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授銜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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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芝龍像一大片陰雲牢牢的籠罩著王佑安心裏,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反複在心裏推演,得出的結論都完全一致,隻要鄭芝龍想搶劫或是攻占這裏,甚至是從明王朝延直接豪奪,他基本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陰鬱的心情一直伴隨著他,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來,心裏甚至有點埋怨猴子,但自己交待猴子要找個大鹽商來,不然銷售不了海量的鹽。這猴子找來的鹽商確實夠大,大得王佑安擔要把鹽和地盤一並吃下去。晚上他行屍走肉般的回到李時之的房間,連李時之打招呼也沒有注意到。上床後王佑安沒有了以往的熱情,一個人癡呆望著天花板,李時之才發現了不對勁,就問他:“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你這樣癡癡呆呆的?”王佑安才反應過來,告訴了李時之鄭彩到來的事情,怕李時之文史知識不足就說:“就是鄭成功的爸爸,被熊文燦招安,就是披著官皮的海盜。手下數以萬計。”李時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她沒有王佑安想得多,安慰王佑安說:“萬一他們不一定看得上我們的產業呢?”王佑安緩緩搖頭說:“不可能。”李時之也生氣了,一巴掌拍在他下身說:“我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怕個啥?你還男人呢,長個卵子有什麽用,嚇怕了嗎?憑什麽不去爭一下,大不了一死。”這李時之看樣子前世也是個小太妹,是個不怕事的主。這番話也激起了王佑安的血勇,一翻身按住李時之逼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李時之就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媚眼如絲,一巴掌拍在王佑安屁股上說:“好男人,來,看累死牛還是耕壞地。”
    一夜瘋狂,王佑安天不亮就醒了,起床跟著士兵跑了兩圈就跟不上了,但出了一身汗後,頭腦也清醒多了,如果自己力量夠強大,雖然不能打敗敵人,但也能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的話,對方也會權衡付出和收益之間的比較,如果收益不能履蓋付出或利潤不多,對方可能不會選擇戰爭,而是選擇合作方式來達到目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千戶所的戰力,並且要展示自己的肌肉讓對方忌憚魚死網破。吃過早飯就趕到研究院去,前天就在裝配步槍,今天應該裝得差不多了。通過層層檢查他終於來到了研究院的地下室,裏麵有十多個人還在裝配槍支,裝配好的槍支已經有一千五百多支,整齊的放在木箱裏。槍支設計是王佑安親自設計的,完全抄襲了漢陽造,他也想設計五六半自動步槍,但他沒有見過五半半自動步槍的圖紙,想當然畫了幾次圖,發現不對頭,又把圖紙揉成一團扔了,最後根據回憶畫出了漢陽造和轉輪手槍圖紙,主要是這兩種槍型圖紙在後世的網上到處都是。他讓人抬了一箱步槍,自己領了兩支手槍,讓取來子彈就直奔試驗場。
    來到試驗場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了靶場,王佑安不敢托大,在50米用步槍用站姿打了五發銅殼子彈,又打了5發紙殼子彈,射擊精度還可以都上了靶,就是低殼子彈清理槍有點麻煩,需要用小勾子把低殼勾出來。退到一百米,分別用跪姿和臥姿射擊了十發子彈,彈道穩定,不存在自己都不知道子彈飛到什麽地方去了的情況。然後試驗了一下極限射擊距離,居然有效射程達到了500米,在後世普通步槍有效射程一般在800至1000米狙擊步槍可以達到1500米左右,這個射程已經相當不錯了。最後王佑安從200米進行了一次行進射擊試驗,從200米邊走邊射擊,到50米換轉輪手槍,共完成十七發射擊,其中手槍6發。又在槍上裝上刺刀,比劃了兩下,覺得挺不錯,這槍裝上刺刀達到了一米五,對王佑這種個頭稍微長了點,但不能再短了,王佑安好用,其他人可能就不好用了,畢竟他親自上戰場的時候少些。王佑安將這槍命名為昌化一型,明天進行授銜和授槍儀式,他本人也要進去一次進攻示範。他讓研究院工作人員準備好槍支彈藥,讓助理通知部隊做好準備,列出邀請的嘉賓,每個人工廠派五名代表,縣城縣令等官佐,包括當地黎人的首領,當然重點人物是鄭彩。
    農曆四月初一,昌化千戶所校場上鑼鼓喧天,彩旗飄飄,校場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甚至縣城裏的人聽說千戶所要搞什麽儀式,很多人生意都不做了,跑到校場看熱鬧,主要是縣城裏有空閑的人都看熱鬧,哪裏還有生意。點將台上放著一排椅子,這裏視野開闊是為嘉賓準備的,點將台的兩邊放了三排凳子,是為各廠觀禮代表準備的。這些嘉賓和觀禮的代表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坐在了自己位置上,這時就聽見龍成雲大吼一聲:“參謀長到!”就見李時之穿著藍色軍裝,頭戴鋼盔,腰間紮著武裝帶,武裝帶上還插著一把手槍,邊走邊向眾人招手,所有人都認識她,也聽過她唱歌,現場歡呼聲如雷。李時之走向點將台向嘉賓們打招呼後麵向校場站定,就一言不發了。眾人正在覺得奇怪時,又聽到龍成雲又吼道:“團長到!\”就見王佑安龍行虎步的走向點將台,他也向眾人打招呼,與點將台上的嘉賓握手,站在點將台的正中向龍成雲點頭示意。龍成雲向鑼鼓隊示意停止,隨著鑼鼓的停止,歡呼聲和議論聲也小了下來,龍成雲跑步來到王佑安麵前一個立正,大聲吼道:“報告團長,授銜授槍儀式準備完畢,請您指示!”王佑安沒有廢話,大聲說:“開始!”龍成雲回答:“是”轉身走到點將台旁大聲吼到:“部隊進場!”就聽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就看見三列士兵齊步走進校場,腳步整齊劃一,不急不徐,就像一個巨人重重的踏在大地上。部隊一連一連的走過來,像一個個移動的藍色方塊,在走過點將台時齊步轉正步,腳步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呯呯聲,地麵都像在顫抖,連長在走到王佑安前麵時厲聲大喝:“向右看!敬禮!”土兵齊刷刷的舉手行禮用熱切的眼光看著王佑安和李時之,兩人也舉手行禮,莊嚴肅穆。當部隊全部進場後,在校場中間站好,王佑安向士兵舉手叫道:“弟兄們好!”士兵回道:“首長好!”王佑安繼續說:“弟兄們辛苦了!”士兵回答:“為人民服務!”一千多人齊聲大吼如同雷響,震得耳膜嗡嗡作響,鄭彩麵露驚奇,沒想到這千戶居然能練出這麽一支武裝,但並不害怕他早看出來這是一支新兵,他心裏若有所思。
    “授銜授槍儀式現在開始!”鄭彩被龍成雲一聲大吼驚醒,叫到名字的人都走上點將台,王佑安為戰士們授銜時,這些人都大吼一聲:“為團座效死!”李時之授槍時士兵們都大吼:“人在槍在!”當然這兩人授銜和授槍都隻到排級軍官,其他士兵由各營長代授。王佑安給自己掛的二線四星,李時之授兩線三星,營級授兩線二星和一星,連級授一線三星和兩星,排級一線一星,士兵掛橫線。當各營授槍完畢,王佑安已經換了一套黃綠色的作訓服,背著步槍,腿上插著手槍,腰間還背著幾個手榴彈,背後掛著刺刀。
    士兵們重新整理隊伍讓出了校場,在校場的盡頭已經有人插上了幾個人型胸靶,胸靶後麵是十多個人型草靶。鄭彩不知道王佑安要幹什麽,心裏正好奇,是不是他要表演拳腳功夫嗎?可靶子放得又太遠。這時龍成雲大吼一聲:“突擊示範準備!”就看見王佑安揉腳揉手,扭腰拉筋,最後向龍成雲點頭示意。“開始!”就見王佑安已經將步槍提在手裏,貓著腰向前急行,並且沒有走直線而是跑成了s曲線,在距離靶子約250米時一個餓狗撲食趴在地上,周圍圍觀群眾大笑,就聽見“呯砰砰砰”的槍響就見前麵的幾個靶子倒在地上,笑聲生生止住了。鄭彩驚得一下站了起來,他是知道火槍的,這麽遠的距離槍槍命中的槍沒有見過。其實王佑安心中苦笑不已,就他的槍法這麽遠的距離要不是靶子密,他根本沒有把握命中,就這麽密還是漏了一槍。他提著槍向前衝到200米左右,一個漂亮的滑跪,舉槍就射,連開幾槍,靶子又倒了幾個。王佑安貓著腰邊走邊射擊,走到50米處,靶子就隻剩十七八個了,王佑安將步槍往身上一背,順勢抽出手槍,邊走邊射擊,六發打完,靶子距離隻有三十米了,他掏出手榴彈扔了出去,轟轟兩聲巨響,草把隻剩最後一個立著,王佑安從背後抽出刺刀一套一擰,大吼一聲“殺!”,衝到草靶前一個突刺,刺穿了最後一個草靶,一腳將草靶踢倒。整個突擊過程不到三分鍾,動作行雲流水,把三十個草靶消滅幹淨。士兵們歡聲雷動,大聲叫好,鄭彩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單挑三十個人,雖然是草靶,但王佑安在未接觸到草靶前就打倒了二十九個,剩下的人估計也要跪地求饒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做假的話,王佑安用他的武器可以做到一個單挑三十個人的,這樣的戰力想想就可怕。
    王佑安讓李小虎把部隊帶回,連草靶都沒有收拾,就見猴子帶著鄭彩過來,心裏一喜,我就怕你不來啊,他假裝皺了皺眉,沿著與猴子約定好戲演了下去,主動迎上去好像是阻止鄭彩看靶場一樣。猴子講了鄭彩的來意,又軟磨硬泡了好一陣,王佑安才勉強同意看靶場。鄭彩前去靶場時,猴子得意的向王佑安晃了晃手中的金葉子。鄭彩一會兒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他把猴子拉到一旁低語幾句,猴子臉上大驚失色,堅決搖頭,鄭彩又低語幾句,猴子才一臉便秘的走到王佑安身邊說了幾句。王佑安臉色大變,指著猴子喝罵,猴子一臉為難苦苦哀求,最後王佑安憤怒的大吼幾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猴子回到鄭彩身邊說:“成了,但團長很生氣,如果不是我說你用鹽上的合作威脅,他決對不答應的,但他要你出100兩銀子一發子彈,教官500兩。”鄭彩想也沒有想就點頭說:“行!”猴子叫龍成雲過來,請他做教官,龍成雲堅決不同意,最後猴子說是團長的命令才同意,隨口叫過來一隊士兵,讓他們封閉靶場,又從兩個士兵身上取了步槍,讓人送來一盒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