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單刀赴會莫遙成凶嫌,偵凶緝盜淩風傲盛會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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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遙胡亂整了整裏衣裹著被撕裂的外袍盡量沿著人少的地方走,一路低著頭,倒也沒叫人發現什麽不對,回到宿舍後趕緊換了身衣服,高度緊張的神經稍微的放鬆了些許。
現在想來隻覺得惡心想吐,委屈地把自己的臉埋在臂彎之中,雙腳使勁亂蹬著地,哀怨四起。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呢,差一點就被人給上了,還是一女的,心裏真心承受不了。剛要是沒跑出來,發生了什麽,不!不敢想,現在隻覺後怕,一想起那個場景還是一陣心驚肉跳。為什麽能遇到這種事,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沒拿到那個帕子。
還帕子,心頭剛冒出這個念頭,莫遙反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心中升起一個義正言辭的人影正在指著自己鼻子罵,你是有多賤啊,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你居然還想著沒完成任務。
可是可是,不拿到帕子,我就永遠也不能接近我的心上人。
人影一臉鄙視的看著不爭氣的自己:沒有愛情會死啊,大不了不談戀愛,遊戲人生。現在你反正在女尊社會,當個浪子,隻留身不留心,多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占身,享不盡的溫柔鄉。
大人,你覺得我有那個膽子這麽做嗎?我事到臨頭絕對過不了心裏那關的,不可能的。
人影略微沉思似在考慮莫遙的話:也對,你這沒出息的,我呢指望你什麽呢。不過你這小強精神,還是蠻樂觀的。
腦海中的爭論的小人都淡了下去,莫遙眉宇間不似剛才的愁雲慘淡,慢慢長長的歎了口氣:唉!
等等,帕子。莫遙腦海中一些細碎的片段漸漸清晰起來,一個一個串了起來。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冷月要偷那個帕子,設計我給我下毒,逼我不得不去拿;然後又故意讓我在流觴曲水會上有機會露臉,引起那個同性戀的注意,接著順理成章的產生和她交流的機會,自己也探得了帕子的藏身之所。隻是沒想到那個人那麽無恥,居然就想在這對我,要是我掙紮時沒拿到那個硬硬的東西砸暈了對方,我豈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任人魚肉,到最後也還是沒有拿到帕子。
但是冷月有沒有留後手呢,他這麽精心設計想要偷取的東西,應該不會隻有我這一枚棋子,我這的不確定性太大,危險係數也高,他應該不至於把雞蛋放在我這一個籃子裏吧。
不過不管他有幾手準備,我這沒拿到他要求的東西,他不給我解藥怎麽辦。難道真的永遠要和心上人保持安全距離,想到這莫遙頭疼,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莫遙還在痛苦的糾結當中,房門啪的一下被人一腳踹開,嘩啦啦的瞬間衝進來一大堆人,打頭的就是那個一直沒見著他臉的那個引路的小廝,也就是那個禽獸的仆人。
“是她,我們大人就是被她打死的。”指著莫遙的鼻子,小廝一臉哀痛的說道。
“啥?死啦!不可能吧。”莫遙目瞪口呆道,我那下沒那麽嚴重吧,應該隻是暈了,怎麽就死了呢。
“莫遙,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難道蔡大人當真是被你殺了?”淩院長著急的問莫遙,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是絕對不相信莫遙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院長,我還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我就成了凶手了。”莫遙心下有些慌,不知道自己那下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是不是打的地方太恰到好處了,不會真的被自己砸死了吧,但是不應該啊,我那時手軟腳軟就算用盡了力氣砸了一下,也不至於死人吧。
“哼,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我家大人欣賞你的才華,邀請你去她的小屋小聚,我沒在近旁伺候,過了一陣子隻聽到裏麵傳來了一些爭執的聲音,我也沒注意,我上了個廁所回來,看到門開著,這位莫小姐已經健步如飛的走到了竹林出口,我回房間一看,我家大人就滿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那個時候就和你在一起,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青衣小廝似乎想到了那個場景,滿臉的恐慌淚珠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是,我是打過她,但是應該不是致命的,我”
“你承認是你做的就好了,淩院長這個嫌疑犯我要收押,待調查清楚後我會上報朝廷,今天還請您給我個地方,讓我好好審訊一番。”一身捕快打扮的女子,抱拳向淩院長道。
“唉,莫遙你。”淩院長似乎很無奈,隻得開口道,“那好吧,來人,帶王捕頭和莫遙去客房。”
王捕頭大喝一聲“帶走。“兩個衙役上前就把莫遙推搡著帶走了。留下淩院長在後麵長籲短歎的。
“莫遙,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人證物證俱在,還是老實交代殺人動機和殺人過程,免得受皮肉之苦,我瞧你這小身板,也熬不過我的辣椒水、老虎凳吧。你痛痛快快的招了,秋後處斬是跑不了的,但好歹能圖一個痛快。這次死的人是西夜使者,我們國家是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其中利害,你是讀書人,就不用我多說的吧,還不快點給我說。”王捕頭眼神狠厲,整個麵部透露著凶狠與殘忍,惡狠狠地摔出一鞭子恫嚇道。
這個王捕頭是刑部出了名的酷吏,在她手上的犯人非死即殘,沒有不認罪的,莫遙被她盯的腳有些發軟,全身汗毛倒立。
莫遙心知刑訊逼供在這裏是合法的,而且是最常用的方法,自己的意誌力遠遠沒有達到能夠承受那些酷刑的時候,可是也不能這麽就認了吧,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你為什麽要殺蔡大人,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使用那麽殘忍的手段,用一方硯台擊打蔡大人的額頭數十次,致使她顱骨破裂,整個臉部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陰森森的逼近莫遙問道。
“擊打了數十次?”莫遙聞言驚得猛地抬頭,“大人,我跟蔡大人確實發生了爭執,我也打了她一下,但是我絕對隻打了她一下,然後我就跑出去了。她被人打的血肉模糊,肯定是有人在我離開了之後幹的,凶手真的不是我。”
“哦,那你們起了什麽爭執?你為什麽要打她?”王捕頭眯著眼,讓眼中的凶狠稍微藏起了些許。
莫遙不知道怎麽開口,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這也正是那個變態感那麽有恃無恐實施犯罪的原因,莫遙的自尊心和隱私不允許自己對任何人說出爭執的原因。沉默了半晌,莫遙勉強道,“爭執的原因我不想說,其實也不重要,你隻要查查我離開之後,有什麽人進去過,就能查到凶手了。”
王捕頭眼中精光一閃,抬起手就把莫遙臉打的一偏,“哼,老子還要你教怎麽辦案嗎?我破案子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你這是承認你和蔡大人存在不可告人的矛盾,為此你不惜痛下殺手,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王捕頭迅猛的抓住莫遙的右手拽到跟前,“你用的凶器是硯台,所以你的右手不可避免的占到了墨跡,你看看自己的右手,還沒來得及消滅證據就我給逮到了,你還想狡辯。”
莫遙看著自己沾了墨漬的手指,仍要開口辯解。
“至於你說的你離開那段時間什麽人進去了,那更是荒謬,你離開房間到達竹林門口的時間有多短你是知道的,你還沒走出竹林的時候,那個小廝就回來了,馬上就進了房間,看到了慘死的蔡大人,你說這麽短的時間,誰能補上那麽多下打死蔡大人後,然後逃離現場。”王捕頭冷笑著說出自己的分析,看著莫遙的眼神和一隻待宰的豬沒有分別。
“但有可能是那個小廝在說謊呢?”莫遙仍在死命的想著其中的漏洞,一絲一毫也不想放過。
“哦,你是想說這小廝可能是凶手嗎?莫遙,你還真不死心啊。你覺得這個小廝有膽氣做出謀害主人的事嗎?他是家生子,代代為奴,謀害主人要收到的懲罰是不可想象的,可不隻是他要付出生命的大家,他的所有親人同樣跑不過連坐的命運。我看你就不要再狡辯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王捕頭手搭在莫遙肩膀,一雙陰目鎖定在了莫遙的臉上。
“真的不是我幹的。”莫遙哀嚎一聲。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啊,讓她嚐嚐我們的特質辣椒水,從眼睛裏往裏灌,不帶勁算我的,要好好招呼我們這位青年才俊。”王捕快退了下去。
“得嘞,您敲好吧,我這手藝可是您親手教的,不會丟您老的臉的。”一衙役提著一桶紅彤彤的辣椒水來到了莫遙跟前,陰測測的笑道,“不要害怕,到我們這總要過這一關的,沒事,放鬆哦。”說罷拿起一個竹製的小圓管插到桶中抽了一管子辣椒水,一隻胳膊死死的夾住莫遙的頭,不讓她亂動,像莫遙的眼睛伸去。
刺鼻的辣味,越來越近的管子,莫遙拚命想掙紮,但這個衙役角度力度掐得恰到好處,絲毫不能動彈,莫遙雙腳扒地的失聲哀號,“不要不要。”但禁錮自己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反倒十分欣賞莫遙臉上驚恐的表情。
“住手.”一個銅板唰一下直飛過來打在衙役的手上,衙役吃痛管子啪一下掉在地上,莫遙也脫離了鉗製,驚魂未定的看著來人。
淩風臉上焦急的神情並未隱去,雙眼緊緊的看著確定她暫時沒有收到傷害後,方收回了目光。
“淩公子,你這是何意,這個案子可是我負責的,你天下第一神捕也不能妨礙我們辦案吧。”王捕頭一臉不爽的瞪著淩風,但言辭當中仍然注意著,不敢太放肆。
“現在不是了,從現在起,由我接手這個案子。”淩風冷冽的掃過王捕頭,從懷中亮出一塊金牌。
王捕頭趕緊跪下,山呼萬歲,莫遙從這知道這塊金牌估計肯定是皇帝賜的,有如朕親臨的意思吧。心下略鬆了口氣。
待行完禮,王捕頭從地上爬起來,不滿道,“您手執禦賜金牌,別說隻是接手這個案子,就是刀下留人都行,不過,我也提醒您一下,這個案子不比平常,我們是一定要給西夜國交代的,如果處理不好,兩國興兵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您就是有這禦賜金牌有救不了自己的命吧。”
“多謝提醒,其中利害淩風還是懂的,正因為懂得所以才會從大人手中接過來,就是為了避免兵禍的產生。如果沒什麽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出去,我要單獨提審嫌疑人。”淩風不冷不淡的說出這幾句,氣的王捕頭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你,哼!我們走。”王捕頭和那個至今捂著自己手的衙役退了出去,隻留下淩風和莫遙在這個辣椒水刺激撲鼻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