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山莊謎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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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遲到的偵探!
“你不要這麽激動,我們說的是目前的證據指向。”段分潔解釋說。他拿出證物袋給眾人看“柴房裏的死者叫章力勤,這個把鑰匙就是在他身上找到的。我給管家看過,他說是大門的鑰匙。”
“不是吧!”唏噓聲議論聲一下子就起來,在坐的各位麵麵相覷。
“這人你們真的不認識?”段分潔又問了一遍,得到的依舊是沉默。“那我們就先錄口供吧,先從女主人開始。”
李珠月還在床上躺著,段分潔讓女隊員先上樓和她接觸。沒想到崔誌娟突然開口“他是李珠月的前任。”
段分潔停下腳步,轉身,繞著他們坐的沙發背後走了個圈。“抱歉,能再說一遍嗎?”
所有人都注視著她的臉,而她倒是鎮定的很“在和我大哥結婚前,他兩好過一段時間,李月珠還為他生了個孩子,不過那孩子沒活多久就死了。”
接著又是一陣唏噓,視線又從她的臉上轉的到了崔姍姍那裏。崔姍姍淚眼婆娑的抬頭憤恨的瞪了她一眼,繼續伏在丈夫的懷裏痛哭著。
“這事情你們都知道嗎?”段分潔緩緩地繞著會客區行走,語氣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勢,讓每個人感到心慌。“看來都知道這事,可為什麽前麵都否認知道這個人呢?”
“大家隻知道有這麽個人,但是除了我和我大哥沒人見過他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這鑰匙是你給的?”
“我沒有!”崔誌娟嚇地跳起來,辯駁他“你胡說!小心我去投訴你!”
“既然沒有你怕什麽?”段分潔眼神犀利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一進門就咄咄逼人,說凶手在我們當中,這不讓人生氣嗎?現在就因為我妻子認識這個人你就說她是嫌犯,太過分了!”胡三才挺身而出護住妻子。
“對不起。”段分潔雙手背著微微彎腰低頭,語氣不變的說,“是我唐突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將在隔壁的會客室,你們一個個進去。問幾個問題。”
即使沒人願意也不行啊,問話從主人的女兒開始。
“昨晚有下樓嗎?”段分潔翹起腿坐在她的對麵,手裏拿著筆和黑色的筆記本。
“有,我下樓拿吃的了”崔姍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幾點,還看到其他人或是有聽到什麽嗎?”段分潔的聲音很柔,還有張模特般立體的臉,讓崔姍姍在心裏一陣歡喜,才一會的時間她已經拉了三次衣服。
“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十一點左右吧,我和朋友在視頻聊天,途中覺得有些餓了就下樓拿吃的了。當時是有聽到些聲音,我去看過,沒看到什麽人就是了。”
崔姍姍一改之前彪悍的性格,說話柔聲輕語的,段分潔注視著被她拉的很低的衣領,心裏輕聲一笑,打發走了她“謝謝你,麻煩讓你的丈夫進來一下。”
崔姍姍依依不舍的用慢動作起身,扭著腰離開,段分潔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很大方的欣賞著前方不一樣的風景。
朱慶東進來的時候崔姍姍特地替他整了整衣領,拉了下毛衣。段分潔見門口兩人的行為引的他在心裏大聲狂笑。
“昨天你們為什麽事情吵架了?”段分潔與他寒暄了幾句直入主題。
朱慶東眨了兩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說“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她還告訴你這些……真是服了。”
“那倒沒有。”段分潔看著他吃驚的臉,暗暗的在心裏笑了笑,解釋說“隻是你的襯衫露出來了而已。”
朱慶東下意識的摸了下背後,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段分潔手中的筆有節奏的敲擊著腿上的筆記本,說“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吵架,放心我沒這麽八卦。我的目的是匯集信息而已,所以是什麽事情。”
“襯衫哪裏有露出來?是她說的就說唄,這理由你不覺的可笑嗎?”他掀起外麵的條紋毛衣看了看。
“你的衣服麵對鏡子的地方都井井有條,頭發也梳的很整齊,唯獨看不到背後,你坐下時衣服向上縮,我前麵經過你的身後時無意間看到了。剛才在門口她很利落的幫你理衣服,若不是做給人看她會不注意你的身後?”
“昨晚她本來是在房間的,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書房去了。”朱慶東苦笑了下,說“一大早就跑回來換好衣服下樓了,沒辦法她就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她和她姑姑吵了幾句,我也是為了她好就幫小姑說了幾句話,她就生氣了,然後就那樣了。”
“所以你昨晚一個人睡,沒有人證咯。”段分潔在紙上畫了幾道。
“這有什麽辦法。”
“那你睡覺時半途中有沒有醒來上個廁所什麽的?”
“沒有,昨晚陪我嶽父喝了好多,一覺就睡到了早上。”
“謝謝你,麻煩讓崔誌明進來。”段分潔在本子上劃了幾下,示意他提問結束。
“啊?結束了?可是我還有話想說。“
“哦?你說。“段分潔很好奇,也很高興。
於是朱慶東將案發後在門口聽到的一段對話告訴了他。
“小姑就住在他們隔壁,肯定也聽到了。“
段分潔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崔誌明一進來就笑笑地向他示好,還特地走到他麵前要和他握手,段分潔禮貌地起身握手後,請他入座。
“誒——不知道警察先生有什麽想知道的,我知道的一定不隱瞞。”才落座崔誌明就積極地表態。
段分潔抿了下嘴唇,表現出很欣慰的樣子,提問“你在外麵欠了多少?”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的崔誌明臉瞬間掉色,蒼白蒼白的,他咽了下口水,假裝鎮定的抖著嘴唇說“是不是朱慶東那小子說的?我……我告訴你警官,我隻是一時間資金周轉不過來而已,現在生意很不好做,好幾個賬都要不回來,這錢要不回來我也就沒有錢給人家,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段分潔換了個姿勢,喝口水接著說“這樣啊?!我隻是公職人員,生意上的事真的不懂,聽你這麽講我明白了些,那你的壓力還真挺大的。”
“就是啊!一天到晚都在操心,他們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背地裏對我冷嘲熱諷的,想想就氣人。”他用袖子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鬆了口氣。
“女朋友是學醫的對吧?聽說是她發現你哥中毒這件事。”
“她是醫院裏的護士,對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清楚的。”崔誌明笑起來的時候再一次露出了他黃色的牙齒。
“昨晚你知不知道有誰下樓了嗎?”
“這還真不知道,昨晚喝了好多酒,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還是梅花幫我脫的鞋呢。”
“行!謝謝你,麻煩你把秋梅花叫進來。”
秋梅花坐在他麵前時沒有任何的猶豫和不安,段分潔從崔誌明的手表可以看出他在外有欠債,卻沒發現她身上的突破口。
“你在醫院工作了多久?”
“加上實習時間到現在一共五年了。”
“有人聽到你和崔誌明要殺崔誌山。”段分潔說這話的時候仔細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案發後對吧!當時我們在房間裏討論是誰做的這件事,說著說著我們就吵起來了,他不高興我說他的妹妹或是其他家人,還說‘也有可能是你做的,你是學醫的要拿到□□下藥什麽的很容易’之類的。我都快被氣死了,他有什麽呀,要不是有張好看的臉,我才不會和他在一起。”秋梅花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段分潔低頭笑了下,繼續提問她“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就是崔誌山死後你做的事情。”
秋梅花將當時的情況幾乎完整的複述出來,段分潔很是滿意的做著筆記。
“謝謝你!麻煩你把崔誌娟叫進來。”
崔誌娟的態度很傲慢,從進門到入座都表現出一副高傲的姿態,段分潔暗暗的吐著氣。
“有什麽快點問,我還要去照顧孩子。”崔誌娟的臉一直朝著窗口的位置,但眼睛卻是看著紅色的地毯,完全沒有去看逐漸明朗的天空。
“呃……我就問一個問題,這個叫章力勤的人你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十來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崔誌娟起身仰著她高冷的臉說。
“謝謝,麻煩你在這裏簽名,請不要寫藝術簽名。“段分潔遞上筆記本,上麵寫著他和崔誌娟的對話,她掃了眼上麵的內容瀟灑的寫上名字。
胡三才最後一個進門的,段分潔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他在胡三才麵前伸了個懶腰,鬆了鬆筋骨,才開始詢問。
“有人反應昨晚有人在走廊上走動,你有沒有聽到什麽?“
“對,是有,還聽到‘碰’的一聲,接著就是啪嗒啪嗒的幾聲,不過很快就沒了。“
“你妻子的哥哥為人怎麽樣?“
“還不錯,就是脾氣比較倔強,很小氣。“反正人也去了,胡三才也敢說了,家裏的人都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而且又不是隻問他一個人。
段分潔對他笑了下說“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
張起生是崔家的管家,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妻子負責這裏的飲食,兩人還將女兒送進了大學,畢業後在崔誌山的幫助下進入一家外企做白領,所以張起生對崔家是無怨無悔的做著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警官好。”他輕輕合上房門,入座前先規規矩矩的朝段分潔鞠了個躬。
“你好。”段分潔趕忙起身彎腰回了個禮,伸手示意道“請坐。我們就誰便聊聊,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有什麽說什麽,這裏的對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好的。”張起生把手夾在兩腿之間,顯得很拘謹。
“柴火房一直都有使用嗎?”
“這座別墅隻有秋冬時節才會使用幾天,所以這裏是燒火做飯,這段時間門是不會上鎖的。”
“嗯~。據調查員寫的口供,你說發現裏麵屍體的時候門上的鎖被合上了。”
“是的。”
“這柴房的鑰匙就你一個人有嗎?”
“對的。”
“有見過其他人進去過嗎?”
“這~~我是沒有看到過,除了我和兩個幫忙的小姑娘,一般不會有人會到裏麵去的。”
“行,謝謝你的配合……”
……
————故事的分割線————
陸青白好不容易趕到別墅,崔姍姍大老遠見到來人,欣喜的奔過去和鈡婷婷抱在了一起。
“婷婷你們怎麽才來,急死我了。“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爸的事我知道了……對不起……“她拭去崔姍姍臉上的淚水,紅著雙眼帶著哭腔說到。
“我沒事,我看到你們平安就很安慰了。“
兩人相擁著互相舔舐著對方的悲傷,陸青白則是與崔家的其他人握手和問好。
“我們上去看看崔阿姨吧。“鈡婷婷牽著崔姍姍的手,轉頭對和其他人聊天的陸青白。
三人上了樓,陸青白突然問了句“你叔叔最近是不是常來找你爸爸啊?他欠了很多錢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崔姍姍覺得奇怪的看了眼婷婷,婷婷猛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沒說。
“我看到他手表的表帶和表盤不是一個牌子的,表帶還是仿的,這是嘚多缺錢啊!“陸青白感歎說。
崔姍姍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說“小白,你進去後隻準問安,聽到沒?“得到他肯定的應語,崔姍姍才放心的開門。
李珠月麵容疲憊的臥在原本應該是兩個人的床上,見到來人眼裏立即有了光彩,她動了動身,崔姍姍關切的上前攙扶,她說“婷婷,小白,你們來啦。……昨天沒你們的消息可把我嚇壞了。“
“伯母你不用起來。“婷婷貼心的快步上前,說”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請節哀,要保重身體。“
“伯母請節哀。“陸青白走到床前,一眼掃過李珠月,說出慰問語,讓在站在床頭的崔姍姍安心了不少。
本以為是不想讓母親在受打擊所以不讓陸青白多說話,那想到李珠月主動向他們說起了這次事件。
“小白,你要是早點到就好了,老頭子死的時候我正笑話電視劇裏被劈腿的女人……“
“媽~你幹嘛說這些,有警察會處理會給我們個交代的,你就好好休息好不!“崔姍姍焦急的拉著她的手。
“我心裏堵的慌,一口氣一直在胸口。媽沒事的,再說小白那麽聰明一定可以幫到我們的。“李珠月不顧女兒的勸阻,對他們說出了自己知道的”當時男人都在吧台喝酒,我們女人就圍坐在茶桌旁看電視聊天。其實昨天晚上他們都喝了不少的酒,可你崔叔叔就是這樣喜歡和家人喝酒,你知道的小白,他在外頭喝酒都會有節製的。“
陸青白很清楚崔誌山在酒桌上的態度。點頭表示讚同。
“今天吃完早餐,他說男人們要說話,就帶著慶東他們去了吧台。昨天的洋酒喝了還剩一些,就想說讓他們一起給他喝完,等你們來了開新的。哪裏想到,其他人都沒喝就他一個人喝了,就他一個人……“說到這裏李珠月哽咽的說不下去了,淚水不住的從浮腫的眼睛裏流出。在一旁的崔姍姍和鈡婷婷也受到感染無聲的在那裏流著淚。
“謝謝你對我的認可,我一定會盡力的。“他的語氣很平淡,讓人感受不到他的感情。
段分潔從外麵走進來,無情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要求所有人都在客廳集合,說要進行一次確認。“李女士你可以不用來沒關係。“說完,他禮貌的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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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訊問過後,相互間開始產生了猜忌,特別是崔誌明看著朱慶東的表情寫滿了不屑和憤怒,朱慶東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眼睛要是能噴火準能把自己燒毀容了。秋梅花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拍了拍臉,安慰自己“沒事的,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會變好的。“
段分潔又一次將人匯集起來,說有新的證據可以指證犯人。再次聚在一起的人沒有了原來的親密,倒增添了些許的生疏。
“剛才和在坐的各位聊了幾句,非常感謝大家的配合讓我了解和很多信息。之前我和你們說過死者章力勤,據各位的說法除了崔誌山,他的妻子李珠月,以及崔誌娟其他人都沒有見過他的臉。(在坐的用沉默和點頭表示讚同)那麽現在的問題是是誰讓他到這裏的,是誰給他的鑰匙,用什麽方法給他的。現在通信這麽發達打個電話的事情而已,但是通話記錄是可以從電信部門獲悉的,所以這人用了最古老的方法,寫信的方式將鑰匙寄給章力勤。(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崔誌娟,看到她的臉上的肌肉開始僵硬帶著抽搐)這封信是你寫給他的吧?
(他接過隊員遞給他的證物袋,裏麵裝著土黃色的信封,同時舉起他在詢問時用的筆記本)
信裏的崔,誌兩個字和你在上麵寫的字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寫信,從而留下證據呢?“
“要不是為了我哥我怎麽會理會這種人?!“崔誌娟想到自己都被搬上台麵了,也就沒什麽好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姍姍出車禍住院的事情,跑到醫院要去看她,還好被我大哥撞見了才沒能讓他找上姍姍。他還獅子大開口說要五十萬封口費,不然就要告訴姍姍他才是他親爹。“
“你胡說!你處處針對我和我母親!現在還汙蔑我媽,你不得好死!“崔姍姍再一次哭了出來,兩眼紅腫的都可以和金魚媲美了。
在坐的幾位全都震驚了,一會看著崔姍姍一會瞧著崔誌娟,臉上都寫”想知道接下來呢“的表情,崔誌娟也沒讓人失望,沒有理會她的控訴,她吞掉口腔裏的唾液,繼續說”大哥和我說起這事,我說那就打錢給他一部分,等姍姍出院了就搬個地方。前些日子這人說要剩下的那筆錢,而且是現金,現在誰還帶著現金到處走的。這是醜事自然要遮掩,就寄了鑰匙讓他提前幾天到這裏拿錢,打算以入室盜竊的名義讓他去坐牢的。結果他沒有來,也沒有在聯係我們,我和大哥還以為他是不是在上山的途中出事了呢。……我沒有殺人,一個是我哥,一個是和我無關的人,我用得著做這種事嗎?就像姍姍說的,我哥死了財產也是李珠月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雖然你這麽說很有道理,但是崔誌山去年買了份保險,上麵的受益人可是你……一千三百萬的保險金。“段分潔對她步步緊逼。
崔誌娟好像真的不知道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吃驚地連嘴都合不上了。在一旁的崔誌明氣憤地跳腳,指著她罵道“好啊!你這女人竟然這麽狠毒,為了保險金竟然連大哥都害,我就說你怎麽天天說姍姍,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你這毒婦!“
“我……我沒有殺人!我更本就不知道保險金的事情,我大哥根本就沒有和我說過!而且昨天我一直都在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出門!你不能因為一封信就定我的罪!我是無辜的,阿才,阿才,你是知道的,昨晚我更本就沒有出去過……你和他們說啊~。“崔誌娟回過神,從座位上彈起,慌亂的拉著身邊的胡三才,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作證我老婆昨晚沒有出去過!因為昨晚我和大哥二哥以及慶東都喝到了好晚,我送大哥回房間後,他答應要給我投資,我特高興,回到房間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後來起來上了趟廁所,剛好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句句屬實,絕對沒有說假話!“對於胡三才的表白,段分潔隻是挑眉一笑。
他同意胡三才的部分說法“是有這事,夫人說了這事,不過她說崔誌山說的是醉話,根本沒打算要投資。還說你一早就拿著合同來了,但被拒絕了。“
胡三才抱著崔誌娟說“沒錯,我是氣他出爾反爾,氣他有錢也不投資我的公司,可是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可以對天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