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捐獻器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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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生共死那些年!
    鄧立安聽見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他也是一個十分好麵子的人,而且還非常地自傲自負,不願做任何人的手下,要不然他也就不會脫離陳興社了,搞得現在自己在四中是孤立無援的。
    現在我僅僅是一句話就讓鄧立安陷入了窘況,鄧立安看著我正準備說話,我卻突然間站了起來。我動作很突然,也很迅速,而且鄧立安剛才一直在四處張望,這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我直接衝了過去,抬腿一腳就衝鄧立安身上踹了過去。我力氣使得特別大,覺得這一腳如果踹著了,可以把鄧立安肋骨踢斷幾根。鄧立安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地往後退,他清楚以他的體型都受不住我隨意的一腳,更別提現在我是如此憤怒的狀態下了。
    跟著鄧立安一起過來的那兩個人反應倒是快多了。其中一個人把鄧立安往後一拉,另外一個人則是拎著凳子衝上來就要和我幹架。我這一腳沒有踹到鄧立安,倒是把那個拿凳子的人踹退了好幾步。不過那個家夥也比較猛,把手裏的凳子往地上一扔,然後怪吼了一聲衝了上來。
    我突然之間覺得這個人對我有一種威懾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過那個家夥倒是一步跨了上來,抬手一拳砸向了我的臉上。我趕緊往邊上一躲,然後趁著機會抬手向那個家夥頭上掄了過去。
    “啊!”那個家夥看上去特別噶氣的感覺,對於我揮出去的拳頭完全不管不顧的,一副硬碰硬要弄挺我的樣子。我一拳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臉上,不過這家夥硬是生生抗下了我這一拳,稍微楞了一下然後衝上來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氣也挺大的,我及時伸手抵在了脖子上,這個家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不過我漸漸地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而那個嘎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心裏知道一直耗下去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還看見鄧立安陰沉著臉色走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把彈簧刀。
    我心裏一發狠,然後抬腿一腳踹向了那家夥的襠部。那嘎子也不是真嘎到不要命了,趕緊往後一跳,伸手護在了自己襠部附近。我也沒有真的要踢他老二的,僅僅隻是做個動作讓他鬆手而已,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隨後我也沒有含糊,直接把別在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直接架在了那個嘎子的肚子上。那個嘎子反應過來的時候還要反抗,我當時有些震驚,這家夥太虎了點兒吧?不過那個嘎子還沒動,我直接就動手了,匕首一下就紮進了那個家夥的肚子裏麵。雖然我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不過那人好歹不是鋼鐵俠。這一下就給他紮出血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往外滲。那嘎子眼睛瞪著我,瞪得我心裏都有些發怵。
    “草泥馬的,還以為你不是肉長的呢!”我心裏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情緒。我大聲怒罵了一句,一腳給他踹開了,然後過來一個人把他給扶住了。那個嘎子也厲害,被我紮了一下居然沒有喊出來,就是悶哼了一聲。
    鄧立安此時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估計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直接地動手,而且一動手就見紅了。我拿著匕首,接著又要朝著鄧立安衝過去,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他難受一下,給猴子還有萬易豪的兄弟們報仇。
    鄧立安他們估計是擔心我又在耍什麽詭計,就是不想和我糾纏,轉身就要拉門出去。不過他們還沒轉過身,門直接就被人推開了。我看見了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我知道,是這家茶館的老板,我不清楚他名字叫什麽,但是知道別人都叫他夥夫,就好像是一個廚子一樣的。夥夫一般都穿著比較休閑的衣物,平時還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兒。比起夥夫,我覺得看上去倒是像是一個文人。
    夥夫邊上的人我就不認識了,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留著一個大光頭,臉上的橫肉看得我心裏都一陣肉麻。這個光頭大漢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本子上還別著一支鋼筆。別人拿筆我覺得是要寫字,不過看著這家夥拿著筆,我覺得完全可以用來殺人。
    鄧立安他們本來要走的,不過被這個光頭大漢怒目圓睜地攔住了去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動了,那個嘎子捂著肚子也老實了許多。
    “來這是喝茶的,還是打架的?”夥夫看著我手裏還拿著匕首,臉色頓時就變了變,不悅地說:“我們本身就是做小生意的,你們這麽攪和還怎麽掙錢?去看看東西被弄壞沒有?”夥夫說完,衝那個光頭大漢使了個眼色。光頭大漢應了一聲便開始檢查了起來。
    我看著這個光頭大漢大概檢查了一兩分鍾,然後走到夥夫邊上,聲音不大不小地說:“老板,凳子壞了一個,幾乎散架了,還有桌子上的瓷磚掉了一塊兒,另外,這個花瓶也碎了。”說著,光頭大漢拿出來了一個殘破的花瓶,我看著他手裏的碎花瓶,當即就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不可能!”我吼了一聲,轉身要撿起剛才光頭大漢檢查過的凳子核對一下,不過還沒拿起來凳子直接就散架了。我突然覺得非常不對勁,之前我雖然是踹了這凳子一下,不過倒也不至於直接就散架了。
    然後我又轉身檢查桌子,果然發現桌子下麵的瓷磚掉了一塊兒,我知道這在之前都還是完好無損的。夥夫臉上掛著笑容,就看著我焦急地檢查著這些地方。過了一會兒,我實在是找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我心裏知道這次完全是被夥夫給坑了。鄧立安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非常難看。
    “怎麽樣?打壞東西了要賠償,這個花瓶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凳子是進口紅木製作的,還有這個瓷磚也是很值錢的,總共是多少錢來著?”夥夫說完,看了一眼邊上的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聽見之後點點頭,然後翻開手裏的筆記本在上麵寫了一些什麽。然後直接說:“一共是兩千零七十五元,按照一賠十的規矩,就是兩萬零七百五十。”光頭大漢說得很規矩的樣子,連零頭都給說了出來,不過我心裏明白這完全就是變相敲詐。
    “零頭就算了,太麻煩,就兩萬好了。”夥夫平靜地說了一句。
    “你們他媽的敲詐!”我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夥夫破口大罵起來。他們這一開口就要兩萬,還不如去搶來的快。光頭大漢見我罵人,啐了一口就要上來揍我,不過被夥夫攔住了。
    夥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兒,臉上一直就是掛著和善的笑容,他看著我,說:“你要是能找出來是我們敲詐的證據,我賠你兩萬如何?”夥夫說完,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確實也找不出他們弄虛作假的證據。
    夥夫見我半天不說話,嘴角一揚,說:“快點賠錢吧?你們自己分攤吧?”說著,夥夫看了看那邊的鄧立安幾個人,說:“速度點兒,我的耐心有限,要是我數三個數還不給答複,你們就去派出所喊冤吧!”
    “三!”夥夫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
    鄧立安估計也知道這其中的蹊蹺,不過他也跟我一樣沒有任何證據。當夥夫剛剛數第一個數的時候,鄧立安直接就開口了,說:“我們賠一半兒,但是現在沒有現金。”
    “匯款也可以。”夥夫根本不在意這些,隻要有錢就可以了。鄧立安點點頭,不知道給什麽人打了一個電話,不多久夥夫的手機也響了一下。他笑了笑,拍拍鄧立安的肩膀,和氣地說:“你很守規矩嘛!好了,你們可以走了。”鄧立安連忙道了謝之後,幾個人趕緊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夥夫又轉頭看著我,說:“還有一萬歸你了。”說著,夥夫衝我笑了笑。
    “沒錢!”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心裏還在不停地咒罵這幫坑蒙拐騙的不法奸商,祖孫十八代都被我給問候遍了。
    “可以匯款的。”夥夫緊接著說了一句。
    “都說了,沒有錢!”我心裏非常氣憤,本來是想要把鄧立安約出來給猴子報仇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檔子爛事兒。看來我的社會經驗還是不怎麽豐富,被別人坑了都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其實我也想過求救於警方的,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已經明白了夥夫這些人都不簡單,能在夜市街這塊兒地摸爬滾打的家夥都不是善茬兒。和這樣的人玩兒心機,十個我都是不夠格的。
    “打電話叫你家裏人,這錢要是不賠,那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兒了。”夥夫的語氣比之前重了一些,看起來他也是沒有多少耐心了。
    我看了一眼夥夫,暗暗咒罵著這個殺千刀的黑商。不過咒罵他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我現在真的是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了。我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讓我打電話我也不知道去找誰,況且我這還是被坑騙了。
    “操他奶奶的!老板,我把這小子送到羅醫生那兒去,給他腰子賣了來抵算了。”見我半天不出聲,那個光頭大漢突然粗著嗓子吼了起來。聽見他這麽一吼,我心裏突然之間就緊張了,而且還有一些慌張,我很少有這樣的情緒出現。
    “你們還敢殺人不成?”我看著那個光頭大漢,感覺這個人臉上似乎有一些殺氣一樣。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這個光頭大漢手上沾過人命。
    “沒辦法就隻好這麽做了,記得利索點兒。”夥夫推了推眼鏡兒,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我當時完全已經慌神了,反應過來之後我連忙大吼:“我賠錢,我賠!”我的語氣特別急促,很少像這樣緊張過。
    光頭大漢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沒有理會我的大吼,直接掏出電話打了出去:“喂,羅醫生你好,我這兒有個捐獻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