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商業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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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候玉龍接了公子的差事就急急忙忙背著那盒肥皂往瓊州趕。趕到瓊州府已經是晚上了,找了一家客棧,匆匆洗漱吃了點東西,換了一件新衣服直奔水瀧巷而去。候玉龍在昌化時就聽一個家丁講過,水瀧巷有好幾家青樓,裏麵的姑娘水靈得很,有很多不是瓊州本地人,皮膚又白又嫩。這家丁是跟著老爺去了一趟,雖然沒有進去消費,還是就近看的,這人與其他吹牛必先說那次我與老爺去了水瀧巷怎麽怎麽的,講得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候玉龍早就下定決心來長長見識,這次來瓊州又是單獨行動,就帶上了他所有積蓄和最好的衣服。他邊走邊問才找到水瀧巷,一看這裏燈籠高掛,照得街上就像白天一樣,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著煙脂水粉和酒香的味道。侯玉龍精神大振,也學著那些有錢人一樣,踱著方步一搖一擺的向最近的一家青樓走去。這家青樓張燈結彩,外麵還掛著好多彩帶,窗楹門柱全包著黃銅,在燈火照耀下熠熠生輝。二樓的二簷下橫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麵用行楷寫著“春滿園”三個鎦金大字,整個建築恢宏大氣,富氣逼人。
    越靠近春滿園,侯玉龍的腳步慢慢變得畏縮起來。這時候已經過了姑娘攬客的黃金時間,沒有攬到客人的幾個姑娘在二樓,靠著柱子沒精打采的嗑著瓜子,他們在上麵看見侯玉龍雖然穿了一件新衣服,東張西望,想進去又想又不敢的樣子,心裏覺得很好笑,想戲弄一下侯玉龍。一個姑娘提議,幾個姑娘都來了興致,揮舞著手絹,大聲叫:“那位公子,你進來呀!”劉玉龍也不知道這進去需要多少錢,但聽那個家丁講過消費很高,但是現在是姑娘叫他進去不去白不去。剛一進門就被裏麵的一個夥計攔住,這些夥計在這裏見多識廣,一眼就看穿了侯玉龍不是有錢的主人,就厲聲喝道:“你幹什麽,這些地方是你能來的嗎?”侯玉龍非常聰明,想也沒想的回答:“上麵的姐姐們叫我幫她送東西上去。”這夥計半信半疑問他:“你送什麽東西?”劉玉龍從身上摸出了兩塊肥皂,這家夥逛青樓居然還帶著肥皂。實際上,這是王佑安在教他銷售的時候講的,一個優秀的銷售人員在任何時候都會帶著自自己要推銷的產品。那夥計一看他摸出來的東西,包裝還算精美,也就相信了他的話,叫他不要驚擾其他客人,送完東西他就走。侯玉龍來到二樓,走到了那幾個給他招呼他的姑娘麵前。這幾個姑娘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進來。反正現在也閑得無事,和這小子聊聊天還是可以的,再加上這小子長得還不錯,就七嘴八舌的和侯玉龍在那裏一邊調笑一邊聊天,逗得侯玉龍滿臉通紅。下麵的夥計見侯玉龍上去,始終不見下來,就跑到二樓來看。看見侯玉龍正在和幾個姑娘調笑聊天,非常生氣,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麽?”侯玉龍和姑娘們轉過頭一看,嚇了一跳,這些姑娘本就是青樓裏麵的人,也就是青樓的財產。侯玉龍回過頭對那夥計說:“大哥,別生氣,我正在教他們怎樣使用這個寶貝。”又從身上拿出肥皂,“大哥,你不相信你也過來看一看,這東西非常的神奇。”這些姑娘一見侯玉龍幫他們解圍,也順坡下驢。其中一個姑娘去打了一盆水了,在旁邊角落裏找了一塊抹布,這抹布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先把抹布用水打濕,再抹上肥皂,搓揉幾下這肥皂泡沫就出來了,在水盆裏洗了一下,擰幹拿給這夥計和幾個姑娘看,這幾個姑娘和這夥計發現這抹布居然變得幹淨了。他們以前可在洗抹布的時候非常痛苦,總是洗不幹淨,要反反複複洗好幾次也達不到這樣幹淨。侯玉龍又把那夥計拉了過來,對他說:“大哥,這東西還可以用來洗手,不信我來幫你試試。”這夥計被剛才神奇的變化已經驚得一愣一愣的,不自覺的就讓侯玉龍拉著他的手抹上了肥皂,搓揉了幾次,然後放在水裏清洗了之後,這雙原來有一點黑乎乎的時候,居然變白了,和手腕沒洗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仔細一聞,還帶著一點淡淡的特有的香味。候玉龍一見這已經把這幾個人糊弄住了,心裏非常得意,就開始吹牛,說自己是昌化那邊的一個掌櫃,他這寶貝是他一個遠房的親戚,從遙遠的西邊帶回來的,委托他在瓊州銷售,這樣一塊肥皂,在市麵上要子二三兩銀子,然後他又把肥皂的好處和胰子皂角進行了比較,然後又讓幾個姑娘打來水,用肥皂洗手體驗了一下。侯玉龍一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叫一個姑娘拿了一把小刀,把肥皂按這裏的人每人都切上一片,贈送給了今天這裏的人。走的時候說他的親戚那裏還有一種可以潤滑皮膚的潤膚霜,長期使用可以讓皮膚變得非常細膩,賣了關子就摟著那夥計的肩膀往下走,夥計得了這一小片,寶貝心裏也很高興,一口一個兄弟的稱呼著,勾肩搭背出了青樓,把他送出了老遠。
    青樓這一番成功體驗,讓侯玉龍對明天到雜貨鋪推銷肥皂信心大增,他決定不再按王佑安定的每個店鋪送一塊肥皂試用,而是把一塊肥皂切成了十片,重新用紙包好,做成體驗版肥皂。第二天一起床就跑到雜貨店去打聽胰孑和紅糖白糖的價格,這裏的胰子居然要三兩銀子一塊,紅糖紅糖50文一斤,因為海南本來就產甘蔗,到處都有紅。他又問了一下白糖的價格,白糖的價格居然達到了五兩銀子一斤,他花了一上午時間把瓊州的雜貨店都挨著跑了一圈,最後才挑選了五家雜貨店作為推銷的對象。下午,侯玉龍就到他選定推銷的雜貨店去,這時雜貨店裏的人就很少了,偶爾一兩個人,劉玉龍拿出了昨天晚上逛青樓的架勢,走進了雜貨店,這次他的神情就可就自然多了,不再是畏畏縮縮。雜貨店的老板一見就主動招呼他:“這位小哥,你買什麽呢?”侯玉龍沒有馬上說明他的目的,而是回答:“掌櫃的,今天生意好嗎?”那老雜貨店掌櫃連忙堆滿笑說:“好好”侯玉龍又接著說:“我是昌化那邊雜貨店的掌櫃,我遠房的親戚托我幫他賣點東西,這東西可是寶貝,是從遙遠的西邊過來的,因為這東西價格比較高,在昌化這那小地方根本就賣不出去,所以我拿到從我到瓊州來找個合作夥伴幫我代銷。他就拿出了重新包裝的試用品拿了出來,按照昨天的晚上流程打來水示範給雜貨老板看。這老板一看就明白了,這東西的價值。直接就問:“你準備怎麽賣?”把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說辭,生生憋了回去,侯玉龍鬱悶啊,這掌櫃純粹沒有給我表現的機會,這讓我怎麽回去匯報嘛?侯玉龍馬上調整思緒,兩眼直視著掌櫃的眼睛說:我問過雜貨店的胰子價格,你們都是賣的三兩銀子一塊,我這肥皂比胰子好用多了,你們銷售的時候也隻賣三兩銀子一塊。每賣一塊,我給你們六錢銀子的代銷費,如果你們想批量采購的話,我可以給你們2兩二錢銀子一塊,數量不低於100塊。如果你們有能力把這寶貝銷售到大陸去,我可以給你們二兩銀子一塊數量,每次不低於500塊。直接買斷的話,我不規定你們的銷售價格,你們自己決定,但代銷的寶貝必須三兩銀子一塊。這個雜貨店老板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代銷,想看一看銷售情況再決定,侯玉龍留下了八塊肥皂就到下一家雜貨店,一個下午五家雜貨店的貨全部都談好了,其中還有一家居然是直接買斷。至於他把肥皂切成了十塊小片狀體驗版肥皂,每家雜貨店都送了三塊三四塊試用,他實際上已經節約出五六塊肥皂。到了晚上,侯玉龍在客棧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昨天晚上和幾個姑娘調笑,弄得他心裏癢癢的,那些姑娘的笑聲一直在他心裏盤繞。到最後,侯玉龍還是忍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又跑到春滿園去。這一次,他剛出現在春滿園前麵,就聽見樓上的姑娘大聲叫他。侯玉龍高興的應了一聲,就往樓上走,迎麵就遇見了,昨天晚上那夥。那夥計一見他就把他往上領,一到樓上他就被晚上沒有攬到客人的姑娘們圍住了。七嘴八舌問他是否帶有肥皂?侯玉龍如魚得水的在姑娘們中間穿梭,調笑吹牛,最後又從身上摸了一款試用版的肥皂出來做示範。當示範做完的時候,青樓裏麵的老鴇也也跑了過來,大手一揮就要買下侯玉龍手中剩餘的肥皂,侯玉龍告訴他們哪些店雜貨店裏麵有銷售,價格是三兩銀子一塊。這老鴇可是人精,馬上就叫了一點酒菜,叫兩個沒客人的姑娘陪著侯玉龍,最後,侯玉龍還是按2兩4錢銀子一塊,把所有的肥皂賣給了老鴇。侯玉龍心裏也很滿意。這裏的人都叫他龍哥,再也沒有人叫他猴子了。最後,侯玉龍連身上剩餘的試用體驗版肥皂都全部被這些姑娘搜刮幹淨。這時他可真是窮了,身上隻有銀子了,其他姑娘有空的時候,有時還過來陪一陪他。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憋得有點兒慌,一個姑娘站起來陪她到茅房去放水。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聽見有個人在房間裏說:“寶貝兒,我這幾天可不能來了,劉老大安排我去到昌化那邊去收拾一個千戶的小崽子。”聽到這裏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就聽見那人說:“上次那小子運氣好沒有弄死他,不知道劉老大怎麽對這小子這麽感興趣,非要弄死他,一個偏遠千戶所的千戶, 純粹是一個苦差事,根本沒有什麽油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