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慕容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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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練武,淩惜習慣了早起,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看這天色,還有些朦朧之感。
快速換好衣服,便要出去。
她清楚感受這裏的人有古怪,昨日分明是見到他們都沉迷於那個“婉儀公主”的美貌。
而當她問店小二的時候,卻像是她昨日所看到的全都是假象,那個“婉儀公主”,就像沒出現過一樣。
而且並非是店小二,包括是店老板,也是同樣的回答。
這讓她疑心更甚,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親自皇宮中查探一番。
剛拿起短劍,淩惜就皺起了眉頭,這想起來,她內力沒了,現在的她,空有招式,卻打不出力道。
換言之,隨便一個會點武功的,她都不一定打的過。
思索片刻,無奈道:“墨鈺,進來。”
墨鈺夜半便會來守夜,這她是知道的。
他聽到命令,推門而進。
“公子。”
淩惜不悅道:“你去皇宮查探一番,我留著這裏。”
她更想自己去,但是為了不耽擱時間,隻能讓墨鈺去了。
“公子,屬下需要保證你的安全。”
墨鈺明白是她沒有內力的原因,但是這樣一來,她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淩惜道:“我能保證我的安全,沒了內力,我還有毒藥。”
她的毒藥都是玄老道給的,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確實派上了用場。
墨鈺拱手稱是,抗命不遵是身為暗衛最大的忌諱,沒有人會要一個不聽話的下屬。
墨鈺離去,淩惜百無聊賴的走進酒樓,酒樓是全天營業的,她睡夢中還依稀能聽到酒樓裏的酣歡暢飲。
以至於她睡的並不安穩。
她沒去包廂,反倒是在樓下找了一處空桌坐下,要了一瓶酒。
周圍很喧鬧,現在在這裏的人,大多是一夜未歸,滿是頹廢之氣,耍酒瘋什麽的,更是家常便飯。
正因如此,酒樓裏的桌子幾乎每個月都會換新一次,大部分都是被砸的,沒被砸的,也可能會被殃及到。
即便如此,孫順遠依舊能處理的很好,好說好話的接待客官。
沒別的原因,砸的東西就得賠錢,來這裏的,基本都是不差錢的主,就算是有充大款的,酒樓裏的護衛也能給他好好教訓一頓。
老板的心態簡直好的超乎想象,可能是什麽都沒了,所以也不在意了。
墨鈺的匯報,孫順遠與他的妻子成婚三年,卻未曾有孩子,妻子走後,他也不曾再娶妻。
倒是個癡情的主。
想到這,她對麵的橫椅上出現了一個人,紅衣黑發,長相邪魅,這表情——是激動?
她不記得有認識這號人,況且她現在容貌有變,就是認識她,也不可能認出來她。
她還沒開口,那人就說道:“可否移步包廂談論?”
她能感受到,這人武功很高,即便是她有內力,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打的過,更別說她現在毫無內力。
慶幸的是,她能感覺到這人沒有惡意,至少沒有想殺她的意思。
淩惜道:“好。”
那人在前麵帶路,完全把後背展露在她麵前,絲毫不做防備。
她把手伸向腰間,將香囊拿了出來,掛在腰間,依舊是軟骨香,固體無味,吸入足量後,便會渾身無力。
那人察覺到淩惜的動作,沒吭聲,臉上卻有了受傷的神色,主人竟然如此防備他。
不過他很快就理解到,他還沒有言明身份,多加提防也是理所當然。
待淩惜進了包廂,那人將門關上,轉身就單膝跪在了地上,激動地說道:“慕容白易見過主人。”
淩惜愣了愣,問道:“這話什麽意思?”
慕容白易說道:“您的母親慕容飛蘭乃是我慕容一族的族長,所以您就是白易的主人,白易定以主人馬首是瞻。”
“你是通過我身上的這個玉佩認出來的?”
淩惜把身上的玉佩拿在手中,這玉佩是母吼生前留給她的,母後曾言:若是出門在外,便將此玉佩掛於腰間,它會保佑你平安。
慕容白易道:“不全是,主人所服用的‘障目丸’,是慕容一族所出,還有主人行囊中所有的毒藥,無一不是慕容一族所出。”
淩惜疑惑:“站起來解釋一下。”
她從未聽母後提及母族的事情,所有人都說母後的母族是在南部蠻夷之地,離得太遠。
她也沒什麽過多的去詢問這些,對於一個從未謀麵的家族,她提不起來興趣。
這樣想一下,玄老道也是母後逝去後才來的,她隻知道玄老道姓白,精通醫術蠱毒,其他一無所知。
麵前這個人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的衣著與這裏的人有些不同。
這裏的衣裳都是一層一層,嚴謹整潔,而他的卻是:
一身紅色衣裳,上麵除了綁帶之外,脖子還掛著一圈貌似是石頭的物品,但是卻打磨的很精巧,每個都是三角狀,通體發灰。
兩個手上都帶著銀環,上麵刻著的像是一種符文。
左邊耳朵上還有著一個黑色的小玉環,穿透了耳朵,掛在耳垂上。
衣裳有很多層,還有些雜亂,卻又顯得很合適,倒像是衣裳本身的樣子。
加上說話所夾雜的口音,這足以說明他不是這裏的人。
依慕容白易所說,慕容一族確實是在南部,卻不是蠻夷之地,而是一處世外桃源之地。
其中有一座山頭,裏麵有許多是這裏醫者不可多求的名貴藥材,背山腰處是一片樹林,由於得不到光照,常年陰森潮濕,因此生出了許多毒物。
慕容一族便利用這座山,煉製藥物,還有毒物,而玄老道,正是慕容族的人。
他們有著一千年的曆史,但從為被世人發現,更是因為有著玄妙的機關術,外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地盤,也進不來,但是慕容族的人卻能隨意進出。
慕容族的人並不是隱居山林,他們涉世,隻不過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並沒有人知道他們。
她的母後慕容飛蘭,正是這一代慕容族族長,卻對在外曆練的北凜太子淩淵,生了情愫。
族規是準許外族通婚的,隻是生的孩子,必須交由族內撫養,以保證慕容族的綿長。
慕容飛蘭不但沒有將孩子交給族內,竟然還把慕容族的事情告知了淩淵。
而淩淵竟試圖帶人闖入慕容族,卻被搞得重傷,這才罷休。
“怎麽可能?父皇那麽深愛著母後,又怎麽會去擾亂慕容族。”
淩淵對慕容飛蘭的愛意,小時候她雖然不懂,但是她能感覺出來,父皇對母後比對任何人都要不同。
“他是愛族長不錯,但他更是野心勃勃,他所做的錯事,更是昭然若揭。”
慕容白易止不住的情緒化,說話也沒了先前恭敬。
淩惜表明了態度:“你說的話,我不信。”
僅僅是憑他一麵之詞,就把她心中的父皇母後的印象給改變,這怎麽可能。
“主人,我剛剛情緒激動了,我沒別的意思——”
慕容白易又重新跪在了地上,委屈的道歉。
淩惜道:“你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和我都沒有關係,母後已經不在了,你所說的慕容族,更是與我無關。”
說完就想要離開,不想再聽他說話,慕容白易連忙站起來,叫住她說道:“主人,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嗎?”
哥哥?他已經失蹤了八年,她也試圖找過,卻也毫無蹤跡,她甚至想過,哥哥是不是同大皇兄一般,再也回不來了……
這種情況,是她不願意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