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戰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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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佑安有心裏有很多問題需要去問這個姑娘。突如其來的一封信拖住了王佑安的腳步,以至於過了好幾天,他才想起還有這個姑娘。當他跑完步回到千戶所的時候,張武拿了一封信過來,這封信還是瓊州衛同知劉運水寫的,信上措辭非常嚴厲,批評了王佑安既獅子大開口,索要物資,卻違抗命令拒不去剿匪,在信的最後還是同意了這次索要的黑火藥,同時也追加了幾句要求,要求在本月初五之初十之前,必須親自剿滅小魚兒島上的土匪,還要求王幼安在剿匪之前上報剿匪方案。如果這次還是完不成任務,就要軍法從事。王佑安把信遞給了張武看,張武看了信,臉色鐵青,大罵劉運水不要臉,為了礦山什麽齷齪事都能夠做出來。王佑安搖手製止了張武的大罵,對張武說:“張叔,如果能夠把他罵死,我們大家都一起罵,劉運水要我們剿匪,本來也是一個正常的工作安排,我們沒有理由拒絕,這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打敗這些土匪,給父親和母親報仇。張叔,你安排人去寫一個方案,我們就在這個月的初九去剿匪,就讓劉運水去告訴那些海匪好了,這次我們隻帶四艘船,讓申雲虎百戶準備兩條船,兩個內鬼,留一個傳遞信息就夠了,監視兩個內鬼浪費人力。”
    到了傍晚的時候,王佑安又把張武叫了進來。張武進來的時候發現王佑安身穿黑色的衣服,還正在往手臂上綁著匕首,大驚失色的問:“公子,你準備幹什麽?”王佑安對張武說:“我準備晚上到小魚兒島上去看看,劉二陪我去。你幫我安排一條小船。”張武大驚失色,用顫抖的聲音問:“公子,你親自要到島上去看嗎?這些事我們做就可以了,哪用你去啊?君子不立圍牆之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家三代單傳,如果你有三長兩短,我們死後怎麽去見恩公啊!”王佑安固執的搖了搖頭說:“我不去,心裏不放心,這晚上黑燈瞎火的,就是海匪發現了我們,他們也不敢在海上來追我們,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張武見拗不過王佑安,他又叫了兩個人和王又安他們一起去。
    一行五個人搖著一條小船,就朝著小魚兒島方向劃了過去。船上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戴著黑色的麵巾,隻留兩隻眼睛在外麵。這小魚兒島在海南島的西邊,離昌化隻有十多海裏遠。麵積不是很大,按張武介紹王佑安估計可能有四五平方公裏,漲潮的時候麵積就更小些。因為這座島看起來就像一條小魚一樣,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魚兒島。初幾的月光不是很明亮,沒有風,海上還是有一些浪,在黑夜裏,大海顯得非常的黑,顯得深不可測。王佑安感覺自己的小船就像一片樹葉漂泊在一個黑暗的洞裏。周圍靜悄悄的,隻聽得見劃船的水聲和海浪輕輕拍打著船板的聲音,天上有一些星星在眨著眼睛。劃了大約有兩個時辰,就看見前麵的小魚兒島那黑乎乎的影子,王佑安讓劉二他們把船劃到離小魚兒島一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就不再靠近,這一兩百米的距離,可以依稀的看見島上的情況。王佑安又讓小船沿著海岸線100米左右繞行,圍著小魚兒島繞了一圈,沒有看見島上有什麽燈光之類的東西,海岸邊也沒有發現有船隻。王佑安非常的納悶,這些海匪是從哪裏來的呢?怎麽他們連交通工具也沒有了?所有的船隻都出去了嗎?王佑安讓家丁把船劃到魚尾崖的一個小灣子裏,把船隱蔽在一個礁石的縫隙裏麵,讓一個家丁在船上守著。這裏停一個小船,隻要沒人走近,是肯定沒辦法發現的,王佑安就和張武他們涉水向岸上摸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什麽聲音引來海匪。他們花了大約兩個時辰,從小魚兒島的到魚尾崖一直摸到小魚島兒的魚嘴灘,卻沒有發現島上有任何人。他又把四個人分成兩組,再次從魚嘴灘往魚尾崖方向進行搜索,當他們摸回到魚尾崖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土匪。天色已經大亮了,上午和王佑安匯合之後,決定再次把小魚兒島搜查一遍,結果依然沒有任何收獲。島上殘留的人為活動跡象,基本上是在一兩個月前的痕跡。一行五人忙了一夜也累的差不多了,王佑安也沒準備在島上停留,所有人都乘著小船返回昌化。
    眾人回到昌化蒙頭就睡,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匆匆吃了一點東西,王佑安又把昨天晚上偵查的人員都叫過來,製作小魚兒島的地形圖。大家一起回憶,王佑安執筆,以海麵為基點,畫出印象深刻的位置,利用高差推算出標高,再畫出等高線。每一棵高大的樹,一簇竹林,水源點超過一米五的陡坎都標識出來,圖紙完善後交給其他人傳看糾正。張武看了感慨的說:“這圖比瓊府衛的輿圖詳實多了,這讀書太重要了,學什麽都快。”王佑安是讀過書的,他老爸希望他能通過科舉當官,不再做武官,結果他讀了幾年書連秀才功名都沒撈到。其他人也想拍一下王佑安的馬屁,奈何胸中墨水太少,正苦苦搜詞就聽見王佑安的話轉向土匪的去向。“大家議一議這海匪到哪去了?”王佑安想培養一下這些人,要讓他們養成思考問題的習慣,就拋出這個問題。以前王舉成議事從來不這麽幹,都是他說大家執行,今天改了方式,大家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人接話發言,一時場麵冷了下來。王佑安就直接點了陳建紅的將,“你先說說看。”陳建紅想了想說:“這些海匪是搬了家,昌化這邊海路沒有什麽船隻,沒有什麽油水就搬走了。”李小虎說:“我認為這些海匪是流匪,經過我們一剿,雖然打敗了我們,但怕朝廷派更多的人來剿就逃跑了。”劉二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訥訥的說:“是不是這裏沒有海匪。”這句話像一個炸雷在王佑安和張武心中炸開,兩人不禁對望一眼,心裏都若有所思。劉安最後總結說:“大家都說的很好,你們說的可能性都是有的,現在重點是收集情報,我們以前沒有人收集情報,導致我們是兩眼一抹黑,連敵人在哪裏?從哪裏來?我們都不知道。李小虎和陳建紅,你們每天都要帶人到小魚兒島附近裝著打魚,看看外麵有沒有過來的船隻,瓊州衛那邊由猴子負責打探信息。張叔,你負責召集兵馬,準備船隻和彈藥,火箭炮的數量至少要達到30枚以上,這幾天每天都要組織這些士兵進行操練。”
    安排完其他人工作,王佑安和劉二一頭紮進了後院去製作硝化甘油炸藥了。這硝化甘油炸藥製作很方便,就是在甘油裏麵加入硫酸和硝石溶液,就形成了一種膠泥狀的液體炸彈。硝化甘油炸彈製作非常容易,難處在於運輸和保存。這硝化甘油炸藥遇到震動和撞擊都會發生爆炸,諾貝爾在研究這硝化甘油炸藥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弟弟,最後才找了一個辦法,鈍化硝化甘油炸藥。就是在硝化甘油炸藥裏麵,再加入矽藻土,雖然爆炸的威力被降低不少,但已經比黑火藥強太多了。王佑安製作硝化甘油炸藥是為今後開采鐵礦石做準備,他也想在彈體裏麵用兩種火藥,可以根據作戰目標使用不同的火箭彈。
    兩個人一直忙到深夜,才把硝化甘油炸藥弄好,準備第二天交給張武他們裝藥,結果猴子帶回來兩個讓大家振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