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這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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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那些年!
剛才第一眼看見徐科,我就有一種眼熟的感覺,不過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了。現在仔細一思考,突然感覺到了這裏麵的不對勁。徐科這一夥人怎麽就這麽巧和我們碰上了,畢竟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其他人知道。
萬易豪一聽我這麽說,眉頭微微皺了皺,說:“恩賜,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我在社團裏的兄弟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和我的關係都非常鐵,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是他們!”萬易豪看起來有些嚴肅,我也能夠理解他,若是別人懷疑猴子,恐怕我的反應還要更大。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兄弟,畢竟你們社團人這麽多,保不準會有一兩個鄧立安的人做內應,要知道鄧立安以前也是一個高層。”我說到這裏,拍了拍萬易豪的肩膀,說:“你的那些兄弟,不光你相信,兄弟我也沒有任何異議!”上次圍堵於靖的時候,我也算是見識過萬易豪的那幫哥們兒的。
萬易豪的表情也平靜了很多,摸了摸後腦勺,說:“鄧立安以前在社團就沒有幾個兄弟,他走之後興哥更是把和他有任何關係的人都撇開了的……還有,你是怎麽斷定是有了內鬼,而且還是社團裏麵的?”
“我也沒有斷定,隻是一種直覺而已。況且,你不覺得徐科來得有點兒巧嗎?而且我看那徐科,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我說完,搖搖頭然後揉了揉太陽穴,說:“腦子有點兒亂,希望我的直覺是錯誤的吧!”
萬易豪看見我,連忙衝我說:“管他內鬼不內鬼的,恩賜你也別想太多了,出啥事兒了都有兄弟們在呢!”聽萬易豪說的話,我覺得也是,有時候確實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把一切都考慮到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心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還是一步步走吧!
之後,我和萬易豪又回到了醫院,萬易豪和我說了幾句就去了學校。我走進病房的時候,猴子正靠在床上玩兒手機。估計也是玩兒得入迷了,猴子並沒有發現我已經進來了。
“猴子,傷怎麽樣了?今天要上自習呢!”我走過去倒了一杯水,說完話之後我一口氣喝了一杯,然後又倒了一杯。
“幹啥?哎呦,臥槽鄧立安的老母,居然這麽打爸爸,咳咳咳……恩賜,你幫我請個病假吧!難受,咳咳!”猴子抬頭看了我一眼,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不過聽見我說今天上自習之後,馬上就捂著肚子咳嗽起來了,手機都給扔一邊去了。看著他那誇張的樣子,我都擔心他要是一口氣沒接上來就完了。
我看見猴子這神反應,心裏有些無語,僅僅是上個自習都可以讓他傷勢加重,這也是沒誰了!我又調侃了猴子兩句,問他是不是非常感激鄧立安把他給揍了。然後我沒有再理會猴子,在其謾罵我沒良心的聲音中出去了。這貨剛剛才咳嗽得快斷氣兒了,這會兒罵人倒是跟開了擴音器一樣的。
走到外麵,我又給江夢打了一個電話,和她一邊煲電話粥一邊往學校過去了。一路上我走得慢悠悠的,和江夢膩歪得我都一陣肉麻。邊上偶爾有幾個同齡人經過,不是向我投來羨慕的眼光就是發出鄙夷的唏噓聲。居然還有幾個殺馬特走了過來,一邊照鏡子整理自己那吊炸天的發型,一邊用自己以為很小的聲音罵我裝逼裝得真到位。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和江夢的電話粥才煲完。手機都給我打發熱了,我覺得繼續這麽煲粥,這一百來塊的老人機估計撐不了多久就要報廢了。
正準備要直接進學校的,我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就往街邊走。不一會兒我就已經到了這附近的一家五金店,然後直接買了一把匕首,十來厘米長。也索性桑縣是個小地方,有人敢做管製器具的生意,要擱別的大點兒的城市,我最多找到一把水果刀。我曾經和強哥閑聊的時候,強哥告訴我還有地方賣槍的,不過質量不怎麽保障。
把匕首套上鞘別在腰上,我上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看不出來有什麽異樣之後,我這才往學校走去。到了教室之後,我瞥了一眼,除了我就隻有猴子一個人沒有來了。我又看了一眼那邊的朱暉,這個胖子很久沒有來刁難我了。
我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江夢邊上坐下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扭頭四處望了望,我發現全部大部分人都時不時瞟我一下,還有人在悄悄議論著。我有些疑惑,然後問江夢:“他們咋都看我啊?我長得雖然是帥了點兒,但是這些人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些?”說著我還整理了一下頭發。
“嘔……你真是不要臉!對了你臉皮這麽厚,再要臉就可以用來擋子彈了。”江夢白了我一眼,直接挖苦起來我了,她現在和我說話也不那麽羞澀了。感覺又回到了我向她表白之前的狀態一樣,其實我更加喜歡這樣的感覺,我更加喜歡以前的那個和我扯淡打瓜的女漢子。
“媳婦兒,你覺得你這麽詆毀你的老公,真的好嗎?”我發現自己和江夢說話就不自覺地有些忘我,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於我眼裏了。之前還疑惑同學們為什麽一直望著我,這會兒完全忘在腦後了。
我們周日的自習總共有兩節,第一節下了之後,我正準備去上廁所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扭頭看見了朱暉,他走到我的麵前,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你是怎麽發現的?”他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過我思考一下之後瞬間就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雖然我知道他想說什麽,但是我依然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說:“發現什麽,班副兒你說話不要這麽高深好不好,我書讀得少聽不懂。”
朱暉見我這樣反應,先是楞了楞,然後說:“不要這麽沒意思的裝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給鄧立安做內應的?”
我見朱暉自己直接承認了,冷笑一聲,說:“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這麽針對我嗎?當初鄧立安把我和猴子堵在廁所裏麵羞辱,就是托你的福吧?暉哥?”想起那次的事情,雖然過去這麽久了,我心裏依然有些氣憤。
朱暉的臉色變了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了。我看著他,推了他一把,有些生氣地說:“現在我弄你和鄧立安非常容易你知道嗎?於靖我都打了,還不敢動你了?”
我說話的語氣聽起來特別凶狠,朱暉聽見我說完之後,臉色明顯地就變了變,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說到這裏,我摟著朱暉的肩膀,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幫我做一件很簡單的事兒,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把別在腰上的匕首拿了出來,在朱暉的肚子上擦了擦,說:“不然老子就抹你一下。”
朱暉明顯地有些害怕了,身子都有些顫抖,低著聲音說:“這裏可是學校,你別亂來!”說完,他還準備要張嘴大吼的,不過我用匕首使勁在他肚子上抵了抵,凶狠地說:“你吼一聲老子就捅了你,對了,醫生說我可能會有間歇性精神病,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這麽一說,朱暉還真的就不敢出聲了,不過呼吸越來越急促,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斷斷續續地說:“你……你瘋了?到底要怎麽樣?”
“嗬嗬,怎麽樣?你這麽坑害我,我都沒有找你麻煩,現在我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兒。”我冷冷地笑了起來,說:“你做不做?”
“什麽事兒?”朱暉終於軟了下來,我把這個胖子是徹底看死了。他就是一個小心眼兒而且膽小怕事,總是在背後做小動作的家夥。對付這種人,除了威脅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幫我把鄧立安約出來,在……玉羅茶齋。”說到這裏,我想了想,最後想到了一個地方,這是夜市街的一家小茶館,很小很小的茶館。
朱暉愣了楞,搖搖頭說:“我現在不能把鄧立安約出來了,他已經不相信我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辯解,隻是把自己手裏的匕首晃了晃,說:“這個是你的事情,今天晚上我隻要看見鄧立安就行了。對了,如果你不做,我會得精神病的。”
朱暉剛要說話,我直接轉身就往廁所走了過去。朱暉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下午,我把江夢和昕雨都送回家之後,就要往夜市街過去。不過這次媽媽居然沒有加班,而且我還看見了那個什麽騰傑,他當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騰傑還衝著我打了個招呼,這個人我對於他的印象不是特別好,所以是愛答不理的。然後我和媽媽借口說去看猴子,這才在媽媽的嘮叨下出了門。
到了夜市街之後,我直接來到了玉羅茶齋。這個茶館的規模非常小,總共就是一棟兩層小樓房,外麵用紅木材裝修了一下,正門頂上一個牌匾上麵寫著一個茶字,看起來有一種大師真跡,下麵還有一個當今名家的落款。不過我一直就覺得這牌匾是假的,紅木材也是刷的漆,不然有錢為什麽不把生意做大一些?
走進去,我直接就進了一個房間,這是我之前和朱暉就說好了的,剛好現在也是個空間。
我在這裏麵坐了大概二十分鍾,心裏還有些不確定鄧立安會不會過來。正當我準備打電話給朱暉催促一下的,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
推門的人還沒進來,我就聽見了那讓我極度反感的聲音,特別囂張的感覺。
“朱胖子,老子這回就再相信你一回!”鄧立安一邊說一邊就進來了,不過當他看見我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看見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我都不認識,應該是於靖那邊的人。鄧立安看見我,楞了一下,然後他四下看了看,生怕我有什麽埋伏一樣,看來是對於我有些忌憚了。
我看著鄧立安這樣緊張的樣子,直接就開起來了玩笑,說:“安爺,怎麽這麽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