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貴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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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樣敢和張公公對著幹的人,五十鞭似乎都是不夠的,反正孫大人是這麽認為的。張公公還是太心軟了點,遇到事情不夠鎮定,鞭打對於一個錦衣衛看來,簡直都算不上是用刑,他有信心,讓這個死硬到底的饒安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
    錦衣衛沒有什麽特殊的本領,除了穿的好點,身份特殊之外。說穿的好,是因為錦衣衛的標配服裝就是飛魚服,這個從遠處看的話和蟒袍差不太多,看出尊貴來了。另外就是他們的武器,繡春刀,也不是量產貨,僅僅準備錦衣衛係統本身,而不會流落給禁軍或者邊軍。
    當然,除了特殊的衣著和裝備,還有特殊的權限,他們有自己的執法部門,可以不通過刑部直接抓人和審判,而刑部竟然對此無權幹涉。並且有自己的監獄,那就是所謂的詔獄。這個詔獄也經曆了很大的變革,最早的時候隻抓達官顯貴,身份不夠你還進不去。大概是在成化年間開始,這個標準被降低了,除了低級官員,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也可以進去轉轉。
    托了這個標準降低的福,饒安也被錦衣衛給光顧了一把,隻不過山海關這個地方並不是京城,等待他的不是詔獄,隻是一座陰暗潮濕的牢房。
    剛才說了這麽多關於錦衣衛的話題,其實並沒有涉及到最實際的東西,他們最令人注目的是,他們的刑具。據說錦衣衛有一百零八種酷刑,什麽抽筋,扒皮等等,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至於為什麽一百零八種,聽說是當年的指揮使許顯純比較喜歡看水滸傳,所以就規定了這個數字,這個說法是否正確,還有待查證。
    饒安被帶到了山海關的大牢裏,這裏不是個好地方,雖然看起來這是一句廢話,誰也不會覺得大牢是個好地方,事實上,山海關的大牢除了陰暗潮濕等自然條件不太好改變外,還是比較幹淨的,相比之下,是相當的人性化的。
    雖然準備等一會讓饒安兄嚐嚐仙女彈箏之類的酷刑,但是現在孫大人還很有耐心的先執行了張公公的命令,把饒安兄綁到了架子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五十皮鞭。
    這五十鞭子下去,饒安也就昏了過去,這個倒不是本文的主人公太慫,實際來說,在真正的用刑操作中,如果你用心打,五十皮鞭是足以致命的,之所以沒有打死那是因為還有留著他的性命來錄口供,也就是說,說白了這人還有用,暫時不能死。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三國演義中,黃蓋老將軍挨了五十軍棍後,背上生瘡,好些日子都起不來床的原因了,你在戰場上再生猛,你也是肉身,不是鐵羅漢石金剛。
    看著昏過去的饒安,孫劍滿意地晃了晃腦袋,“這小子的身板沒有他的氣節硬氣,暫時先這樣吧,中午給他點吃的,下午再來用刑。”
    誰知道,他卻再也沒有了對饒安用刑的機會。當然,抓捕工作雖然不隱秘,但是暫時袁大人似乎還沒有知道消息,不然早就趕過來營救了。不必等到人被打昏過去再說。戰爭時代,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樣的道理,任何一個合格的邊軍統帥都是明白的。
    孫劍得意洋洋的帶著他的人走了,把饒安交給了這裏的牢頭,正是這個牢頭,成就了這次轉機。所謂真天子百靈相助,大將軍八麵威風。雖然落得這步田地,卻仍舊是威風不減。饒安還是這樣昏睡著。一位牢頭把他給晃悠醒了。這位牢頭並不認識饒安,他隻是有點奇怪,這人和錦衣衛有什麽淵源,或者說被錦衣衛對付的人,基本可以認定是個好人,在錦衣衛成立那天起除了陸炳做指揮使的時候還算得上是地道點,基本就沒辦過什麽正經事情。所以可以說,坐牢的好人少,但坐錦衣衛的牢基本是好人。孫劍走了,他準備下午再來審問,這個犯人不能一下子給折騰死,這需要一上午的時間讓他補充飲食,恢複體力。
    牢頭的名字叫史逸文,他是什麽時候在這裏當牢頭的,已經不可考證了,據說已經伺候過三任經略了,也算是個老資格了,不過看大牢這個差事沒有什麽表現的機會,也沒有前線衝殺的可能。所以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位史頭仍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從九品牢頭。
    慶幸的很,這位牢頭是個相當正直的人,受了水滸傳的影響,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筆者都認為船是不能坐的,因為船到江心的時候,也許會有人問你,是吃餛飩還是吃板刀麵。當然,牢更是不能坐的,就算是神行太保戴宗那樣的梁山好漢,在江州做押牢階級(這官大概相當於監獄長)的時候,由於不認識宋江,還差點打了老宋一百殺威棒。
    而這位史牢頭,從來就沒有吃過什麽賄賂,也沒有虐待過什麽犯人,他一直安安生生的做著自己這份職業,踏踏實實的工作著,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也並不覺得應該遵循什麽潛規則。他的理論是,如果犯人們犯了罪的話,自然有上天和國法來處罰他們,而不是由自己這個牢頭來對他們加以侮辱或者折磨。
    饒安終於醒了過來,他現在感覺身上好像撕裂了一樣的感覺,劇痛一陣陣的鑽心襲來,他的腦袋嗡嗡直叫,他警惕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問出了他蘇醒後的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牢頭,你就叫我老史就行了,小夥子,你又是誰,怎麽會被錦衣衛抓緊來。”史逸文問道。
    在很短的時間內,饒安的腦子進行了飛速的運轉,他相信了眼前的這個人,因為自己已經是階下囚了,如果這是錦衣衛的人,沒必要繼續和自己來這個彎彎繞,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用刑就可以了。
    當然,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放鬆了警惕,隻要不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
    “我叫饒安,是山海關邊軍的百戶,至於怎麽得罪的這群錦衣衛,我也並不清楚,不過既然來到這裏了,我也就沒有再打算活著出去,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史頭,你就不要多問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典獄,沒有必要卷進來。”饒安對史逸問發出了自己的忠告。
    但是這個小小的牢頭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對饒安說,“小老弟,你確實是小瞧了我了,我史逸文確實隻是一個小牢頭,不過,你的性命,看來還需要我這個小牢頭加以周全。”
    饒安有些不解,卻沒有多說話,他用征詢的目光看著這個小牢頭,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這個小牢頭告訴他,自己雖然消息閉塞,但是仍然知道,饒安是山海關的英雄。因為饒安,山海關才得意暫時解除了困境,這一點,沒有誰感到不服氣。所以現在這群錦衣衛想要找別扭,我這個牢頭也不答應。我雖然隻是個小人物,沒辦法直接和他們對抗,但是我有辦法幫助你逃走。隻要你逃走了,就能見到袁大人,就能解除現在的困境,就如同蛟龍入海,猛虎歸山,這群錦衣衛和他們的主子再想做些什麽,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此地竟然也有這般人物,肝膽熱腸,十分不易。這個牢頭的表現顛覆了饒安在影視劇裏看到的牢頭的形象。如果不是此刻被繩捆索綁,他應該先給這個小牢頭作個揖。不過他馬上又問道:“此地已經極險,與外界又難通消息,不知道何時,那位衛隊長就會來提審我,錦衣衛的刑具我是早有耳聞的,與其受刑而死,不如來個痛快的。您有什麽辦法幫助我脫險呢。”
    史逸文平靜的說,:“就在你的腳下,是一處地道,這個地道可以直達監牢之外,而距離監牢正門,以及現在監軍太監所住的經略府都較遠。你可以安然離去。這處地道是誰修的不得而知,然而我發現後,卻一直沒有說出去過,天幸今天用在你的身上,也算是得其所在。快哉啊!”。
    他說的對,隻要逃離開這個地方,第一時間見到山海關主帥,自己的人身安全就會得到保障,即使不這樣,回到自己的營中,就憑錦衣衛那幾十號人,也不敢貿然的進行第二次抓捕,不過他又問了一個問題:“您私自放走了我,您該怎麽辦呢”。
    牢頭搖搖頭說,你走你的就是,不要管我,我自然有妙計搪塞。饒安仍然擔心,表示如果史逸文不說出這個妙計是什麽,自己是絕不會走的,即使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拖累別人。
    史逸文歎了口氣,:“饒安,我沒有看錯了你,你果然也是個性情中人。我就告訴你我的計策。我這裏管著一名發配來的囚徒,此人原是閹黨餘孽,作惡多端。在這裏,已經押了十二年。他的身形和你差不多,我給他吞了啞藥,略作易容。想來那群沒腦子的錦衣衛是看不出來的。”