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隱瞞與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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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長發女孩嘴角的笑意,卻帶著一絲溫馨的恨。是的,父親還是將她找了回來,即便她已經毫無音訊了這麽長時間,即便她跟我,有那麽深的誤會。
    是呀,身體裏流淌著相同的血液,又哪裏是這麽容易割舍的。
    “thea,你過得好嗎?”我伸出了還打著吊瓶的手。
    “當然,讓姐姐你失望了吧,沒有過得像你想象中那樣窮困潦倒。不過我到滿好奇的,你當初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為什麽在我離開後對我母親這麽好?”
    我不想解釋,她還是沒變,天生就帶有一種親和力,得益於那張純良無邪的麵孔。還有習慣性的把錯誤都推到我這裏來。我笑了笑:“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嗎,是我的我為什麽要讓給你,又為什麽要用手段?”
    “所以說你是說不是你做的?”她繼續質問著我。
    跡部看我們爭執不下:“好了好了,thea你還沒回家看伯母吧,我讓管家送你吧。”
    神色突然暗了下來:“不用了,景吾哥哥,你在這裏照顧姐姐吧。”眸子裏有一股讀不出的哀傷。
    門被關了過去,景吾似乎還在擔心我的身體,打量著我:“我說你也是太不華麗了吧,你一直都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呀...他少見的絮絮叨叨了我好久,數落著我的不是,還清閑的開始回憶孩童時代我搶了他珍貴的生日禮物。
    我知道,他想讓我轉移妹妹回來的注意力:“沒關係,跡部,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不要擔心。”
    “本大爺當然不擔心,就打架來說,你是深得我的真傳。”他有些反常,甚至少見的開起了玩笑。
    “跡部,你知道嗎,一想到母親去世前的眼神,我真的做不到笑著麵對。父親總是自以為是的將我保護著,沒有給我一點自由,我也從來沒有反抗過,因為我知道父親總有他的理由,總是為了我好。可當父親把thea帶回來後,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是會開心的大笑,會扭不住女兒的撒嬌,會拋下工作帶女兒去遊樂園。我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隻會按部就班的按著父親的安排走著自己的人生。”
    跡部似乎被我語氣中的絕望嚇著了,沒有打斷我。
    “我那麽努力地想做父親眼中那個讓他驕傲的女兒,可他連一句讚揚的話都從未說過。”
    “別多想了,小橘,你隻是想要一份平凡而真實的愛。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出身,就已經注定我們得不到一些東西。叔叔也是為了你好。”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父親的本意,也不想再去探究了。
    一月後,父親讓我帶著thea去青學報道,不出所料。
    我們走在男網練習室旁邊的小路,前麵傳來了熟悉的花癡聲,我側身看見thea死死盯著網球場中心的那個身影。是手塚隊長。他們認識?
    我沒有留意她的思緒也越飄越遠,看著她雙眼從興奮喜悅到傷心的跨度,看著她漸漸陷入了沉思,回憶起倫敦那個不堪回憶的日子裏,他是她唯一的陽光...
    五年前...
    倫敦的天氣比東京顯得有些陰晴不定。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風帶導致的溫帶海洋氣候不時帶來些許雨,往往都下不長。算不上巨大的洗禮也卻足以讓城市無所遁形。
    那時的她拉著一個箱子,一個人遊蕩在機場的等待室,以前父親總會替她安排好一切。倫敦街邊。商店的屋簷有著歐式城堡的風格,可她卻覺得每一塊磚都是空心的,空虛寂寞得可怕。她看了看自己受傷打的石膏,回不了頭了,她也不想再見那張她付出真心的麵孔,便拐進了一個街角。
    直到被玻璃凝結的雨水吸引視線,雨痕劃下一道又一道,絲絲涼意。她模模糊糊地推開了咖啡廳的門,想躲避一下雨勢漸大的情形。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摩卡,想看看報紙上有沒有招聘的工作。不過她似乎高看了自己,她那樣的年齡,如果不是因為同情,又有誰會聘用她?她抿著嘴裏的吸管,怔怔出神。
    雨勢漸小。斜風細雨不似剛才那般狠厲,沒有了劈裏啪啦的節奏,細細聽去,卻有綿密的纏綿涵括其中,慢慢勾去心魂。
    一個穿著運動的亞洲皮膚映入她的眼中,高高瘦瘦的,手裏拿著一張地圖,即使眼神中有些許迷茫,卻藏不住他的王者氣場。她端起咖啡杯,眼神卻飄浮在玻璃窗外下雨的風景。秋日梧桐葉掉了個精光,□□著的樹枝幹掛著透徹的水滴。
    真是諷刺,她原來最討厭的天氣就是下雨。可現在,除了發呆,還能幹什麽。
    她跑了出去,打著橘色的雨傘,為那個還在看地圖的傻瓜遮擋。流利的日語從口中脫口而出,她有些驚訝,那人解釋到是和她一起從日本起飛的。
    “你真傻,像你這樣看地圖,是永遠到不了想去的地方的。”
    “隻要我有堅持的信念,怎麽會找不到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這句話觸動,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高瘦男子眼鏡下,是慢慢的同情,突然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檸檬。
    “我傷心的時候,會吃檸檬,味覺刺激以後,就會淡化你的感官了,不要總覺得自己被拋棄了,靜下心來,你會發現身邊有很多美好的事等你去發現。”手塚有些不習慣自己像大石一樣,那似心靈雞湯的語氣,“可我喜歡是因為它的酸堿反應,加在結塊的牛奶裏,你會有驚喜的。”他將檸檬塞在了她的手裏,就向遠處跑去。
    “你叫什麽名字!喂...
    雨聲混雜著他的回答聲,隻聽見了無數腳步踏在地上的聲音。
    他們再也沒見到。
    可是為什麽,他也在這裏,他也在青學......他是她在倫敦,即使睡在火車站也不害怕的勇氣,是支持她完成自己夢想的動力。原來,他就在這裏。
    我看著她那毫無生機的雙眼,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隻是妹妹眼中以往的蠻橫,突然多了一絲溫柔。
    阿桃學長遠遠的看見我,又開始咋呼起來:“學妹,你總算回來了,快過來快過來。”菊丸學長也跑出球場來將我拉走:“真是的,小不點贏得了關鍵性的勝利,你都不在現場看比賽跑哪裏去了呀。”在床上躺了太久,一時間我的頭開始疼起來,便用食指揉了揉。
    “學長,我也是會有事的呀。”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一點,:“雖然晚了,還是祝賀你們拿到分區預賽的冠軍,我...
    “啊,她是誰呀,高山你的朋友嗎?”菊丸學長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我默默的將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用雙手藏在了背後。“她...
    “我們是之前在美國上學認識的,學姐一直很照顧我,對吧?”妹妹轉過來對我滿懷深意的微笑,自以為是地稱讚自己的舉動。她還是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我又何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我們都需要成長。我拉住了她的右手,想示意先離開。打擾訓練並不是我的本意。
    “他叫什麽名字?”突兀的一句話。我知道,她問的是誰。
    “你們認識嗎?”她仍舊低垂著腦袋,“你隻需要告訴我,他的名字,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她還是一如既往,對我說話永遠都沒大沒小。“手塚國光,是網球部的隊長。”
    她低著頭,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似乎想要將這個名字刻入骨髓。
    回來以後的校園生活沒有什麽變化,而我也已經一周沒有見龍馬了。父親帶著妹妹去選合適的吉他,為之後參加比賽開始做準備。我獨自一人呆在書房裏,隻聽得吊扇在我頭上嗡嗡作響,空寂而又單調。令人懨懨的暑氣燒得書本摸起來也滾燙,括在青色的梅花花瓶中的鬱金香都垂頭喪氣,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沿牆一排書架,滿是名著古籍。幽暗的燈光,將大半間居室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但棕色沙發上一對大紅色金色刺繡的枕頭,卻還是鮮亮奪目,紮眼得很。那是三浦阿姨親手做的,為了父親常年不適的脖子。
    是的,三浦西子,我那位同父異母,五年前忿忿不平離家出走的妹妹的親生母親。母親在得知她的存在後,一病不起,卻在最後一刻也沒有盼到父親來看她一眼。從前我眼中完美恩愛的家庭,就在那一刹那,破碎了。父親之後對我存著愧疚,我的生活也多了更多的禁錮。
    外麵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靜靜地倚在紅磚色的牆邊,聽著外麵的雨聲。大珠小珠落玉盤,大概就是這樣賞心悅目吧。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打斷了我的賞景的心情。是跡部的電話。
    我把窗簾拉上。“小橘,你的腰傷怎麽樣?”
    有些奇怪,他應該知道我的情況,父親禁止了我除了學校的一切行動,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傷勢的情況。
    他的語氣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張狂,滿是同情與關懷“小橘,放棄吧。叔叔不讓你碰網球,也是問了你。”我一直叫他水仙花,因為從認識他開始,他永遠都是那麽的自信,連窺探人的心思這一點都做得那麽好。我知道,他有炫耀的資格,也知道我不是那麽輕易放棄的人。
    “你待在青學,不禁是為了找你失約的那個人,也是為了圓自己的一個夢吧。”跡部的語氣裏像在淡淡的講述著一個淡淡的故事。“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跡部,你到底是怎麽了?”
    “不要再裝傻了,小橘,你以為當初叔叔是毫無計劃的就將你帶走了嗎,你又以為我為什麽當初會那樣對你說?你真的以為叔叔是那樣心狠的人,毫無緣由就讓你放棄你的夢想?你又以為你母親的離世隻是因為大病一場。你到底在躲避什麽?”跡部連番的質問,我拿著手機的手漸漸的垂了下去,手機也滑落在了地上。
    跡部,你到底在說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