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後山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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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吵醒你啦,”
    “無礙,”
    蕭燁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風,起身又把披風給褚顏係上,看著身高還不到他肩頭的小姑娘,淡淡的語氣裏透著關切,
    “你才剛好,天氣寒涼,當心染上風寒,”
    褚顏仰頭看著替她係披風的人,眉開眼笑道,
    “師父,你也知道天氣寒冷,可你卻穿的如此單薄,”
    蕭燁刮了一下褚顏精致小巧的鼻頭,笑道,
    “你還管起我來了,師父是大人,衣物的薄厚自會斟酌,顏兒無需擔心,”
    他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又看向眉眼彎彎的小丫頭,
    “顏兒給師父帶了什麽好吃的?”
    聽蕭燁這麽一問,褚顏急忙打開食盒,從裏麵端出一碗香氣四溢的雞湯放在蕭燁麵前,
    “師父,是雞湯,”
    褚顏把勺子遞給蕭燁,然後坐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舀起一口雞湯放進嘴裏,她迫不及待的問,
    “好喝嗎?”
    “好喝,”
    看著褚顏甜甜的笑容,還有她白皙臉頰上顯現的淺淺梨窩,蕭燁心情大好,疲憊感一掃而空。
    “這是王嬸燉的,我也覺得很好喝,所以給你送來一碗,順便和師父商量件事,”
    蕭燁喝完放下湯勺,“顏兒有什麽事?”
    褚顏斂起笑意,神色認真道,“師父,我想住到後山去,”
    聽褚顏要去後山住,蕭燁眼裏俊眉微蹙,
    “海棠院住得好好的,為何要到後山去,如果不喜歡現在院子的布置,我重新讓人給你改造一番,”
    褚顏急忙擺擺手,“這裏一切都好,我甚是喜歡,”
    “那為何想去後山?你知道那地方不如這裏舒適,”蕭燁眼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師父,我想去後山好好練功,就是因為不如這裏好,才選擇去那裏,我想過了,如果不有所成,我就一直在後山待著,誓不踏出後山,以我這貪玩的性子,不對自己狠一點估計兩天都堅持不下去就想出去閑逛,所以後山是我最好的選擇,再說那裏也挺好的,那麽大一片竹林,還有一處水潭,”
    蕭燁聞言直直盯著眼前的人半天不語,還是那個小丫頭沒錯,可他覺得顏兒變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裏變了,
    褚顏見蕭燁隻是盯著她不說話,以為他不答應,她繞過桌子徑直來到他身前,扯著他衣袖輕輕晃動著,
    “師父,你就答應顏兒好不好,隻要你答應,我保證十八歲之前能接你六十招,”
    蕭燁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你若做不到……”
    褚顏搶過他的話頭,“我若做不到任憑師父處置,什麽懲罰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好,”
    “那我等下收拾東西就去後山,”
    褚顏有些迫不及待,雖然知道會很累,但她不怕。
    “不行,”蕭燁幹脆的拒絕。
    褚顏聞言一下變得無精打采,委屈巴巴的看著蕭燁,
    “師父,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不是,你再好好休息兩天,兩天後師父親自帶你去,”
    “我現在就可以,不需要再休息,”
    褚顏試圖讓蕭燁改變想法,可結局不如她的意。
    蕭燁語重心長道,“顏兒,不許討價還價,想去後山就乖乖聽師父的話,否則……”
    一聽蕭燁說否則,褚顏立馬跳起來,
    “師父,不要否則,我回去好好休息,等待兩天後的到來,我先回去休息了,”
    褚顏不等蕭燁再出聲,轉身跑出書房,蕭燁看著那道纖細逃離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褚顏剛離開,言一快步走進來,拱手一禮,“公子,言四來了,”
    “叫他進來,”
    書房外,一個身著黑衣,身形矮小,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走進書房,他雖然身形矮小,目光卻異常淩厲,眼角一道約摸一寸長的傷疤,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更為凶悍,他朝蕭燁行了一禮,
    “公子,”
    “嗯,你來所為何事?”
    言四態度恭敬,“上次刺殺公子捉到的三個活口,有一個禁不住折磨死了,我放走了一個當餌,還有一個也快不行了,嘴太硬,沒得到有用的信息,”
    蕭燁麵色陰沉,臉上像是敷著冰渣,深遂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隻有嗜血的殺意,他輕啟薄唇,
    “殺了,以後這樣的人不用審,直接殺了就是,”
    “是,公子,”
    言四後退兩步後轉身離開,片刻後蕭燁出聲,
    “言一,”
    “公子有何吩咐?”
    蕭燁看向遠處,“你去告訴福伯,讓他著人把後山的竹屋好好收拾一番,”
    “公子,你要去後山?”言一雖忍不住好奇地問,
    “不是我,是顏兒要去那裏練功,她以後會在那裏長住,”
    言一了然,領命離開後去辦蕭燁吩咐的事。
    兩天後,褚顏如願來到後山,她站在水潭邊,看著這麽清澈的潭水,等天氣熱了她一定要做做其他的事,否則太對不起流過這裏的水。
    蕭燁在屋裏巡視一番,出來見褚顏站在潭邊發愣,他急忙走過去一把將她拉住往後拽,
    褚顏措不及防的後退了幾步,才剛穩住身形,就聽蕭燁疾言厲色道,
    “顏兒,別靠近水潭,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不可一人來這裏,”
    前幾天褚顏落水的事還曆曆在目,那樣的事,蕭燁不想再經曆一遍。
    看著蕭燁嚴肅的神色,褚顏乖乖應道,
    “我知道了師父,”她頓了一下問,“不過你今天教我什麽?我見你練的那套劍法一招一式都狠厲無比,要不你教教我,”
    “不行,”蕭燁拒絕得幹脆,
    “為何,師父,你不會是想藏私吧!”
    蕭燁聞言嘴角溢出淺淺的笑意,“你腦袋瓜裏在想什麽,師父哪裏會藏私,隻要你想學,我會傾囊相授,那套劍法是我自創,需要不錯的功底,你現在不適合,等你能學的時候,師父一定教你,”
    聽著蕭燁的話,褚顏心中五味雜陳,若是她以前肯用功,現在就能學到師父自創的劍法。
    可如果她沒經曆前世的事,現在她還是那個練功隻知道偷懶,愛對師傅撒嬌蒙混過關的褚顏,她弱弱開口,問了一個人盡皆知的問題,
    “師父,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差?”
    “不差,你的悟性很高,隻是愛偷懶,嫌練功太苦,枯燥無味,當初逼著你練功,是想你一個人落單的時候遇上歹人好有自保能力,可後來見你對練功格外厭煩,我又改變了主意,既然你不想,就不強求了,你一個姑娘家,我不能以對自己的要求一樣對你,以後就在你身邊多安排點人好好保護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