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回家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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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上海!
竇豆從老姑奶奶家出來時,正好遇到火烈帶著王旭、小鄭、阿依丹丹過來,看到竇豆紅紅的眼圈,王旭驚問,“怎麽了,竇豆?”
火烈趕緊解釋道,“竇豆的老姑奶奶快不行了,可能就是這兩天了。
竇豆出生時,就是她接生的,竇豆從小就跟她感情很好。”
王旭安慰似的握著竇豆的手,“老人去世很正常,你也別太難過了。”
王旭拍了拍竇豆的手,“我們剛才看了火烈的溫泉山莊,我建議他把溫泉療養和養老產業聯辦,這樣更能發揮溫泉山莊的優勢。”
竇豆想了想,覺得這個建議非常好,就問火烈,“你覺得呢?”
火烈道,“我覺得也很不錯,把莊子先建起來再說吧。”
竇豆似乎聽到過這樣的說法,養老產業,政府有扶持政策的。
“火烈,你可以查詢一下,據說養老產業,政府是有扶持政策的。
如果有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把竇家莊給買下來。”
火烈點頭稱是,“好的,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王旭拉著竇豆的手說,“我也想在這裏租塊地,跟火烈的溫泉莊子挨著,弄個兒童樂園。”
竇豆笑道,“那我就在這裏弄個服裝廠,就挨在你們兩個旁邊,做漢服。”
“好呀,好呀,咱們做鄰居。”王旭高興的像個小孩子。
竇豆問火烈道,“等會兒在哪裏吃飯?”
火烈看了眼老竇家的方向,說道,“去農家樂吧。”
竇豆也看了看自己家,她知道,院子裏一定有一雙眼睛在目送自己,眼圈就不由得紅了。
出村時,有輛黑色轎車跟火烈的車互相交匯而過,朝村裏開去,火烈扭著頭看了半天。
竇豆也警惕起來,問道,“是你們施工隊的人嘛?”
火烈搖了搖頭,還在從後車鏡裏看著那輛車子,“不是,是外地牌照。”
火烈立即打電話給王強,“強子,有輛車進村了,看看是什麽人進村,別把咱們的工地給弄壞了。”
看著竇豆滿臉的擔心,火烈安慰道,“沒事的,我已經給王強打電話了,他會注意的。”
竇豆故意說,“可能是老姑奶奶的女婿回來了,今天老姑奶奶很不好,一個勁地說胡話。”
火烈煞有其事道,“有可能。”
車子很快就到了稻香飯店,竇豆和火烈都沒心情吃飯,幾個人很快吃好中午飯,也沒喝酒,就到了副食品公司家屬院。
火烈臨走時問道,“非得今天晚上走嗎?不能在家多住幾天嗎?梅姨肯定舍不得你們才回來又要走。”
竇豆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走,回上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過幾天,我得回麗江了。”
火烈問道,“要我幫著買票嗎?”
竇豆道,“不用了,小鄭已經買好了。”
火烈跟大家說,“下次再來,多住兩天,不要再像今天這樣,今天來明天走,咱穎水縣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王旭道,“我肯定還會再來的。”
大家互相寒暄一番,火烈匆匆忙忙地走了。
梅時雪和美卡一起把眾人迎進屋裏,端茶倒水,好一陣熱鬧。
王旭問道,“竇叔叔呢?”
竇豆也看向梅時雪。
“到合肥參加學術交流會去了。”
王旭於是鄭重走到梅時雪麵前,作勢要給梅時雪跪拜,感謝她對王昕的照顧。
梅時雪和竇豆一起把她拽起來,“使不得,使不得,是他自己比較努力,否極泰來。”
竇豆佯裝生氣地說,“姐姐要是再這樣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下次,你也別上我家了。”竇豆朝著王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王旭趕緊說道,“好好好,不這樣了。”
她把給老竇頭和梅時雪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拿出來雙手奉上。
梅時雪一邊接過東西,一邊埋怨道,“啥都有,你浪費那個錢幹嘛?你啥都不帶過來,我們更高興。”
竇豆趕緊解釋,“老媽對你這樣算是客氣的。前不久,我在麗江幫她買個翡翠手鐲,罵我幾次了,說我浪費錢,敗家子,讓我給人退回去,一剛!”
王旭揚眉一笑,“買好的東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竇豆故作小聲說,“一輩子省吃儉用的,就不能看我花錢。
我老爸和老媽攢了一輩子錢,你使勁猜可能都猜不到,他們攢了多少錢?”
王旭看著梅時雪衝竇豆翻白眼,不由得捂住嘴巴笑了,“攢了多少?”
梅時雪趕緊製止,“竇豆,別在你姐姐麵前瞎說。”
竇豆笑道,“我不大聲說,我就小聲說說。”
王旭把耳朵貼過來,快告訴我,竇豆小聲但是大家都能聽得到,說,“九萬多,不到十萬,攢了一輩子。”
“啊?”王旭不禁心疼起來,她怎麽都難以想象,兩個國家幹部,一輩子攢了九萬多,是怎麽攢的?
心裏不由得對老兩口肅然起敬,這是真的兩袖清風啊。
美卡今天蔫了吧唧的,臥在梅時雪身邊,也不吭聲。
王旭把她給美卡買的衣服、狗糧、玩具十二件套拿出來,送給美卡,美卡才高興的站起來。
認認真真看著王旭一件件從大包裏往外拿東西,眉頭一會兒緊鎖,一會兒舒展。
牠還真不含糊,沒有禮物,人就沒精神,這點上還真不像梅時雪,比較像竇豆,財迷。
梅時雪趕緊介紹說,“這是王昕哥哥家的王旭姐姐,以前給你買衣服、買狗糧的那個姐姐。”
王旭趕緊伸出手,“來,美卡小弟,跟姐姐握握手。感謝你對王昕哥哥的嗬護哈,這個十二件套的玩具,就是你王昕哥哥給你買的。”
這會子聽到王昕的名字,美卡精神十足地看著王旭,眼睛裏都是無限的愛意。
然後,牠突然就走了,一會兒叼回來一隻鞋子。
梅時雪笑著說,“這是竇豆從麗江給牠買的鞋子,天天叼到他的狗窩裏,跟個寶貝似的。”
梅時雪笑道,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說,似乎不妥,又道,
“現在,穎水縣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一想出門,就拉著我給牠穿上王旭姐姐給買的新衣服,背著王旭姐姐給買的書包,裏麵還裝兩包王旭姐姐買的狗糧,到火烈家走親戚,送禮。”
話沒說完,梅時雪自己就笑的打跌。
王旭也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梅時雪道,“唉!咱美卡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牠還知道想王昕,動不動就把王昕的拖鞋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
梅時雪指著大客廳裏,安裝天窗的地方,從天窗處投射到地上的光給王旭看。
“高唱好把王昕的拖鞋放在那裏曬,美卡就學會了。”
王旭的臉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
竇豆趕緊解圍,“媽,你在樓上鋪好地鋪了嗎?讓姐姐上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們今晚還得坐一夜的車。”
梅時雪趕緊說道,“鋪好了,王旭,趕緊去睡一會兒,過會兒我喊你們起來吃晚飯。”
王旭抹了把眼淚,說道,“哦,好的,梅姨,那我就上樓了。”
竇豆陪著王旭上樓,悄悄對她說,“我媽要是說起她的美卡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你趕緊躺一會兒吧。”
樓上鋪好了一個大鋪,阿依丹丹躺在上麵,已經舒服地睡著了。
這丫頭真是典型的吃的美睡得香,一點也不會水土不服,更不會認床睡不著覺。
竇豆自愧不如,從上海回到家,水土不服。
反過來,在家裏住著一旦超過三天,再回到上海,還是水土不服。
再次替梅時雪生悶氣,他們把梅時雪健康的孩子偷走,給她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梅時雪養大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得付出多少心血啊。
一幫狼心狗肺的親人!
可憐的老媽,如果知道了真相,會多麽痛心啊。
把王旭送上樓,竇豆到廚房幫媽媽準備飯菜。
“媽,不用那麽麻煩,我讓小鄭去街上買點。”
梅時雪說,“又不費事,買啥,又亂花錢。”
竇豆摟住梅時雪的後腰,把臉貼在她的後背上,鼻子一陣酸
“媽,我不是想跟您敘敘話嗎,您這一忙乎,哪有時間理我啊。”
梅時雪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回頭看竇豆,“見到他了?”
竇豆點點頭,“謝謝媽媽幫我照顧他這麽久。”
梅時雪條件反射地朝窗外看看,小聲道,“那還不是應該的。
唉!孩子可憐啊,剛回來時,全身都是血,半條命都沒有了。
把我跟你爸都嚇壞了。
所以,他處於生死關口,又擔心被人盯上,隨時會出事,我跟你爸哪能在麗江呆住,心裏跟油煎火烤似的。
不然,我跟你爸也會在麗江多陪你一陣子。”
竇豆把頭埋在梅時雪的懷裏,“媽,有的是時間,今年八月份,你跟爸爸到麗江玩玩吧,正好王旭要在麗江舉行婚禮,你跟爸也去祝賀一下。
凡是幫助過咱們的,這次都一起邀請上,火烈的父母、王強的父母,邵大偉的父母妻子孩子。
我全部包吃包住包玩。”
梅時雪道,“要感謝也不一定非得如此,那得花多少錢啊?”
竇豆撒嬌道,“媽,你女兒現在不缺錢,告訴媽一個好消息,讓媽開開心心。”
梅時雪趕緊拉著竇豆的手,坐在小板凳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竇豆依偎在梅時雪懷裏,說,“你女兒升職了,現在是th信息股份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
再往上升一級,就跟我師父同級了。”
梅時雪把竇豆的臉捧在手裏,眼圈發紅,認真地打量起自己的女兒。
“真的?我兒太厲害了!比你爸還厲害。”
然後把臉貼在女兒的臉上,幸福地直流淚。
竇豆幫老媽擦擦淚,“還有更讓人高興的消息呢。
他的會所,也買了回來,現在我是會所的法人代表。”
梅時雪真是驚喜連連,“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那小子的黴運看來是過去了,好日子要來臨了。
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嗯嗯嗯,前段時間,我去了趟日本,見到他媽媽了……”
竇豆把嘴巴貼到梅時雪耳朵跟前說,“他媽媽把她寄存在銀行裏的保險櫃鑰匙都給了我。”
梅時雪點點頭,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這是認可了你這個兒媳婦。”
竇豆知道,作為母親很是在乎女兒的婚姻大事,所以才把這事說給梅時雪聽,好讓她放心。
“那個黑人小姑娘,叫阿依丹丹,也是他媽媽幫我選的,是保鏢培訓基地最能打的姑娘。”
梅時雪說,“那媽就放心了,有人貼身保護你,你會更安全。”
竇豆問道,“媽媽,你高興吧?不僅他否極泰來,我們家也會好事不斷。
你跟爸就不要再過的摳摳搜搜的了,你得學會享受,掙錢的事,你交給女兒來做。”
梅時雪臉上的笑就沒斷過,“嗯,你爸正學開車呢,等你爸學會開車,我們老兩口就可以到處玩玩了。”
竇豆道,“近的地方,你們自己開車,遠的地方,就坐飛機。”
梅時雪點頭,眼睛特別亮,“嗯,帶著咱家小美卡。”
臥在一邊的美卡趕緊站起來,拿頭來蹭梅時雪。
梅時雪喜笑顏開道,“你放心,到哪都帶著你,我的小卡卡,你姐姐升職了,你高興不高興啊?”
美卡起身跑了出去,又把竇豆買的小鞋子給叼了進來。
梅時雪笑道,“知道了,你喜歡姐姐,喜歡姐姐買的鞋子。”
竇豆擼了一把美卡的頭,“以後還會你買,買多多的。”
梅時雪小聲道,“心裏可有數了,動不動就去竇家莊看他,可會操心了。
可中用了,我做點好吃的,都是讓美卡帶過去。”
竇豆抱著美卡的狗臉親了一口,“美卡,謝謝你!”
美卡是有點怕竇豆的。試探著把自己的狗臉輕輕放到竇豆膝蓋上,轉著一雙四眼看著竇豆的臉色。
如果竇豆不喜歡,牠隨時把臉拿來。
牠的小表情竇豆看得一清二楚,笑著拍了拍牠的頭。
美卡放心了,索性把頭往前又送了送。
梅時雪說道,“美卡,一邊待著去,我跟你姐姐敘話呢。”
美卡聽話地就地臥倒,乖乖地聽她們說話。
竇豆又跟梅時雪說到老姑奶奶的情況。
梅時雪歎了口氣道,“早幾天就說不行了,拖到現在不咽氣,老輩子說,還有沒了的心事。
你表大姑問她,她也不說。”
竇豆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她是告訴老媽雙生子的事,還是不告訴?
“媽媽,假如當初我那個雙胞胎姐姐還活著,你跟老爸一下子要養兩個孩子,會不會更累啊?”
梅時雪說道,“小不點的時候,可能會累點。大了兩個孩子一起玩,就不那麽累了。”
竇豆又道,“媽,我們在上海曾見過一個女孩子,長得跟我幾乎一模一樣。”
竇豆瞥眼看著梅時雪的反應,又道,“我們都懷疑她跟我是雙胞胎姐妹,被你們弄丟一個。
或者是被人販子給偷走了。”
梅時雪笑道,“哪有那麽巧的事,你姐姐生下來就沒氣了。”
竇豆再次問道,“媽,你親眼看到姐姐沒氣了嗎?”
梅時雪道,“我沒有,你爸見到了,生你們時,你爸一直在產房裏。”
竇豆咬牙道,“不知道老媽知道了這件事也有老爸的份,會不會跟他離婚。
難怪提起這事,老爸就跟滴到鼻子裏醋似的黑臉!
可憐的老媽,從頭到腳,就她一個人被蒙騙。
竇豆繼續問道,“媽,假如您的孩子是被我爸送人了,在其他人家長大,突然有一天上門質問您,為什麽不要她,把她送給別人,您怎麽辦?”
梅時雪白了竇豆一眼,“你這孩子怎麽了?怎麽老是糾結這事?
上次過年的時候,你就糾結這事,把你爸都氣得不願意吃飯了。
你是聽說什麽了嗎?
“我就喜歡鑽牛角尖,我就想刨根問底,為什麽會有那麽一個人,跟我長得一樣。
連愛好、甚至喜歡吃的東西都一樣。”
梅時雪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竇豆說道,“媽,您就假設這件事是真的,當您的另一個女兒站在你麵前時,您該如何?
已經長大,跟你沒有任感情的女兒,還能再要回來嗎?
尤其是這個女兒並不是您親自扶養成人,品行、三觀都不是按照您的理念養大的。
您再假設,這個女兒就是被老爸給送人的,被老爸欺騙一輩子,您跟老爸還能再接著過下去嗎?”
梅時雪一時間有些錯亂,“真的跟你長得很像,連愛好習慣都一樣?”
竇豆點頭,“真的都一樣,就是脾氣不一樣。她比我健壯,身體底子明顯比我好。
她的家庭比我們家優越,是在國外長大的。”
竇豆不能太具體化了,讓老媽自己去猜測,自己去消化吧,別到時候被真相打的措手不及!
看梅時雪陷入沉默中,竇豆起身出去,給在外麵溜達的小鄭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時,到美食城捎幾個熟菜回來。
竇豆拿著菜筐爬到三樓大陽台頂上,到老竇頭的菜園裏,摘了黃瓜、豆角、空心菜、韭菜等幾種新鮮蔬菜。
就地摘好洗好,把洗菜水又倒回菜地裏。老竇頭在這裏安裝了一個小水塔,澆起地來非常方便。
竇豆拿著水管,把菜地澆了一遍。
蔬菜離不了水,尤其是黃瓜,正是結果的時候,一天要澆一次水。
爸媽這塊菜地,足夠他們兩個每天都吃新鮮蔬菜的。
又給王昕養的花花草草澆澆水,這才下樓幫梅時雪做晚飯。
梅時雪抱著美卡的頭,一動不動地想心事。
竇豆進來,她都沒有多大反應。
竇豆笑道,“也許不是真的,就是巧合。
就是真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人家沒準非常喜歡現在的家庭,不習慣或者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家呢。
好了,咱就當個親戚走。不好嗎,咱就幹幹脆脆互不相幹,也沒必要糾結。
反正在您心裏,您的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二十多年,已經重新投胎了。
咱就祝賀她投了個好胎吧,總比死掉了,要好吧。”
竇豆一邊切菜,一邊跟梅時雪絮叨。
梅時雪站起來,到洗菜池子裏洗了洗手。
翻出大蒜頭就剝起蒜來,“我買的有沙拉醬,一會兒用黃瓜和粉皮拌個涼菜。你爸種的荊芥你沒摘點嗎?
那玩意可是稀罕物,除了咱們這裏,別的地方沒有栽種的,給他們嚐嚐鮮。”
梅時雪說著起身,就朝樓上走去。
竇豆追出來說,“還是我去吧,三樓太高了,況且三樓也沒焊個欄杆。”
梅時雪說,“沒事的,我跟你爸每天都爬上爬下的。”
竇豆還是堅持自己去了,“媽,您燒八寶粥吧,多放點扁豆,這也是我們這裏的特產呢。
對了,還有苔幹嘛?泡一點。”
竇豆爬到三樓後,給火烈打了個電話,請他有空了,幫自己爸媽陽台上焊一圈欄杆。
火烈欲言又止,竇豆問道,“發生了什麽?”
火烈小聲道,“你那裏方便說話嗎?”
竇豆道,“可以,就我自己,在三樓菜地呢。”
火烈道,“今天咱們看到那輛車,是楚秉政的車。
他突然闖到你奶奶家,搞得他們猝不及防,大概看到那誰了。”
竇豆心說,楚秉政不正是楚君紅她爹嗎?
真是穎水地邪,說誰誰來,念叨了他們一下午啊。
竇豆問道,“可知道他現在來幹嘛?”
火烈道,“他自己說,多年不曾拜見姑姑了,來看看姑姑。他去給你奶奶燒紙了。
又去看了老姑奶奶。”
竇豆很擔心他接下來會到他們家來,“他現在人呢?”
火烈說,“走了。”
竇豆擔心道,“他會不會暴露?會不會有危險?”
火烈道,“已經跟王強說過了,實在不行,就換個地方。”
竇豆“嗯”了一聲,“多謝了,救命之恩。”
火烈道,“別廢話,我要是出了同樣的事,你也不會見死不救。”
竇豆道,“當然,必定是赴湯蹈火,我在上海遇到湯楠楠了。”
火烈問道,“在哪?”
竇豆道,“她去我的棠棣之華應聘管理崗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現在是棠棣之華的法人代表。
我親自麵試的她,她跟我套近乎,說跟我是老同學,我鐵石心腸地拒絕了她!
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我都不會要她,有本事,她就使勁蹦躂去。”
火烈道,“好!看她能蹦躂幾天。不出去碰碰壁,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委屈了、屈才了。
她不知道,其實她就是一個廢物,我養著她,供著她,她不僅不感激,還對我怨恨交加。”
竇豆道,“所以,你就慶幸吧,她如果不主動離開你,你的災難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感謝她拋棄之恩吧。”
火烈笑得很開心,“嗯嗯嗯,感謝感謝。
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讓人去焊欄杆,都怪我失察,我從來沒去過三樓,哪知道三樓還存在這樣的隱患啊。”
竇豆道,“不是今天想起來去摘菜,我也不知道啊。這個菜地也是今年過罷年剛弄的。
一定是我媽舍不得花錢,才弄成這樣的,萬一一個沒站穩,菜地一澆水,濕答答的,再被滑了一跤,那後果都是讓人害怕的事。”
火烈道,“沒事,明早就讓人去,一天就差不多焊好了。你們今晚回去,我就不送了。”
竇豆道,“嗯嗯嗯,告訴王強和你家火叔他們,今年八月中旬,我請你們大家到楚晉和麗江旅遊,包吃包住包玩。
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把那幾天給我空出來。”
火烈道,“真的要請他們去玩?”
竇豆道,“真的,我把福滿樓給包下,不讓砂哥再往裏麵塞人。
到時候,我請老人家們,天天泡溫泉。”
火烈道,“好吧,錢不夠的話,我這裏有,跟我說。”
竇豆道,“好的,我會的,就這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