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未知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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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永遠都有這樣的本領,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卸下防備,他又到底了不了解,我可怕的另一麵。
    我在心裏,默默地說著無數次謝謝。
    分區預賽的初賽順序至今還沒有消息,因為這是青學出場的第一場,勢必會派出最完美的陣容,打響這次進攻全國大賽的開始。回家的路上鳥聲鳴叫讓我的心亂了起來,開始莫名其妙的擔心起龍馬是否能出賽。這不太像我,有些患得患失了。
    我望了望車窗外,月光柔和地灑下淡黃色的星星點點的光茫,遠處閃著刺眼的燈光。是街頭網球場。那是在美國時,我與龍馬經常混跡的地方,雖然在那裏也免不了年齡引起的偏見,可最終也總是實力說話。一時心起,我叫住了車子:“工崎叔叔,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靠在街邊等我一下吧。”
    工崎叔叔點了點頭,把車門打開了。
    遠處是人群的嘈雜聲,看起來有不少人在球場練習。我拉了拉右肩的帶子,發現背上的東西很輕,才發現自己忘了,我的網球袋已經被父親鎖起來了。
    球場上是意外的身影,是龍馬和阿桃學長,對打的卻是一些不入流的。他們之間沒有一點合作,隻靠單打的技巧,已經能夠輕鬆地應對了。球場外,還有一個橘色短發的女孩,饒有趣味地看著場中的情景。
    橘色,不知怎的,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的女孩,就是這樣的發色,還有一直環繞著的聲音:“ou?”回憶很快就斷了。
    這時,有一對身影頗為挑釁地進了球場中,他們似乎看準了龍馬與阿桃學長毫無默契的打法,一直緊抓著他們的弱點。的確,就單打實力來說,他們之間是不可比擬的。可單打,龍馬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不適合合作,能夠配合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不禁噗嗤地笑出了聲,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工崎叔叔一直不停地打電話催促我,提醒我父親的回家時間已經臨近。我隻好轉身準備離開,角落裏傳來的是喧鬧聲,還有女孩忿忿不平的聲音。
    “哎呀,這個小姑娘,長得可真俊俏可人,陪哥哥去喝一杯吧。”挑逗的語氣讓我的正義感油然而生。我掏出了跡部之前送給我的軍刀,明晃晃的泛著光,盡量冷靜的走了過去。
    “你們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了。”大概是聲音出場得突兀,那幾個人被嚇了一跳。抬頭的角度,正好使我的雙眼藏在了帽下。還好。
    我感覺自己的腳在漸漸地發軟,慢慢地支撐不了我。手裏,緊緊地握著跡部送給我的刀。“小橘,這是本大爺給你的生日禮物,隨身帶著吧,別讓那些沒有格調的女人欺負你。”希望能得到一點力量。
    是的,我要堅持。我摘掉了頭上的帽子,抿唇笑了笑:“還是說,你們閑得沒事,真想去警察局走一圈呀。”
    不出所料,人群馬上就散開了。我這才看清楚被圍住的女生,是之前在看龍馬和阿桃學長比賽的橘色短發女孩。
    她走向前來:“你好,我是橘杏,這次多謝你了。”不知怎麽的,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一種自然的磁場在吸引著我,還有一種,她有一天會取代我的預感......
    不過她看起來是個很爽朗,沒有心計的女生,可那雙與我神似的眸眼,卻一直讓我有些煩躁不安,大概是我多心了吧。我沒有仔細聽她說的話,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那一閃而過的狠辣。
    工崎叔叔催促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我連忙慌亂的道了別,就往亮著橘黃色車燈處跑去。
    那場可笑的比賽之後,因為自尊心,龍馬很快的和阿桃學長默契地申請了雙打,雖然有些懸念的獲勝了,不過卻被教練罰了。不過能把雙打比賽打成單打的,也的確讓人哭笑不得。還有一個突然出現的黑馬隊伍,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統一的黑色隊服,和以隊長為中心的超強向心力。那種團隊合作能力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
    黑色隊服的隊尾,一個人拿著球拍側麵隨意地抬著球,控球能力顯而易見,是不動峰的......
    “噠,噠,噠...另一個規律的聲音在椅子上響起,龍馬一隻手正仰頭喝著飲料,另一隻手正拿著球拍抬球。
    “看來這幾場的冷板凳讓越前也需要釋放一下。”
    “小不點一定是故意的,他這是在挑釁呀挑釁!”菊丸學長在一旁捂著嘴笑著說到。
    不,我知道不是,龍馬在遇見可以一拚的對手,隻會心奮,因為骨髓深處,還帶著南次郎叔叔對網球的熱枕和追求。他是那種遇到更強,才會激發自己的人。
    青學和不動峰的正式交鋒即將開始了......
    手機鈴聲意外的響起,是跡部,我有些驚訝,他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還有一封剛剛傳來的郵件,是以前街頭網球場的夥伴。
    郵件隻有短短的一句話,dygo。我正準備回複,跡部的電話又來了。
    “小橘,出事了...
    我的聽覺好像被電波打斷了一樣,一片寂靜,鴉雀無聲。掛斷了電話,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龍馬是單打二號,離出場的時間還戳戳有餘,我答應了他會去看他在日本第一次出賽單打的比賽。
    我沒有再猶豫,急忙跑向了出租車站。
    對麵的紅綠燈還隻剩5秒了,我咬了咬牙,快步的準備衝過去。
    車子急刹車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瞬間傳來尖叫聲,人群朝著一個地方圍了過去。我的腰被重擊後,躺在了地上。我的視線像被雨模糊了的雨刷,漸漸的變得不清晰起來。馬路對麵,是櫻乃的滿臉驚恐。手機離我的距離好遠,我伸出手指拚命地想要夠著,卻無濟於事。周圍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可她的身影卻堅定不移地走開了,怎麽回事......
    雨慢慢的小了起來,海棠學長的比賽也終於落下了帷幕。他以那種拚搏到底的精神,死死的咬住並打亂了對手引以為傲的速度,拿下了至關重要的一局。
    下一場是龍馬的比賽了,他在賽場上環視了一周,卻意外的沒有看見那個想見的身影,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應對這一場比賽。
    周圍滿是唏噓聲,的確情有可原。一個是初出茅廬,毫無名氣的青學一年級正式隊員,另一個卻是靠大比分戰勝柿木中學的九鬼,一戰而紅的黑馬選手。周遭的還議論說這一場單打二號是犧牲打。
    龍馬在開場就以拿手的發球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大家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之後,龍馬更是以壓倒性的優勢,一直占據著領先的位置。
    坐在場邊的隊長倒是一直很有自信,右手撫摸著下巴,嘴裏念叨著:“深司,你......
    漸漸的,龍馬的肢體開始不協調,肢體的暫時麻痹更是讓他氣憤,難以冷靜。紅色的球拍,撞向了他的琥珀色的眼睛,血跡斑駁......
    一哄而上的關心,周圍的人紛紛圍了上去。醫院裏,跡部披著紫色休閑外衣,雙手插著倚在手術室的門旁,一向鎮定的冷靜麵孔少見的出現了緊張無措。
    阿桃學長正準備將龍馬的斷了的球拍裝進袋子裏,“阿桃學長,順便把我袋子裏的拍子拿出來吧。”阿桃學長會心的笑了笑:“好!”激烈的爭吵,大石學長擔心龍馬的傷勢,卻忘了以他的性格,怎麽能夠忍受就這樣棄權而不戰而敗,他寧願就這樣被打敗。最終還是拗不過他,給了他十分鍾的時限。
    櫻乃慌亂地衝進了場內,大聲的阻止這場比賽的繼續。包紮傷口的手帕隨風飄起,伴著的是龍馬的嗬斥聲。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執著。櫻乃有些委屈地站在場外,心裏有些忐忑不安,那個血淋淋的手向前伸的場景揮散不去。手術室外的燈終於變了色,跡部倒吸了一口氣:“走吧,樺地,去看看小橘。樺地機械地應聲,高大的身軀卻提著一袋不搭調的奶酪。病床上是慘白的麵孔,沒有一絲生機和往日的靈氣,跡部捏緊了拳頭,骨頭之間碰撞的關節聲清晰可見,後悔自己的決定。樺地在門外安靜地等候著。
    一個黑色長發的女孩挎著一把吉他,從醫院的安全出口出來,默默地蹲在牆角哭泣了一會。她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緒,走到了病房前,看著那個本該擁有同樣姓氏的血緣之親的名牌,輕輕地扣了扣門。
    開門的是跡部,麵色似乎有些憔悴:“thea,跟我走。樺地,你看好小橘。”語氣中,滿是嚴肅,似乎在擔心床上的那個身影再受到一點傷害。
    夜色很濃,像是墨汁被打翻鋪卷了整個天空,一輪彎月下是一片寂靜的櫻花林,鳥叫聲隱隱約約。遠處是一片燈火。而近處的街頭網球場邊,隻有隱約的聲音,兩個人在一塊空地上坐著。麵前是與病床上的極相似的麵孔,她的眸子裏映著跡部那張麵色鐵青的臉。
    “怎麽了,景吾哥哥,怎麽就沒見,不想念我嗎?”脆生生的聲音和那張偽裝得純良無邪的麵孔,黑色長發女生同樣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靠在幾步遠的一棵樹上,忽閃忽閃的長睫毛和那雙無辜的眼睛,跡部開始有些感歎眼前這個人的演技了。
    “之前是你自己不辭而別,怎麽,現在後悔了?”跡部語氣裏是滿滿的不屑和挑釁。
    “不不,怎麽會,我隻是回來看看我親愛的姐姐,不過真可惜,她現在還沒睜眼呢。”
    “不要在那裏假惺惺,小橘她一直反感你和你母親,所以知道高山叔叔輾轉找到你以後,才會這麽心神不寧。”
    “景吾哥哥,這麽大的罪過,可別壓在我的頭上。”女孩擺弄著大拇指和無名指上的戒指,莞爾一笑,“你知道的,如果不是我願意,沒有人可以找到我。從小就是,無論是誰,都找不到我躲的地方。
    “你果然,是別有用心。”
    樺地的身影在身後出現,看來是病床上的眼睛終於有了動靜......
    病房內,是虛弱的女聲。
    “跡部,龍馬的比賽...我得去...
    我不能再失約了,可是手指支撐著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腰上的層層白布,動彈不得。
    跡部歎了一口氣:“你真是的,倔得。”他拿起了手機,搜索到比賽的結果的網頁,給了我。已經結束了,贏了,還好。我的心裏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準備躺下。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個活在我夢裏一直不散去的聲音:“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