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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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貞路4號的德思禮夫婦最近比較煩惱,盡管前幾天男主人弗農·德思禮成功的升職坐上公司主管的位子,但是,你知道的,生活上總有一些事情不如人意。
“起來,快起來!”德思禮太太圍著一條整潔的圍裙,她的脖子很長,整個人瘦削的刻薄,但是她的金發為她平添了一分姿色。
總體來說,她比她的丈夫要好看許多。
碗櫃的門被打開,從裏麵鑽出了一個5歲大的男孩,他有著一頭濃密卻雜亂的黑發,眼睛卻是漂亮的祖母綠,整個人過於瘦小,顯然是營養不良。和他肥胖的表哥達力相比,我們很懷疑他到底真的是5歲的孩子嗎?
“佩妮姨媽。”小男孩這樣喊道。
“哈利,你已經5歲了。”佩妮姨媽看著小男孩,眼裏滿是厭惡。顯見,這就是德思禮一家煩惱的源頭。
“是的,佩妮姨媽,還差一個月就是我5歲的生日了。”哈利猶豫了一下,在前幾天闖下大禍以後,他其實有些擔心,姨夫姨母會把他趕出家門,雖然說在這裏他過得並不好,但是除了佩妮姨媽,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親人,而離開這裏,他又能去哪裏?
這當然不是一個5歲的孩子該思考的問題,但是哈利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
“好吧,”佩妮姨媽居高臨下的抱著雙臂道,“是差一個月5歲,不過一個月不代表什麽,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的過了5年,因為你死去的父母沒有給你留下一分錢,我好心的收留了你,雖然我並不想,但是,就在前天,你這個壞孩子,打碎了我家裏所有的餐具······”
“可是我並沒有碰到它們,它們是自己碎的。”哈利忍不住辯解,當時他第一次聽到姨夫姨母談論自己的父母,呃,是偷聽,當聽到佩妮姨媽說起自己的母親的事時,一時激動,然後擺放在壁櫥力的餐具就炸開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被發現了,並且碗碎的事全怪在了他的頭上,可是他真的碰都沒有碰那些碗。
佩妮姨媽當時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隻□□,她發了前所未有的火,哈利被嚇著了,然後他開始全身發燙,整個人像是一壺燒開了的水,昏過去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片綠光,和在他的夢裏出現過得一樣······
再醒來之後,佩妮姨媽給他喝了一種藥,據說是治療他的發燒,而藥的味道,嘔,像是放了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還好隻喝了三回,哈利嚴重懷疑這是不是佩妮姨媽給他的懲罰,但是,喝過那東西後,他確實感到身體舒服了許多。
“哈利,不許頂嘴,從今天起,你必須學著幹活,我好吃好喝的把你養到5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現在大了,以後隻有幹活,你才能有飯吃,你聽到了嗎。”佩妮姨媽惡狠狠地盯著哈利,“現在,去把花園裏的雜草拔了,再去把牛奶取回來,立刻,馬上!”
五年的經驗已經足夠教給哈利不要去問“為什麽”這樣的蠢話,沒有為什麽,他和達力是不同的,他和其他的孩子也是不同的,因為哈利他,無父無母。
這就是最大的不同。
······
德拉科今天收到了一份禮物,雖然他的生日好像是前天過得,大大小小的禮物堆滿了一整個房間,他甚至沒有把禮物一一看完,不過,他看沒看是一回事,但是竟然有人連他的生日時間都給記錯了,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無禮。
“多比,禮物是誰送的?”
“是斯內普小姐,小主人。”多比低頭鞠躬,鼻子都要貼在地毯上了。
“是她?”德拉科有點愣神,隨即心頭湧上一股怒火,前天的事他還沒忘呢,明明說好了答應他要留下來,到了大人麵前卻一句話不說,最後害得他被父母教訓,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德拉科什麽時候還要求著別人做朋友?
“多比,把它扔了。”
“是。”
“等等······”德拉科想了想,還是叫住了小精靈,“拿來給我看一看。”
包裝,異常的簡陋,“嗤,”德拉科冷哼,“一點誠意都沒有。”他漫不經心的拆開了綠色的紙盒,裏麵呈現著一枚戒指,鑲著一顆蛋白石,可以看見紅寶石的火焰,紫水晶般的色彩,祖母綠般的綠海,五彩繽紛,渾然一體,美不勝。
還算和德拉科的眼緣,他忍不住嚐試去戴了一下戒指,無名指,顯然不行,中指,還是不行······
“好吧,我想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個戒指能不能戴在我的手上。”德拉科最後嚐試了一下大拇指,勉強可以。
他決定戴上一天,然後就換掉,畢竟,他的生日禮物中有不少是戒指,而且尺寸明顯比這個要合適,他憑什麽隻戴這一隻戒指?不過,如果小兔子來求他,他可能,還是,願意和她一起玩的吧?
······
盧修斯今天很高興,因為納西莎終於又給他好臉色看了,很顯然,他這幾天的情話是管用的,“多比,夫人在幹什麽?”他決定再接再厲,讓自己的家庭徹底走出一個叫夏普的女人的“陰霾”。
“夫人在花房。”
“送一壺紅茶和一些點心過去,順便······”盧修斯猶豫了一下,“告訴德拉科讓他也去花房,我們一家可以一起享受一頓下午茶。”
介於兒子在緩和他與妻子之間的矛盾時有著神奇的助力,盧修斯還是決定讓兒子在多跑一趟,當然了,他絲毫不覺得支使兒子有何問題,家庭的穩定與和諧需要每一個成員的努力。
盧修斯甚至很有心機的把玩著懷表,等到一刻鍾過去,他才悠閑的走向花房,這個時候,想必德拉科已經把妻子哄得眉開眼笑了吧,此時他在現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享用一頓下午茶,簡直不能更讚。
······
花房被納西莎打理的非常漂亮,這是像是女主人賢淑的另一證據。女人在社交時總喜歡談論一些八卦,包括珠寶,男人,孩子,還有花房,每一項都是需要攀比的對象。
而馬爾福家的花房裏種植的一些名貴的植物,甚至比起珠寶的價值,也毫不遜色。當然,它們的觀賞價值顯然是大於實用價值的,這一點斯內普是嗤之以鼻的。
納西莎和德拉科坐在一張素雅的小圓桌旁,愉快的交流著什麽,陽光透過玻璃牆灑在二人身上,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兒子,盧修斯滿足的歎氣,想起他貌合神離,英年早逝的父母,盧修斯對現在的生活狀態真的非常滿意。
“我可以加入你們嗎?茜茜。”盧修斯緩步上前,他整個人都精心修飾過,像一隻白孔雀,炫耀著自己的羽毛。
“當然,盧修斯,你的公文都看完了?”納西莎微笑著給了盧修斯一個麵頰吻。
“都處理完了······”盧修斯覺得有些不對勁,茜茜過於溫柔了點吧,難道是已經完全原諒他了?
德拉科,好兒子,幹得漂亮。
“你們在聊什麽?哦,謝謝,德拉科。”盧修斯接過了兒子遞給他的茶。
“我們再聊德拉科收到的生日禮物,來自斯內普小姐,一枚蛋白石戒指。”
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撲麵而來,盧修斯不安的動了動手腕,“是嗎,我記得德拉科的生日已經過去兩天了,小斯內普怎麽會突然送德拉科禮物?”
“誰知道呢?德拉科,也許你願意把你的戒指給你的父親看一眼,要我說,那確實是一塊上好的蛋白石。”
納西莎臉上溫柔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但是盧修斯的心跳卻越來越快,上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食死徒和鳳凰社的一次對抗,他險些被瘋眼漢穆迪的阿瓦達索命咒擊中。
“當然,媽媽。”德拉科有些得意,他確實挺喜歡這枚戒指的,連一向挑剔的母親也覺得這戒指不錯,那就證明了自己的眼光還是很好的,更說明了小兔子對待他的心意。
“爸爸,給你,我隻是覺得這枚戒指還算符合馬爾福的品味罷了。”德拉科摘下戒指,遞給父親。
晴、天、霹、靂。凸(艸皿艸)
夏普亡我啊!盧修斯總算知道心裏的恐慌從何而來,尼瑪,這不是當初他送給夏普的戒指嗎?兒砸,你腫麽能乳齒得坑爹呐!
“是不是有些熟悉,親愛的,我記得我有一個學妹好像戴過它。”納西莎笑眯眯的托腮看著盧修斯。
“嗬嗬······”盧修斯有一種自己被一條眼鏡蛇盯上的感覺,托著戒指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麻蛋,報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離不開風暴圈來不及逃。
“爸爸,你覺得怎麽樣?還有,你的手抖什麽?”5歲的德拉科一臉天真的問。
“咳咳,”盧修斯清清嗓子,一臉正經的把戒指遞給德拉科,“我覺得這戒指不怎麽樣,德拉科,你的品位還是有待加強,也許你可以換一隻戒指戴,老實說,它的尺寸並不適合你,戴在大拇指上顯得過於愚蠢。”
“可是,爸爸······”德拉科有些不服氣。
“沒有可是,我很遺憾你的眼光降低了。”盧修斯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兒子實在是太蠢,你沒發現你的母親正用一種看死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我嗎?
“是嗎,真遺憾,我也覺得這隻戒指很漂亮呢。”納西莎笑得異常的甜蜜,一雙灰色的的眼睛呈現出迷人的月牙形。
一聽這話,盧修斯有些蛋疼菊緊,有些無奈道,“茜茜。”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可關鍵是他目前做不到啊!
人生乳齒得艱辛,看不到光明,好累。/(tot)/~~
“爸爸,媽媽也說很好看,你不是說媽媽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嗎?”蠢兒子繼續往他可憐的父親身上捅刀。
“德拉科,你今天的功課完成了嗎?”盧修斯急忙轉移話題,“我想你該去和你的祖父聊一聊了,我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阿布拉克薩斯在找你。”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盧修斯的親爹,自從德拉科出生後,就自告奮勇的承擔了大孫子的教養責任,通過,呃,畫像。
德拉科有些不開心,明明是父親通知他來花房陪母親用下午茶,現在又把他支開,可惜他不能反抗父親,“好的,爸爸。”
臨走的時候,德拉科不經意的轉頭,他發現自己的母親正微笑著靠在父親懷裏,一隻手溫柔的敷在父親的側臉上。
好吧,他算是知道父親為什麽要把他支走了,很顯然不是嗎,有一對過於恩愛的父母,被拋棄的德拉科都有些小情緒了。
······
“茜茜,放開手好嗎,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擰掉了。”
“親愛的,我不。”
“那麽能不掐我的腰嗎,真的很疼,這幾天我的腰上被你掐的沒一塊好肉了。”/(tot)/~~
“我可憐的心肝,忍著吧。”
前女友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即使她死了,威力猶在。
······
而引起馬爾福家一場風暴的人,正和父親在麻瓜超市裏悠閑購物。
“爸爸,我想吃蝦。”
“那我們就買一些,不過先說好,我隻會做炸蝦,達不到家養小精靈的標準。”斯內普瞥了眼小閨女圓潤的臉蛋,開玩笑般的說道,回想起記憶中,有個女人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我知道,炸蝦就炸蝦吧。”我點了點頭,爸爸手藝還行,就是會的種類太少了,怎麽得,我還能指望你做出一道麻辣小龍蝦來?
“爸爸,夏普家和普林斯家都是貴族,怎麽沒有家養小精靈啊?”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是不能對外雇傭的,和爸爸回到蜘蛛尾巷後,我們隻能自己動手打掃房子。
爸爸,魔力高超,不僅魔藥熬得出色,還擅長攻擊係的咒語和三大不可饒恕咒,但是家務魔法,就有些不太熟練了,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一開始總是被爸爸打碎盤子碗的聲音嚇得嗷嗷叫,後來就處變不驚,安之若素了。
“普林斯家的小精靈已經老了去世了,夏普的家的小精靈留在夏普莊園,打理夏普家一些珍貴的魔法植物。”其實普林斯的家養小精靈和他的主人一同死在食死徒的魔杖下,但這些沒必要跟閨女講,“還要吃些什麽嗎,比如,零食?”
“不,不用了,爸爸,去圖書區給我買幾本童話書吧,要有插圖的那種。”我拽著爸爸的衣角向前方走去,努力向他證明我是一個勤奮好學不貪吃的好姑娘。
斯內普被小姑娘拖著走,“哦,黛西,你不是很想吃牛□□和小魚幹的嗎,我還準備給你拿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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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有些懵逼,“爸爸,我們回去拿吧。”(ˉ﹃ˉ)
······
和爸爸采購完夠我們吃上一周的食物,還有,呃,餐具,我和爸爸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路上,我堅決要求幫爸爸提一個袋子,沒辦法,心疼爸爸唄,姑娘我就是這麽貼心,簡直就是暖心的小棉襖。
“黛西,我認為你沒有必要買那些麻瓜的書籍,巫師界也有自己的童話書。”斯內普有些搞不懂女兒為什麽要看麻瓜的書籍,雖然他毫不猶豫的給黛西買了。
“《詩翁彼豆故事集》嗎,我早就看完了,”我有些無奈,爸爸好像很瞧不上麻瓜,“全巫師界就那一本童話書,哪裏比得上麻瓜的書,種類多,還很有趣。”
斯內普覺得女兒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他便不再管了,隻是叮囑一句,“注意眼睛,不要看太久。”
“好的,爸爸,等我再大一些,你教我熬製魔藥,好嗎?”
“當然。黛西,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
“爸爸,將來我的魔藥課成績一定是全是o。”
“那可不一定,我的要求很嚴,如果你想得o,你得下苦功夫。”
“沒問題,爸爸。”我抱著爸爸的手撒嬌。
夕陽把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年輕嚴肅的父親牽著稚□□兒的小手,一步一步得往家的方向走去。
······
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孩子從小無父無母,需要早早的起床,去給姨媽一家拿牛奶,修草坪,甚至飽受比他強壯許多的表哥的欺負。
也有孩子出生富貴,他有一雙溺愛他的父母,一間擺滿了玩具的大屋子,還有每到生日時,收到的數不盡的禮物。
還有的孩子,雖然沒有母親,但是有著全天下最好的父親,一樣快快樂樂的長大,不識愁滋味。
但是時間是公平的,它會帶走孩子的純真和稚嫩,軟弱與無知,終究,孩子們都會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