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棋藝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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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抄錄完畢,陳有餘輕扣額頭三次,將棋譜儲存在副腦中,然後若無其事地斟酌如何在棋局中調用所學的知識。
    圍棋號稱世界上最難的幾個遊戲之一,公認費腦不說,它的組合更是無窮無盡。
    可以這樣說,自鬼神開天辟地以來,天下就沒有相同的棋局。
    如果能在棋局中借鑒棋譜的知識,並活學活用,那麽副腦將不再局限於硬盤功能,而有了一絲“智能”。
    這正是陳有餘日思夢想中的能力,他本來是個懶人,懶人通常都喜歡用最懶的辦法實現目標。
    陳有餘端坐在老倉對麵,老倉的雙眼立即泛發活力。
    陳有餘以小人之心度之,老倉是虐菜的心理。
    陳有餘回憶起,大學期間玩亡者農藥,最喜歡的莫過於建一個新號,去虐新手玩家。
    不管老倉是不是真如陳有餘想象的那麽齷蹉,他都腹誹了好一陣,才開始落子。
    下到半途,老倉見陳有餘總是時不時輕扣額頭,想來這是少年沉思的標誌性動作。
    還是太年輕了,情緒都浮在臉上……
    他不知道,陳有餘現在是有苦難言,他抄錄的棋譜樣本太少了,翻閱搜索多次,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借鑒之處。
    索性一咬牙,不再使用副腦。
    又落了幾十子。
    咦?
    這個好像棋譜中的“三三星天元局”,開局時老倉以“三三、星、天元”落子,陳有餘還道對方是輕視自己,沒有在意,下到此時,他回憶對手棋路,心中豁然開朗。
    陳有餘再次輕扣額頭三次,輸入“三三星”,搜索之下,一部棋譜像畫軸一般展開,陳有餘識海中,立即浮現了名家對棋局的注解、解說,甚至
    破法!
    在第一百五十手之後,陳有餘如有神助,連施妙手,挽回敗勢。
    不過遺憾的,最終陳有餘的黑子還是輸了兩目。
    陳有餘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勝負已分。
    老倉望向陳有餘的眼神充滿困惑和不解,一日不見,少年的棋力竟到了恐怖如斯的境界!
    特別是最後的幾手,完全是大家風範。
    陳有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頭有些暈暈的,適才為了取勝,絞盡腦汁,出現了低血糖的症狀來,他趕緊取出張良玉所贈的黑糖,吃了三粒,又取出同樣是少女所贈的水囊,飲了一口,平複了精神,笑道:
    “等我學棋再來!”
    老倉初見陳有餘包黑糖的荷包,十分秀氣,再見他手中的水囊顏色更是妖豔,心中嘀咕著什麽。
    望向陳有餘的眼神透漏著古怪、鄙夷和不舒服。
    再一聽少年要學棋後再來,嚇得老倉身體發顫,把剛才的複雜心情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難道說,這個少年剛剛學了半個時辰棋譜,就進步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
    不可能!
    除非是萬中無一的棋術天才!
    難道他就是這種天才?
    他望著陳有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陳有餘在棋譜上摸索著、探尋著,不經意間老倉出現在背後。
    “好的棋譜無非三種,一種是精彩的搏殺,一種是周密的計算,一種是大局觀的博弈,這幾本深入淺出,記述了圍棋名家的對弈過程,從裏麵學習其中的大局意識,再適合不過。”
    老倉善意地提醒著!
    陳有餘聽了老倉這番話,拎起老倉推薦的三本棋譜,最厚的那本不過三百頁,心中大不以為然!
    “厚度不夠。”陳有餘直截了當地拒絕。
    老倉再次打量陳有餘,半晌說不出話。
    他歎息一聲,來到一層書架前,彎下蒼老的背脊,將一部《梅林棋賽綜錄》抱了出來。
    “梅林棋賽是北齊樹下學宮舉辦的四國棋賽,這部書記錄了三百年來,四強以上爭霸賽的棋局,裏麵有先後數十名家點評,你,吃的透嘛?”
    陳有餘見這部書厚達尺餘,欣慰的點了點頭,接過書,道了一聲謝謝,然後握住水墨筆,開始抄錄起來。
    “棋友,抄錄做什麽,最重要的是分析、參詳和領悟。”老倉以一種前輩老人的身份提醒道。
    “我明白,”陳有餘想起高中老師的教導: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首先是記憶,其次是理解,最後才能應用。”
    老倉細細思量著這句話,話雖然粗鄙了些,卻蘊含了學習中的大道理。
    想不到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麽深刻的人生洞見。
    到了吃飯的時間節點,陳有餘隻不過抄錄了十分之一。
    下午上班時,陳有餘買了數十張長寬各數米的宣紙,每張宣紙上,陳有餘臨摹了書架的樣式,然後將圖書的名字謄錄在畫紙中的格子裏。
    做完這一切,一個簡潔初級的圖書管理係統在“副腦”中誕生了。
    借由這個係統,陳有餘的工作立即變得得心應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倉有時候會把書的順序弄亂,會給陳有餘帶來一丁點的不便。
    幾日來,陳有餘棋藝突飛猛進,三盤中偶爾可以獲勝一盤,進步讓陳有餘欣喜,他又孜孜不倦地抄錄起來。
    時間匆匆而逝,到了月初一,陳有餘領了大半個月的俸銀。
    此時正躺在椅子上思量,是買肥鴨享用,還是搓一頓紅燒肉,哪一個才好呢?
    猶豫不決間,
    蘇伶伶敲門進來。
    少女一身黑色深衣,更顯地膚色如雪。
    “大家都發了月俸,我想咱們聚聚,慶祝在墨家學院的第一份收入。所以我就來了,還望你賞臉。”
    陳有餘望著蘇伶伶紅到耳根的紅暈,感覺她嬌豔的就如同一朵花,心想這有什麽賞臉的……
    臉不是都被我賞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