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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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山海關,應該是戰爭的最前沿了,說不上狼煙滾滾,但絕不是一個有意思的所在,因為這裏,已經是大明在關外唯一的據點和基地了。如果失去了這裏,大明就已經無險可守了。山海關守將袁應文知道自己擔負的分量。
    朱由檢在位的時候,大明已經千瘡百孔了。這並不怪皇上本人,其實從他的爺爺萬曆皇帝朱翊鈞開始,經過了三大征,爭國本,妖書案等,國力已經開始了滑坡。光宗朱常洛在外僅僅一個月,眀熹宗又是一個著名的木匠皇帝,一個九千歲人妖出來裏外的一通瞎折騰,直接把大明給折騰到了邊緣的地帶。
    崇禎十二年,公元1663年,這一年是個流年。因為這一年,大明失去了那個時代最優秀的將領,盧象升。天雄軍全軍覆沒。內憂還是那樣沒轍,外患仍然猖獗。李自成和皇太極似乎都對北京有足夠的興趣。
    也就是這一年,一個偶然的機會裏,精通武藝的二十一世紀大學生饒安,意外的來到了大明,來到了明軍的邊界山海關,從此開始了他的傳奇經曆。
    兩名兵部的差官吃過飯就回去了,啟程的時候,袁應文從自己的俸祿裏,每人給包了十兩銀子的紅包。
    十兩銀子,在當時也不算寒酸的數目,因為明朝一品官員的俸祿,一年大概也就是個一百一十多兩。這一兩銀子的購買力折合到人民幣的話,應該是四百元左右。包個紅包每人四千元,對一名清廉的官員來說,應該說是比較大的出手了。
    兩個兵部的差官出了轅門以後,袁經略換了一身便衣,指著饒安說,:“小夥子,你來陪我走走吧。”。饒安的第一感覺,那就是受寵若驚。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個犯官,雖然在刑部判了個無罪開釋,但是部文上明明寫的是,發往山海關軍前效力。這就說,自己仍然是被發過來的,有那麽點來這裏,就是為了戴罪立功的意思。
    遼東經略,雖然隻是管著山海關,但畢竟是朝廷的邊軍主帥,正二品的文官,能對一個貶謫到此的百戶這麽隨和。饒安心裏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老頭比較好處,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些。
    這的確是一個隨和的老頭,他問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問題,但是饒安卻有點不大踏實。因為他縱然再熟讀經史,也是在另外一個時空穿越過來的。對於這個時代的風俗人情,尤其是部隊的生活,說不上是多麽了解。
    談話在比較輕鬆的氛圍裏結束了。袁應文問饒安,“年輕人,你在盧總督的賬下,是一名百戶,那在我這裏,我也不應該委屈了你。你說說看,你是想做一名百夫長呢,還是想做其他的職位。”。
    一般來說,這樣的上司問話,一直都是難免的,當你麵臨選擇的時候,你有時候會猶豫你該怎麽選,但是在軍營裏,作為一名軍人的時候,你可能會別無選擇。這一點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與近代,都是一樣的。
    所以在一瞬間,饒安就給出了他的回答:“一切聽憑大帥安排!”。似乎是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袁應文點點頭,輕輕捋著自己的胡須,說道:“既然如此,你就還從百戶做起。年輕人,如果天下大亂,正是你們縱橫疆場建功立業的時機到了。好好做事,你的功業,必然不在老夫我之下。”。
    雖然自稱老夫。其實他隻是剛到中年。饒安被他說的有些激動,用力的點點頭,回應道:“多謝大帥栽培,標下永生不忘。”
    晚上,饒安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是的,這是軍營,不是城市,老百姓的民居是不能住軍隊的。山海關的部隊都住在帳篷裏,當然了,遊擊以上的軍官,是有自己的獨立大帳的。
    這個事就是論資排輩份,什麽級別該著就是什麽待遇,誰看著眼紅都沒轍。尤其是在部隊裏,比你官大並不僅僅是在級別上壓的過你,更多的可能是,這官不是白來的,不知道是砍了多少人頭換來的。也不知道負了多少次傷,身上有多少刀疤,從死人堆裏爬起來多少次。
    真正的黃沙碧血。渴飲刀頭血,睡臥馬鞍橋,在這裏不是一句空話,更不是戲台上唱的戲詞。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所以沒有人對此表示有什麽意見。沒有什麽不服氣的。
    身為正七品武官的百夫長,要是放在縣裏,那就是一縣之長的縣太爺,待遇自然是沒有說的了。不過在山海關,百夫長隻是最基層的軍官,也當然有自己的獨立床位,不用睡大通鋪,不過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優待。
    在這天的傍晚,饒安迎來了屬於自己管轄的一百名士兵。看著這些小夥子們,他的心裏十分的滿意。都是青壯年的精兵,自己的理想就要在這些小子的身上邁開第一步,豈能不高興。
    晚飯過後,饒安把他的兵拉到了訓練場上列隊。不過那個時代並不叫訓練場,而是叫做演武場。一百名士兵排成十列。整整齊齊的一個方陣。饒安站在他們的正前方。看著自己的這些兵,半晌才說,“兄弟們,今天我們就來認識一下,我叫饒安,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百戶。”
    隊列裏還是那麽鴉雀無聲,這一切都顯露著遼東經略袁應文治軍的嚴謹,沒有一個士兵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響,這個時候,空氣似乎是凝固的,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能聽得到聲音。
    但是縱然如此,饒安卻分明在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們的臉上看到了不服氣的神色,事情是明擺著的。你原來不過是一個天雄軍的百夫長,天雄軍全軍覆沒,隻有你自己活了下來,本來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兵部是讓你來這裏效力,戴罪立功的。
    我們雖然隻是士兵,但是久守疆界,都是大明的鐵血勇士,現在,你這個被發配到這裏的犯官,又有什麽資格來統帶我們呢。
    饒安淡然的笑了,他想,如果不給這些士兵們露一手,顯然是不能服眾的。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各位將士,是不是覺得我饒安不是山海關的兵。沒有資格來做你們的統領呢?你們是黃沙碧血裏出來的壯士,我也不是孬種。”
    終於有一個沉不住氣的士兵,向前邁出了一步。饒安看了看他,夜幕下,這個這個士兵的臉龐也被映照的黑燦燦的,顯得果敢而剛毅。饒安問道:“這位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回大人的話,我叫苗狼”。
    饒安暗暗讚歎,好名字,狼是一種凶狠的動物,但是狼又是一種勇敢的動物,從來都不知道畏懼。淩雲笑著說,你是不是不服我的話,來來來,讓我們比比拳腳,如果一會你還站著的話,那麽我認輸。
    小夥子點點頭,說了一聲,“既然這樣,那麽就得罪大人了,如果傷到了大人,請您勿怪。”。說完,向著饒安拱拱手,示意由饒安來選擇地方。
    饒安招手示意他近前來,自己則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小夥子雙掌淩厲,帶動著呼嘯的風聲,饒安輕輕的閃避一旁,一掌擊空了,饒安一招得手就不在讓人,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看清。隻看到饒安身形如閃電一般,就到了那個小夥子身後,在肩上的某個穴位輕輕一點,那個小夥子像是觸了電一般,掙紮著向前走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在裏地上。
    下麵站著的士兵們哄堂大笑,饒安自信的看了一眼他們,:“還有沒有上來再試試的。”有兩個士兵一起竄了上來,饒安以為他們倆要一起上,心裏想著,這兩個小子有點不太懂規矩,這是怎麽說的,要二對一啊。
    誰知那倆人上來並不是要和他打架的,而是徑直上去,把坐在地下那個士兵給攙扶了下去。饒安也樂了。
    “各位,拳腳相戲並不是什麽本事,大不了了也就是個百人敵。但是你們要記住,我們麵對的敵人,是凶殘的猛獸,是後金軍數萬的兵馬,他們隨時對我們大明的疆土虎視眈眈。將士們,我們應該怎麽辦?”
    下麵一個聲音高喊,:“那我們就和他們拚命!”。饒安笑道:“說的好,我們就和他們拚命,我不得不承認,後金的騎兵有他們的可取之處,戰鬥力也是可以圈點的,但是你們要記住,不要被道聽途說所迷惑。後金人也是人,他們也是父母給的血肉之軀,一刀砍下去,照樣是血肉模糊!!”。
    士兵們被他的話激發了鬥誌,都一齊喊道,“願聽大人指揮!”。饒安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部屬,既然你們願意聽我的指揮。那麽就從現在開始,我就來訓練你們,讓你們成為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師。”
    新的挑戰開始了。這支小部隊的指揮官怎麽樣讓這支百人的小部隊成為真正的出鞘利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