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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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街上燈光成片,路旁一座破舊的涼亭裏有些許人在來回閑逛散步。
閆學誠在一棵大樹下伸了伸懶腰,問道。
翁海生就在他旁邊,木然站立著,聽到他的話回道:“打拳的時候聽人說起過。”
“這個我大概猜到了,我奇怪的是你怎麽順著渾號查到我的?”
黑拳賽這種沒有得到相關部門組織允許的非法比賽他怎麽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打?
這種比賽大都還帶著賭博洗錢的灰色目的,當初要不是認識了高崗,他不一定會下定決心進去打,畢竟是違法的。
這種地方倒不用太擔心警察叔叔進來抓人,就是真實信息泄露了比較麻煩。
好在高崗這個老司機車技穩,騷操作也多,嗯,給他起的渾號也騷。
“查不到,我是自己猜的。”說道這裏翁海生僵硬的臉上生動了些:
“幾年前你經常找人比武切磋,跟你比過的對你也都心服口服。”
“有些人我在黑拳賽見過,聽他們說起過你。”
翁海生之前並不知道他也打過黑拳,隻是在黑拳賽上聽人提起過“閆學誠”這個名字。
黑拳賽,所謂的地下黑拳。
其實裏麵的拳手水平都不高,很多都是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人,以血腥殘忍的表現吸引人們獵奇心理。
閆學誠知道自己很厲害,跟圈內同道切磋雖然大家連和氣也不傷,水平高低到底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他去打黑拳也是想看看這以血腥殘忍聞名的非法格鬥比賽到底是什麽樣的,畢竟現代社會法製時代,想見點不一樣的也不容易。
嗯,說實話有點失望。
血腥倒是血腥了,殘忍也殘忍了,就是高手有點少。
打黑拳的,不排除有厲害的,但是一般情況下水平都不高,大都是生活困頓或者走投無路的人。
黑拳賽整體水平也沒有正規拳賽高,厲害的拳手都愛惜自己的身體,除了不得已,不會來參加這種突出血腥殘忍吸引有錢人獵奇心理的拳賽。
畢竟它沒有完善的保障和保險,但凡高水平的拳手運動員都不願意來這裏。
打正規四大賽,贏了有金腰帶,一場幾百萬名利雙收。
打這個,贏了能有多少錢?容易傷身體不說還要承受非法比賽的心理壓力,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當然,以上情況要排除閆學誠這種因為好奇進來打自己水平又高的奇葩。
翁海生說完心裏也在思索,閆學誠以為他是憑著渾號查到拳館的?
就他所知,閆學誠找人比武切磋可沒有什麽渾號,你上門找人切磋哪有報渾號的?又不是踢館去的。
所以,他也打過黑拳?
“在東北那邊打聽我的人是你?”
閆學誠見他雖然也是通過黑拳賽知道的自己,卻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知道自己打過黑拳,也就略過渾號的事不提,問起他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
這個翁海生不管他是什麽原因上門切磋的,反正打都打了,師姐也沒受傷,閆學誠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師叔說的那人是不是他?
“對,我知道你的名字後在那邊跟人打聽過。”
翁海生是從黑拳賽場一個武師嘴裏知道閆學誠的。
那武師隻跟他說了有這麽個年輕人功夫很厲害,做事很讓人佩服,具體的信息人家也不會都告訴他。
他在東北那邊跟別人打聽才知道閆學誠是佛山合一門的。
這就對了嗎!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冒出來莫名其妙的人找我麻煩?
閆學誠確定翁海生就是在東北打聽自己的人後鬆了口氣,都說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知道賊是誰後一切就好說了。
轉頭看看身邊這個有些邋遢的男人,閆學誠一直頗為冷峻的臉上露出笑容:
“怎麽樣?我師姐功夫還可以吧?”
翁海生聽後心下苦澀,自己胸口的傷可還沒好,左胳膊也還是不敢使力的狀態。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挺厲害的,打黑拳賽也一直未逢敵手,想不到聽到一個名字,跑上門切磋連正主的麵都沒見著,直接被人家師姐一招解決了。
真是坐井觀天了,這世上臥虎藏龍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很厲害。”
翁海生坦然承認自己不如單英,說完又補充到:
“她的動作很快,出手也重。幹淨利落,跟我見過的內家功夫不一樣。”
“哈哈”
閆學誠突然笑的很開心,本來因為棱角分明不苟言笑顯得冷峻的臉上突兀出現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些傻。
一向自認長相憨傻的翁海生看著他的表情有些驚訝,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可是我師姐,我都打不過她!”
“哈哈”
閆學誠笑著對翁海生說:
“等你傷好了還想打的話來找我,我師姐就算了,她功夫雖然比我高,但是出手沒個輕重的。”
“好。”看著臉上帶笑,目光卻格外認真的閆學誠,翁海生應道。
閆學誠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說道:
“那就這樣,對了你受傷了吧?怎麽樣?”
“還好,還要多謝你師姐手下留情了。”翁海生神色認真的說道,有些艱難的提起手臂雙手抱拳。
“行吧,我先走了,師姐還在家等著我。你也回去吧,畢竟病人身邊也要人照料。”
閆學誠揮揮手朝街邊走去,留下翁海生在原地站了片刻也朝騎樓走去。
合一拳館,東屋宿舍。
“…閆老師小時候也很調皮的,他可沒少…”
單英坐在屋子中央的凳子上,一群小家夥圍在她身邊聽她講故事。
“閆老師小時候也會被打板子嗎?”張小二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問道,謝秀秀在他旁邊捂著嘴笑。
“唔~”秀秀看著從門外走進來,豎著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的閆學誠,睜大了眼睛捂緊自己的小嘴。
看著閆老師鬼鬼祟祟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到單姐姐身後。
“…打板子倒是很少,就是…”
單英正興致勃勃的講著閆學誠小時候的糗事,眉梢眼角帶笑,想起小時候的師弟她明媚的眸子裏像是有光在流動。
驀然眼前一黑,感受到捂住雙眼的手掌,單英綽約的身子本能一緊,抬起的手肘不等後搗,又聽到響起的話聲。
“你猜猜我是誰?”
聞著身後那熟悉的氣味,聽著他憋著嗓子的聲音,哪還能不知道是誰?單英精致的臉上好看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幼稚鬼!
“閆學誠!”
聽著師姐清冽的聲音,才短短半天沒見,閆學誠卻好像隔了三秋一樣,手掌繼續捂著師姐的眼睛,掌心貼著師姐瑩潤的臉頰不想鬆開。
“不對不對,你再猜!”
閆學誠貓著身子向前探,腦袋湊到師姐烏黑的馬尾旁邊,聞著若有若無的發香繼續說道。
單英感覺到貼到背後的身體,耳垂有些發燙,聽著師弟死皮賴臉的話抬起手臂向蒙在臉上的手掌抓去。
“就是你!”
閆學誠在背後看著師姐晶瑩白皙的耳垂上泛起的紅色,不舍的放開了手,從師姐身上傳來的淡淡溫度讓他有點欲罷不能。
可是看師姐氣的耳朵都紅了,也不敢再撩撥她了。
單英轉過身皺著細眉,美眸盯著閆學誠,白嫩的臉龐上有些許紅暈,咬著嘴唇伸手朝他腰上掐去。
“一回來就找事!是不是又皮癢了?”
說罷看著周圍起哄的小學員們說道:
“看到了吧!你們閆老師就是那種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時候可沒少挨揍。”
“館主加油!教訓…”張小二看著閆學誠盯過來的眼神不敢再說下去了,旁邊的秀秀小姑娘笑得大眼睛都彎起來。
“師姐師姐,疼疼—”
閆學誠嘴上叫著疼,手卻一把握在單英柔軟的手腕上,還裝模作樣的拉扯。
單英可不知道她的好師弟,又在打著幌子,仔細體會師姐手腕光滑微涼的手感呢。
“今晚先講到這兒,你們準備準備休息吧。”
說著扯著閆學誠腰間拉著他走出屋子,留下一群瞪著眼想要看閆學誠被教訓的小學員們失望不己。
閆學誠悄悄把握著師姐手腕的手掌握緊了些,被師姐扯著腰跟在她身後走出去,眼神一直盯著師姐的背影。
單英扯著他回到樓上,靠在二樓欄杆上,掐著他腰的手指也不鬆開,還很小心的不讓他拉開。
明媚的臉上眸子狹長,看著他問道:
“怎麽樣?找到了嗎?”
閆學誠一隻手繼續握在師姐柔軟的腕上,騰出一隻手,不顧師姐躲閃的螓首硬是滑過她的臉頰把她一縷被風吹動的發絲別到耳後。
笑吟吟看著師姐因著翹起的眼尾天然顯得有些清冷此時卻帶著些嬌媚的眸子說道:
“找到了,師叔說的那個人就是翁海生。”
單英被他手指劃在臉上有些癢,又抬起自己的手在臉上拭了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閆學誠看的心慌,臉上卻還是笑嘻嘻的說道:
“我以前愛找人切磋,他聽別人說起我就找過來了。”
“哼!”
單英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閆學誠知道師姐是埋怨他這事都是他自己找的,也沒解釋。
看師姐還掐著自己也不提醒她,就握著師姐的手腕靠在欄杆上。
就是有些不老實,感受著手上溫潤的觸感老是忍不住去摩挲。
單英的耳垂更紅了,身子不動,手上卻使勁想掐疼他,可是怎麽也聽不到師弟呼痛的動靜了。
不禁在心裏小聲嘀咕,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