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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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女兒!
那胖子哭的異常的傷心,不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那除了死亡幾乎沒有別的答案了。
我想要安慰,但是不知道怎麽安慰,我想要說話,但是不知道說點什麽,我就那麽安靜的看著那胖子。
我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曆了什麽?居然變成這麽一個樣子,更加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他是怎麽過來了,現在我對於他隻有憐憫沒有害怕。
我以為故事到這裏就已經完了,但是沒有……
曾經有人說,愛上一個同性,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哪怕是別人寫的小說,都要安排一個人死掉,或者兩個兒都死掉,為此,造出車禍什麽的種種意外,我曾經對此又憤怒又不信,可是輪到我自己,隻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他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隻是他無聲無息的自己結束了生命。
我曾經想,也許能讓他作出這個選擇的,並不是我。就算多年以前的那份傷痛沒有消失,他也不會這個時候結束生命,平心而論,我是愛上他以後才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他不同,抑鬱敏感的天性造成他自閉的處世方式,他不容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容不下他,他與外部世界不調和,他從來沒想到將別人的清泉注入自己的水罐,這一點,在我回憶他一生我所知的細節後,才更深刻的明白。
可是我依然無法化解這份傷痛,有時候靠在他的墓碑上,把他從十八歲那年開始想起,一直想到我與他最後的離別。我深深理解了什麽叫肝腸寸斷,我覺得在那一個月裏我流幹了這一生的眼淚,我是個沒有勇氣的懦夫,十八歲那年的衝動隻是因為年輕氣盛,加上別人的慫恿,那不是本來的我。但是我不能為自己開脫,我用這麽殘酷的方式得到了他,到後來卻是永遠失去了他,
我與墳墓中的他是最近的距離,卻也是最遙遠的距離,在無以自持的傷痛裏,我記起有人好像說過,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我想說,不是的,最遠的距離,永遠是生死相隔,如果他能活過來,我會鼓足勇氣說出口。可是這永遠不可能了。
如果你愛一個人,還是趕快說出來吧,因為等到你想說的時候,也許上蒼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等我不再沉溺於傷痛時,我準備再次離開這裏開始新的生活,我仔細的翻看我的每一樣東西,像是要把他,把我屬於他的半生牢牢記取。
當我翻到一疊書時,意外的掉出了一封信。右下角署名是李振雲。那個多麽熟悉,如今再也不能說出口的名字。
還有一張小紙條,同事的筆跡你的信,夾你書裏了,我有事出去。
那是在我出國前夕,也就是去看過他以後他寫來的,那天我不在,同事幫我收好,嚴謹的他往書裏一放,卻是命運跟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同事後來忘記和我說了,我在混亂的心境裏把那些書匆匆一捆細小的事啊,不知不覺改變了人的一生。
信裏麵隻有很簡單的幾句話如果我有來生,我還是會一個人孤單一輩子,因為我愛的人不愛我。
整個信紙上,填滿每一處空隙的,都是我的名字。
說到這裏那胖子基本上全是在哭了,一邊哭一邊講,很是後悔和不甘,但是事情就是那麽發生了,現在懺悔還有什麽用呢?
看著那胖子哭的那叫一個慘,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現在能說什麽呢?勸也不知道怎麽勸啊。
我很是同情的你看著那個胖子,真還真是一場異常糾結的愛情,一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愛情。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不知道是誰說的話了,異性是為了繁殖後代,同性才是真愛。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吧?但是這真愛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走到最後兩人都沒有在一起。
隨著那胖子的故事講完,慢慢的周圍又開始冷了起來,隨著空氣的變冷,那之前很是帥氣的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他隻是很是淡定的看著我,我也看著那鬼。
其實我就有一點想不明白,那鬼怎麽就會看上這麽一個胖子?難道真的是真愛?
這真愛的力量也太偉大了吧?
我不知道那死鬼怎麽就喜歡看著我,我又沒偷沒搶的。
“該說我也說完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走吧。”那胖子突然歎了口氣很是悲傷地說完就站了起來。
而隨著那胖子的站起來,那帥氣的男鬼就立馬飄到了那胖子的身邊。
那男鬼飄到了那胖子的身邊之後,那胖子的頭頂上慢慢的出來了一個透明的胖子。
而隨著那透明的胖子飄了出來,那真的胖子直接軟到在了沙發上,眼看是沒了生氣。
“我們走了,你保重,謝謝聽我們的故事。”那聲音在大晚上的聽起來異常的駭人。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感覺到淡淡的悲傷,我居然現在很是同情那一對愛人。
雖然不被世俗所接受,但是那愛情卻是真的就擺在哪裏。
“走吧,在人世間你們麽有得到屬於你們的愛情,希望你們在下麵找到屬於你們的幸福。”我連忙站了起來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是發自內心的在祝福,隻是希望他們真的能好。
“再見了。”那兩鬼飄著就向著牆上撞了上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牆上。
我很是感概的看著那來那個鬼充滿了唏噓,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看著那消失的兩鬼,又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外賣費用還沒有結賬。
我欲哭無淚啊,好不容易來了一單生意,還是一這樣的結局收場。
錢拿不到就算了,這眼前的死人還叫我怎麽處理啊?
我現在要是走了,明天保證就是被找到,然後就是被指控蓄意謀殺,那就得不償失了啊。
雖然很是不情願,但我還是撥打了報警電話,這樣就能證明我沒有殺人了。
不管怎麽樣,是了人就是大事,沒一會立馬就有一輛警車衝了過來,進來就是一通拍照和檢查。
收拾完之後又是帶著我回去做了筆錄,又是審問犯人一般的詳細問我今天都幹了什麽。
我除了那鬼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之外,我連他們兩的愛情故事都說出來了,甚至那幾個名字我都詳細的高手了他們。
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又是調查又是詢問,搞到差不多快天亮了才算是基本放過我了。
這還不算完,在要走的時候還讓我複印了身份證,留下了案底,簽字畫押,三個月之後不能出國。
隨時聽候傳喚,最重要的一點,我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就聽了一個故事。
還被警察當成了嫌疑犯,錢卻是一分沒有賺到。
這還不是最鬱悶的,我想最鬱悶的就是午夜牛蛙了吧。
因為過度飲酒的原因,雖然飲酒不是主要死亡原因,但也是客觀死亡原因,所以午夜牛蛙也得到了整改的通知。
而我更是直接就被那物業牛蛙給開除了,不但一分錢沒拿到,還惹了一身的騷。
我真是哭的都沒地方哭去啊。
回到家以後都早上八點了,我看見床就像是看見了親爹一般,不管那麽多了,先睡一覺在說吧。
我丟下婉兒就直接趴在了床上。
我感覺我剛趴在床上,沒有幾分鍾,突然門外就傳來一陣強烈的聲音。
我很是不情願的叫道“誰啊?要死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長本事了啊?連我都敢罵?信不信我進來活扒了你的皮?”突然外麵響起了張曉燕的聲音。
我對天發誓。
就在瞬間我的睡意全沒了,連忙爬了起來,畢恭畢敬的開門。
“您怎麽有時間來看我啊?”我很是討好的說道。
“看你是了沒有,你要是死了,我找誰要房租去啊。”張曉燕走了進來,睡意的就坐在我的床上說道。
“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我立馬說道,實在是太困了,真心熬不住了。
“怎麽?我剛來就讓讓我走啊?怎麽?做虧心事了?昨晚上呢都不在家?又去勾搭那家姑涼了?”張曉燕很是隨意的問道。
“哎,別提了,我去做午夜牛蛙,被警察抓了。”我很是沮喪的說道。
“什麽?你去做午夜牛郎被警察抓了?”張曉燕的嘴巴活活可以吃下一個青蛙。
“是牛蛙,牛蛙,不是牛郎。”我很是鬱悶的解釋道。
“午夜牛蛙啊,我聽過說,大晚上的送特色服務啊,慢不錯的啊,怎麽就被抓了啊?”張曉燕很是鬱悶的問道。
“我那客戶喝酒喝多了,死了。”我隨意的回道,主要是太困了想睡覺。
“然後呢?”
“然後就被警察抓去了,審問了半天。”
“然後呢?”
“然後就剛回來,回來剛躺下你就來敲門了。”我很是鬱悶的說道。
“就這樣?”
“就這樣。”我回道。
“你想找份工作?”張曉燕問道。
“要不然呢?”
“不早說,你明天來我的快遞公司上班,你睡覺吧。”說完就站了起來,準備要離開。
“這個你別管,明天來就是了,來的時候打我電話啊。”說完就帶上門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