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該死的人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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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群星之下!
    2該死的人必須要死
    電,對於這個農業小鎮很珍貴,隻有重要的部門和城防才會全額供電。
    高昂的價格,特殊的門路,讓大多數居民選擇了煤油燈這種比較實惠的方式。
    火把,煤油燈,在夜晚來臨的時候是唯一的光明。
    五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驚動了巡邏隊。
    有經驗老到的警察已經大致推斷出這位受害者是如何被殺害的。
    “看地上的彈珠,應該是近距離使用霰彈槍,一槍爆頭,並且補了四槍…”
    “下體受到損壞,應該是某種報複行為…”
    聽完手下的匯報,白馬鎮治安所所長劉勇,陷入短暫的沉思。
    “這個死胖子真是個惹事精兒!”
    心中想著,劉勇吩咐手下搜查新來的陌生人,本地人應該沒這個膽子,再就是找到那些‘誣告’的人,看看他們是不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而他在翻開屍體後看到了一個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酷暑的天氣在屍體和卡片的襯托下有些微涼!
    槍聲打破了小鎮的寧靜,巡邏隊,警察,就像是放出去的獵犬,呲著自己的牙齒,磨著自己的爪子,為自己的主人搞到點好東西。
    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點風吹草動,瞞不過鄰裏之間的好奇心。
    警察來到第五個誣告人的家裏,終於有所收獲。
    雖然張德才夫婦嘴巴很嚴,但總有人喜歡看別人在痛苦中掙紮。
    警察去而複返,直接用鐐銬把二人押走。
    張德才不知道是誰告得密,隻覺得人世間很苦。
    他為人還算和善,仗著劁豬的手藝日子過得不錯,對鄰居也多有幫助,他實在想不通啊!
    人怎麽能這樣啊……
    鐵籠車內的張德才兩眼無神,倒是女子眼神越來越亮,兩人身上的死氣越來越重。
    “他是不是死了?”
    女子突然站起身,十分激動地問著押送的警察。
    “坐下!”
    女子沒有理會警察嚴厲的語氣,繼續瘋癲地問道,她真的很希望能得到一個是,或者一個點頭。
    “那個老王八是不是死了?”
    “坐下,我讓你坐下!”
    警察直接給了女子兩巴掌,打得女子臉頰腫脹,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張德才沒有反抗隻是替妻子又挨了兩下,把她死死地摟在懷裏。
    “他是不是死了!”
    “是,他死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女子抬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黑影兩米有餘,包裹在厚厚的黑袍下。
    伸出的手臂充滿力量美感。
    灌滿屍油的發動機發出刺耳的轟鳴,車輪在地麵滑出深坑。
    一輛汽車居然被人用一隻手臂固定在了原地。
    “你…”
    警察的手槍麵對黑洞洞的槍管有些不夠看,他們很配合地舉起自己的雙手。
    黑影旁邊閃出下午見過的麵具人。
    麵具人拿出一個塑料包裝袋,裏麵有兩個鴿子蛋大小的東西。
    “人我殺了,東西也給你們了,現在你們該付賬了!”
    兩個警察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攔路虎是他們要找的凶手。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放了我們吧!”
    麵具人沒有理會警察的苦苦哀求,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張德才夫婦。
    “我們付賬!”
    張德才剛說完就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正在變黑,變得沉重。
    懦弱的張德才和瘋癲的妻子當著兩個警察麵變成了灰塵,沒有任何慘烈的叫聲,沒有任何光怪陸離的法術,一切很平淡。
    人?者,心死魂不死,看著是活人,實際是死人,一種因為執念生活的鬼物,執念消,魂體消。
    一對父母不知道已經心死,還在做著自己的活計,還在想念女兒。
    身死的人?又為麵具人兩縷能量。
    “走吧,你們不是在找凶手嗎?我就是!”
    麵具人和黑影登上了警車。
    四個輪胎下降了幾分,黑影很重。
    雷明頓的槍口頂在司機的後背,“開車!”
    白馬鎮人口幾千,有自己的治安所,十多個警察就是這裏的治安力量。
    在案發現場條理清晰的老警察,正在悠閑地看著報紙,他上歲數了,這些立功的機會還是給年輕人吧!
    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不少痕跡,花白的頭發更是訴說他的閱曆。
    “白叔,別來無恙啊!”
    油燈前多了一個身影,身後的影子很長。
    兩個警察帶著鐐銬鼻青臉腫地躺在一旁,治安所現在隻有他們三個警察,其餘的都在鎮子裏抓凶手呢。
    老警察不姓白,姓趙,縮在角落裏的哥倆對天發誓。
    他們可是叫了一年趙叔!
    背對著哥倆的麵具人卸下自己的麵具。
    煤油燈的燈光映照出一個白姓警察最不想看到的臉龐。
    “你是元…你不是死了嘛?”
    “白叔好記性,我爸是死了,我還活著呢!”
    “你是…”
    “對啊,我是!”
    麵具人重新戴上麵具,手中的劁豬刀上下翻飛,眼花繚亂,他的手指十分靈活。
    小刀還有些血跡和一些味道。
    劁豬的刀再怎麽洗還是有味。
    “白叔,我想知道其餘的人都在哪,你從冰城跑到這裏,夠遠了,你也累了…”
    唰…
    啊…
    小刀很巧妙地順著白叔的臉頰削下了他的耳朵。
    新鮮的器官泡在溫熱的茶水中,好像飯館自製的藥酒!
    “白叔,你這日子過得太苦了,我記得你之前喝的都是林尖茶,現在怎麽喝上綠葉子了!”
    白叔捂著自己的耳朵,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已經忘了那件事,腦海多年沒有重複,可麵具人的到來讓他的記憶重啟,十年前的事浮現眼前,恍如昨日。
    “白叔,我敬重您。給您時間讓您生鏽的腦子有個啟動的時間,再破的車也要能啟動起來,一旦打不著火,就隻能送到垃圾站了!”
    唰…
    白叔向後躲了躲,這次耳朵隻割下了半片,由於刀口不深,那半片還耷拉在耳朵上。
    疼…無比的疼…
    “大侄子我說…我說…”
    麵具人回頭看了看帶他進入治安所的警察。
    兩個警察麵露惶恐,“別…”
    高大黑影揮舞粗大的槍身砸在兩人的腦袋上,直接讓兩人昏死過去。
    “現在可以說了!”
    麵色變得蒼白的白叔一點點說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那是一個林場裏發生的故事。
    白叔說得很慢,好像和他的流血過多有關。
    “白叔,你不會想拖延時間吧!”
    轟…
    雷明頓的槍口對準他的下半身。
    直接轟碎了他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別…殺我…我…我知道他們…在哪!”
    麵具人發出磁性的聲音,“我知道他們在哪,但你沒有開口的機會,當初你就沒開口,嘴巴嚴得很,現在也要這樣,慎言是君子的美德,這不是您教我的嘛!”
    白叔不斷地哀嚎,他的雙眼漸漸發黑,血液的流失帶走他身上為數不多的生命力,他老了……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槍械的轟鳴沒有引來圍觀,麵具人特意在治安所地等了半個小時,至今沒有人回來,麵具人不由得感歎道“所長是個聰明人!”
    手指輕轉,一枚撲克牌大小的青銅卡片翻轉在手掌中,唰!卡片射在白叔的腦殼上,正中頭蓋骨。
    大災變以來,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已經非人。
    卡牌的正麵是一個俯視下來的惡鬼頭顱,背麵是幾筆勾勒的草藥。
    鬼蓋,白銀級通緝犯!
    賞金獵人眼中的香餑餑,窮苦大眾的代言人。
    你有苦難嗎?你受到權貴的壓迫了嗎?你想殺死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嗎。
    隻要你點頭,我鬼蓋會幫你!
    元章邁出治安所的大門,身後的黑影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
    等到他大搖大擺地離開後,治安所的年輕所長才從角落裏走出來。
    所有人沉默不語,無聲地收拾殘局。
    白銀通緝犯賞金至少六位數,太多了,多到他們沒膽子拿。
    他是個小舅子,也是個二歲孩子的父親,更是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他不想惹麻煩。
    對方很克製,沒有惹很多事!
    這是他心中僅有的安慰。
    “所長,這倆人?”劉勇解開身上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肚皮,他真的很熱。
    “叫醒吧,讓他們把嘴閉嚴一點!”
    所長摸了摸腰間的重要物證,又看了看漆黑的夜,黑得讓他有些腿軟。
    腰間的警用手槍好像和鐵旮瘩沒什麽區別。
    鬼蓋!
    這個名字最近很火,也很危險!
    就在劉勇看向黑暗發呆時,元章也在黑暗中看著他。
    對準劉勇的槍管不是一根而是好幾根,半米的槍管相連在一起,準備隨時轉動。
    青銅·救苦救難加特林
    世間痛苦,隻有死亡才是永恒的救贖
    元章等待十分鍾也沒有人跟出來,那些人的膽子讓他佩服——知進退,懂自己的斤兩。
    元章拍了拍黑影的身體,黑洞洞的槍管發出微鳴,像是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碩大的機槍變為兩個手臂,垂在黑影的兩邊。
    “唉……累了,找個旅館休息一下吧!”
    “就是沒撈到點浮財,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啊!”
    白馬鎮是附近有名的農業小鎮,盛產手臂大小的玉米,通體潔白的白馬,還有鐵血樹的果實。
    為了接待那些行商豪客,鎮上也有幾家還算不錯的旅館,對於常常風餐露宿的元章來說,有個幹淨舒爽的床讓他睡上一覺,那真是人間一件美事。
    美人居!
    站在門口的元章看著兩個在門板上的發光美人,推門走了進去。
    美人!電!都是比較貴的物件……
    這旅館有點意思。
    元章推門,門口掛的鈴鐺響起。
    一個戴著麵紗遮住半張臉的大胸女人從二樓探頭。
    “帥哥,住店?”
    大波浪,個子高挑,烈焰紅唇。
    原來是外國友人!
    大洋馬在這一畝三分地不多見,尤其是白馬鎮這樣的小鎮子。
    “住店!有窗,能洗澡,有嗎?”
    “有99,199,299的,帥哥要哪個?”
    “199!”
    “好!水費電費另算……”
    女子看了看元章的身後,“帥哥一個人,要不要?”
    元章推回女子遞過來的小冊子。
    他可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