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六:畫骨情深 之 尊上的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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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愛可重來-花千骨續文!
    尹洪淵帶著眾人去到九霄塔,塔的四周全是中毒受傷不知死活的弟子。隻有朔風、幽若和霓漫天在為他們施救。
    塔下的白色身影吸引了尹洪淵的眼球。隻見白子畫正凝神打坐,正把臉上黑氣逼退,手指尖有墨綠色液體滴在地上。不用問也知道,這邊的戰場比山門外的比試更凶險。
    尹洪淵連忙跑進九霄塔,不消說九層塔的機關已破,玄鎮尺也不知所終。他走出塔門,見白子畫已經氣息如常,正在吩咐落十一他們為傷者施救。
    尹洪淵正要上前寒喧,白子畫也不客套“我剛才也中了妖毒,並寫下解毒方法給落十一。他們會在這裏幫忙,待情況隱定,才返回長留。”
    “上仙,謝謝你專程來幫忙。”能出動這尊大神,尹洪淵簡直覺得頭上有光環,感激得連神器失竊也忘記了。
    “尹掌門,非常抱歉,我還是趕不及,剛才急於救人,沒能把神器要回來。”白子畫心感抱歉地說。
    尹洪淵反而豁達“這樣也好,沒了神器,天山變相很安全。隻要太白山、蓬萊、茅山和長留的神器沒失去。隻得一件神器,相信妖魔界也未必可以讓妖神出世。上仙,不若在這裏休息幾天,待傷勢穩定再回長留?”
    白子畫眼中閃過了一絲憂色,搖搖頭拱了拱手說“謝謝,不用了。我和內子有事先行告退。”
    他轉身尋著正在幫忙的花千骨,手一伸,不容分說的把她抱上橫霜,飛走了。眾人先是一呆,然後,現場八卦及讚歎之聲此起彼落,多數是驚奇地發現,長留上仙原來是這樣這樣熱情奔放的一麵,真是難得一見!
    聽到現場炸開了的新聞,身為上仙弟子的幽若,反而在狂冒汗,心裏想“師父他豈止熱情奔放,分明是氣炸了,火山爆發才對。師父會不會覺得他們辦事不力,保護不了師娘,回去要抄長留門規或是七絕譜或是”
    啪!的一聲,朔風將一疊紗布重重地落在幽若的頭上“還在什麽發呆?來幫手吧!”
    朔風倒是明白,白子畫並不是怪罪他們。他在生自己悶氣,或許在生花千骨的悶氣。
    冰冷的風吹在花千骨露出來的麵上,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隨之,一股暖暖的真氣馬上包圍著她,風也消失了,應該是白子畫終於意識到她的存在,也記得為她張開了結界。
    她其實覺得風再冷,也不及現在抱著她的人心情冷。雖然他平常也沒有多少表情,更多是冷冷淡淡的時候。或許是相處多了,她總是能夠從他少少的表情中,分辨他的情緒。
    從剛才他替她受了一擊開始,她明顯感覺到他史無前例的怒氣。雖然他對著外人還是掩飾得很好,但當上了橫霜後便開始走神,全身寒氣暴走,比出麵的寒風還冷。他亦忘記了她的存在,沒有張開結界也沒有調整身體的溫度。他分明是氣炸,暴走了!
    花千骨被他的氣勢嚇到,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給他抱著,禦了半天的劍,本想伸手抱他的脖子,可是太冷也太害怕,最後還是動也不敢動。她知道他生氣,好像是生她的氣,可是又不知道生她的什麽氣,心裏很是糾結,想問又不知該如何問。
    白子畫確實是生氣,生自己的氣,怪自己做錯了決定,來遲了。
    當他看見看見茈萸的手掌,快要□□她背心的一刹那,他險些瘋了。也許是危急關頭,他忽然記起了不歸硯。他瞬間移動至她身邊,代替她生生受了一掌。幸好有不歸硯,要不是她應該是沒救了。
    想到此處,他內心深處的恐懼。他的心情不覺跟她死在他麵前相約,心中的寒意帶動身上的寒意更盛,終於使他懷中的人兒打顫。
    他停止了暴走的思緒,回神看到冷得快僵的花千骨,才醒覺他又做錯了事。
    他凝神調整好體溫,又張了結界。她一直沒動,在下意識地默默運功禦寒,還累極睡了。再看看天色已沈,他記得花千骨的家鄕就在附近,遁著他所設的結界氣息,降落在小木屋前麵。
    這裏沒有大改變,隻是木屋有些破舊,院子長了高過小孩的野草,將就一晚是沒問題的。
    他似乎沒有打算放下懷中的她,直接橫抱著入內,床已坍塌。他幹脆就地而坐,把她放在腿上,自然而然地改成環抱。小人兒似有知覺,一雙小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襟,怕他丟下她似的。
    白子畫發了自已半天脾氣,看到她的動靜,心軟了!
    他的臉往她的額上、鬢上蹭磨,心感歎“傻瓜,我又那裏舍得放下你。沒有你,我又何去何從呢?隻怕隻怕是你舍我而去罷。”
    他緊緊抱著她坐著,讓她窩在懷中,像隻小貓,就這樣兩人依偎了一晚。
    一片晨光灑入屋入,在鳥鳴聲下,花千骨悠悠轉醒,動了動身子。白子畫也張開眼,麵容平靜,眼眸似有千言萬語。
    花千骨記起昨天他還在生她的氣,怯怯地掙紮要離開他的懷抱。他眼底閃過一抺受傷,但是還是依她的,放鬆了手臂。
    “子畫哥哥,你不要生小骨的氣,”她咬咬牙低聲下氣的說,“我以後不會魯莽行事的。”
    他露出一絲苦笑,心知道,他那裏是生她的氣。他隻是生自己的氣,每每想起他拿憫生劍殺了她的畫麵,心情總是失控。可是,縱有千言萬語,到嘴邊卻化成了一個“嗯”字。
    花千骨自然知道他仍未釋懷,討好地拉拉他的衣袖。
    白子畫亮出了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說“累了。不如回家吧!”
    一路上,他們手拉手,沉默地慢慢禦劍,十隻交纏一起的手指。可是,兩人的內心,卻是各有心思,形同陌路。
    幽若和朔風差不多翌日已回到絕情殿,比白子畫他們隻是晚了一天。幽若一回來,便查覺出絕情殿的氣氛有異。跟以往不一樣,她心想是那裏不一樣呢?
    首先,她覺得絕情殿很清靜,比平常更冷清。要不是他們在用膳時間會出現,她還以為他們夫婦倆出去雲遊了。
    然後,令幽若困擾的事是,既然回來了,怎麽花千骨終日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而且,他們倆人總是像彼此躲著對方,除了用膳,根本不碰麵。
    最後,令幽若更困擾的事是晚餐,平日晚飯總會有的桃花羹。但是,這兩天沒有了。種種事實說明,他們倆在冷戰,戰火還連累兩個無辜徒弟!幽若幽怨地想“又是難為徒弟的時候了!”
    她決定先由花千骨入手。她以為花千骨描丹青為名。幽若大師把花千骨叫秋千架,然後象征性的大筆揮了兩揮,然後擱筆,直接一起坐到秋千架上,聊天去。
    “師娘,到底你又在煩什麽?”幽若伸伸手指擢了花千骨兩下,可是後者沒反應。
    “你不是跟師父好了的嗎?幹嘛轉頭又再鬧反了?”幽若又再擢了幾下。
    “沒有呢。我們沒吵架,隻是冷戰,沒什麽。”花千骨嘟著嘴說。
    “這不是沒什麽吧!你們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幽若也是萬般不解。花千骨沒答,咬咬唇,別過了麵。
    幽若快要發瘋,抬頭看見在曬日光的朔風,決定把他拉入局“朔風,你怎麽想?”
    “感□□,我不懂也不會,你找有經驗的人吧。”他說完全不上當,飛走了。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幽若,上次師父跟師娘鬧情緒,也是全靠有經驗的——儒尊師叔大人。
    笙簫默於是又給請上了絕情殿,喝了三壼茶,大眼瞪小眼的,望著麵前兩位女孩子。她們一直沒說明請他來幹什麽,隻是在跟他打啞謎。
    幸好,他是聰明絕頂,修行高深,法力高強的儒尊。他相信事情一定跟二師兄有關。二師兄回來了以後,也是沒什麽精神。應該是夫妻吵架了!
    笙簫默想了想,衝著花千骨也眨眨眼,說“我先去師兄那裏探探口風。小花花,兩夫妻嘛,沒準誰對誰錯的。好好坦誠談一談,床頭打架嗯那個就床尾和。”
    花千骨想起那天那個吻,麵一下子紅通通的,搗蒜般點頭。
    “那你今晚在房裏等著,這裏有二顆“真心說話”丹,師兄一顆,你一顆,見麵時先吃了,保證所有說話都是真心的。還有,一定要告訴師兄丹藥的名字。”笙簫默眯了眯狐眸了,笑說。
    花千骨並不是很相信,因為名字實在太——搞笑了。但是她還是乖順的點點頭,取了丹藥回房裏等消息去。
    笙簫默待花千骨走遠了,才用他的玉簫,大大力打了幽若的頭頂一下“怎麽我這個當師叔的,當得那麽苦命,總是給小輩坑的。我說,這次要收費的。”笙簫默變了臉,睨著幽若陰陰笑。“你和朔風,現在跟我去大殿,然後在夜宿銷魂殿三天。去!快!”
    幽若聞言,苦起了臉。倒是朔風靈俐,不知打從那裏冒出來,幫著笙簫默押著幽若離開了絕情殿。
    笙簫默一行三人走到長留大殿,好下一步就是要移動另一尊大神了。笙簫默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叫“二師兄,小花花有事找你。你不去,她便回茅山了。”笙簫默人未至,聲音先到。
    白子畫聞言,眉頭動了動,隻是身不動如山。他當然知道笙簫默說的不是真的。
    笙簫默搖了搖頭,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軟聲說“師兄,夫妻之間沒誰是對,誰是錯的。哄妻不能顧麵子。小花花挺容易哄的。去!別躲起來,說明白就沒事了。這裏有我們,快去!”
    白子畫點了點頭,好吧!醜婦終要見家翁,該麵對的,仍是要麵對的。他依言趕回絕情殿去,感知了一下,知道她在寢室。他為防有人中途打擾,結結實實下了幾層結界,才走進去。
    花千骨正雙手托腮,呆呆望著案上的兩顆丹藥。
    “小骨對不起,你氣完了?”白子畫關上門,側身坐在她旁邊。
    “這是”花千骨遞了一顆丸子給他,還是氣呼呼的說“笙簫默說是『真心說話丹』,先吃了再說話,要說真話!”
    他挑著眉,修仙這麽多年,那裏聽說過這種丹藥的。分明是師弟提示他,要對小骨要坦白。他手一抬吞了,是糖果。有點有點酒的味道。他忽然頓悟,望著麵有點紅,眼光有點迷濛的花千骨。後者已經醉伏在案子上,難怪師弟說是真心說話丹——因為吃醉了,便自會說實話。
    他有點無奈地走過去抱起她,打算把她帶回床上去。誰知懷中的人兒,忽然輕輕地喚著“白子畫白子畫,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聞言,他心頭緊揪,腳下一滯,雙肩不自覺地用力擁緊懷中人。他上次聽她問這一句話時,他沒有來得及回答。然後她就在他麵前死了,還不許他以死相隨。
    他今次想要答應,可是,答案卡在喉嚨,哽咽不出。她好像等不耐煩,雙手推推他胸前,低吼“那你為什麽要娶我?”
    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怕她跌出懷裏,緊緊把她壓著,臉緊緊貼著她的頭發,啞聲說“我沒有不愛你,隻是隻是太愛了。而不知如何去愛。我對不起,小骨,對不起”
    “那你為什麽都不理我了?”花千骨半夢半醒,他的說話倒是有聽進去。她的口氣軟了下來,聲音有點哽咽。
    “我生自己的氣”白子畫悶聲說,並把她放到床上。他聽了她的說話,心想原來隻是他自以為事的在誤會。
    “為什麽?”她掙紮坐起來,眯眼好奇地對上他的眼睛。
    白子畫有些不自在的說“我差點救不到你。”
    花千骨心裏失笑,原來大家為了這些小事情鬧情緒。她輕輕一笑,偏偏頭,又搖搖頭,然後眯眼望著白子畫。她忽然撲進他的懷裏,蹭來蹭去。
    他搖搖頭,嘴角含笑。原來,師弟也沒說錯,小骨真的易哄,隻是他用錯方法罷了。
    白子畫看她蹭了一會兒,輕拍了拍她的背心,輕聲細語說“你吃了酒釀糖,有如喝了酒,要趕快休息。嗯?!”
    花千骨聞言,從懷裏抬起頭來,衝著他傻傻地笑了笑,眼中晶瑩剔透,水漾靈動,一點也不像喝醉了。忽然她欺身上前,雙臂抱上了他的脖子。
    他心中一蕩,隻笑著順勢也把她抱到懷裏去,臉頰深埋沒在她的頸上發絲裏,掩飾他心中的燥動。忽然他頭上一輕,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兩人身上,婉若一道珠簾。他笑意更盛,她原來拔走了他的發簪,淘氣!
    他正想放開她,卻發現她還是抱著不放,在他耳邊輕輕像吹氣的問“那,我們是結發夫妻,是不?”
    他心中一動,似明非明,也解了她的頭帶。頃刻,華發糾纏,他心想,這才是真正的結發夫妻!
    他感覺她在繞著他背後的的發絲,倒是繞得他的心頭一片蘇蘇麻麻的。他心想再寵寵她,讓她樂一樂,不竟,他們這樣的甜蜜蜜的相處時間很少。
    但是他還是放開她小許,不想好像有點乘人之危的感覺。他認真的對上她的眼睛“真的要睡,別胡鬧了!”
    她眼睛淘氣的轉了一圈,舉舉手指,指指自己的額頭,靈動一笑。他笑了笑,俯身輕啄了她的額角一下,然後,瞪了瞪眼,問“可以了?”
    隻見淘氣的小人兒笑意更盛地搖著頭,手指在小臉上到處都指了指,他勾了勾嘴,再次俯身。
    花千骨其實真的不想睡,難得雨過天清,不想那麽殺風景。所以呢,她不想這麽快放走他。所以,她把小手指在臉上亂按,看他待會怎麽辦。她正眯眼想著,不覺眼前一暗。他的清香已覆上了她的唇上,就在她疏於防範之時,已侵占了她的呼吸,吸取她的氣息。
    這吻似是懲罰她的淘氣,不盡是他以往的旖旎溫柔。他比前幾次都霸道,把她撩撥得七暈八素,醉眼迷離。
    他襯還有一絲清明,揮手熄滅一室燭光,隻剩一顆夜明珠,散著幻境般朦朧的光暈。他已順著深吻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大手纏上了小手,十指緊扣,壓到床上去。
    吻了半晌,他輕咬她的唇瓣,抬起上半身,眼中情意綿綿中已然迷失方向。他濃情蜜意的望著她,問“可以嗎?”
    她似懂非懂之間,眼神癡夢媚感的甜甜笑著,點點頭,“嗯”的應了一聲。他的眼神專注,笑容溫暖而性感,大手撫上她的小臉,緩緩向下治著頸沿,撫上了一片小巧柔軟。
    她已是迷失在那勾魂的笑容,亦陷進那撩人的舒適感覺中,身體已是隨他擺布,自然隨心而動。
    在她散亂的眼神中,他已經丟掉了盔甲,與她幾度纏吻。他吻著剛才撫摸過的痕跡,緩緩印上自己的氣味,烙下自己的印記。
    吻印之處,有如一點點星石之火,不停在她的心湖撩撥出一圈圈的漣漪。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糾上他的發,咬咬牙在困難地壓著呼吸。
    她感覺肩上微涼,衣衫半退,露出如玉香肩。她身子略顫,一襲暖暖的真氣,隨著他身上的雅淡清香緊緊包圍著她,有如浸沒在溫泉水中,又如一個大暖爐在烘焙著她。
    “暖爐”她心想也輕輕吐出口,他心中給挑動,再度跟她口舌相纏。他的溫暖再次撫上了她的一邊溫柔,逗弄那一點櫻桃。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逗引她身子輕弓,仿佛間她身下一輕,衣物的重量已然消失。隨著她的迷失,他亦同時迷失在她的異香中,沉入那嬌小玲瓏,迷人的景致。
    他退了衣物,隨手把一室旖旎,都紮在被子中,羅帳中。
    他感覺身下、手下的柔軟,不斷在升溫,在扭動,似是鼓勵,似是邀約,嘴裏也感受到她的青澀的主動。
    他手沿著纖細楚腰撫摸而下,探得一處溫柔水鄉,纖長手指靈動,探入了一片迷惑的桃花源。
    未經人事的她可從未如此過,陣陣蘇麻醉意,由他的指尖傳來,如潮水卷席而至。引得她在他身下蹭磨,嚶嚶之聲不絕,嬌喘連連。
    他又如何經得起她的千磨百折,幾經折騰後,他的一處溫暖已取代了纖指,如鯉躍龍門,走進了那深蘭幽穀,埋首於她的花香、酒香和體香的溫柔之間。
    她正沉醉在他指間的溫柔,卻不想忽然一陣刺痛。她已忍不住驚呼連連,眼神帶點無辜、帶點楚楚可憐的水光,手指深陷在他的背上,身下在閃躲。
    背上的刺痛,挽回了他的神智。他停了止了入侵,眼中帶著憐惜,手在不停地安撫著她,吻重重疊疊地落下,似要安撫,似是要求。所到之處是點點緋紅,印滿了小小身子,仿如片片桃花點綴了那玲瓏景致。
    想是他的安撫讓她忘記了刺痛,想要的深情如潮水,埋葬了意識。她的藕臂再度糾纏上他的發絲,撫上他的冰肌玉背,撩撥他迷亂了的心湖。
    他再度沉沒在那桃源秘境,幾番纏綿,碾轉翻騰,隻逗得她有如活在迷霧中。
    她收緊了糾纏在他背上的手掌,他也同時收緊了環在她身上的手臂,溫暖如沒頂的洪水淹至,卻又充盈實在,甜蜜難舍,緊緊相擁,讓多餘的意識沉入了桃源夢境之中,填滿了一室旖旎。
    白子畫已經有一段長時間沒有沉睡,多數是淺眠。
    自從花千骨死後,他算是沒有睡好。每次入夢總是夢見那幕,久而久之,他都沒有睡沉過。昨晚,他竟然擁著她,難得的一夜無夢,應是心結已解,安心了。
    萬瓦宵光曙,重簷夕霧收,日暉青瑣殿,霞生結綺樓。他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張可愛的睡臉映入眼簾。嗯,不是作夢,他確是確是擁有了她,擁有了全部的她。也因此,他覺得他得到了救贖,似乎那個曾經的她,已經原諒了曾經的他。
    他輕輕用手,撫著她那無邪的臉,視線不其然地,被她頸上的緋紅印記所吸引。他緩緩輕退了少許被子,露出了她那一片狼藉的香肩,有紅印,有少許瘀青。
    他心中一震,難道他不知輕重的傷害了她?當他的手輕碰她的肩上,她也同時張開了眼睛。
    花千骨最先看到的,是他驚惶失措的眼神。她心中,哢!噔!一跳,暗叫不好。她知道,他無次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下一刻,他便會再次隱藏真心,打算逃回他的保護罩中。
    她急急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濃濃細語“別怕,你沒有傷害我,我不痛,真的沒有。你別又不理我,是我希望成為你真正的妻子的,可以嗎?”
    他本想走遠的心,又給她帶回來了。他心裏不知是甜是酸是痛的,什麽也沒說,隻有緊緊抱她揉進懷裏。隻是他抱得很溫柔很堅定,似是一放手她便會煙消雲散。
    她知道,這是他最深情的回答,不用再擔心,他的心結已解了。
    三天之後,當幽若他們做完苦工回到絕情殿,看到的是一幅夫妻繾綣情心的畫麵。而笙簫默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師兄,雖然表麵上,他還是那麽高冷,沒什麽表情,然而他身邊的氣氛,倒是春日和暖不少。
    他已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不可親近的白子畫。他看著花千骨的眼神,已是沒有保留的,充滿了暖暖的愛意。不像之前,他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悲傷,混在那濃濃愛意之中。
    笙簫默安心了,看來他們不會有大問題了,小花花已經將他的上仙師兄渡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