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4 群仙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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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自從回到長留山後做什麽都無精打采,白染聞到糊味一看鍋裏的菜,手忙腳亂的去端鍋子,又被燙到手乒乒乓乓碗啊、盆啊、打翻了一地,垂頭喪氣的收拾好,又重新來過。
    “師父!”白子畫坐在桌前,嚐了口白染做的菜,久久不發一言。
    “小染,可是有什麽心事麽?”白子畫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
    “師父怎麽知道?”白染迷茫的看了眼白子畫,自己就有這麽明顯?
    “小染,你一向心無旁騖,所以燒出來的菜是什麽味道便是什麽味道。心中有了雜念,菜的味道自然就不同了。”白子畫開口說道。
    回絕情殿的這兩個月來,她做什麽事都老愛走神。之前她的修行之所以能有如此飛快的進展,成為下一代弟子中的翹楚,就是因為她有一顆比誰都要清明透徹的心,如今清明已失,心為雜事所擾,若看不透,心結隻會日深。
    “師父,弟子是心有困惑,但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白染咬著筷子低頭說道,從太白山回來後,白染就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以及花千骨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白染從心底升出一絲寒意!
    “心如止水,亂則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個清楚,反而越是困惑,心中一旦有了執念,就像線團,隻會越扯越亂。”白子畫看著白染說道。
    “可是師父,我究竟該怎麽辦?”白染難得迷茫起來了。
    “小染,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順其自然就好。既來之,則安之,這才是生存之道。”白子畫摸摸白染的頭安慰的說,白染聽後突然間想清楚了,與其糾結還不如順其自然。
    “我明白了,謝謝師父!”白染思忖良久,臉上總算綻放笑容,白子畫點點頭,夾了一筷子彩色的夢菜給她。白染抱起碗大口大口的扒起飯來。
    白染最近試著開始改良陰封印,陰封印同樣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積蓄到一定量的查克拉就無法在積蓄,當年白染將查克拉積滿後,就無法往裏積蓄查克拉了,而且想要要再積蓄一個陰封印卻沒有辦法,要知道當查克拉消耗完無論創造再生還是百豪之術都無法在使用了,還是會死翹翹。
    白染翻遍不少長留記載的封印術,經過半個月的時間研究,終於成功改良‘陰封印’,當初白染想象的大海雖然做不到,倒是湖泊還是可以的,原本四個大小的池塘的容量增強了十幾倍。
    如今白染專心積蓄陰封印的力量,想要最近速度蓄滿陰封印,那麽自然能量是不可缺少的,而且白染已經擁有仙身,對自然靈氣的感知變強許多,所以吸收的的自然靈氣更多,陰封印的積蓄速度也加快,接下來白染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分晝夜的蓄陰封印,總於積蓄滿了,不過白染額頭原本淺紫色的菱形印記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之後的生活白染就是研究空間忍術、修煉,這些年對於空間白染沒少研究,但是一直沒什麽進展,白染向白子畫借來昆侖鏡來了解空間法術,白子畫也沒有猶豫直接把昆侖鏡交給了白染。
    白染盤膝靜坐,雙眸緊閉,手中捏著法印,昆侖鏡漂浮在半空中,白染雙手法印一收,雙眼睜開,一道暗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右手輕抬,在身前劃過,瞬間空間被劃開一道裂縫,狂暴的能量瞬間湧出,白染臉色一白趕忙把手收回,空間恢複。
    “好強悍的空間之力,僅僅是打開一條裂縫就耗盡了全身力量。看來,想使用空間刃什麽還是當保命手段用吧,用不起啊!”通過昆侖鏡研究空間有點頭緒的白染感歎道。
    轉眼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一大早白子畫就將白染叫到身前。
    “師父,你找我?”白染看著白子畫詢問。
    “過幾日便是群仙宴了,這次你隨我去吧。”白子畫點點頭。
    “哎,師父,這次怎麽會讓我去呢?”白染有些驚訝,前幾次的群仙宴都沒帶自己去,之前還求了好久呢。
    “上次太白一戰,你居功至盛,王母特意讓我帶你前往,還專門給你下了仙帖。”白子畫遞了個白金質地嵌滿水晶的帖兒給白染,月見激動的展開一看,寫的是:長留上仙首徒----白染!
    “太白一戰雖勝,但是明顯你還是處事經驗不足,群仙宴之後,為師會帶你到人間遊曆,好好磨煉一段時間。”白子畫沉默了片刻說道。
    “曆練?師傅,那我們這次會出去多久啊?我好準備東西。”白染看著白子畫詢問。
    “去收拾行李吧,跟舞青籮他們告個別,這一去可能得大半年才回來。”白子畫拍拍她的頭。
    “好的。”白染開心的飛下絕情殿去找舞青籮,正好大家都聚在一起,大家都挺為白染開心的,而一旁花千骨則是有些羨慕、嫉妒。
    白染念動口訣,長劍馬上騰飛了起來,白染跳上劍,長劍得到指令後便緩緩升起,像一隻箭一樣衝破了長留山的結界,離開了長留山,不帶走一片雲彩,也不驚飛一隻鳥兒。
    白染一路跟在白子畫的身邊,看著身後的長留仙山越來越小,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點。
    白染身旁掠過的輕柔的白雲,山光水色盡在眼底,青山、碧水,五光十色的一切裝點著這個現在還看起來生機勃勃的六界。
    誰又會想到妖神出世後的六界一片哀嚎,滿眼蒼涼簡直有如世界末日,雖說她花千骨後來犧牲自己恢複了這一切,可捅你一刀又把你複原的人,你對他該是恨還是感激呢?白染眉眼一挑,輕嗤一聲。
    白染跟著白子畫在雲中禦劍穿梭,花了一天時間終於到了昆侖山,白染從空中看下去,巨大的山脈,逶迤壯闊,無數的湖泊,宛若撒在群山間的一顆顆珍珠。湖水粼粼,碧綠如染,清澈透亮。群山倒映水中,猶如遊走於畫中。水鳥雲集,或翔於湖麵,或戲於水中。四處隱隱有白霧蒸騰,似夢非幻,果真是人間仙境。輕風送爽,瑞氣環繞,氣象萬千,虹光妖嬈,一派祥和景象。
    而遠處高高屹立的玉虛峰,玉珠峰,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山間雲霧繚繞,是多少人朝聖和修煉的靈氣之地。
    飛抵瑤池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白染俯視下麵七色的瑤池水,還有萬年不改的大片粉色桃林。仙樂飄飄,環佩叮咚,天女翩翩起舞,眾仙對酒而歌。
    “長留上仙到!”
    “長留上仙首徒到!”
    眾人皆驚,場內霎時無聲,皆仰頭而看,那依舊白衣勝雪,孤冷出塵的男子緩緩落地,而身後,跟著一個淡紅色的繡花衣裙的貌美女子,這就是長留上仙首徒白染了。
    白染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仿佛這一切都未曾入她眼,進她心,卻又好像包容萬事萬物。穿著淡紅色的衣裙,不同於白子畫的清冷,在她身上仿佛有一種聖潔而慈和的感覺,精致的容貌在這襯托下顯得更為飄渺,他們師徒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超凡出塵,一溫柔如水,簡直是漫天粉色桃花雨中的一副絕景。
    眾仙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為白染的美貌而驚訝,更為冷若冰霜,淡如霧靄的白子畫臉上,能出現那樣溫暖又帶幾分祥和的神色而驚歎。
    白染跟著白子畫入座,少不了一番繁文縟節,還有玉帝、王母的嘉獎,眾仙的寒暄,白子畫不愛客套,話也極少,皆是微微點頭便過去了。倒是白染以清茶帶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一度懷疑自己過來就是喝茶的。
    仙宴上節目眾多,有仙人登台獻藝,吟詩作對,撫琴弄曲,臨池高歌,亦有眾仙談笑風生,相互鬥法,遊戲對弈,大醉不醒。有時甚至會開上個三五天才盡興而宴散。之前被花千骨闖入的那次是最短的,半日不到,眾人便悻悻而歸。可是這次,神器已奪回那麽多件,大家心中少了隱憂,宴會上皆是一片歡聲放縱。
    白染拿著一顆仙桃吃的開心,隨後轉頭望向白子畫,他正和東華上仙等人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聊著,神色依舊淡定而清冷。琉璃杯中的忘憂酒,清香浮動,酒色冷冽。酒光掩映下的白子畫身畔粉色桃花環繞,仿佛雲霞相依。
    ‘那就是忘憂酒?’白染突然興起,想嚐一嚐味道,偷瞄了白子畫一眼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偷將酒壺裏的酒倒了一杯,然後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白染就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在轉動了,粉色紅雲瞬間翻湧不息,攻城略地的卷過她晶瑩剔透的臉龐。
    雖然白子畫一直在與他人聊天但還是留了一分心神在白染身上,看她偷偷將酒倒出來,偷瞄自己再喝了下去。可是沒想到她的酒量這麽淺,隻是一杯就醉了。
    “小染?”白子畫看著白染。
    “師父,我沒事,我出去醒醒酒!”白染說著轉身步伐略微不穩的離了宴席。
    “忘憂酒,忘憂酒,酒能忘憂,亦能解愁,難怪那麽多人留戀紅塵圖一醉。”白染靠在桃花樹看著飄落的粉色花瓣喃喃自語。這一刻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起和佐助一起生活的日子。
    “佐助………我好想你……”白染看著飄落的粉色花瓣喃喃著。
    “小染!”清冷的聲音響起,白染抬頭看著來人輕輕喚了聲‘師父’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