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盡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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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疾而終
不得不承認,終有些事難以忘懷,終有些人刻骨銘心。匆匆一世塵緣,我們都不過隻是誰生命裏的過客,在蹁躚的流年中,無疾而終。感情,不會隨著時間沉澱或消失,隻是由於歲月的流淌,我們都已回不到當初的那個開始。人世間,有太多依賴無法妥協,亦不能釋懷。我們所能做的,、我們僅能做的,也隻是卑微的放下罷了
突然喜歡上了無疾而終這個詞,來自身邊朋友的經曆,不覺間吟詠出來的感受。如若真的有意,不妨翻閱《時間的唯一答案是你》。我把年少寫成了文字,不知道多年後,自己是否還會有當初那份刻骨銘心的感動。為記憶中的溫存,也為歲月獨好的靜美。
“愛要愛得透徹,放要放得灑脫,不要藕斷絲連、糾纏不休。最後才發現,狼狽的始終是自己。那個人,不過隻是你生命裏的過客罷了,萍水相逢,一場浪跡紅塵的姻緣,是該將錯就錯還是無疾而終?準備好,就再也不要回頭了。”既已注定要成為過去,放棄,或許才是你最後的機會。沒有什麽事情忘不掉的,沒有什麽人放不下的。如此也罷,各自安好。我們的夢,到這裏也該醒了。
有一種愛,叫做無疾而終。我認為最美好的愛情,隻要放在心裏就足夠了。沒有憂傷,也不足以給自己帶來痛苦——那些說出來的愛,要麽是愛的太深,要麽就是沒有認真,僅此而已。
曾有幸聽我的科學老師發表過他對愛情的見解,他說,男生談戀愛沒關係,女生談戀愛就有問題。因為男生隻會把一點精力投進去,而女生則會奉獻出所有。為此,他甚至還拒絕了一個談戀愛的女生來上課。
木月笑了。我勾了勾嘴角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但卻很現實。我一直認為,無疾而終就已經足夠美好了,沒有刻骨銘心的傷痛,就這樣讓往事飄散在風中,從此,各安天命。於是我們注定要錯過,不為從前,隻為那年。既已不負誰了,是時候該選擇離開,何必勾留太多眷戀?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不要到最後,剩下一個人的寂寞。戀愛不隻是為了誰孤獨,為了誰鍾愛,為了誰難過,隻是為了心靈的被寄托,渴望傾訴,渴望陪伴,渴望一個溫暖的肩膀。可惜渴望,終究隻是渴望。就像彼此,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命運的擦肩。
“哪有什麽不悲傷?有些人不過是假裝堅強。”恍爾想起無疾而終,大抵上也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臆想罷了。大千世界,眾生紛繁,我們想要的並非活得明白而是希冀時光總能給我們自己那個想要的答案,哪怕它看上去,是有多不完美。
不得不承認,因為某些人的傷懷變成了我現今的感觸。不為風塵,不為世俗,隻為那份對無疾而終的向往,足矣。既然我們都無法改變結局的那句悲哀,那我們何不更加釋懷一些?就讓過往隨著自己的傷痛無疾而終,或許這就是歲月給你最終的答案。
何必
我們何必辜負起那耗盡前世多少姻緣的相遇?眼角載不住淚珠,才會淌成歲月的長河。我們都有回憶,我們何必銘記於心?有些事,該忘的,就忘了吧;不能忘的,何必強求自己?你所經曆過的那一分、一秒,終已落下了帷幕,終不能再改變。一場殘缺的開始,又怎會換來“壽終正寢”的結局?隻是不必。亦來何必?
十五年紀的愛情觀
十五歲的我自詡文人,不免有些諷刺。我僅有文人的傲骨,卻沒有文人的墨筆,則愈發叵測。有人說,年少輕狂,不懂愛情。我卻不這樣認同。自以為清明,卻依舊被愛情耍得團團轉,則愈發可笑。我不知道,在我十五年紀時的愛情觀,是否會對日後的自己,產生舉足輕重的影響?
1.有些事,既然過去了就千萬別再去追憶,記憶深處的回眸,總能讓淚溢滿了眼眶。八個月之後,木月隨口的一句玩笑讓我恍若回到了八個月之前。隻是沒想到,八個月了,自己還能記得那麽明晰。她說:“我懟你是因為我們熟。”我猛然一震,屏住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我終究還是沒能忘了的,淚雅九月三十日晚上所說的,依舊那麽刻骨銘心。因此,最冷的不是下雪天,而是雪化的時候;因此,最痛的不是分手,而是那些傷痕累累的回憶。
2.愛情是寧缺毋濫的,寧可沒有,也決不要過多地擁有。曾經,小梓教會了我如何從“小漣”而終;現在,他又教會了我:男人變心,究竟可以有多快。愛情是失意人玩的遊戲,我們這個年紀,談何愛情?淺淺的喜歡,是沒有力量走到天長地久的。我們亦步亦趨地行於塵世間,試問有誰不被俗氣沾染?有人說,愛情本是凡物,不過是一種欲望罷了,沒什麽可乞求的。我不同意。情是凡物,可有了愛,便是萬物。因為有愛,人間才會不黑暗。
3.好好珍惜那些曾經深深愛過你的人,因為當他們真的決定轉身了之後,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我們總在失去過後才懂得珍惜,因為我們未品嚐過分離的苦,才不知擁有的甜。愛真是一場修行。有些人,注定隻是命中的過客,不經意間落成了誰眼中的風景,也將萎謝了。沒有一份愛不會過期的,沒有一對人不會分離的。希望誰都能好好愛過一場,不為誰,隻為不辜負,隻為珍惜。
4.愛不起就算了吧,總有人要學會放下。得不到的東西,千萬別再浪費力氣;那個終改變不了的結局,也該選擇忘記。“我們攜手走過了那麽多坎坷,卻終究敗給了時間;太輕易得到的,終會失去,因此我的離開不過命中注定。”終於是有人要離開,誰都挽回不來。不必為了誰遷就,不必為了誰付出真心,最後反倒落得自己遍體鱗傷、失魂落魄。走到末路才發覺,她不是你的天使,你也不是白馬王子,現實中,永遠不會出現童話故事裏的結局,你最愛的那個人,未必是你最好的歸宿。
5.要懂得豁達與放下,十五歲的年紀,是不可能擁有真正的愛情的。談戀愛,一是寂寞,因而錯愛;二是孤獨,因而難忘。不要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人身上。愛情,不就這麽幾件事嗎?不是極致的快樂,就是痛徹的悲傷,沒有什麽好放不下的。放不下,是因為心中還有牽掛。那些年的花前柳下,那些年的雪月風花,趁早忘了吧。我們應當學會釋懷,學會豁達,學會忘記彼此曾經藕斷絲連的牽掛。
抬頭又見你的溫柔
總覺得,茫茫人海的相遇,不是緣分、便是注定。似乎不得不承認,遇上一個對的人很難。因此遇見你,我已經花光了所有運氣。我們注定相遇了,以後的便是緣分。
忽而頓筆,啞然失笑。一抬頭,未見你的溫柔、散落。我不禁自嘲。“人總是在絕望過後才會成長,人總是在失去過後才懂得了珍惜。很多事真的來不及回去,很多人真的難以忘記。可是既然已經注定了結局的開始,還有沒有必要重新再來一次?”我把溫柔丟了。我把你丟了。
“我早已記不清你在風中淩亂的容顏,我隻苦於心那殘風吹起破碎的流年。”愛當時,我們遺忘時間;愛之後,時間遺忘我們。“時間過去,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以後有人發明了時光機,我一定會穿越到屬於彼此的那個時空,為你帶來整個平行宇宙。”希望你會讀懂我的回憶。
不知是誰打翻了歲月的流光,惹皺一池碧水清殤。所謂傷口,不過隻是受傷的借口。風搖曳了一地斑駁的樹影,也吹起你在夢中破碎的誓言。曾愛過三毛的一句話:誓言的誓和諾言的諾都是有口無心的。不是我們緣分已盡,而是我們真的有緣無份。
記憶散開扁舟,在碧波的湖上留下一道水痕。湖終於可以變得平靜,可我的心終是躁動不安。那些早已傷痕累累的過去,那些笑著許下誓言的曾經,於此,又有何意義?是否真的有口無心?還是作了古。淡淡氤氳的哀愁直擊人心,些許悲意湧了上來,潮起潮落。原來我存在過的所有痕跡,終要像海邊的沙礫一樣,被潮水帶走,悄無聲息。孤獨的靈魂讀不懂你眼中的寂寞。世塵喧囂,原來我們,都隻是時代的路人罷了,一次次相遇又路過……於是時間告誡我們:失去了,就當是路過的,本不該來,所以也該走了。我們終無法選擇愛與被愛的權利,我們唯一所能做的,隻是如一。
如此也罷,各自安好。憂於掙紮,苦於釋懷,爾後才發覺,我們的故事原來短得那麽簡單。我以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爾後才發覺,全世界不隻是你,不隻為你。有人說,有些緣分是注定的,再怎麽努力都隻是徒勞。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過你,但你的愛我真的消受不起。有太多眷戀、太多思念、太多虧欠,終成抱歉。那個飄雪的冬天,早已路過有你我在的季節。終不知所措、不知所蹤。
“我願意愛你,我願意為你,隻是沒有勇氣,麵對淩亂的結局。”太多的話飄散在風中,太多誓言落了空。我喜歡你,隻是喜歡,沒有原因,亦不論曾經。我喜歡你,沒有過去,隻是我們之間,亦隻有回憶。我們沒有擁有現在,便注定要失去未來。可是我們不肯,也不願。
抬起頭,你的笑顏仿佛亦然浮現,你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我都早已銘記於心,自再難以忘記。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刹那間,好像、仿佛、倘若,抬頭又見你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