並且同時運起了墨家真氣,這把刀手這一腳力道和墨家真氣著一股斥力的影響幾塊地向這位護法的臉龐飛去。
    這位護法雖說身法極快,卻怎麽也快不過這好幾股力道一起擲出的刀,雖說他勉強地躲開了,可是他的嘴卻被這刀劃出了好大的一道口,隻怕他今日不死,以後吃飯也要一個人幫他扶著他的嘴了,這張嘴實在太大了,“啊!”他一邊發出慘叫之聲,一邊“嘩”地從嘴角流出雨水一樣密集的血水。
    這位護法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角疼得跪在了地上,韓清拿起他的刀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麵前,這人哪還顧得上自己的嘴,“噗”他積蓄了一嘴的血向韓清的臉噴過去,並且同時放開雙手向韓清展開攻勢。
    若是換做常人這對這股汙穢之血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避開他,但韓清不是,韓清是乞丐,他迎著這一股鮮血和這位護法的亂掌,一刀直接劈向這位護法的脖子,他的亂掌還沒碰到韓清,他的性命便已經結束了。
    小鸚鵡要對付的是北門那個,因為南門那邊步伐沉穩的“老百姓”多數都在那裏,誰要是插上一手那可就真的糟糕透了,小鸚鵡的武功原本應該是四兄弟中除了寧修最高的人,不過昨夜小鸚鵡又修煉了亓雪兒送她的《雲懷韜略》以及又掌握了自己心脈的那一道真氣,現在小鸚鵡和寧修的武功誰更高還真不好說。
    李大勇和韓清都能殺死這幾個護法小鸚鵡自然不在話下,隻是她沒想到,她出現在這位護法麵前時她卻看到了三個人,三個護法,他們在一起吃著燒雞,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