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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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想看力王!”
剛吃過晚飯,閆學誠洗澡完正坐在電腦前瀏覽論壇,張小二跑了進來。
謝秀秀站在張小二身後,手裏捏著個發簪,也不說話,就仰著頭大眼睛盯著他。
這倒是少見,往常謝秀秀都是去單英屋裏,今天顯然是被張小二拉過來的。
“秀秀想看還是你想看了?”閆學誠逗他。
“我都看過了!秀秀沒看過。”
“是呀,館主姐姐不讓我看。”
其實是下午看大武當的時候,張小二跟秀秀吹牛力王有多厲害,結果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力王是誰,讓他覺得很沒有認同感。
得知單英不讓謝秀秀看這種電影,張小二就拉著她來閆學誠這邊了。
“為什麽不讓你看呢?”閆學誠逗小孩兒有點上癮,繼續問道。
小姑娘歪著頭,盯著他的大眼睛裏也有疑惑,想了片刻脆生生說道:
“我也不知道呀。”
“嗤~”
“那老師讓你看了你可不能告訴館主姐姐,知道了嗎?”閆學誠看著小姑娘萌萌的小表情忍著笑說。
“哦…”
“嗯!”謝秀秀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
張小二看他答應,方塊兒臉上頗有些得意,好像他早有預料一樣。
就是看著醜萌醜萌的。
閆學誠關掉nga論壇,打開暴風影音搜出力王選擇最大化,讓開位置給他們兩個。
兩個小家夥擠在一張椅子上竟然也能坐的下:“館主姐姐幹嘛呢?”
知道秀秀剛從單英那屋出來,閆學誠向小姑娘問道。
“也在看電影呢。”謝秀秀扭過頭說了一句就又盯著屏幕了。
張小二直接就跟沒聽到一樣,已經看過一遍的他這會兒比謝秀秀看的還認真。
閆學誠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高兩度,他自己調的溫度低,怕這倆孩子覺得冷往上調了兩度。
尋思著是不是去師姐屋裏看看她在看什麽電影,瞥見謝秀秀手上的簪子問道:“秀秀,你這簪子哪兒來的?”
小姑娘平日裏也不跟外人接觸,這簪子可能是師姐的,可是他記得師姐沒買過這種東西啊。
…有人送師姐簪子?
“館主姐姐給我的呀。”謝秀秀盯著屏幕,短胳膊伸到身後遞給他看。
閆學誠接過來打量,還挺好看的,他撇撇嘴心裏想到。
細長的簪身通體鐵質,簪尾是一隻振翅飛翔的燕子形狀,就是簪頭有些尖銳。
“你們看吧,我去找館主姐姐。”
閆學誠交代一聲向門外走去,打算找師姐興師問罪去,收別人送的簪子也就算了,竟然還瞞著師弟,是何居心!
“篤篤篤!”
“師姐我進來了啊。”閆學誠在門前伸手敲了兩下,不等裏麵出聲直接推門進來。
單英正在書桌前看電影,剛洗完澡的她雙腿盤坐靠在椅背上,平日裏的馬尾披散在身後,一隻白生生的胳膊彎在腦後,撓著有些潮濕的長發。
上身穿著寬大的灰色t恤,因為姿勢原因將將蓋過腿根,露出一抹黑色安全褲,極致的色差更顯得一雙長腿白的晃眼。
閆學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畫麵,這也正是他敲了門就直接進來的目的所在。
單英撓頭發的動作一頓,慢慢坐直身子把雙腿放下來,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說道:“怎麽不敲門?”
不自覺的撓著頭發的手指有些用力,還有些潮濕的長發在脖頸上歡快跳動。
敲了啊,我隻是沒等你開門,閆學誠暗戳戳的想到。
看著師姐坐正身子,另一隻手好像不經意間拉著t恤的褶皺扯了扯,他權當沒看見,走到師姐跟前攤開手:
“這簪子挺漂亮的啊,是吧師姐。”
距離有些近,單英好像能感到從他身體散發的熱量,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推他:
“你擋著光了,我都看不清屏幕了。”
閆學誠被她推著向後移了一步,再不肯退了,就那麽抵著她的胳膊:
“誰送的啊?你還瞞著我。”
本來還想讓他離遠點的單英皺眉看著他手裏的簪子,俏生生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說道:
“沒人送。”
想了想又解釋道:
“是翁海生下的戰書。”
那天翁海生來找閆學誠比武,聽到單英說他不在就丟了這個簪子過來,當時單英也挺莫名其妙的,哪有找人比武給個簪子的?
翁海生被單英一招打傷之後就走了,單英沒想明白以為是怪人怪事也沒把這簪子當回事。
剛才秀秀過來說要看力王,她不想讓小姑娘看血腥暴力的電影,就隨手摸出這個簪子給她玩。
沒想到被師弟當成別人送的了。
“…”
閆學誠天天跟師姐在一起,哪能不知道這簪子不可能是別人送的,他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撩撥師姐。
本以為是師姐什麽時候買的,誰成想是翁海生這個棒槌送的戰書,這奇葩的行為讓他一時有點無語。
單英撓著頭發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停下來,握著發絲的手指撚動。
…師弟是誤會了什麽嗎?這算不算開竅了?
想到師弟可能想岔了,單英有些緊張,再一想到這是不是代表著師弟吃醋了?心裏又有些莫名的情緒升騰。
閆學誠回過神兒來,看著師姐精致的小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道不好,師姐不會察覺到我的小心思了吧?
翻手把發簪塞進褲兜,趁師姐還沒反應過來,握住她抵著自己的手,表情驚喜的說道:
“我就知道師姐不會隨便要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就算要也會告訴我的,是吧師姐?”
單英看著他明顯變的高興的表情,眨眨眼試探著說:
“師姐總要嫁人的,到時候就不能什麽事都跟你說了。”
看著他一下子變僵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心底莫名的有些小開心…
…
閆學誠愕然,這手裏白生生的手腕它怎麽突然就不香了呢。
師姐你是認真的嗎?你還是我認識的師姐嗎!
“騙你的!”
單英瞧著他錯愕的表情,眼尾上翹,心下微微得意,師弟好像要開竅了,有些開心呢。
“啊~”
腕上一緊,單英整個身子被閆學誠拉著抱在懷裏,隨後就感到兩隻手臂環在自己背後。
閆學誠看到她勾起的唇角,哪還能不知道自己被師姐騙了,心裏又是高興又是莫名的覺得有些酸澀,心下一橫直接拉過來抱在懷裏。
明明是他自己作的調戲人家,卻還是在聽到師姐說要嫁人的時候心像揪了一樣難受。
“你幹嘛!”單英被他緊緊抱住,手掌支著他胸膛向外撐,臉頰紅的燙人。
“誰讓你騙我。”
閆學誠才不鬆手呢,下巴抵在師姐頭頂,聞著淡淡的發香,懷裏柔若無骨的身子傳來有些發燙的溫度。
就是胸前的手臂有些礙事,想到這裏兩隻手臂抱的更緊了些。
“唔…”
單英哪有他力氣大,有些喘不過氣來,埋在他脖頸的俏臉上沾著發絲,白嫩的臉頰早就紅的發豔,那雙狹長的眸子此時有些驚心動魄的魅惑。
怎麽反應這麽大的?她有些後悔的在心裏想著。
“太緊了…”
閆學誠聽著師姐有些無力的聲音,手臂稍微鬆開一點。
他也有點緊張,懷裏柔軟的身體讓聲音變的僵硬:
“師姐你一說嫁人我…我有點難受。”
察覺他環著自己的手臂鬆了些,單英臉頰在他肩上蹭了蹭,有發絲沾在鼻尖上很癢。
聽到師弟的話,單英好像有些明白他為什麽反應這麽大了,心下歎了一句,騙你的呢,傻瓜。
“師姐騙你呢。”
“嗯。”
其實閆學誠看到她偷偷勾起的唇角就已經知道她在騙自己,隻是一想到那句話,心裏就會莫名的酸澀。
嫁人也隻能嫁給我。
手掌隔著輕薄的t恤摩挲,他暗自在心裏說道。
“好了吧,有點悶。”
單英白淨的額上滲著汗珠,抿抿發幹的嘴唇輕聲說道。
“再抱一會兒。”
忍著在後背動彈的手掌,單英咬著牙在心裏小聲罵他。
想到自己力氣又沒他大,有些喪氣還能怎麽辦呢?
下巴無奈的抵在他肩膀上,心塞。
…
澳門
廢棄的舊倉庫裏燈火通明,中央區域草草搭著個拳台,四周圍著鐵絲網。
拳台四周稀稀拉拉圍著一些人,看著拳台上打的血液迸濺的兩人品頭論足。
“老添,你的人行不行啊?第一場腿就斷了,你從哪兒找的鱉孫,”
說話的人穿著汗衫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澄光瓦亮的腦門上青筋凸起,暴躁的衝著身邊說道。
“他說他練彈腿的啊!誰知道他這麽菜,靠。”老添瘦的跟個猴子一樣,駝著背對刀仔說。
“唉,這把又賠了,真是掃興。”刀仔不滿的說著。
老添咂咂嘴:
“等著壓那個狠的吧,沒辦法,就他勝的多。”
“壓他有個屁的賺頭,人人都知道他會贏,還怎麽賺?”
聽著刀仔的話老添有點不悅:
“最近沒什麽高手嘛,有什麽辦法?你找個能打的來啊?”
說道這兒老添有些無奈,澳門這邊的拳場前些年還是很繁盛的,那時有個大陸來的高手很能打,好多慕名過來的人都是為了能跟他交手才上擂台的。
可惜這幾年看不到那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覺著沒意思才不來的。
放其他人老添肯定不會這麽想,但是當年那個“風雷鞭”是真的厲害,原諒文化程度不高的老添沒法具體形容,他隻能說再沒見過那麽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