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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勒回來的時候，哈裏沒有在，他正納悶的時候，就看見塗布搖著尾巴拖著他剛剛刷好的碗走到他前麵。
    他把碗放到呼哈勒麵前，扭扭屁股，然後繞著碗轉了一圈，抬頭看著這個滿是滄桑的放羊大叔。
    呼哈勒疑惑地看著這個小狗。
    就見塗布拍著空碗的碗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這個人類大叔可否再來一碗？
    這個很香，沒吃飽，再來一碗嘛！
    曉是呼哈勒也明白了，這個新來的小狗在問他要飯。
    得知這種想法後，呼哈勒覺得這個狗很聰明。
    不是一般的聰明。
    然而在這個信息還不通暢的年代，呼哈勒沒有往靈異方麵想。
    他最多發出這樣的感歎：成精了。
    如果再深入一點，他頂多會感慨，草原之神顯靈。
    他對於這樣的反應是，有些好笑，又去給這個小狗添上一點兒羊奶。
    塗布撅著屁股，又吸溜著，他還沒有過癮就有沒有了。
    在此期間他發現他吃飯的聲音很大就嘬著嘴，盡量聲音小一點，畢竟他也不能跟個餓死鬼一樣吧。
    盡管成為了一個汪，他也要體麵一點。
    嗯，成為一個體麵的汪。
    塗布自動忽略的事是他現在好像在慢慢接受他成為一條狗的事實？！
    他舔完後，瞧瞧呼哈勒，又看看他的碗。
    他拖著他的碗又往水盆邊上去。
    等到水盆邊他的爪子準備撈那個碎步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他旁邊還有一個人類。
    他要是現場表演刷碗，這個大叔會不會……
    實驗室、手術刀、大籠子、注射器……
    他腦海裏竄過很多血紅色的想法。
    他沉默了一下。
    不，不能這樣。
    旋即，他扭過頭看著呼哈勒，“汪汪汪，汪汪汪——”
    大叔，我自己不能刷碗，來，你來，你來。
    他怕暴露自己，但是讓大叔幫他刷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於是他把碗往盆裏麵一放，又拍了拍盆沿。
    呼哈勒沒有動。
    這個小狗真得很奇怪呢。
    做的事很多不像狗。
    不過有時候也很狗。
    塗布狐疑地看這個人類，他覺得他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而且這個人類都能夠明白那個大汪的狗言狗語，為什麽卻不明白他如此明顯的暗示。
    不，不應該說是暗示，而是指示。
    他有種當大爺的感覺，指示著這個高高大大的人類給他辦雜事！
    哼，哼，他是最厲害的狗大爺！
    嘿嘿，這種感覺很不錯！
    他又前去拽呼哈勒的褲子。
    呼哈勒跟著他走到水盆邊。
    他瞧著那一塊碎布有些疑惑。
    他走的時候，沒有這塊布的啊，那裏麵的水還是清澈的，現在裏麵的水變成了淡淡的乳白色。
    難道說是圖布剛剛把碗扔進去弄的？
    他琢磨了一下，又被這個小狗接下來的迷惑行為所迷惑到。
    塗布蹲在地上，用一個爪子拍著落到水盆裏的碗。
    啪啪啪……
    他剛剛用力有點大，水都濺了出來。
    呼哈勒：他是在玩嗎？
    之後在塗布一陣示意下，呼哈勒把他的碗給刷了。
    呼哈勒刷碗的時候心情很微妙。
    他不清楚他在幹什麽。
    給一個小狗刷碗？
    哦？
    還有點合情合理的樣子？
    塗布真得是累壞了。
    他趴在地上看著牧羊人刷碗。
    雖然感到很欣慰，但是太累了！
    他張牙舞爪了半天，像個傻子一樣，才把他想傳達的傳達過去。
    事實證明，大爺也是不好當的！
    要了他半條狗命！
    ……
    塗布看著幹淨的碗很是開心，他叼著它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個櫃台旁，剛剛好比他高了一點，而且裏麵隻有一點雜物，還剩下很多空間。
    他把碗放到了上麵，然後往裏麵推了推。
    然後看著呼哈勒，發現那個大叔也在看著他，他心中一驚，他剛剛表現得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呼哈勒沒有這麽想，呼哈勒把塗布的聰明按到了肥仔身上！
    肥仔都很聰明，她的狗崽青出於藍勝於藍！不愧是肥仔的狗崽子，還這麽愛幹淨，還知道吃完飯後要刷碗！
    比哈裏都要聰明！
    以後肯定是放羊的好手！
    趕明兒他要去好好謝謝嗒拉！
    他走過去，提起塗布，擱在他懷裏，揉著塗布的狗頭，揉得起勁了還揪揪他耳朵。
    塗布：冷漠臉。
    他竟然可恥地感覺到了興奮。
    尾巴也不受控製地在搖一搖。
    他的心竟然也在可恥地蕩漾著。
    他的爪子推著呼哈勒的手，卻是被呼哈勒當成了要他更加親切的撫摸。
    他的手當即就不停了。
    曬得黑黃的臉龐還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
    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