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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
    哈裏歡快地往家裏跑。
    它已經洗香香了，還搓了搓河岸邊它聞著還挺香的草，新來的狗崽子一定會喜歡它身上的味道的。
    到時候緊緊貼著它，被它身上的氣味給迷暈的！
    它要回去和它新來的小迷狗一起愉快地玩耍。
    它這樣想著，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它剛頂開門簾就看見呼哈勒把塗布摁到了懷裏又是揉又是搓。
    哈裏：有種被爭寵的感覺怎麽辦？
    它絲毫不猶豫地往前跑，一下子撲到呼哈勒身上。
    要玩一起玩！
    你不許偏心！
    新來的小弟是我的！
    放開你的人爪！
    哈裏在小時候也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它頭上的毛當時都快擼禿了。
    呼哈勒實在忍不住就放了它，接著去擼那奶香奶香的小羊羔！
    呦，那種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盯著它，它當時心都要碎了，它知道那種感受的！
    它為了不心痛，就閉上了狗眼，那種求救的咩咩咩聲，它選擇忽視。
    畢竟那個小咩咩是替罪羔羊嘛！
    不擼小咩咩就會來擼它！
    它都要禿了。
    它收回那些慘不忍睹的回憶。
    又看著在經曆著它所經曆過的非狗體驗。
    “汪汪汪——”
    快快快，鬆下來！
    “汪汪汪——”
    讓我來，讓我來！
    它叫得可熱切了，撲在呼哈勒身上，大舌頭舔著呼哈勒的手背。
    呼哈勒以為哈裏不高興他抱著塗布了，就伸出手摸摸哈裏的頭。
    “哈裏，不能嫉妒，你倆以後要一起的，好好帶著塗布。”
    “汪！”哈裏叫了一聲，好像在附和著呼哈勒。
    呼哈勒說過話後，哈裏基本上都會回複。主要是因為如果它不回，他就會一直重複這句話。
    問它一條狗怎麽知道那是一句話？
    說的每一次的每個音調都一樣，它狗耳朵都聽膩了。
    而且它發現隻要它汪了一聲，他就會停下了。
    他還教它口令啥的，指示著它放羊。
    嗯，它以後也要好好教教這個小狗。這樣新來的可以少受一點主人的蹂躪。蹂躪啊，這種感覺一直伴隨它的童年。它都有陰影了，想起來狗眼裏都是淚。
    要當一隻好狗不容易！
    “哈裏，你又去河裏耍了？一身草味，濕乎乎的。”
    它好似聽懂了他的話，委屈巴巴地垂下尾巴。
    河道離這裏有些距離的，但也不是太遠。它已經擻過身子了，加上它在草上滾了一滾，回來的路上風也吹，有些毛已經幹了，有些還帶著微微的濕意。
    呼哈勒放下塗布招呼著哈裏帶著塗布出去玩。
    他要做飯了。
    哈裏頭都沒有回，低下頭叼起塗布就往外走。
    塗布：這可怕的熟練度。
    外麵已經落下了夕陽，染紅了天邊。
    而塗布仰起頭卻看見天是青綠色的。
    塗布現在才發覺，他成為一條狗後，看到的東西和人類的眼睛看到的不一樣。
    首先是物體的顏色，顏色都偏黃綠色，而且又有點灰暗，有種被抹淡的感覺。
    其次是視角，他太矮了，看到的東西都是無比巨大，看著天空也就那麽一小塊，還被草擋住。
    最後，好像他有種近視的感覺，看有些東西模模糊糊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不怎麽影響他。
    他忽然有了這麽一聲感慨，原來狗看到的世界是這樣的啊。
    他正在深思的時候，哈裏給他了一個梅花印並朝他吼叫。
    “汪汪汪，汪汪汪……”
    他不知道這狗亂嚎什麽。
    他又不敢瞎回複。
    這個狗雞賊得很。
    他隨意嚎嚎，它就能領會出不一樣的意思，每次都能把他坑死。
    見他對它愛搭不理，它又開始嚎。
    還跳著蹦著逗著他。
    一會兒往前一撲，撲到他麵前，頭放在爪子之間，然後那兩狗眼睛盯著他，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會往後一跳，又上前圍著他繞過來繞過去。
    塗布一臉冷漠。
    總有種感覺，它是耍猴的，蹦蹦跳跳，來回折騰，耍的就是他。
    而他不為所動，它就變成了猴。
    他真的不行和這個蠢狗玩。
    雖然他剛剛聞到它身上沒有了剛剛那個把他熏暈的味道，取而代之是一種香香的青草味。
    他還有一點滿意，再某一程度上，這個狗也還算幹淨。
    他不跟它玩，是害怕他的智商淪落到它的那個境界。
    到時候就真成狗了。
    哈裏來來回回了半天，它拚命地逗著這個小狗，他卻不為所動？
    沒關係，它記得很多很多呼哈勒和它玩過的東西。它要一一和它的小迷狗一起玩。
    比如說梅花反複印？
    它走到塗布麵前，呼地一下子臥下，和塗布麵對麵，然後兩隻爪子來回對著塗布的狗臉拍動。
    梅花反複印！
    塗布：wc，這個狗在幹嘛？反反複複輕柔地扇他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