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知曉重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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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落,一日很快就過去,
蕭燁整日呆在書房裏,心緒有些不寧,
對於接下來的事,他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快點進行下去,待把事情解決好,他還有重要的事去做。
他緩步出了書房,朝自己的臥房走去,看著無盡的黑夜,心裏掛念著給他留書出走,現在不知如何的人,
除了回京的日子,隻要身在莊裏,他每天都能看見那道纖細窈窕的身影,
她從小在這裏成長,以前就算偷偷跑去城中,無論如何天黑之前都會回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外頭過夜,不知她是否習慣?
榻上,蕭燁帶著對褚顏的掛念,漸漸跌入夢鄉,
夢境裏,蕭燁看到一群人挾持住褚顏,他們把鋒利的刀架在她的脖頸上,她細白的脖子被鋒利的刀鋒劃破,殷紅的血液滾落下來,滑過她的頸肩,那些人以此威脅他自斷手筋,
為保她的性命,他迫不得已,隻能答應自斷手筋,見他妥協,那嬌俏的身影拚命的喊著不要,他舉起刀子準備對自己動手時,褚顏已先他一步對自己動了手,她對著架在她脖子鋒利的刀鋒用力一抹,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她的身體被一個絡腮胡子踢了一腳,跌落懸崖,
見褚顏跌落懸崖,他跑向崖邊嘶喊著,可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阻擋不了她往崖下墜落的身子。
然而就在他無法麵對失去她的悲哀中時,一把鋒利的大刀從他後背刺入並穿過前胸,絡腮胡子大笑著把刀抽出,他身體也朝崖下墜去。
墜落中,他拚盡全身之力加快下墜的速度,如願抱住了先他一步墜落下來的人,這時的顏兒已是彌留之際,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渾身是血的兩人相擁著往崖底墜去,那被鮮紅血液浸濕的衣衫,分不清是誰的血,
在他彌留之際,他抬起手想再最後摸摸她的嬌顏,可還沒碰到他的手就已垂下,幾息後,她也緩緩閉上眼,也已氣絕……
蕭燁反複重複著這夢境,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騰的一下坐起身來,驚呼一聲,
“顏兒,”
蕭燁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前,是濕的,他低頭一看,白色的裏衣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漬,打濕他衣衫的不是他們的血,而是汗水,他的前胸是好好的,沒有受傷的痕跡,
看著窗外的夜色,還有現在坐在榻上的真實感,蕭燁摸著完好無損的胸,難道剛才隻是一場夢!
可那真的隻是一場夢嗎?那麽清晰的痛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到現在還能真切的感覺到心痛。
自己和顏兒被血浸濕的衣衫,他最後想摸摸她的臉還沒摸到就垂下的手,她緩緩閉上的眼睛,
蕭燁仰起頭,緊抿薄唇,靜靜感受著心裏泛起的陣陣疼痛。
片刻後,蕭燁睜開眼睛,眼裏溢滿了濃濃的殺意,
那個狂笑的絡腮胡子,他叫劉謙雄,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幫主。
起初看到那張畫像時,以為顏兒可能是偷溜到瓊城玩的時候認識他的,兩人有過節顏兒才會想殺他,可現在仔細一想,蕭燁覺得這樣的想法說不通,
以前她不愛練功,隻想出去玩,她每次能偷溜成功,都是自己睜隻眼閉隻眼的結果,
因為不放心,所以褚顏每次偷溜出去都會有人跟著,她在外頭發生什麽事暗衛歸來都會稟報,期間從沒聽說過她和劉謙雄有交集,
能讓一個人恨不得殺掉對方,其中發生的一定是大事,若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暗衛不可能不知,再者按照顏兒當時的性格,摔跤摔疼了都會跑到他麵前來讓他說幾句好聽的話以示安慰,若真的發生什麽事,她不可能默默的受著一言不發。
思來想去,蕭燁想到了小時候聽過的虛無縹緲的輪回說法,有一種說法叫重生,
蕭燁身子一僵,得到一個他難以置信的結論,難道他的顏兒……
思及此,蕭燁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那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傳說,如此令人匪夷所思之事,怎麽可能是真的?還那麽巧的發生在顏兒身上,
不過很快蕭燁又否決了自己的否認,她心裏藏著的事和她的變化,
若真是這樣,蕭燁覺得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顏兒落水後突然去了後山練功,當時他還問為什麽突然間想好好練功了?她說做了一個夢,雖然當時隻說了三言兩語,但說的夢境和今天他的大同小異。
當時她說夢境時眼裏流露出的哀傷,蕭燁現在還記憶猶新,當時他隻當她是因為差點溺斃才曆經生死而害怕,
她落水醒來後抱著他大哭的場景,難怪她會那麽傷懷,她是剛曆經生死不假,隻是不是溺水,而是剛經曆他們前生生命最後時刻,她的那一場大哭,不是因為差點溺斃的害怕,是跨越了一世生死後的失而複得。
難怪她會在沒見過劉謙雄的情況下就對其恨之入骨,也知曉言十一是叛徒,原來這一切皆因前生之事。
她每次說起來生時,難怪自己的心會那麽痛,原來那是他前生彌留之際想對她說卻未說完的話。
蕭燁沉浸在悲傷的思緒裏,忽聽院中有輕微的異動,他靜靜坐在榻上,幾息後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從窗戶閃進來,單膝跪著蕭燁榻前,
“公子,你交代之事已經查清,畫像上的人叫劉謙雄,創立了一個叫鐵斧幫的幫派,盤踞在江城,平時魚肉鄉裏,當地官府為中飽私囊,和其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當地百姓對其敢怒不敢言,”
榻上之人一言不發,對單膝跪地的人揮了揮手,瞬息間,黑影消失。
蕭燁無力的仰起頭,任由疼痛的感覺從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顏兒在幾年前就知曉前生之事,而他時至今日才知曉,蕭燁心中又痛又苦澀,要是他在她之前知曉多好。
蕭燁從榻上下來打開房門,看著遠處慢慢變亮的天色,暗自吸了幾口氣,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的顏兒真傻,這幾年從沒告訴過他,或許她是無從說起吧,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她是怕說出來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