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瑤光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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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令羽和疊風急忙求見墨淵,卻又欲言又止。
    “怎麽了?”墨淵正拿著書卷在看書,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師父,十七和小十八不見了。”不等疊風開口,令羽著急的開口說道。
    “不見了?酒窖去找過了嗎?”墨淵聽後微微一頓隨即詢問道。
    ‘會不會那那兩個丫頭又跑回酒窖去了……’墨淵心裏想到。
    “都找過了,沒有找到。弟子想了下,能在九師弟眼皮底下劫走人、而且又如此順利,肯定是非常熟悉我昆侖墟的人,而除了我們之外唯有……”疊風將他們剛剛的分析一一說了出來,知道自己的師父一向不喜歡背後說人是非,疊風忽然不敢說下去了,有些遲疑
    “說下去。”知道自己這幾個徒弟的性子,墨淵也重視起來。
    “除了我們之外,唯有住在附近的瑤光上神最清楚昆侖墟的路線和內部構造!弟子猜想,十七和小十八最近下山時,或許是平時說話不注意,也許是言語中得罪了瑤光上神,而被瑤光上神帶走教訓,可弟子們也不敢擅自去要人……”疊風看著墨淵繼續說道。
    “你們幾個隨為師前往!”墨淵站起身來就朝外走,不敢耽擱,不能耽擱。
    ‘十七和十八,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墨淵心裏想到。
    幽暗陰冷的四麵牆壁嵌著些許燈火,糙雜的甬道和泛著冷光的鐵器都訴說著無以企及的森寒,黑黢黢牢房中央傳來陣陣水聲,還夾雜著鐵鏈相互碰撞摩擦的聲響。
    四周冷水不斷上漲,寒氣從腳底、浸沒的肌膚不要命地往身體裏鑽,白染揮打著纏繞在手臂的鎖鏈,慌亂地看著本堪堪在腰部的水麵,己沒到頸部,白染本就受了傷,卻因寒氣入體而麵色蒼白的容顏,越發沒有血色,此時白染的眼中都是掙紮、恐懼。
    ‘難道今日她要命喪在此嗎?’白染害怕的想到。
    瑤光府裏的水牢,比一般的水牢得趣許多。起初隻是齊腰深的水,將一個活人投下去,那水便慢慢由腰而上,漸至沒頂。雖則沒頂,卻也淹不死人,隻叫你時時領受窒息的痛苦。若一直這麽窒息,興許窒著窒著也就習慣了,但窒個半時辰,水卻又慢慢退去,叫你喘一口氣,再從頭來。
    白染被投入了水牢裏,全身被緊緊綁住,完全動彈不得。身體浸在冰涼徹骨的水裏,光是這份冰冷,便讓她失去了感覺。
    白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在這瞬間停止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白染在這期間仍是不叫也不喊,因為她知道她不能有絲毫膽怯,不然就隻能向別人展現自己的懦弱和無能。
    ‘這一點點的苦算得了什麽?我是昆侖虛的人,絕不會給師父丟臉,更不會因為受了這一點點的小罪,便屈服於她們,便改投了師門!’白染心裏不斷對自己說道。
    冰涼的水再一次浸沒了她的頭頂,她已然不能呼吸,頭腦也因缺氧而在這一刻停頓了,她體會到了死亡的感覺。眼前一片囫圇,思維也離開了她。五官,五識,盡皆俱喪。她覺得好像全世界都已經拋棄了她。但她卻在極力保持著清醒,即便什麽都忘卻了,什麽都失去了,一個念頭卻牢牢占據著她的心,那就是絕不妥協,更不會改投師門。此外,還有另外的一個念頭,在最絕望的時候深深地溫暖著她,更牢牢地支撐著她:師父會來的,一定會來的,隻要她忍一忍,再忍一忍。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白染在還有意識之際想到。
    與此同時,被司音喊叫和叫囂的聲音煩的不耐煩的瑤光,叫來了將白染關到水牢中的侍女,詢問情況。
    “啟稟上神,那小子很硬氣,從被關進水牢至今,沒有求饒過一句,看樣子是認命了!”婢女回答道。
    “我也不想害他性命!不要讓他死了,等下把他放出來,好聲勸他離開昆侖墟,斷了與墨淵的師徒情分即可!”瑤光似乎自己給自己找理由道。
    “是,上神放心,隻願墨淵上神能明白上神您的一番苦心。”婢女點頭說道,瑤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迎麵卻遇上尋人而來的墨淵以及他的三名弟子。
    “墨淵。”瑤光開口輕輕喚了一聲。
    ‘竟然這麽快找上門來了?’瑤光心裏想到。
    “瑤光上神,我昆侖墟的弟子,是否在裏麵?”墨淵開口詢問道。
    “墨淵上神可是聽了什麽人的挑唆?我這裏怎麽會有昆侖虛弟子?”瑤光看著墨淵淡淡的說道。
    “你我相識數萬年,當知我不喜多費口舌,讓開!”墨淵聲音更加冷了幾分。
    疊風是跟了墨淵最久的徒弟,他知道師父這一回真的是怒了。墨淵雖然是戰神,但很少會怒。也許正因為能打,出手便可製敵,所以用不著動不動就發怒。墨淵上一次發怒在什麽時候,疊風已經記不得了。他年紀尚小,天族與鬼族那場轟轟烈烈的大戰,也就是墨淵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動過一回怒的時候,於他,還隻是個傳說。
    隻是今天,看到師父一聽十七和小十八被瑤光擄去,沒再細問,邁著大步子便衝了出去,衣袖夾帶著冷冷硬硬的風,似乎比昆侖虛的山風還要凜冽威猛。疊風再笨也明白,師父是真的怒了。
    “師父您聽,是十七的聲音……”耳尖的令羽已經聽到了叫囂的司音的聲音。墨淵立刻向前一步似乎想要硬闖,被瑤光堵住。
    “墨淵,瑤光敬你是父神嫡子、是戰神,但是這是我瑤光府邸,連天君都不敢隨意闖入,你怎可……”瑤光皺著眉看著墨淵開口說道。
    “讓開!”墨淵低低的一聲並不響亮,瑤光手中出現的劍,直接指向墨淵。墨淵直視看著瑤光,冷冷的注視著,雙眸寒冰、沒有半點表情。
    劍尖所指的方向,被無形壓力壓製、瑤光漸漸感覺力不從心,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番強烈感受到來自對麵人身上那一股無形陰霾的壓抑之力。
    “磅!”劍被直接震飛在地,瑤光整個人不受控製得向後倒去,被身後的婢女們急忙扶住。
    “墨淵。”瑤光看著墨淵喚了一聲。
    而墨淵沒有理會瑤光直接邁步進入牢中,身後的疊風和令羽及時上前擋住瑤光的去路。
    “十七,你是否無恙?”墨淵最先看到的是地牢裏的司音詢問道。
    “師父被管弟子,快去水牢,阿樂被瑤光打傷還關進水牢去了…”白淺看著墨淵催促道。墨淵心中一驚揮袖震開關押司音的地牢門鎖,然後快速前往水牢。
    而當他趕到時,心驚的是那水牢中的人兒已經臉色蒼白如同死去,急忙伸手指向水牢,震開牢門,用仙力將早已昏迷的白染從水中帶起來,扶住她的同時直接將她摟在懷中。
    “十八!十八?”墨淵著急呼喚,急急得搖晃她,手指探向她的鼻下,明明還有一絲微弱的鼻息,卻好似已經過去,慘白的臉,了無生氣的表情,讓他心疼不已。
    似乎是因為墨淵給白染灌輸了仙力,讓那微弱氣息昏迷過去的白染忽然咳嗽了幾下、睜開眼醒了過來。
    “師…師…師父……”白染睜開眼睛看到墨淵笑著喃喃道。
    “你沒事吧?”墨淵十分緊張的問。
    “沒…沒事……不過被…被水…淹了幾次……沒那麽…嬌氣…”白染看著墨淵整個人依偎在他懷中喃喃道。
    “對不起,為師來晚了。”墨淵見到平時充滿活力的小姑娘此時軟綿綿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墨淵更是自責不已。
    “……師父…師父……真好…徒兒還能繼續陪著…師父…”白染喃喃著然後昏了過去。
    墨淵不敢再耽誤,立刻一手攔腰將人整個人懷抱起來,緊緊貼在自己胸前,然後向外走去,水牢外白淺看到墨淵懷中抱著昏迷的白染,急忙迎上去,墨淵並示意疊風和令羽、白淺隨自己一同回去。
    “墨淵,墨淵,你聽我解釋,我是為了你好……”而瑤光則是忍不住開口想要為自己的行為作辯解。
    “上神做都做了,又何必解釋?”墨淵似乎並不想要理會她。
    “你是父神嫡子、是戰神,應受四海八荒眾人敬仰,怎麽能收這個野狐狸為弟子、更因為傳授了玉清昆侖扇給他人而受到非議?”瑤光看著墨淵開口說道。
    “野狐狸?瑤光上神可是記錯了?司樂是墨淵的十八弟子,司音是墨淵的十七弟子,還是我昆侖墟新法器----玉清昆侖扇的主人這一點,瑤光上神你就應該明白!”墨淵轉身皺著眉直視看著瑤光。
    “當你決定不及一切後果做下如今這番事情後,所要承擔的後果想必早已清楚!”墨淵看也不看她抬腳就準備離開,此時此刻墨淵隻想先帶著白染回去療傷。
    “墨淵!你為何要為了兩個弟子這樣?因為他而備受天宮那些人的非議!值得嗎?”瑤光苦澀的追問道。
    “我墨淵何時在意過人言可畏?瑤光上神你今日所做,他日定當與你一筆清算!”墨淵冷冷的開口說道。
    “清算?”瑤光吃驚的看著墨淵。
    ‘他要與我清算?為什麽?’瑤光心裏想到。
    “二月初八,蒼梧之巔,這筆賬墨淵會和上神你好好清算!”留下這句話,墨淵抱著白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淺轉頭狠狠瞪了瑤光一眼,跟著其他兩位師兄一同跟上遠去。
    “清算…他竟然約我去蒼梧之巔要和我清算?”瑤光一個身形不穩向後跌了幾步喃喃道。
    無奈而又後悔的神情在臉上顯露:是的,她後悔了,就如同司樂所言,她想不到墨淵的態度竟然是如此!後悔的太晚,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