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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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跟著李常勝一隊行動,他們負責解決值宿的護衛。
李二狗在前,小雅就在李二狗的後麵,李常勝帶著十個人落後三四米,張哲在最後。
李二狗刀客出身,身材魁梧,小雅整個人就隱在了他身後。
“二狗,你個鳥貨撒個泡尿這麽長時間。”
“你他娘的不會去鑽那婆娘的被窩了吧。”
“哈哈哈!”
屋子裏發出一陣陣淫穢的笑聲。
李二狗一腳誇進門,看著八個喝得差不多了,東倒西歪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
就在李二狗一腳跨進門的同時,後麵跟著的十一個人突然加快了腳步。
“二狗,你帶了……”屋裏有人發出警覺的聲音,顯然是聽到了門外雜亂的腳步聲。
小雅從李二狗身後閃出,短劍閃電般刺穿了那人的咽喉,那人“誰”字還未出口,便捂著脖子倒下,小雅身影連閃,短劍神出鬼沒,瞬間就收割了三個人的性命。
李二狗嚇得瞠目結舌,手腳冰涼,身為刀客,他發現自己在此人手下躲不過一劍,太快了。
屋裏剩餘的五人嚇得一下子魂飛魄散,慌亂中各自尋找自己的武器。
門外李常勝已經帶著人湧進了屋裏,一腳踹開擋在前麵李二狗,對著那五個人揮刀便砍。
小雅疾速一劍點中第四人的太陽穴,身子一躥繞到了屋內最裏麵,防止剩下的四人跳窗逃跑。
等張哲拿著短銃跨進屋內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小雅身上絲毫不見血色,倒是李常勝,常貴幾人滿臉的汙血。
小雅見公子進了屋內,瞪著會說話的眼睛,趕緊持劍走到了張哲身後,顯然是不滿張哲說話不算話,以身涉險。
張哲在屋內轉了一圈,順手拿了一把長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二狗一眼,見這家夥已經嚇破了膽,應該起不了什麽心思了,也就默許了小雅的行為。
“拿上武器,走!”張哲率先出了屋子。
李常勝見教官發話,指揮手下撿了一地的刀劍,推著李二狗出了屋子,在李二狗的指引下直奔後宅。
之前,後宅方向曾傳來幾聲哭喊聲,不過很快消失。
等張哲他們到的時候,常平和傅橫帶著人已經在了。
地上有三具屍體,兩男一女。
張哲見自己的人少了幾個,吃了一驚。
這時,傅橫趕緊走到張哲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解釋到:“一切順利,兄弟們毫發無損,這裏死了三個人,蔡老頭,蔡家的管家,女的是蔡鬆的婆娘,金銀等物就在這個婆娘的床下,床下有暗室,虎哥帶人在搬運。
新情況,蔡老頭是糧長,莫得水沒有搞清楚,他家裏有二十幾輛大車,可惜現在不是漕運季節,拉車的牲口不夠,趙小虎帶著五個人去糧倉了,狗蛋帶了十幾個孩子去村口了。”
傅橫的話等於是解釋了少了幾個人得原因,張哲懸著的心才落地。
“蔡家從流民手中搶來的孩子?”
“是的!”
“做得很好!”張哲讚了一聲,這說明這幾天的思想政治工作是有成效的。
就在此時,趙小虎和兩個隊員趕著兩輛大車進入了院子,他本來準備跟隊長常平匯報的,見張哲在,就走到張哲麵前,扯開麵罩,壓製住極度的興奮,低聲道:“教官,有二十六輛大車,但是隻有十六匹馬,八頭耕牛。”
張哲也露出了笑容,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還有意外驚喜,計劃要調整。
“莫得水!”張哲低聲叫喚。
“到!”
“盡快趕到老爺嶺,讓接應的人全部到村口等著。”張哲在莫得水耳邊小聲命令。
莫得水興奮地跑了出去,邊跑邊想,發財了,這回李家坳翻身了。
張哲又吩咐常平帶著李二狗等人去裝糧食,內宅就剩下他和小雅,兩人守在院裏,門口還有一個麵容姣好,瑟瑟發抖的女子。
李虎帶著人正一箱一箱地往外搬東西,直接放在了大車上。
“教官,好沉,全是上好的銀錠,這箱全是金錠,估計有上千兩。”李虎一個人抱著箱子路過張哲身邊,激動得走路都在飄忽,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金銀財寶。
張哲瞟了門口那女子一眼,見她眼中全是貪婪的光芒,便賴得再理會她,示意李虎等人盡快把東西搬出來。
李虎點頭,匆忙進入屋內,七八個人進進出出,一聲不吭地把兩輛大車全部裝滿了。
張哲能感覺到這些人從內到外透出來的激動,隻是礙於紀律不敢大聲,不然絕對會有人瘋狂大吼。
“公子,他們把綾羅綢緞也全部搬上了車,回去小雅給公子做件好衣服。”小雅略帶激動地在張哲耳邊道。
張哲莞爾一笑,心想,小雅的手藝可真不咋樣,於是低聲道:“這種事情交給楊嫂她們!”
“嗯!”小雅有些失落地應了一聲。
張哲又轉頭道:“小雅是做大事的。”
小雅身子一挺,些許的失落煙消雲散。
見東西都已經都已經裝好,張哲道:“安排人看緊了蔡家其他人,其餘人趕緊護著大車從後門出,先去村口。”
“蔡家其他人我安排侯寶玉帶著兩人在隔壁看著,咱們離開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才能離開,教官不一起走。”李虎小聲道。
“你們先走,我去看看糧食。”張哲吩咐小雅帶上那個女子,那女子顯然早有準備,從地上拎起一個大包袱,看樣子裏麵全是值錢的東西。
糧食原先不在計劃之中,但是有了大車,不拿白不拿,糧食其實比銀子更重要。
到了糧倉這邊,傅橫他們也差不多把大車裝滿了,院裏滿滿當當地全是大車,大牲口。
見張哲過來,李常勝知道前李虎他們已經搞定,就匆忙過來匯報情況。
“糧食太多了,裝不下,怎麽辦?”
張哲瞪了李常勝一眼,想把所有糧食裝回去,再來幾十輛大車也不夠,心不能貪,這次的收獲已經遠遠超過預想。
“全部裝滿了?”
“裝滿了!”
“帶來的口袋呢?”
“也裝滿了!”
張哲掃了一眼激動萬分的隊員們,差點失聲笑了出來,這幫家夥,做這種事情真不用教,能放東西的地方全滿了,大部分人把衣服脫下來做成了包裹,全裝了糧食,背在身上,這也難怪,他們有多久沒見過這麽好的麥子了,聞著麥香都讓人心碎。
“裝不下的就留著,跟侯寶玉說一聲,走得時候在前院放把火,自然有人來拿。”
有牲口拉的大車先出門,最後幾輛車沒有牲口,眾人就七手八腳地又拉又拖地出了門。
很快到了村口,莫得水叫來接應的人也剛剛趕到。
張哲吩咐小雅把李二狗和他的姘頭叫過來。
李二狗見對方這麽多人,心中早就存了不要那一千兩銀子的打算,隻要能放了他們兩人就成。
李二狗到了張哲麵前,腿腳一軟,差點跪倒,倒是那個女人頗有膽氣,眼睛始終盯著裝有金銀的大車不放。
張哲朝李虎點頭,李虎拎著個大口袋走過來,把口袋往地上一扔,發出“叮當”的響聲,另有一人牽過來一匹馬,交到李二狗手中。
李二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李虎重重哼了一聲,這才搬了銀子,先把那女人送上馬,再自己上去。
李虎狠狠地馬尾抽了一鞭,送了他們一程,直到馬走遠了,眾人這才取下麵布,重重地喘氣。
傅橫等人正在安排人卸貨,車上裝得太滿了,山路一顛,車子會散架,來接應的人手都有工具,有的推著小車,有的拿著大口袋,傅橫指揮著讓他們裝了貨趕緊走。
直到醜時,村口才徹底安靜下來,負責放哨的莫得水收了隊,又安排人消除大車痕跡,這是個力氣加技術的活,又是在夜裏,直到天微微亮,最後掃尾的隊員才返回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