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拿詩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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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張哲睡得特別別扭,他的外屋睡著小雅,這很習慣,他的左手隔壁房間睡著詩經風頌四個女孩,而他的右邊的隔壁的隔壁是三個女的,幾乎是被女人包圍了。
    更要命的是,半夜裏張哲起來小解,隔壁就會有動靜,然後是小雅的聲音:“公子沒事,你們不用進來。”
    張哲嚇得一下子沒了睡意。
    第二天,張哲頂著熊貓眼早早就起來了,見外屋已經亮著油燈,心中好奇,穿好衣服走到外屋,才發現是小雅伏在桌子上,桌上放著一張紙,小雅右手拿著一支蔡鬆家裏搶來的毛筆,正在苦思冥想。
    紙上滴了一大堆墨汁。
    或許是太投入了,張哲走到身後,她還沒有發現。
    紙上是一片空白,難道小雅又想寫信,張哲有點怕了,再來幾個詩經風頌,他就要瘋了。
    “小雅,寫什麽呢?”張哲突兀地問道。
    “啊!”
    小雅嚇了一大跳,丟掉毛筆,趕緊站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紙藏了起來。
    張哲一看小雅驚慌失措,滿臉通紅的樣子,像是寫情書被人逮到的樣子,心想,事情沒這麽簡單。
    “寫什麽呢,神神秘秘的。”張哲笑著問道。
    小雅在張哲麵前從不瞞著,這次竟然扭扭捏捏,期期艾艾,半天才大紅著臉道:“公子,人家寫詩呢?”
    “寫詩?”張哲忍俊不禁,“小雅寫什麽詩?”
    “公子!”小雅跺腳道,“小雅怎麽就不能寫詩了,小雅想跟徐佛姐姐一樣能詩能文,不好嗎?”
    “不好,”張哲堅決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小雅如果能詩能文就不是小雅了,她是她,你是你,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家公子的小雅。”張哲不無自豪地仰起頭,給人一種感覺,做張哲的小雅那是很自豪的事情。
    小雅臉色微紅,不敢看公子的眼神,內心無數隻小鹿在亂撞,她發現公子越來越不一樣了,哪裏不一樣呢。
    公子自信了!
    公子好像很強大!
    “公子真的是這樣想的?”
    小雅越發的豐潤了,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真的不能再真。”張哲認真地點頭。
    “可是,秋夕總是說北人粗獷,沒有文才,公子也是北人,她就是在說公子,小雅不服!”小雅氣鼓鼓地說道。
    難怪小雅跟秋夕就像犯衝似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不服也沒用啊,那丫頭在江南可是見慣了所謂的才子,眼角高得很,你家公子本來就是俗人一個。”
    “公子才不是俗人,公子是聖人,公子心裏裝著那麽多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麽跟公子比。”
    小雅語氣堅定,不容反駁,本人也不行。
    有這樣一個俏麗的小丫頭護著自己,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張哲搖了搖頭,走到院裏去洗漱,洗漱完畢又去跑了十公裏。
    自從不再帶著李虎他們訓練之後,張哲就養成了早起長跑的習慣。
    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好,這可能是張家的基因,現在每日裏忙得跟狗一樣,精力還十分充沛。
    等張哲回到房裏,天色已經大亮,張哲走回房中換衣服,卻發現小雅依舊在苦思冥想。
    這傻丫頭,犯傻的時候跟牛一樣強。
    “公子,對不起,小雅忘記準備早飯了。”小雅聽到張哲進來的腳步聲,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趕緊站了起來。
    張哲見紙上工工整整寫了四行字,笑著道:“不用了,我去後勤食堂吃,楊嬸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剛好找石頭有事。”
    “哦,公子,這首詩你拿去。”小雅叫住張哲,忐忑不安地把那首詩給了張哲。
    原來小雅是在給自己寫詩,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因此心情忐忑。
    張哲接過笑著接過紙,心中微有感動,看了看紙上的詩,又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公子,要是下回秋夕再說公子不會詩詞,小雅就把這首詩背給她,雖然……雖然不好,總比沒有強!不過小雅會想出好詩的。”
    張哲心想,再想你就不用睡覺了,連帶他的生活都亂了。
    “你家公子肚子裏的詩都要發黴了,傻丫頭,下回秋夕要是敢看不起你家公子,你告訴我,看我用詩砸死她。”張哲開玩笑道,不過他是真心不敢恭維小雅的詩才。
    跟隔壁那兩個比寫詩,小雅這輩子怕是沒戲。
    “公子,小雅是認真的!”小雅瞪著眼睛道。
    對自家公子,她實在是太了解了,肚子裏那是真沒有什麽貨的,連張義堂他們這些丘八都比不上。
    “你家公子也是認真的!”張哲笑著道。
    “公子!”小雅跺腳。
    “這樣吧,你要是答應我不說出去,我馬上拿詩砸你。”
    “好,好,快砸我,快砸我。”小雅見公子一副臭臭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氣惱。
    “好,你要是說出去,看公子我怎麽動用家法。”張哲說著就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唰唰唰”寫了幾行字。
    張哲寫的毛筆字真的有些慘不忍睹,小雅心中歎了一聲,有些自責地想,當初應該逼著公子練字的,好歹也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張哲把毛筆一丟,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小詩她們呢?”
    小詩她們四人半夜裏警醒得很,一點動靜就起床,現在太陽都老高了,隔壁怎麽不見動靜。
    “公子,她們是跟著你出門的,一直陪著你跑步,把你送回院子後就去了那裏,她們說公子缺一匹好馬。”
    小雅對張哲的詩實在是不抱希望,倒是對小詩她們能弄回好馬,十分有信心。
    “好了,不早了,我找石頭有點事情,下回不許再不睡覺寫什麽詩了。”
    張哲把紙交給小雅,又故作生氣地批評了她,裝作一臉平靜,其實內心驚喜萬分,四個大活人跟著自己跑了一路,自己竟然沒發覺,這說明什麽。
    說明家裏又來了四個高手。
    張哲怕自己笑出聲來,說完轉身就走。
    “公子,小姐她準備了早點,請公子食用。”
    秋夕拎著一個籃子,悄生生站在門口,眼睛卻盯著小雅,像是在警告她不準偷吃。
    站在張哲的位置能看到對麵的房門,房門緊閉著著,應該都在廚房。
    張哲也不客氣,道了謝,接過籃子。
    不得不說徐佛真是心靈手巧,她硬是把簡單的食物做出了花,張哲頓時胃口大開,坐下來招呼小雅一起吃。
    徐佛、柳隱明顯準備了足夠兩人吃的早點。
    “秋夕,是公子叫我吃的,而且徐姐姐也給我做了,公子可吃不了那麽多。”
    能氣秋夕的時候,小雅絕對不會錯過。
    “你,耍賴,你昨天不是跟我打賭,寫不出詩就不吃很飯的嗎?”
    秋夕自然不會無理地進來阻止,內心裏,她是十分感恩張哲的,隻是總是會不自覺地把張哲跟那個周公子相比,覺得比起周公子,張哲實在是差了不少,有些為小姐不值,畢竟,小姐的大腿被他看了兩次了。
    “砸她!”張哲朝小雅眨眨眼。
    “好!”
    小雅促狹地一笑,拿起公子給她的紙,疊了一疊,就扔了過去。
    小雅自己都沒看公子寫的是什麽,反正即使寫得不好,丟臉丟的是她小雅的,又不是公子的。
    她怕一旦她看了,說不定會忍不住笑,讓公子難堪。
    “哼!”
    秋夕十分鄙夷地撿起地上的紙,打開來隨意地瞧了瞧。
    “咦!”
    秋夕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明顯有不信之意,隨後又轉身匆匆地走掉了。
    小雅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問張哲道:“公子,她是不是被我砸傻了,嘻嘻。”
    “她走了,等會替我謝謝你那個徐姐姐,我走了,今天中午就不回了。”
    張哲抹了一把嘴,急匆匆地走了。
    聽說昨天學堂裏發生了老生欺負新生的事情,張哲很重視,因為這些新生都是剛剛招募進來的流民的孩子,弄得不好,會引起李家坳老村民和新村民的矛盾。
    張哲找楊乾石就是要了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