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情緣濃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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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雅居的路途有些顛簸,因為櫻園在西城郊外,雨天暴雨難行,馬車的車轍陷入了泥潭裏,十分費勁。
其實湯澈自從剛剛穿越來時就知道這身子的主人瀟湘竹小時候滿門被滅口,心裏驚嚇過度,還有那瀟冬菏故意推她進冬湖裏大病一場,落下病根,導致了體弱多病這事。
三皇子胤夏將自己的長袍給全身濕漉漉的湯澈披上。湯澈忽然咧嘴一笑,燦若青蓮。
“想到什麽了?如此笑意盈盈。”胤夏好奇的問道。
湯澈的笑點,旁人自然不會懂。她經曆糊塗的一世,就像一個配角仍由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而現在,雖還是無權操控自己的自由人生,但是好歹,她喜歡與這些人打交道。
湯澈想了想,淡淡的回複道,“我覺得歡喜,在這個世間得一知己,實在難得。”
聽到這番話,胤夏頓了頓,一陣綿軟的風觸動自己的心間一樣。
湯澈接著說道,“您也會將我視作知己,對嗎?”
他胤夏欣賞公子瀟的博學多才,欣賞那些詩詞種無人能及的境界。
小小女子的作品中可以讀得出,內心如此遼闊波瀾,卻也透露著一份無人能懂的落寞和孤獨。
若不想與她皆為知己。那麽又為何苦苦尋覓她的芳蹤倩影呢。
雖然之前對公子瀟談不上喜歡,但是現在好感卻無時無地的不再上揚著。似乎,要將她捧上心間的位置了。
到了海雅居,侍女們攙扶起身子柔弱的湯澈去了後麵的廂房裏換了身幹淨的衣物。
阿澤從在外麵吩咐幾個下人把馬車清洗一番,隨後進了廳內,朝著他的直係上司交待道,“爺,這南鳳國的貴賓已經去了浣花樓等您入座了。咱耽誤太多時間了。”
胤夏聽到這兒,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浣花樓在城中的商業大道上繁華的地界。自己現在在城郊,回去可要再花些時候。
遲到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放心不下這好不容易才見一麵的公子瀟。
正在懊惱之間,湯澈已經換好了衣物,從廂房邊走向了胤夏。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海雅居古樸古香的裝潢,仍不住問道,“這海雅居是什麽地方?”
“這海雅居是我們三爺在宮外買下的一處府邸。”阿澤規矩的回複道。
湯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權有勢的皇族二代就是不一樣,處處購置房產。
“對了,剛剛聽你們說要去浣花樓接待貴賓?”湯澈這才回過神來,“時候確實也不早了,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遲到了,怎麽會從晌午讓您白等了一個時辰。現在天都快黑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家人得擔心了。”
公務在身,做事也得分輕重緩急。雖然多少有些舍不得公子瀟,但是來日方長,還能再續。
胤夏想了想,問道,“不知你住哪裏,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這天色確實已經快黑了。自己在這海雅居回去,說不定回迷路。但是總不能告訴胤夏自己住在丞相府吧。唯獨先讓他的下人送她到城門口,然後再趁機溜回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一場驟雨過後,偌大的繁華長安城內,空氣格外的濕潤清冷。
又是晚餐時間,街上行人步履匆匆,都眼巴巴的回去想喝上一口妻妾老母做的熱湯。
這湯澈前腳剛剛溜出胤夏的眼線,後腳就被李羲和派人抓去了某家青樓的上好廂房裏。
湯澈見到原來抓自己的人是許久未見的頂頭上司,也不嘰嘰咋咋的哭爹喊娘了,安安分分的坐在了梨花大藤椅上吃起了美味的糕點。
不理會湯澈的魯莽吃相,李羲和直接開門見山,開篇點題,“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見你嗎?”
“想我了?”湯澈打趣道。
“還確實是想你......想你最近都在給我添什麽亂子。”李羲和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我知道我最近什麽動靜你都了如指掌。你不及時製止我去做這些事,我當然會以為你是默許同意我的做法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沒底。看李羲和這番來是為了教訓自己不該去勾搭三皇子的嗎?
“事已至此,消失吧。”李羲和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什麽?”湯澈隻覺得腦袋有些懵。
“你現在的任務是禍亂丞相府後宅的安寧,不是去跟胤夏談情說愛。”看來他是真的有些惱火了。
歎了一口氣,李羲和接著說道,“你偷偷溜出丞相府次數多了惹人懷疑。而且,你以為剛剛那麽輕易就能躲過胤夏護送你的侍衛嗎?若不是我暗中幫你脫身,你進了丞相府的事情胤夏現在就已經知道了。”
聽到這兒,湯澈忽然有些心有餘悸了。自己最近老跑出丞相府,沒空去應付那些前來請安的三姑六婆,都讓莞嬤嬤一一回絕了。這難免惹人懷疑。而現在,如果跟胤夏三皇子繼續交往下去,自己奔波在丞相府和他之間的步履匆忙,難免會有破綻。
湯澈的氣勢弱了幾分,“是我沒想周全,沒顧大局。那你說吧,現在該怎麽辦呢?”
“先陪我去浣花樓的飯局吃個飯。”李羲和說罷,就要起身。
湯澈趕忙拉住他,“不行,不行。那個三皇子胤夏現在也在浣花樓招待貴賓呢。”
“就是想要你找個借口徹底消失。”他李羲和也不嫌棄湯澈拽他的衣袖。順勢就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去了浣花樓。
湯澈的心砰然跳躍了一下,緊緊地盯著那雙緊握在一起的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若謫仙下凡的他不是有潔癖嗎?從不讓別人碰自己嗎?怎麽就那麽自然而然的牽起了自己剛剛吃了糕點的油膩膩的手。
“那今晚不會丞相府嗎?會不會不太好?”她擔憂道。
“無礙。”李羲和言簡意賅的回複。
直到她到了浣花樓才知道,這不過是他李羲和逢場作戲。一來是為了讓沉魚吃醋,二來是讓三皇子死心?告訴三皇子她瀟湘竹是自己的人?
最上等的廂房內,唯一的女客身著金黃色的琉璃裙,頭上隻是別了一束金釵子。刻意簡單的裝束卻也絲毫掩飾不了渾身渙散出來的華貴高雅。那張傾城傾國傾城的臉蛋上略施粉黛,卻已經讓一側的侍女們黯然失色。
原來,她就是當今聖上榮寵的貴妃,令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沉魚。
一旁的賓客還有三皇子胤夏,南公子和南鳳國的幾位外交官。
湯澈已經知道李羲和是在利用自己,又見到胤夏眸子一直盯著他們倆緊握在一起的手,於是不自覺的將手鬆開。
誰料到,李羲和反而將手握得更緊。
沉魚貴妃也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瀟湘竹的體態與眉眼。這小女子確實如同一棵在風中抽芽的修竹。薄淡寡素,不蔓不枝。容貌如同一朵盛開著夏日清爽中的木槿花。
沉魚看到這瀟湘竹之所以越發容貌端麗,內心不禁嘲諷,想必也是吃了這暗閣研製的美容養顏的秘方才會越加美麗的吧。
三皇子胤夏內心頗為不爽,瘦挺英俊的臉頰上卻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墨綠的眸子卻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閃過。就在剛剛線人才來稟告有勢力幹擾,所以將公子瀟跟丟了。自己正懊惱呢,這李羲和就牽著公子瀟的手款款而來,似乎在向天下宣誓,這公子瀟是自己的人,別人碰不得。
李羲和朝著貴妃沉魚施了施禮,陌生而敬重。
貴妃沉魚怎麽也在這宴席之上?
在座的有人解釋道,這今日在浣花樓的上等客房外偶遇了貴妃娘娘的侍女才知道原來貴妃娘娘微服私行。故此邀約娘娘一同來到宴席之上。
酒席還在繼續,屋內飄蕩著絲竹弦音。
湯澈悄悄溜了出去,跑上了屋頂看這月朗風清的夜。
一陣清風飄浮了發根的柔順。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她想起了這首詩,和此番意境頗為相似。
有人輕輕的走向了屋簷,坐在了她的身側。
她瞥過腦袋,看見了那衣襟飄逸的三皇子胤夏。
她不禁好奇,“你怎麽也上來了?”
“高處空氣好,不那麽吵鬧。”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有一種讓人摸不清看不著的表情。
淡淡的酒香味縈繞在胤夏的身上。低沉的音線總能讓身為低音炮控的湯澈入迷。眼前的男子真的是這個天底下一等一的帥氣。其實當湯澈接觸暗閣給的胤夏的資料時,看到那副胤夏的畫像就不禁癡迷了起來。
這等美男子可能因為春日風吹得嘴有些幹,所以潤了潤性感的唇角。看得湯澈好想要一吻芳澤。
反正按照李羲和的打算,以後自己也不能見到胤夏了,索性這一刻隨了自己的心意吧。她來自二十一世紀,不畏懼那些封建教條。
感覺被一雙美眸盯著很久,胤夏才回過頭去,看著小美人。
湯澈的眼神刻意認真了幾分,秋波蕩漾。她靠近男子,就在氣息都能撲打在男子嘴角的距離時,頓了頓。
男子有些期待得,竟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兩片薄薄的唇綿密細膩的親吻著彼此,酒香味在齒間回蕩。舌尖交纏在了一起,齒床輕輕的碰撞。呼吸急促之間,男子那張略帶薄繭的大手不自覺的遊弋到了女子身前。輕輕地觸碰著,女子一個顫栗,猛地抽身,分離了貼在一起的唇片。
她麵帶嬌羞,睫毛卻在夜風中顫抖。
要知道,這瀟湘竹的身子雖然是如玉之身,可是湯澈大姐不是啊。她嚐過那種甜頭,這種念想一旦被點燃就很難被熄滅。所以,她趕緊及時製止著,停頓了。
許久,她才輕啟紅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