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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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豆滿心希望小鄭能夠看到她,救她於水火。

    結果小鄭隻顧往前看,根本就沒看到她,她的一絲絲希望,來得快,破滅得也快。

    她恐懼,她焦躁,她不由得胡思亂想。

    她同樣也懷疑是到雲躲,或者楚君紅綁架了她。

    最後,她都一一的否定了。

    她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菊地。

    菊地回到東京,不可能沒有動作。

    他們綁架她,就是挖好了陷阱,等著菊地來跳。

    他們認為,她是菊地的軟肋。

    她更焦躁了,既希望菊地和王強來救她,又怕成為菊地的羈絆。

    她現在無能為力,隻能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心裏一遍遍祈禱。

    天黑前,她被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無論是在上海還是在楚晉,都經常見到。

    就是橫著建在河麵上的小房子,不知道是什麽年代修建的一個個水閘。

    有的地方還住著人,能看到周圍有小菜園,更多的地方大概都閑置著。

    連竇家莊都有,過去還有一戶人家住在裏麵,專門管著水閘,他家的長子,就叫“閘口”,跟竇明禮差不多大。

    這裏顯然很荒涼,當做窩藏人質的地方比較合適。

    孤零零的在水麵上,不容易被人注意,雙方交起手來,菊地或者警方即便知道人質在這裏,綁匪也容易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竇豆的心更焦躁了,菊地的勝算很小啊。

    不知道王強的人是否夠厲害。

    等她被關進小黑屋,看到雲躲和楚君紅後,她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對方大概覺得她一個籌碼還不夠重,給菊地加了三個,菊地你如果是個男人,你一定會出現。

    初戀女友、紅顏知己、正牌女朋友,三條命,還換不了一條命嗎?

    竇豆覺得,菊地的敵人,真是個人才,得給他發個十大傑出青年獎。

    菊地真是太幸福了,他的好哥哥,對他是多麽體貼啊。

    給他準備的美女大禮包多麽溫柔旖旎啊,這是打算讓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躲和楚君紅,看到竇豆同樣被捆綁著推進來時,先是驚愕,後是慶幸,要死大家一起死。

    這感覺也不錯嗎,一個都不能少!

    黃泉路上好做伴。

    這樣想來,被綁架以來的驚恐、不安、仇恨,瞬間消失。

    心情居然好起來,輕鬆起來。

    腳手嘴巴都使不動了,還能使眼睛,飛刀子帶著燃燒的怒火朝著另兩個人嗖嗖地發射。

    遭遇飛刀最多的竇豆,靠牆坐到一邊,異常的冷靜,閉起眼睛休憩起來。

    她在心裏合計著,是今晚還是明晚,一定會出現一場殊死搏鬥。

    她索性把捆住的雙手,吃力地扭過來,放於胸前,合十,默默祈禱。

    她為菊地祈禱,求神佛保佑:菊地平安無事,成為贏家。

    她為父母祈禱,求神佛保佑:如果我今天交代在這裏,希望我最愛的你們,要堅強的活下去。

    希望你們如海群姐姐的父母一樣,老有所依,老有所養,能有個張敬濤夫妻那樣的幹兒子,關照一二。

    那個人的臉就是火烈。

    竇豆在心裏向火烈磕頭致謝,“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這輩子,你給我父母養老送終,下輩子,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深情厚誼,我可憐的父母,就拜托你了!

    夜色更深,七月裏的楚晉,暑氣漸消,涼氣漸起。

    夜晚很是安靜,蟲聲呢噥,楚君紅和雲躲都逐漸陷入沉睡,鼾聲此起彼伏。

    竇豆在黑暗中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聆聽外麵的動靜。

    她有預感,今天夜裏,就是雙方最後的博弈。他們雙方都不可能讓時間拖的太久。

    尤其是對於菊地家族來說,客場作戰,拖的越久,越容易暴露。

    她把自己的雙腿蜷縮起來,努力用雙膝緊緊夾住嘴巴裏塞的毛巾尾巴,悠著勁往外拽。

    她發現用雙臂扣住雙膝發力,還真有用,很快就把毛巾給拽了出來。

    她不由得一喜,這個小小的成功,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希望。

    她打起精神,開始解決下一個目標,把手給解放出來。

    手是用麻繩捆綁的,並不是太緊,大概是怕把人的手給綁殘廢了。

    她用牙齒咬住繩結,把雙手扣在右邊膝蓋上固定住。

    慢慢地把繩結咬鬆,她咬了一嘴巴髒東西,她忍住嘔吐的衝動,硬是強忍著不適,繼續努力。

    這是她為自己爭取活著的機會,也是為菊地爭取勝利的機會。

    如果,到時候,她們三個,像死豬一樣任人宰割,菊地的顧慮更大,勝算更小。

    菊地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正是因為他的不忍心,才導致他在三個女人之間活的艱辛。

    她們之間的任何一個,都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作為她的正牌女友,真是心塞。他不管不顧,她會覺得他冷酷無情,罔顧生命。

    他都要護著,她又覺得他濫情,不夠專一。

    呸!現在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嗎?

    她們如果能自由活動,最起碼,她們可以有點自保能力或者躲避傷害的能力。

    她慢慢地咬住鬆動的繩節,往外扯。

    扯啊扯,終於給她扯了出來。她顫抖著手,擦了把臉和腦袋上的汗水。

    她的臉立刻成了花貓臉,灰塵和麻繩屑糊了一臉。

    雙手解放出來,解開腳上的繩子就容易了。

    完全自由以後,竇豆不顧被綁的已經麻木生硬的腳手,悄悄摸到、離她較近的雲躲身邊。

    先把她推醒,然後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是我,竇豆。我來幫你把腳手上的繩子解開。”

    雲躲聽明白以後,抬著臉,示意竇豆先把她的嘴巴給解放出來,竇豆沒理她。

    時間就是生命,她得盡快把她們解放出來。

    專心去解雲躲手上的繩結,仍然是用咬的,不過有雙手的配合,比方才快多了。

    把雲躲手上的束縛解決後,竇豆對雲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就如法炮製,解放了楚君紅的手。

    等她們兩個把捆綁自己腳上的繩子全部解開,都不由自主地靠到竇豆身邊。

    小聲詢問,“現在怎麽辦?”

    竇豆道,“等,等菊地來的時候,見機行事。我們現在出去,等於自投羅網。”

    她們兩個都不吭聲了,果然是因為菊地,他的愛沒撈著一勺,卻被他牽連,被綁架了。

    竇豆又道,“都好好休息吧,養精蓄銳。

    關鍵的時候,我們三個盡量不要呆在一起,能跑的話,一定要往不同的方向跑。

    冷靜、沉穩的那個,活下來的可能最大。

    祝咱們大家好運!”

    楚君紅問道,“竇豆,你不怕嗎?”

    竇豆反問道,“事到臨頭,怕有用嗎?”

    雲躲說,“當然沒用!”

    竇豆握住兩個人的手,道,“咱們各自努力吧,都勇敢點。我們能自救,能自保,就能減輕菊地的一分危險!”

    三隻手握在了一起,“好!”

    半夜時分,房門終於打開了。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竇豆還是吃驚地發現,打開房門的居然是喬波和傑森。

    他們完全就是一副劫匪打扮,兩個人都全副武裝,斜挎子彈袋,手握衝鋒槍。

    手中的火把,把他們冷酷的臉,照得有些恐怖猙獰。

    竇豆把差點驚叫出的聲音給強行堵了回去。

    這一刻,她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她不知道朝夕相處,口口聲聲說保護她的喬波和傑森,到底是敵是友!

    反正不管是敵是友,她這時候老老實實地裝鵪鶉就對了。

    她們被傑森用槍托一個個給扒拉出去。

    她們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被解開了,也沒有人在意。

    外麵一片明亮,很多人手舉火把。

    她們被帶到一夥人麵前,那夥荷槍實彈的人,圍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那男人留著平頭,上身穿著淺水藍色的橫條體恤,下身穿著黑色西裝褲,看著幹淨沉穩。

    他臉色冷肅,嘴巴緊抿,不苟言笑的樣子很有威壓。

    眼神裏的尖銳和映出的火把亮光,傳遞出的陣陣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雲躲認識他,“是你,菊地幸二!”

    那一刻雲躲眼裏突然冒起火來!

    她想到了竇豆說過的話,就是菊地家族設局,讓她父親出事的,她不由得怒上心頭:

    “菊地幸二,你個狗東西,你怎麽還沒死!

    你就是個沒本事的壞種,就會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下作手段。

    有本事,你跟菊地真槍實彈地幹啊,就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小人勾當。

    你還我父親的命!

    你害死了我父親,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詛咒你們全家都死絕種!”

    她罵著罵著,就飛蛾撲火般地撲了上去,要手撕菊地幸二。

    傑森搶上前,一槍托把雲躲給砸翻在地,並用槍托壓製著,讓她動彈不得。

    竇豆心說,雖然表麵上看,雲躲似乎被砸得不輕,傑森似乎是在保護菊地幸二,其實傑森那樣更是救了雲躲。

    不管今天傑森是哪個陣營裏的,傑森善良的本性是不變的。

    之前是嗬護竹葉青,這次是保護雲躲。

    氣氛仿佛凝結了,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竇豆壯著膽子,慢慢走過去,把雲躲扶起來,往後退,跟菊地幸二保持安全距離。

    她用眼神示意雲躲,不能衝動。

    菊地幸二不屑道,“想死還不簡單。

    等會兒,讓你們陪著菊地盛一起死。

    到那個世界裏,你們再和菊地盛一起上演愛情大戲吧。”

    竇豆趁機捏了雲躲一下,假裝害怕,慢慢離開雲躲,悄悄拉開三人間的距離。

    雲躲也不再吭聲,捂著被砸痛的肩膀,就地蹲下。

    隻有楚君紅還傻呆呆地、站在菊地幸二麵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有火把從遠處慢慢移來。

    人影逐漸清晰,菊地拄著拐杖,走在最前麵。

    所有人都注視著菊地,和他後麵的幾個人。

    楚君紅又哭又笑地喊了起來,“菊地,我在這兒呢,快來救我,唔唔唔唔。”

    竇豆厲聲嗬斥,“楚君紅,你閉嘴!”

    楚君紅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捂住嘴巴,慢慢往後退。

    相距大約五十多米的距離,菊地停下了腳步。

    “菊地幸二,你也就這麽點本事,拿女人來做筏子!”

    菊地幸二命人把三個女人,押到前麵,自己也轉過頭來,推著輪椅走向菊地。

    “不管拿什麽做筏子,有用就行!

    你可真有本事,一下子搞了三個女人。你看看,你是要保住哪一個?

    我來幫你解決其它兩個怎麽樣?”

    現場一片死寂,大家心情都不平靜。

    女人們在緊張,誰是菊地要保的那個。

    男人們在猜測,菊地更在乎誰?

    菊地一時選擇性困難,誰,他都不願意讓她們因為他而送命。

    菊地幸二果然夠狠,果然會拿捏人心。

    王強小聲道,“別理他,他故意的亂你的心,看他接下來怎麽做。”

    菊地、王強、甄小寶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子彈上膛,雙手端著手槍,對著對方。

    雙方的機關槍手,也對準了彼此。

    菊地幸二略帶嘲諷地問道,“或者三個都保下來?”

    菊地操持射擊的姿勢,冷冷地問道,“三個都保下來,怎麽保?”

    菊地幸二狡猾一笑,“哈哈,這個問題很簡單啊……”

    菊地幸二一句一句地說:

    “讓你的人全部離開。

    你,菊地盛,放下武器。

    你自己過來,把她們三個換過去。

    一換三,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菊地道,“是很劃算。那你告訴我,把我換過去幹嘛?

    不會是繼承菊地家族的祖業吧?我在你們心裏有這麽重要嗎?

    從小你們就千方百計地算計我,多次想要我的命。

    我弱小,窩鬥不過你們,我認命。

    長大了,我躲到上海,我在做點小生意養活我自己。

    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我不會跟你們爭奪所謂的家產。

    你們仍然不放過我!

    你們一次刺殺我不成,又設計車禍,重傷我母親。

    這次,你居然親自上陣,來索要我的性命,你這是等不及了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冒著觸犯法律的危險來對付我,到底你們害怕我什麽?”

    菊地幸二咬牙切齒道,“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第一,自然是菊地家族,決不允許有雜種出現,特別是,那個雜種可能根本就不是菊地家族的種。

    根本就是個私生子!

    你母親藤原佳戴,在嫁給我父親菊地茂之前,曾經偷偷在家裏,養過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那個男人叫喬一匡!”

    菊地心裏一緊,眉頭一皺,他想起了他的日本懸灸館開業時,那個去送花圈的男人。

    菊地幸二,“盡管非常隱秘,還是被我的人給查到了。

    喬一匡剛離開日本不久,我父親就娶了藤原佳戴。

    他們結婚才七個月,你就出生了,說是早產,你信嗎?

    隻有我父親相信,還對別人的孩子疼愛有加,處處維護……”

    有關他的身世,菊地頭一次聽說,他沒想到,還有這麽勁爆的隱秘,他無論如何都難以置信。

    他沉默了半晌,繼續問道,“別的理由呢?”

    菊地幸二道,“當然是不能讓菊地家族的財產,落到外人手中。

    怎麽樣,這兩個原因,能不能充分說服你,你死了比活著好。

    你要怪也隻能怪藤原佳戴,她的野心太大,覬覦她不該覬覦的東西。”

    “菊地盛,不對,應該叫你唐海潮,你不配擁有菊地這個姓。

    唐海潮,你聽好了,現在,我數十個數,你如果不走過來,我就拿她們三個開刀!”

    菊地幸二舉起右手,“槍手準備!”

    立刻,從菊地幸二身後走出來三個槍手,拿機關槍對著三個女人。

    竇豆心說,這下好了,一人拿槍指著一個,前麵準備的自救方法都白廢了。

    隻有等死的份,一射一個準,這麽近的距離,保管都給打成篩子。

    一直蹲在地上的雲躲,也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看向竇豆。

    竇豆無奈地衝她搖了搖頭。

    這時候,楚君紅失心瘋似的走到竇豆麵前,給了竇豆一個大嘴巴子。

    “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呢,原來你跟我一樣蠢。你出的這叫什麽主意,還讓我們分散逃跑。

    分散逃跑,人家打的更準,死得更快!

    嗚嗚嗚嗚,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昨晚你扇了我兩個耳光,我得打回來才能死而無憾。”

    於是,竇豆跟楚君紅在眾目睽睽之下,扭打在一起。

    撕頭發,掐屁股,砸後背……

    場麵不忍直視。

    槍聲就,突然密集地響了起來。

    人聲槍聲交織,火把明明暗暗,上下起伏,夜晚的黑暗中,一方喧囂,一方寂靜。

    有人倒地,火把滾落,有些地方冒著輕煙,火光若隱若現。

    竇豆趕緊按著楚君紅,原地爬下,小聲命令道,“傻逼!老實點,再鬧就真鬧出人命了!”

    楚君紅不知死活的罵道,“你罵誰傻逼?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

    竇豆按住她的頭,“傻逼,拜托你長耳朵聽聽,外麵都在幹啥?”

    槍聲大作,痛呼聲此起彼伏。

    楚君紅這才知道害怕,死死抓住竇豆的衣服,把頭埋在地上。

    兩個人趴著裝死,頭都不敢抬。

    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停了。

    竇豆悄悄地把頭抬起來,發現,現場很安靜。

    不少人像她們一樣,頭朝下趴著,在地上一動不動。

    也有人麵朝上躺著,有的人在輕聲呻吟。

    菊地幸二垂著頭被銬在他的輪椅上,不知死活。

    阿依丹丹端著衝鋒槍,舉著火把,虎視眈眈地站在菊地幸二身旁。

    喬波、傑森和另外兩人,都是全副武裝,成四角而立,衝鋒槍對著場內。

    估計誰要是敢動動,他們的槍口就會對著誰掃過去。

    菊地幸二身後,老老實實地蹲著一堆人,大概有十幾個,都戴著手銬。

    阿依丹丹衝竇豆笑笑,竇豆轉過臉看向傑森,傑森也笑笑。

    喬波則是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竇豆這才放心,看來跟自己還是一個戰壕裏的,就是不知道,喬波和傑森怎麽還參與了綁架自己,莫非是作秀迷惑菊地幸二?

    遂問道,“菊地沒事吧?他現在在哪呢?”

    喬波道,“沒事,去追蹤逃犯了。

    趕緊起來吧,既然沒傷著,就別再趴著了。”

    竇豆爬起來拍拍手,拍拍身上,又踢踢楚君紅,“怎麽樣,你還活著嗎?”

    楚君紅突然暴起,“你才死了呢。”

    竇豆又去看了看雲躲,雲躲抬起頭看看她,臉色蒼白的嚇人。

    她斷斷續續地對竇豆說,“我可能要死了,我喘不過氣來。”

    竇豆趕緊查看她的傷。

    雲躲喘著粗氣說,“在胸口。”

    竇豆借著火把的餘光,看到雲躲背上有個血洞,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子彈穿胸而過,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心髒。

    竇豆趕緊把自己寬大的外衣脫下,用牙齒咬開一個豁口,撕成一縷一縷的。

    楚君紅也跑過來幫忙,把雲躲的傷口緊緊纏住。

    雲躲抓住竇豆的手說道,“竇豆,如果我,死了。

    拜托把,我的骨灰,跟我父親,埋在一起。墓碑上,就寫——雲天昊,之女,雲躲之墓。”

    竇豆忍不住落淚,緊緊握住雲躲的手,說:“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抬起頭來,衝喬波大喊,“喬波,叫120!”

    竇豆此時隻穿著文胸,比在溫泉池裏穿得還少,讓喬波不忍直視。

    喬波扔過來自己的外衣,說,“120正在來的路上,耐心等會兒,這裏太偏僻。”

    竇豆趕緊把喬波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雲躲看著竇豆說道,“我可能,不行了,我冷。”

    竇豆又把喬波的衣服脫下來,給雲躲蓋在身上。

    “還冷嗎?”

    雲躲吃力地點點頭。

    竇豆往四下裏瞧瞧,沒有別人,“阿依丹丹,傑森,都把外衣脫下來。”

    楚君紅穿的是裙子,也要脫下來,竇豆阻止道,“你就算了。”

    她看了看菊地幸二,對阿依丹丹說:“把他的衣服褲子全扒下來!”

    於是,在菊地幸二一陣殺豬般的嗥叫聲中,阿依丹丹把他扒得隻剩下個褲衩。

    把雲躲裹起來後,竇豆和楚君紅不停地給雲躲搓手搓腳,但是,雲躲整個人,仍然快速的冰涼起來。

    竇豆又跑到河邊和荒地裏,拔了很多雜草,撿了一些幹樹枝。

    楚君紅搶過喬波手中的火把,把雜草樹枝燃燒起來,周圍立刻熱了。

    不久,幾輛110、120呼呼嘯著駛來。

    其中一輛120把雲躲和部分傷員拉走。

    竇豆和楚君紅被請進110的車裏。

    很快,追蹤殘餘綁匪的菊地、王強等人都回來了。

    其他人都忙著鎖人的鎖人,救人的救人,滅火的滅火。

    120一輛輛的來,一輛輛地走。

    菊地找到竇豆,把她從警車裏拉了出來。

    把隻穿了文胸的竇豆,按在自己懷裏,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竇豆穿上,安慰道:

    “都解決了,你再也不用為我提心吊膽了。”

    竇豆把臉埋在菊地懷裏,享受著菊地身上的溫暖和安全感,心有餘悸。

    她再次鄭重地雙手合十:感謝上天垂憐,菊地和熟悉的親朋們都安然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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