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洛小可沒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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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本來他們都以為她會是夫人,雖然不願,卻也做好了準備,沒想過竟是另一位祖宗——那位祖宗,雖然太暴脾氣,但說自己熬湯,就真的全程不假人手,凶歸凶,聽得進他們的建議,不似這位,隻覺著他們慢了,味道稍不如意就是一頓責罰……他心裏發著苦,麵上卻還得擺出諂媚的笑來。
    雖知道這些奴才最會見風使舵,她還是因著這話嘴角生出些笑意來,應了聲,她心間也明朗了不少。
    “這步是小火,過了放這些……小心點,壞了味道饒不了你們!”
    她不耐地吩咐道,又找了個清淨地方,免得身上綢緞的裙子染了這煙火氣。
    待得食材齊了,鄭洇笙起身,捏著鼻子,秀眉緊擰地跨進廚房。將單子拍給每位婆子看了眼,她又細細提點了幾句,才終於受不了廚房的煙熏火燎,徑直出了屋。
    她不知曉,在她進廚房警告婆子們時,張彥合剛好到了廚房附近,因著她的聲音駐步,聽她說完了才拂袖離去。
    時刻跟在張彥合身後的小李子隻覺,三皇子周邊的氣溫又低了些,凍得他都不住縮脖子。
    張彥合到底是醉心政務的性子,回了書房,又極快沉浸入西域合作事務裏。
    “夫君,妾念著近日夫君政務繁忙,恐累了身子,親手為夫君熬了雞湯,夫君願不願放鬆下來嚐嚐妾的手藝?”
    房門突然被叩響,鄭洇笙嬌若鶯啼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迫不及待。
    張彥合被打斷了思路,不悅地皺起眉,聽清了鄭洇笙的話,心底更是煩躁。
    他遞給了小李子一個眼神,小李子會意地去開門。
    “夫君,雞湯趁熱喝才不會失了風味,需不需妾服侍在旁?”竟然不再是往日的忙不見,鄭洇笙心裏漲滿了欣喜,彥合信了她的話,覺得她太委屈了嗎?這樣想著,她嘴角的笑意更濃,眼角眉梢都墜著喜悅。
    將瓷碗擱在書桌上,她揭開了瓷碗蓋。
    濃濃的雞湯香味溢散出,幾絲安神的藥味摻雜在裏,鼻間充盈著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他心底的煩躁被撫平了些許。
    “不需要。聞著味道不錯,等我忙完這些事情會喝的,你先下去吧。”想起她在廚房裏的話語,他眉頭微擰,卻瞥見她蒼白麵上的笑容,他在心底歎了口氣,到底顧了她三分薄麵沒直言拆穿,隻冷聲欲揮退她。
    鄭洇笙差點怔愣在原地,她本打算徐徐漸進,拉回感情又刺探口風的,都能進來了,她還以為這次不會夭折的……
    “下去。”見著鄭洇笙未動,張彥合眉間都凝上冷意,聲音也更如淬了冰般。
    “……是。”鄭洇笙顫聲應下,淚盈於睫。她清楚張彥合的性子,最不喜糾纏撒潑之人,饒是再不甘,最終也隻能悻悻退下。
    ……
    靈川河,浩浩湯湯。主幹就於京城旁,從京城裏流出的水全數會被這條大河接納,相應的,它也承擔著哺育護城河,城內城外萬千百姓生活飲水的責任。遙望去,它仿佛與天際相接,平靜而開闊。
    花燈會前幾日,京城外,風和景明,林蔭繁密。初入秋,正是瓜果將熟,世間忙於準備豐收之時,林裏的各類飛禽走獸,最知時節。
    “咻——”一聲破空箭響,細長黑影劃破林間篩落陽光,仿若流星拖著光尾墜入一繁密灌叢。
    “駕,籲——”男子白衣翩翩,背負彎弓箭筒,身傾馬背,右手緊拽韁繩,左手緊握馬鞭,麵前被大樹擋道,他猛拉了把韁繩,在馬嘶鳴著抬起前腿時,翻身飄然落地,衣袂倒慢了步卷著微風垂落。
    “果然是頭野鹿。”撥開灌木叢,他見著倒地野鹿腦袋上的箭,心情大好。上前兩步,他拔下箭,吩咐後到的侍衛將鹿抬起,小心些別劃壞了鹿皮。
    這麽完整美麗的鹿皮,給韻兒做件甲襖是最好不過的了。市麵上賣的,哪有親哥親手打的好。
    謝小王爺謝珺,文韜武略俱精,與二皇子多年好友,尤喜射獵。
    擦著箭尖上的血,謝珺眼裏漾開了真心的笑意。他端是一副羸弱書生的長相,眉如墨畫,唇若塗脂,麵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狐狸眼飛挑上揚,無喜也餘二分笑意,微抿唇時,那唇形竟完全是桃心狀的。本是芝蘭玉樹,翩翩公子,卻又莫名讓人察出三分邪意來。
    “小王爺!”一玄衣侍衛急急奔向男子,臨至時抱拳單膝而跪,“河下遊岸邊有一姑娘擱淺,需不需屬下們救治送官?”
    “衣飾如何?帶我去看看。”他斂了眸底笑意,眉微上挑,心底生出些疑問來。
    京城附近這些時日可沒有發大水,姑娘家家的,總不會獨自跑來老林裏戲水。這條是靈川河的支流,主要是自京城流出,難道哪家姑娘失足落水了?將箭插入箭筒,他隨著侍衛向下遊走去。
    “發飾未見,姑娘發掩了全臉。而衣物,屬下粗鄙,隻覺那衣物精致,布料較好,許是哪戶富家的小姐……”侍衛語氣猶豫,他對衣服隻有貴與不貴的認知,反正那衣服,以他底層小侍衛的俸祿穿不起。
    富家小姐?謝珺不置可否,這給了他另一個猜想方向。
    “在那。”
    姑娘趴在河岸邊,雙臂前傾擱地,腿還泡在水裏。濡濕的墨發水草般掩著臉,纏在身上,臂上,唯有手背露出,皮膚慘白,傷口細碎,邊緣卷起的皮肉都腫脹了。外衣破了好些口子,渾身濕漉,一看就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
    “看起來,還被暗石刮傷過啊。”不像是短距離能出的傷口。他白瓷的手指扶起下頜,在灼熱的正午陽光下,分明的骨節極是透亮。
    “先帶回去吧。”不悅地瞥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他揮揮手,轉身沒入綠林。
    “是。”
    出身侯府,謝珺什麽奢侈東西沒見過,那身衣物,至多也就夠他家大丫鬟穿穿,如果她是個富家小姐,那也隻會是那種經營著幾家小客棧的小富之家。
    前幾日韻兒才去祈過福,希望他們平平安安的,既然碰巧遇到了,那就救了積點德吧,等她醒了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