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雨山莊謎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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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遲到的偵探!
外麵的雨聲漸小,天開始光亮起來,寒風刮過樹丫,發出呼呼的聲音。崔誌娟即將被女警帶走,也許她真的些許行為真的很讓人討厭吧,其他成員沒有一個要替她辯護的,好像全都也默認了她的犯罪事實,除了一直說冤枉的胡三才,全都靜靜地看著她離去。屋外細語三三兩兩而落,看來真的是要停雨了。警車沿路返回按道理會比來的時候要更順利才是,可惜天不隨人願,半道中因為塌方,擋住了他們回程的道。因此原班人馬又返回了這個地方。
“很感謝你們能接待我們。”段分潔禮貌的和崔姍姍及朱慶東握手道。
“哪裏,全靠你抓到了害死我爸的凶手,這點小事算什麽。”崔姍姍說,並將會客廳交給他們隨意使用。
鈡婷婷回到房間,第一時間就是將自己和陸青白的髒衣服拿出來,待會拿到樓下去洗。
“剛才那個是秋梅花吧,怎麽會來這裏,姍姍病了這麽久還沒好嗎?“陸青白躺在床上看著她認真做事的模樣。
“她現在是姍姍叔叔的女朋友了。我說你也真行,就在醫院裏見過人家那麽一次就記住人家了,夠色的。“看的出婷婷不高興了,他卻還滿臉的開心。
“崔誌山?會不會是被騙了啊?他都老的可以做人家的爹了。“
“人家興許就喜歡這樣的呢?你嫉妒啊!?“
“怎麽會,我是看到她的手機屏保了而已。“
“屏保怎麽了?“
“和朱慶東的好像。“
“所以呢?你覺得他兩有□□?“
“誰知道啊。“
鈡婷婷白了他一眼,拎著裝滿衣服的籃子出去了。
陸青白看著合上的門,自言自語說“一隻鳳,一個隻凰,背後的圖案結合在一起剛好是顆心哦。“
晚飯結束後,陸青白跑到屋外的廚房削水果,順便和正在洗碗的方姨聊了兩句。
“方姨,你們怎麽不用電磁爐燒飯啊?燒柴多不方便,煙又多。“
“崔先生喜歡吃炊出來的米飯,說這樣弄的飯更香,所以當時特地讓當地人幫忙弄了這個灶台。“
“那倒是。“
“陸少爺讓我來吧。”方姨見他拿了三個蘋果打算削皮,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走過來說。
“不用了,方姨,我自己來,您忙您的。”陸青白謝絕她道,
“陸少爺,剛好您在這,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麽石頭……?看上去像是黑曜石。”方姨蹲下身子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木製的小盒,打開蓋子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小石子,她往裏拿出了一塊拇指大小,黑色塊狀物。“白天我老公在柴火堆裏撿到的。“
陸青白小心接過這個東西,掏出手機照著看了看說“這個可能是未打磨的鑽石,要是真的就很值錢哦。”
方姨吃驚的失聲一叫,又急忙捂著嘴瞅了瞅外頭,剛好看到在外服侍客人的一個女孩處出現在門口。
“方姐姐你怎麽了?”郭蘭蘭關心的問。
“沒事,沒事,你是要拿什麽?”
“哦,小姐讓我把做好的蛋糕和餅幹拿出去給客人。”
方姨幫忙把東西放到推車上,待郭蘭蘭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輕聲細語的問“這真的是鑽石?怎麽是黑色的啊?……我的天,可它怎麽會在柴堆裏?“
陸青白若有所思的擺弄了會手上的石頭,說“方姨,我先拿回去幫你看看。“
“行啊,這個就交給陸少爺您了。“方姨害怕地連連點頭。
“這些柴可以用多久?“他看著放柴的框子,裏麵已經用了一半了。
“一天左右吧。“
“從這裏出去拿的嗎?“他看見這裏多出的一扇關著的門,問道。
“對的,出去就是柴房了。“
“是在發現屍體以後?“
“對啊!早上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是我們也要把我們的工作做好。這裏的柴燒完了,起生去柴房拿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躺在那裏,都快嚇死了。後來那人被警察弄出去後,起生就把離那人最近的一些柴搬出去丟了,嫌不幹淨。他揀的是底下的柴,就看到了這個,你知道我喜歡收集石頭的。“方姨臉紅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張叔叔對你真好。“陸青白打從心裏喜歡這家人。
到了夜晚,女警和崔誌娟睡一個房間,其他人全縮在沙發上將就一晚。陸青白與鈡婷婷在房間與崔姍姍聊著天。
“為什麽段分潔這麽確定是晚上下的毒呢?白天也可以的吧。”陸青白偶爾插入她們的談話。
“那是因為張叔叔他們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弄東西了,周末可以晚點,但也會在六點左右就起來工作。所以要是有人動手腳很有可能就會被發現的。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段警官還真帥啊!”
見她一臉的花癡樣,陸青白暗暗的歎了口氣,心裏默默的吐槽“慶東這人夠能忍的,佩服、”
而鈡婷婷不僅沒有讓她注意身份,還在一邊起哄“我也這麽覺得誒,沒去拍電影什麽的太可惜了,不然肯定會很受歡迎的。”
陸青白早就習慣這兩花癡在自己麵前做些犯傻的事情什麽的,淡定的翻看著從書櫃裏拿出的書。
“他把我們一個一個的叫進去問話。”崔姍姍正在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才兩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他就抓住了凶手,真的是太厲害了。”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剛死了父親的樣子啊。”他見她這麽的沒心沒肺,忍不住說。
“我傷心的時候你沒看到嗎,我這紅腫的眼睛難不成是畫出來的?”崔姍姍用手指輕輕地拍了拍眼睛,“婷婷你看嘛,人家也是因為抓到了凶手開心了下,他就這樣挖苦我,好像我不鬱鬱寡歡就不道德似的。”
“我知道你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們,你不要多想,小白愛亂說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是知道的。”婷婷連忙圓場,說“小白,你去書房睡吧,被子帶著別著涼。”
陸青白知道自己多餘,看了她們一眼,很自覺地放下書抱著被子放在書房的沙發上。外麵空氣很幹淨,墨蘭的星空點點,點綴這單調的大氣層。陸青白踩過泥濘的土地,在手機的燈光的輔助下來到這座被自然侵犯到失去光澤的,位於大院角落的柴房。
“果然是鎖上了。”他搖了搖厚重的鎖頭,回頭看了看,悄悄的從口袋裏拿出鐵絲,搗鼓了幾下,鎖頭應聲而開。陸青白又向身後看了看,依舊是很平靜的樣子,翹起嘴角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裏麵放置著砍好的柴,還有一些農具整齊的放在一角,大致的看了下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就算是有也應該被鑒證人員給收走了吧。不過看看也沒什麽損失。陸青白為了看清細微的東西,跪爬在地上,用手機一寸寸的照著。地上泥土的氣息很重,夾雜著從縫隙裏吹進來的帶著些許水汽的風。
“這是什麽味道?”他皺起眉自言自語,用力的聞了聞,“酒?”
有了發現,他很高興的拿出密封袋和小刀,挖出部分泥土裝好。出了柴房後又跑到急救車,打開後車門,調查起裏麵的兩具屍體。
燈光從章力勤的頭部開始逐漸下行,陸青白此時就像隻狗狗,用鼻子四處嗅,最後在死者的左邊的袖子上聞到了和前麵一樣的酒味。他再一次笑了下,很滿意的樣子,關上門,小心翼翼的從後門回到屋內進了洗衣房。洗衣機裏麵的東西全都被他弄出來,散落在地。
“看來就是這個了。”他翻出一塊紅色的毯子,用鼻子到處聞,很滿意的抱走了。段分轉換了好幾個窗口注視著外麵的一舉一動,陸青白小心翼翼地樣子在他眼裏看起來很可笑。
“等了我很久了吧。“陸青白抱著被子對著客廳的沙發說,他知道他肯定沒有睡。
“這麽晚不睡覺想幹嘛呢?”段分潔打開客廳的一處燈光,光線不強,但能照出兩個人的模樣
“沒什麽,有點冷,找被子蓋呢。”
“把手上的東西給我看看!”段分潔壓低聲音命令道。
“可以啊。你把證物給我看看啊。”
“你看了又有什麽用?還是乖乖的把東西給我吧。“
“我就瞟一眼可以不?就一眼。我就把這個東西給你。“
段分潔猶豫了一下,還是會客室裏拿出了一個裝著□□瓶的證物袋。陸青白右手遞上毯子,左手隔著袋子摸了摸這個瓶子。段分潔一拿到東西,右手迅速一抽收回了證物。
陸青白朝他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上了樓,段分潔想了想,皺起眉心裏莫名不安起來。
“難不成真的是我弄錯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很快甩甩頭在心裏對自己說“不可能弄錯的,鑰匙是她給的,她自己也承認了,胡三才財務陷入困境也是板上定釘的。”
書房裏的空調正吹著熱風,陸青白坐在沙發上擺弄了會電腦,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將水,睡了沒?“
“要睡了就不接你電話了,說吧什麽事?“將水正在玩遊戲,所以開著免提和他對話。
“前些天我們市裏不是發生了一起珠寶搶劫案?“他看著頁麵的新聞,是三天前的,在市內發生了一起珠寶劫案,死了一名珠寶工人和兩名安保人員。
“是啊,到現在人都沒抓到,急死我了。“
將水正在推塔,按鍵的聲音傳到陸青白的耳朵裏。從頻率就可以聽出來他在玩什麽。
“可你玩的很起勁啊。……我說認真的,在被劫走的物品裏是不是有黑色的鑽石原石?“
“對啊,你怎麽知道?這清單並沒有被曝光你從哪知道的?“將水吃驚的掛掉免提把手機放在耳邊,也沒心思繼續推塔了。
“我要那天的監控。“
“隻能給你截圖。“
“行,馬上發給我。“
“沒問題,等我重啟下路由。“將水掛上電話,怕被噴就拔掉路由器的插座,假裝自己掉線。
掛掉電話,陸青白將一組數字輸入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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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分潔一晚上沒睡好,正如他預料的,第二天一早,陸青白打了通電話後,跑去找段分潔,提出案件有疑點,要求重新調查。段分潔告訴他可以他所知道的線索,他會考慮,但現在時間緊迫,他們必須要下山了,因為還要進一步的對屍體進行解剖驗屍。
“那你幫我看下那個上麵有沒有那個,很重要的。“陸青白拉著他的衣服,很認真地看著他說。
“……的確是有,你怎麽會知道的?“段分潔覺得很不可思議。
“給我十分鍾,就十分鍾時間。到時候你們想怎樣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在他的再三請求下,段分潔和其他同事商量後同意他說出自己的案情分析。
“這個案件的疑點其實很多。首先,毒是下在酒瓶裏的,死者崔誌山要求其他三人與自己一起喝軒尼詩,結果三人都拒絕了,為什麽?也許真的是巧合。你們想想要是其他人也一起喝了,那死的就是四個人了,這凶手也太狠了點吧!假設這三人中有一個是凶手,要是另外兩人都跟著喝了,那他不就是直接被懷疑的對象?所以段警官第一時間就排除了一起喝酒的三人。那麽這樣一來坐在一起聊天的女人和管家及傭人就成了嫌疑對象。可惜哦,他們三人才有最大的嫌疑,我和他們一起喝過很多次,知道一個共同點,要是晚上要喝酒,中午他們肯定是不會喝洋酒的。
(一陣輕聲驚歎後,他接著說)
但是接下來在柴房發現另一個死者章力勤也死於毒殺,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在夜裏,他為什麽消失了一陣後,又會出現在柴房裏?奇怪的是在他衣服口袋裏找到了還留有些許□□的玻璃小瓶。為什麽凶手會把這東西留在他的身上?還是說他晚上先在酒裏下了毒,再跑到柴房自殺?重點是他為什麽大晚上的跑到這裏,是為了那剩下的錢?若是這樣他又和誰聯係好了?不然他怎麽會知道哪裏的窗戶是開著的?很顯然是有人和他說好的,如何聯係,肯定不能靠寫信吧,明顯是通過手機。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警方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手機,我們可以推測是凶手拿走了手機,可為什麽要拿走它呢?
我們可以這麽想那天雨下的很大,他來的時候沒有下雨,到了這裏才下的雨,所以他身上沒有帶雨具。他正要從窗戶爬進來時候被凶手製止了,怕弄髒地板就叫他把鞋脫了,讓他進廚房,將準備好的毯子和食物及啤酒讓他去柴房等。所以窗台上留下了一個腳印會是他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凶手早在食物裏下了毒。所以等他死後,凶手收回毯子和酒瓶以及其他還來不及吃的食物。(陸青白向大家展示從洗衣機裏找到的毛毯,散發著酸臭的味道,上麵的一塊區域可以聞到酒味。)
為了不讓人看到他倆的通信信息,便拿走了章力勤的手機。至於他身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想幹嘛,畢竟我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現在我們說說章力勤為什麽突然消失了幾天,連錢都不來拿了,後來又為什麽跑回來。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在b市發生了一起珠寶劫案,案犯有兩人,他們包頭遮臉的搶劫了一家珠寶加工店,殺了三個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崔誌娟和胡三才臉上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被劫的珠寶裏有一顆石頭,是所有物品裏最貴重的。而這顆石頭的所有者就是姍姍的父親崔誌山。也許大家會想,死在柴房裏的章力勤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劫匪,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沒有錯!就是他。
那麽還有一個劫匪是誰?其實很好猜,搶劫案發生的時候,劫匪一進門就很準確的先殺了兩個保安,可見他們是預謀有段時間了,而且對裏麵的布局什麽的都很了解;他們洗劫裏麵的珠寶的時候還殺死了一個加工師傅,而這個師傅正是負責加工那顆石頭的人。加工店裏其實最多的是半成品,值不了幾個錢。所以很明顯對方是衝著某樣東西去的。“
陸青白笑著看著朱慶東,看到他因心虛開始冒冷汗,甚至不敢抬頭。他彎下腰非要看著他的臉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青白這麽說,在場的人自然都明白了,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發抖的雙手。
“是你做的?!是你殺了我爸爸?”和鈡婷婷坐在一塊的崔姍姍緩緩起身,顫抖著問他,“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朱慶東!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你個懦夫!是不是你做的?!”
“我沒有……我沒有,這照片能說明什麽?又沒有拍到我的臉。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做的?”朱慶東的臉部肌肉很僵硬,偶爾會表現出肌肉抽搐的動作來。
陸青白拿出打印好的監控畫麵的截屏,裏麵有劫匪的背影。
“看到什麽沒?”他指著照片裏的人的背部看著他的臉說“你彎腰的時候,裏麵的襯衣從褲子裏露出來了。”
“你以為殺了章力勤就沒事了?太年輕……你的好友秋梅花買了一副美瞳,她用裝美瞳的小瓶裝了□□,這個小瓶的底部有生產批號,我上網查了下,是正規廠家生產的,並向好幾個醫院推銷;巧的是那位推銷小姐跟我說她不僅記錄了買家的名字,還在每個瓶蓋外側的螺口處都做了記號的,段警官今天早上幫我證實了,這個瓶蓋螺口處上能看到一圈細細的劃痕……其實你們是地下情吧?下次記得不要用情侶專用的手機壁紙,太顯眼咯。”陸青白的每個字都像是尖刀,一次又一次地捅向秋梅花的胸口。
“夠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她無關。“朱慶東從沙發上站起來,打算承擔所有的責任。”人是我殺的,那天我故意惹姍姍生氣,她隻要一生氣就不會和我一起睡,等我一個人了,就跑下樓到吧台,把毒到進酒裏;我知道嶽父一定會給自己倒第一杯的人,而且就像小白說的,要是晚上要喝酒,中午的時候我和二叔他們都是不會再喝洋酒的,這麽多年一起過來了,自然是知道的。至於章力勤,正如他說的那樣,我把□□放在他身上是想讓你們覺得是他下的毒,然後畏罪自殺。我本來不想這麽做的,要不是章力勤找上門,說要我看在是他女婿的份上讓我支助他點,不然就把事情說出去。我不想委曲求全了這麽久到頭來卻什麽也沒有!“
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盡情的釋放著內心的壓力“幾個月前姍姍住院,需要輸血,檢查出是稀有血型,所以才找上了他。沒想到他拿了一筆錢後很快就花光了,又跑來找我,威脅我。我哪有那麽多的錢,就想到嶽父手上的有一塊鑽石原石,就和他說了這事,我和他搶到了鑽石,原本說好交給我來變賣的,他卻突然反悔了,要我給他一百萬才否則就去告訴嶽父。我去哪裏拿這麽多錢?!”
“可你殺了他也沒能拿到這個東西……”
朱慶東雙眼通紅的盯著陸青白手裏的東西,漆黑的如宇宙深處,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觸及。
“還有這個女人!“崔姍姍指著秋梅花惡狠狠的說”是她的□□,也是罪犯!“
“對!“崔誌明也站起揭發道”是她下的毒,前天晚上她有出房間好一段時間!“
“我是出去了,可是我沒有往裏麵下毒,我下樓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那裏就嚇的跑回去了。”秋梅花嚇的臉色蒼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是我逼她去做的,她後來跑來找我,說很害怕不想做了。我就讓她把東西給我,說第二天會把東西處理掉。對於後麵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情。“朱慶東將事情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崔姍姍對朱慶東是有感情的,所以看到他這樣維護這個女人,她的內心像爆發前的火山,充滿了憤怒又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